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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文學社群研究百年巡禮[5]

自1910年李元庚《望社姓氏考》一文的發表至今[6],學術界對中國古代文學社群的研究走過了一百多年的歷史。除了歐陽光的著作《宋元詩社研究叢稿》和胡懷琛的文章《月泉吟社及其它》研究宋元時期的社群外,其他學者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明清時期。回顧這一百年間的中國古代文學社群研究史,不僅對中國文學史的撰寫具有重要的啟發借鑒意義,而且可以為學術界進一步研究中國古代文學社群明確方向。

(一)以激發愛國思想為宗旨的高潮期(1910年—1949年)

學術界首次對中國古代文社的研究,是發表于《國粹學報》上的李元庚(李為望社社員李挺秀六世孫)的文章《望社姓氏考》[7]。該文主要為“研求國學,保存國粹”而研究文學社群[8],旨在“表彰遺老,深裨鄉邦掌故”[9],并不帶有時政色彩。隨著帝國主義列強的入侵,中國逐漸淪為殖民地半殖民地國家,在中國這塊土地上掀起了反對外國入侵的轟轟烈烈的民族解放運動。這種情形和明末清初文學社群抵抗滿清入侵的民族斗爭極為相似。此期學術界研究社群的目的,主要是闡揚社群的民族“氣節”,激發中國國民的愛國思想,喚起國民的民族精神。謝國楨先生在《明末清初黨社研究》(1934年由商務印書館初版)一書的自序中就說:“我寫這篇文字的宗旨:……就以黨爭和結社為背景,來敘述明、清之際的歷史,以喚起民族之精神。”[10]《越風》雜志曾闡明它的辦刊宗旨是“期喚起讀者切愛邦國之熱念”(《越風》第六期),編者在陳豪楚《兩浙結社考》一文的前言中就特意聲明,《越風》推出他的文章在于“士子結社之風,代有盛況”,“蓋亦民族精神所寄”[11]。《越風》雜志還用了十期,發表了十篇研究文人結社的文章,在當時掀起了一股研究文學社群的高潮。

這一時期研究中國古代文社的學者多為歷史學家,如胡寄塵(即胡懷琛)、朱希祖、容肇祖、郭紹虞等人,謝國楨還是梁啟超先生聘請的私塾教師。他們這一輩學人深受“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影響,對文社的研究往往帶有強烈的時政色彩,具有強烈的民族意識和史學家特有的憂患意識,“文學社群”研究成為他們映射時局的宣傳工具。容肇祖在20世紀20年代就通過對復社參與政治改良的研究,指出當時政局“聯結團體組織政黨,亦是時代上所需要的”,“復社就是給我們一個很好的舉例”,并把復社看成是17世紀張溥領導的青年學子運動,具有“和而今的學生運動”,“有著同樣的政治的社會的背景”[12]。朱倓女士也通過對閹黨余孽阮大鋮結中江社與東林、復社等進步社群為敵,并三次亡明的歷史考證,來達到“以為黨而不國者戒”的時政目的,“特于中江社考為之發其凡焉”[13]

此期學人多采用考證方法從事中國古代文社的研究。在這方面做出較大貢獻的有兩人:一位是歷史學家謝國楨先生,一位是朱倓女士。如謝國楨先生的著作《明清之際黨社運動考》以其不凡的考證實力,被魯迅先生贊為“鉤索文籍,用力甚勤”[14]。這一輩學人把精力用在考證中國古代文社,并取得較大實績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帶來某些不足,那就是他們把中國古代文社作為一種特殊的歷史現象來研究,而忽視了文社還是由一群封建士子結成的文學團體,文學活動也是文社的主要活動。陳豪楚在《兩浙結社考》一文的結尾就不無感慨地說,與當時士風關系密切的文社的“選文”活動“未能廣為論證”[15]。當然,這也不能說這批學人缺乏文學眼光,沒有研究社群文學的強烈愿望。胡懷琛就曾認識到文人結社和文學具有緊密的聯系,他說:“我們知道:文人的結社運動,和一個時代的文學有極大的關系,是研究文學史的人所不能忽視的。”[16]這輩學人之所以忽視社群文學研究,除了政治環境的影響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在于,他們在研究方法上多受清代乾嘉考據學派繁瑣“考證”經學的治學方法的影響,還缺乏現代科學意義上的文學理念指導他們的研究,造成他們對社群文學研究不足的事實。

