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全部充公

此刻，姜曉月內心在歡呼！

以后我要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來，事業愛情雙豐收！

姜曉月彎著眉眼，眼珠透亮，有著耀眼的光芒，說道：“你放心，日后咱們一起好好把日子過得和和美美，你念書考取功名，我將家里內務打理井井有條。”

柳榮遠把持住，喉結微動，忍住想擁佳人入懷的沖動。

“嗯，咱們一定會過得很好。”

多年以后，柳榮遠想起今日的悸動，竟有些難過，那時的她是如此希冀未來，可惜了造化弄人。

晌午時分，姜曉月撩起袖子，在廚房大展身手，前世作為一個獨立女性，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即便是年夜飯她一人操持起來也毫無壓力。

昨日把五十兩交到了姜老太太手里，順便又討回十兩銀子置辦東西，十兩銀子花了七兩銀子買了不少肉菜，還置辦了些其余實用的物件。

分開了男女兩席，姜曉月給葷素搭配，糖醋鯉魚、燒蹄髈、老鴨湯等，重口味的菜占大多數，因為平常大家口味都淡，這么吃一回重口味倒是讓人印象深刻。

柳榮遠望著一桌子菜肴，仿佛已經看到了二人未來的美好生活，吃到嘴里的味便更美了，心里暗暗得意。

姜老太太對著趙氏，夸口道：“我家這孫女手藝可真沒得說，咱們村里的姑娘也沒有比得上的，這般賢惠倒是跟你家榮遠登對。”

趙氏嘴上附和著：“曉月人長得好，沒想到廚藝也是上佳的，咱們家榮遠可是有福氣了。”

姜曉月做小媳婦樣，害羞地說道：“哪有這樣好了。”

眾人也紛紛夸口，一會兒說魚肉處理得當，肉鮮味美，一會兒說搭配得宜，葷素顏色誘人，讓人看著食指大動。

這一日，可謂賓主盡歡，姜曉月在柳榮遠心里又重了幾分，緣分天定，自是美不可言，內心的悸動已經快要撲出來。

只趙氏看著兒子滿意的樣兒，心里有些疙瘩。

待柳啟元一家告辭，眾人紛紛散了，只留姜家自己人。

姜老太太喝了幾杯，有些微醺，看著屋里的紅木箱子忍住內心的激動。

指揮著姜大槐父子說道：“待會兒大槐你們父子三個把箱子都抬回去。”

姜曉月心里咯噔一聲，壞了，這么多好東西，老太太莫非是打算全部充公不成？

便裝作好奇地問道：“祖母這是為何？這定親禮難道不是要成親時再充作嫁妝的么？”

“柳家送的定親禮自然是要充公的，你出嫁我自會為你置辦，還有兩三年時間，你要讓箱子放在你們這茅草屋里發霉不成？”姜老太太此刻便顯得十分不悅。

姜曉玉也插嘴進來說道：“就是，這么多好東西，你還能占著不成？”

姜曉月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這是給我的定親禮，我還不能占著了？

心里雖這么想，卻不能這么做！

此刻尊卑極為看重，孝道之風盛行，若是忤逆長輩，關入大牢的都有。

她可不想吃牢飯！

如此，總要討點什么回來才好！

“祖母息怒，孫女可不是這個意思。”姜曉月頂著眾人的目光，說道：“前些日子大伯娘竟把我的衣裳做成曉玉妹妹的尺寸，如今我都沒一件合適的衣裳，現在已經跟柳家定了親，這般我過年節必要去走動，再穿著寒酸的衣裳怕不太好罷？”

姜老太太板著臉，緩了一口氣說：“那你便從箱子里拿幾匹布出來，讓你娘給做幾身衣裳！”

見老太太松口，姜曉月再接再厲。

“祖母您也知道，我這年紀的小姑娘都愛打扮”

姜老太太看著紅木箱子，有些肉疼。

“那你再取些首飾。”

姜曉月再垂目低聲說道：“那日大伯娘才取了五兩銀子與我，根本不夠請大夫的？”

老太太氣得提高了聲量，答道：“回頭我再給你十兩銀子總夠了吧？”

見姜曉月欲再開口，老太太忍不住大吼道：“好了，許了這么多東西給你，可莫要再得寸進尺！”

姜曉月也不生氣，笑道：“祖母誤會了，我不過是瞧著我們旁邊這塊地快收了，我想著家里的蔬菜不多，想要來種些菜罷了！”

姜老太太收回要吃人的表情，對姜大槐說道：“她想要就給她吧！收了糧就不種了！”

“娘都聽您的！”姜大槐應聲道。

姜曉月踱步到紅木箱子面前，細細地選了幾匹布，憑著心意取了耳墜子、手鐲子等飾物，柳家的紅木箱子看著雖好，里面的東西卻數量不多，不過是撐著場面。

這可一點也不像柳家富庶人家的作風啊！

“挑好了，大伯，兩位哥哥你們都抬回去可要小心著，放屋里看嚴實些，我還指望將來出嫁還能挑上一兩個物件來。”

姜老太太眼角抽了抽，對這個孫女有些咬牙切齒，難怪劉氏老是在這丫頭手里吃了虧，確實不是個省心的。

不過有了這么些好東西，長富的親事應該會有信兒了。

第二日，果然就有了媒婆上門，探聽姜家幾個孩子的婚嫁消息。

“自從曉月跟柳家定了親，長富可就成了香餑餑了。”黃花嬸子過來幫著張氏做衣裳，一面給曉月量長短，一面打趣說道。

姜曉月撇了撇嘴，“二十歲了都還沒娶上婆娘，可見這香餑餑也不怎么香！”

黃花嬸子跟姜家住的近，自然曉得事情的根源，分說道：“話也不是這么說的，長富長得高高大大，又是個老實孩子，都是她娘給耽擱了，東挑西揀竟拖了三四年也沒選上一個中意的人家。”

不對啊，三四年的時間，怎么說附近幾個村都能被挑遍了，竟沒尋到一個合適的人家，姜長富又不是什么多優秀的青年，劉氏會這么笨拖這么久？

說著，黃花嬸子無心說道：“莫不是等著誰家的姑娘長大？”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

劉氏的心思不難猜，她心心念念的不過娘家，正好聽說她娘家侄女恰好跟她年紀差不多，不會真是想把娘家侄女娶回來做媳婦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