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拜我為師怎么樣

“怎么樣？味道還可以嗎？”王也看到那兩桌客人吃的都是他做的炸醬面。

客人聽了不禁豎起大拇指，對王也說道：“王師傅，別的不說，這炸醬面做的是真的夠味兒。”

“面就一小碗，菜碼七八碟。”王也在其中一桌邊上坐下來，對客人說道，“吃炸醬面，吃得還不就是這么七八碟的菜碼，還有那上面的炸醬嗎？要是喜歡，以后都來這兒吃就是了。價格肯定不會貴的，如果愿意包月的話，還有更多的優惠。”

對于包不包月，這兩桌客人倒是有些猶豫，但對于每人贈送的一小碟醬菜，他們卻感興趣得很，拉著王也就說個不停。

“那醬菜也是你做的？”客人問王也，“什么地方能買得到？”

王也笑道：“我倒是真的開了個醬園子，就在隔街，過兩天開張的時候，您可一定要多多捧場啊！”

“那一定，那一定！我肯定要買一些回去的！”客人拍著胸脯保證道。

等到把那兩桌客人都送走，汪大廚這會兒也起來了。王小丫正在打掃后面的院子暫時沒有過來，小學徒就主動幫著王也把店面收拾干凈。

看到滿地狼藉，汪大廚不禁驚呆了。

“這得有多少客人來吃啊？”他呆呆地問道。

小學徒看了王也一眼，見王也大概是真的沒聽到，他便也低下頭裝做自己也沒聽到了。

他是王也店里的學徒，并不認識汪大廚，素來也不是什么自來熟。

他跟王也熱絡，那是因為王也是他的東家，他得服侍好了才會有更好的前途。跟客人熱絡，那是因為客人開心了，王也才會開心，王也開心了，同理，他才會有更好的前途。

他的想法很功利，但無可厚非，任何一個有理想的人都這么想。

而對汪大廚，既然王也都沒有表現得很熱絡，那他作為人家的學徒，就更加沒有跟個陌生人熱絡的必要了，所以他什么都沒有說。

他們兩個都不說，汪大廚便也不問了，只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那小學徒打掃。

王也很快也發現了汪大廚在，但也沒有跟他多說什么。而是開口問那小學徒道：“今天早上，劉貴來過？那兩個呢？也來過嗎？”

“是，都來過。”學徒回答道，“劉掌柜來送了醬菜，就把他們帶回去了，說快要開張了，院子要打掃。劉掌柜走的時候，叫小的在這兒幫您打掃干凈了再回去。”

“回去干嘛？”王也說道，“回去和他們兩個一塊兒打掃？”

“這是自然的。”學徒回答得理所當然，“小的還在學徒期，自然是要勤勉做事的。劉掌柜說每天都要認認真真的打掃一遍，半點兒不能有差池的。一個人做的不好，大家都要受罰，小的并不敢連累其他人。”

王也點點頭，看著他把滿地狼藉打掃得干干凈凈，所有的物品歸回原位。走向后廚之前，他看了王也一眼，見他并沒有反對，這才進了后廚，不多時出來的時候，王也就知道，他已經把后廚打掃好了。

“公子，如果沒有別的吩咐的話，小的要會去做事了。”學徒沖著王也恭敬地躬下身子，對他請示道。

王也點點頭，示意他可以離開。

學徒再一次行禮，倒退幾步，才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直等到他的腳步邁出酒樓的大門，手已經推上了板車，王也才猛地站起身來，追了出去，沖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學徒放下半那起來的板車，面向王也站好，回答道：“回公子的話，小的叫宋楚杰。”

“宋楚杰？”王也重復了一下這個名字，確認無誤之后，才將他重新叫進了五味樓，卻并不是留在大堂內，而是直接把他帶回了自己在后院的屋子。

進屋之后，王也坐下來，宋楚杰就站在距離他大約三步的位置。

他默了默，才開口問道：“楚杰，我剛剛如果……如果不叫住你，你真的就那么離開嗎？”

宋楚杰躬身道：“回公子，自然是這樣的。您若沒有其他的吩咐，小的自然應該離開。”

“那你早上的錢不打算要了嗎？”王也問道。

要知道，賒賬的是宋楚杰，而收錢的……最初當然是宋楚杰，但王也剛剛出廚房不久，宋楚杰就已經把早上的收入盡數交給了王也。可以說，王也大概一估計也知道，他現在可以算得上是身無分文了。那么賒賬的錢，他打算怎么還上？

宋楚杰輕笑一聲，對王也說道：“抱歉，公子，小的承認，小的是算準了您不會讓小的離開，這才敢什么都不問直接出門的。您的信譽，小的雖然沒有見識過，但卻是相信的。小的以為，您做東家的，總不會讓自己的伙計一邊為您賺錢，一邊卻獨自吃虧。”

“你這話說出來，難道就不怕落了下成？你明擺著算計我，我還要感謝你咯？”王也的笑容有些晦暗不明，一時間就算是自以為成竹在胸的宋楚杰也不禁算不清他到底是個什么打算了。

但畢竟話已經出口，點破就是點破了現在想要改口早已經晚了。宋楚杰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小的以為，您會比較喜歡誠懇的人。小的聽劉掌柜提起過您的約法三章，所以才有什么說什么，如果您不愛聽的話，那小的……”

“你這么委屈，倒顯得像是我在欺負你了。”王也暗暗搖了搖頭，“好吧，你贏了。我既然知道了你的名字，從今往后，你也不是普通的學徒了。怎么樣？剛剛我問你的問題，你可想好了沒有？做菜，你到底是喜歡，還不喜歡，給我個回話吧。”

“小的喜歡！”宋楚杰這回想也不想便說道。

“那你拜我為師，我教你做菜怎么樣？”王也笑瞇瞇地問道。

宋楚杰頓時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連忙跪地磕頭，喊了王也一聲師父。

王也輕輕搖頭道：“師父還不急著叫，你想要拜我為師，也還沒有那么容易，既然想學，就先試試看。喏，這是今早賺的錢，我分文不取，你拿去吧。明天早上一樣的時間，記得不要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