(二)失卻政治依托背景的低潮期(1949年—1978年)

新中國成立后,明末清初的黨社斗爭歷史已經與現實不相宜,失去了學者賴以研究的現實政治背景。而且,學術界在建構中國古代文學學科過程中側重對文學成就較高的文學家及其代表作品的研究,并把“階級性”和“人民性”作為文學研究的標準,文學社群“無性”性的結果是被文學史撰寫邊緣化,造成對中國古代文社研究的低潮和荒涼。除了中國大陸謝國楨的《明末清初的學風》、《顧炎武和驚隱詩社》兩篇文章外[17],筆者在其他雜志上還未看到專門討論中國古代文社的研究文章,也沒有出版過一本專門著作。

這一時期學術界對中國古代文社的研究明顯的分為兩個派別:一派是以謝國楨和胡秋原為代表的歷史學家的“考證派”,一派是以文學史編著者為代表的“文學派”。這兩個派別研究中國古代文社在內容和方法上表現出各自不同的取值方向。“考證派”研究文社側重社群的歷史事實和歷史作用。如謝國楨先生《明末清初的學風》一文分析了明代末年江南的社群及其成員的政治活動,取向在文社的歷史實績和在轉變文風中的作用,其嚴謹求實的精神仍然帶有“五四”學人的治學品質。胡秋原先生也是在“五四”運動中成長起來的一代學人,后來成為我國臺灣知名政論家和著名的愛國學者,一直從事中國歷史學研究。他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復社上,主要研究復社在南明時期的抗清運動,突出復社在明代末年這一改朝換代時期的特殊歷史功績和獨特的歷史地位[18]

“文學派”研究者對社群的研究具有和“考證派”不同的鮮明特色。新中國成立后,文學史編著者開始重視文學社群的文學功績,在文學史編著體例上把文學社群作為一個特殊的文學發展階段來安排章節,詳細考察在明末清初這一歷史階段下復社、幾社、豫章社等社群對文學發展的推動作用,分析了具有代表性的社群人物的文學創作思想、創作風格以及社群文學和政治經濟文化之間的相互關系,如錢基博的《明代文學》第一章“文”專節討論復社領袖張溥和張采的散文創作,第二章“詩”討論幾社領袖陳子龍的詩歌創作,第四章“八股文”討論江西豫章社領袖陳際泰、艾南英、章世純、羅萬藻等人的八股文特色等;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中國文學史編寫組集體編寫的《中國文學史》專設“明末文學”章節,談到了社群成員的創作;李鼎彝編著的《中國文學史》專列“明將亡的時候文學之歸結”一節,專門分析了文學社群在明代末年的背景、派別,以及幾社領袖陳子龍和江西豫章社領袖艾南英的詩文創作;十三所高校《中國文學史》編寫組編寫的《中國文學史》專列“明末的愛國文社和作家”章節,等等,開創了我國真正研究社群文學性的新局面。

但是,不管是文學社群研究的“考證派”還是“文學派”,他們在那個年代對文學社群的研究都不可避免地帶有歷史的局限性,那就是受當時文藝界“政治標準第一”和“藝術標準第二”指導思想的影響,把“階級性”、“人民性”和“在歷史上有無進步作用”作為評價文學的標準,形成“一刀切”的庸俗社會學批評方法,文人結社研究不可避免地成為此種研究方法的犧牲品,如謝國楨先生就把復社金陵大會時的“畫舫笙歌”、“酒食爭逐”看成是“地主階級士大夫的頹廢作風”[19],十三所高校《中國文學史》編寫組編寫的《中國文學史》單純地把明末文社總結為“愛國文社”,重視社群成員創作思想內容的開掘,而忽視了他們文學創作的藝術特點,等等,從而表現出此期學術界對社群文學研究的片面性,這都需要加以修正和完善的。

(三)多元發展的成熟繁榮期(1978年—1999年)

這一時期對文學社群的研究可以分為兩個階段:80年代為文學社群研究的發展階段,90年代為文學社群研究的繁榮階段。

(1)80年代中國古代文學社群研究發展期

1978年5月《光明日報》特約評論員文章《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發表和1979年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的勝利召開,具有開創中國“解放思想、改革開放”新局面的劃時代意義,學術界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新局面。但是,學術界對中國古代文學社群的研究一時還處于“迷茫狀態”的學術觀望期,具體表現在三個方面:第一,學術界對中國古代文學社群的研究主要是為整理地方文化遺產服務[20],作為對學術界提倡繼承和批判古代文學遺產的回應[21],還沒有自覺的、有意識的尋找新的切入點對社群進行全方位的研究。第二,研究的話題也僅限于重復討論復社的組織情況等“老生常談”的社群,如郭松林的文章《復社初探》別有新意,但還不能說是“初探”,關于復社的發展狀況在20世紀20年代和60年代就曾有學者介紹過[22]。第三,學術界雖然開始轉向對文學史上有較高成就的文學家的結社研究,如馮夢龍,但在研究方法上仍然采用“考證”的方法,這在當時提倡“新方法”的熱潮下一時還不知道如何對文學社群研究進行新方法上的嘗試[23],對古代文學社群的研究還處于發展過程中。

(2)90年代中國古代文學社群研究成熟繁榮期

從1978年到90年代初,中國的“改革開放”思想已經深入人心,學者們也逐漸由80年代初的學術觀望轉變到對古典文學進行大膽全面的研究,并取得了突出成績。在這種寬松的學術環境下,學術界對中國古代文學社群的研究逐漸走向成熟,并到90年代末呈現出一片繁榮景象。主要表現在:第一,選題范圍逐漸拓展。如李慶立選擇明代中葉重要的文學流派“后七子”結社為研究對象,首次考察文學流派和社群之間的關系[24];歐陽光則選擇了宋元文學社群為研究對象,揭橥文學社群階段史研究的序幕[25];袁震宇、劉明今則開創了對社群文學理論的研究領域[26],等等。第二,研究視角的新穎。90年代的學者可以說是對古典文學研究自覺進行方法論革新的一代學人,他們嘗試從文化學、心理學、哲學等角度全面解讀中國古代文學社群這一文學現象。如郭英德從文化批評的角度深入解析文社的文化功能[27],吳志達對閹黨余孽阮大鋮的傳奇創作給予了應有的文學史定位[28],避免受庸俗社會學批評研究方法的影響,章培恒、駱玉明則從“人性”的哲學角度展現明末文社作家創作的情感歷程,突出文學家的人性發展,在研究視角上顯得耳目一新[29]。第三,形成了一批專門研究中國古代文學社群的專家隊伍,如陳寶良、王世剛,日本學者小野和子等人。中國臺灣在80年代后期還培養出專門研究中國古代社團的碩士和博士生,90年代成長為研究中國古代社團的骨干[30]。第四,研究中國古代文社的成果也比較豐厚。筆者所言90年代中國古代文社的研究成果豐富不是指這段時期發表的論文數量之多,而是指專著出版數量要多于論文發表數量,論文僅4篇,而專著則達到6部,如果加上尚未出版的碩士和博士論文,那專著數量則達到9部。可見,學術界對中國古代文學社群的研究出現了繁榮局面,成果喜人。

另外,筆者所重點強調的是,20世紀80、90年代學術界對中國古代文學社群“文學性”研究意識的覺醒。雖然在20世紀30年代就有學者呼吁學術界不能忽視社群文學的研究,但在當時中國全面抗戰的現狀下,學術界重在挖掘文學社群的歷史斗爭意義為現實服務,這種呼聲就顯得微不足道。進入80年代后,治中國古代文學研究者呼吁學界研究社群文學的呼聲越來越響亮。如金德門把研究文學家結社作為進一步研究該文學家“一切”的最基礎工作,把文人結社看成是研究文學家繞不過去的一環,給予文人結社研究以很高的重視[31];進入90年代,李慶立則再一次呼吁學術界應重視對社群文學的研究,正如他所說的:“以期引起學術界對這一(后七子)社群和流派的重視和研究。”[32]凡此皆標志者中國古代文學研究者研究中國古代文學社群“文學性”的真正覺醒。

(四)轉向社群“文學性”研究的21世紀新變期(2000年— )

1999年,《文學遺產》編輯部(第四期)請吳承學、曹虹、蔣寅三人對明清詩文研究日漸冷淡的研究現狀發表自己的觀點,他們特別指出當時的“社團文學是值得更為深入地研究的問題”[33]。他們提倡深入研究“社團文學”的思想成為進入21世紀后學術界研究中國古代文學社群的重要指導思想。凡此皆標志著新世紀學術界對中國古代文學社群進行“文學性”研究的全面展開,并出現了諸多新變化。

新變之一:學術界雖然呼吁加強對社群文學的研究,但面對剛剛興起的社群文學研究新領域,學術界將如何面對社群“文學性”研究?畢竟,文學社群是一個區別于文學流派的群體組織,不同于以往學術界對文學家的個案研究,而是更需要深入思考社群和文學之間的內在關系。就目前學術界已有的研究狀況來看,很多學者都力求從一個新的研究視角切入社群和文學之間的必然聯系,尋求能夠架起社群和文學之間關系的橋梁,并試圖開辟一個社群文學研究新領域,如廖可斌先生的著作《明代文學復古運動研究》就把明末文學社群建立在明代文學復古思潮的大背景下進行研究,拓展了文學社群研究新思路。再以劉水云的文章《明末清初文人結社與演劇活動》為例。該文是一篇而且到目前也是唯一一篇研究社群和戲劇之間關系的文章。劉文認為,在明末清初眾多的詩社、文社中萃集了大量的曲壇健將,如在金陵結社的何良俊,青溪社的張獻翼,閩中詩社的曹學佺,白榆社的屠隆,復社的吳昌時、錢彥林、吳梅村等人,他們與戲劇藝人直接的交流對話對于提升戲劇的地位、提高戲劇的藝術品位、推動戲劇的繁榮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結社與演劇的融合就為戲劇和文人的溝通起到了橋梁作用[34]。作者從文人結社的角度研究戲劇,這在中國古代戲劇研究史上還是首次的。

新變之二:新世紀的學人可以說是勇于開創的一代學人,他們對散見于各種詩文集、野史筆記、正史文獻、方志家譜中的社群文獻的梳理在數量上遠遠超越了前人。20世紀40年代,郭紹虞曾整理出170余家社群,進入21世紀,李圣華在郭文的基礎上又整理到213種,其后,何宗美整理出近300余種,筆者亦整理出未見社群70余家附錄于文后。新世紀的學人對社群文獻的梳理功夫不可謂不勤。他們在具體的社群研究中往往占有充分的文獻資料,立論更為持重,分析更為深入,特別是對社群與文學之間的關系研究更為透徹。還以公安派為例。公安派在晚明文壇迅速崛起卻又驟然衰沒,是什么原因造成一個富有生機活力和革新精神的文學派別在短短十余年間衰落了呢?目前學術界有兩種觀點:一是公安派和“異端思想”有關,必然會遭到朝廷的禁止;二是性靈詩歌的“直俗淺易”也不符合“雅正端莊”的儒家詩教說,在封建社會更得不到朝廷的認可。公安派衰落是必然的。但是,李圣華在此基礎上卻提出一個既新鮮又重要的觀點,即公安派成員在京城結“葡萄社”談禪論學,導致京都攻禪事件的發生,公安派文人相繼離開京師,公安派因此解體。公安派結“葡萄社”是導致公安派衰落的最重要的原因,“這一變化可謂牽動了全局”[35]。由此看來,學術界在新的世紀對社群文學的研究不僅深入,而且全面,體現出新世紀學術界對社群文學研究的新變化。

新變之三:進入21世紀,對文學社群的研究既非單純的史學考證,亦非單一的批評式“評論”,而是既“考”又“論”,體現出21世紀學術界轉向社群文學性研究在局部上的新變化。如歐陽光對北郭詩社的考證。錢謙益《列朝詩集小傳》把“北郭十友”視為“十才子”,“隨為定論,后世的研究者也均無異議”;作者則從大量文獻中考證出“北郭十友”實為清人對該詩社前期主要成員的稱謂,“十才子”則是明人對該詩社后期主要成員的稱謂,二者“混為一談,顯然是不妥的”[36]。經歐陽光考證,問題豁然而解。但作者并未就此罷筆,而是進一步“文學評論”,即北郭詩社為文學家的心靈“世外桃源”,作品表現出明顯的避世傾向,他們既有共同的詩歌主張,又合而不同,明初的吳中詩派即在北郭詩社基礎上發展而來。何宗美的新著《文人結社與明代文學的演進》堪稱這一新變的力作。作者既對明代文人結社進行歷時態考證,又從文學史視角考察文人結社與文學流派、文學思潮的演進,拓展了文人結社的研究視域。著中側重文人結社歷時態挖掘與考證,考證出文學社群600余家,比之前他在《明末清初的文人結社研究》考證出的300余家社團多了近一倍,可謂用力甚勤[37],其著《公安派結社考論》也是這一新變的代表作品。

目前學術界對社群文學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兩個方面:社群文學思想的研究和社群文學創作的研究。對于社群文學思想的研究,雖然現行的幾部文學批評史著作和廖可斌的《明代文學復古運動研究》、孫立的《明末清初詩論研究》談到了復社、幾社和豫章社幾個具有明確文學主張的社群,并且何宗美在《明末清初文人結社研究》一書中還詳細分析了復社的文學思想,但對其他社群的文學理論目前還沒有論及,這在目前學術界強調社群文學研究的現狀下似乎是不應該出現的現象。而對社群文學創作的研究更是有待于進一步深入,著作僅有廖可斌的《明代文學復古運動研究》、李圣華的《晚明詩歌研究》論述了張溥、陳子龍、夏完淳、徐孚遠、張煌言、吳應箕、楊廷樞、吳易等幾社、復社文人的文學創作,論文僅有何宗美的《樂志林泉跌蕩文酒——驚隱詩社及其文學創作淺析》一文分析了驚隱詩社的詩歌創作主題和詩社成員編撰《天啟崇禎兩朝遺詩》、《明史記》和《廣宋遺民錄》的文學活動。另外,劉水云的文章《明末清初文人結社與演劇活動》雖然談到了社群與戲劇創作的關系,開辟了社群和戲劇之間關系研究的新領域,但對社群于戲劇家思想和戲劇創作的影響應該進一步給予關注,對社群和戲劇的關系有待于進一步深入分析。

總的來說,現階段對社群文學的研究雖然多有開拓,并朝著多元化方向發展,但是尚需開拓的領域還很多。因而,陳洪教授把明清之際眾多的文學社群比喻為“水面之下的冰山”,并期待學術界巨大的“冰山”能夠浮出水面[38]。這也是筆者所熱切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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