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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激斗(二)

  • 璞仙
  • 觀合
  • 3008字
  • 2020-11-01 06:54:56

果不其然,漢子撩刀而上,沒有利刃入肉的感覺,卻是響起一道金鐵交鳴聲。

“貼身軟甲!”

漢子順手挑大木長興帶血的斗篷,和被劃開的內(nèi)服一角,漆黑無光,緊密相連的兩三塊烏色精鐵片赫然在目。

漢子定定神,突然大吼一聲,臉部瞬間充血,手中利刃狠狠刺進(jìn)木長興左肩部,刀尖沒入足有將近十公分。自后而前,透膀而出。

但漢子的面色馬上就蒼白如紙,手臂酸軟,似乎連刀都無法緊握。

木長興當(dāng)下痛呼一聲,臉龐猙獰密布。他左手反爪向后揮出,鋒利的爪刃無情割向漢子頸部。

一顆大好頭顱霎時沖天而起。脖頸遭鐵爪摧殘,幾乎已無法辨認(rèn)出形。

此時,近前殘余幾名副衛(wèi)長,趁木長興回爪之際,借這空檔,默契無聲,疾揚(yáng)利刃砍向木長興。

刀將臨身,木長興雙爪齊動,猶如發(fā)狂的野獅,兇猛中帶著一絲深入骨髓的鎮(zhèn)定。

“叮……”

幾個閃爍間,一連串讓人眼花的爪技飛旋,使三名副衛(wèi)長無從反應(yīng)。

手中利刃紛紛折斷在地,持刀手臂血肉模糊,無力低垂,已然被木長興廢了。

漢子不惜以大耗身體機(jī)能為代價,出其不意之下,方得勉強(qiáng)突破軟甲,給木長興以重創(chuàng)。

但可嘆的是,他也為此付出了慘烈的犧牲。

木長興肩插利刃,神態(tài)狂怖,狀若虎入狼群,想憑此一鼓作氣突破包圍圈。

云甲衛(wèi)二百余人,此時僅剩五十余名,包括漢子在內(nèi)的所有統(tǒng)領(lǐng),盡皆陣亡,無一留存。

陣型已無法再次布出。在失去指揮的情況下,所余甲衛(wèi)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如嗷嗷叫的狼群。重新圍成一個小包圍圈,死命撲向木長興。

木長興急怒交加,對這些死纏爛打的瘋子恨之頭疼,卻又不得不上。

他真是想不出,云霽銘那家伙,在他接手家主之位后,即便是修士棄族后裔,又究竟是怎樣訓(xùn)練的這些衛(wèi)士?簡直是一群附骨之疽!

“木老賊,納命!”一聲大喝從木長興身后炸雷響起。

木長興松冷一笑:“老家伙,你終于忍不住了嗎?我等的就是你!”

聞聽喝聲,殘余甲衛(wèi)十分默契的,迅速朝四面退開,停止與木長興糾纏。

木長興轉(zhuǎn)身而過,但見七尺銀槍攜帶破風(fēng)之勢,飛鴻般向他含恨刺來。

他雙爪交叉,不退反進(jìn),迅疾迎上長槍。

槍爪相觸,長槍有如破竹,他的一對鐵爪,竟然鎖之不住,失誤之下,致使長槍中搗而入。

銀槍直奔胸口而刺,速度快極。千鈞一發(fā)間,木長興雙腿急急跺地,身體頓時浮趴于半空,堪堪躲開危機(jī)。

云霽銘的銀槍,去勢無收,忽而向上一撩,自左而右,朝著半空的木長興凌厲掃去。

木長興在空中,連連向一旁翻滾,鐵爪隨之放棄鎖槍之態(tài)。

懸空無法久呆,連續(xù)翻滾后,他穩(wěn)穩(wěn)的落于地面。

“你死定了!”云霽銘大吼一聲,銀槍飛快急抖,身隨槍動,眨眼間,再次欺身而上。

“哼!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呢。”木長興同樣冷哼道,旋即狠狠迎上對方。

二人爪擊槍動,好一番搏殺。就在此時,處于戰(zhàn)圈之外的云天翔,忽從地上拾起一口長刀,一改往昔懦弱之態(tài),便欲上前相助云霽銘。

身旁云臨揚(yáng),見此情形,急忙一把拉住他,說道:“二哥,不要沖動,切莫壞了大事。

他與父親以往,不說關(guān)系密切,可也算是和平共處。如今,閃忽不得。你實(shí)力不比他們,莽撞上前,恐弄巧成拙啊!”

云天翔忽然丟掉長刀,面帶痛苦的低下身,伏頭大哭起來,邊哭邊道:“我真沒用!為何會這樣?為何會這樣啊!”

云臨揚(yáng)聞之鼻酸,心中亦是頗不好受。

只聽“哐!”的一聲巨響,他頓感耳膜發(fā)疼,趕忙回顧院中。

廳前院落忽然濺起大量土屑,處于二人戰(zhàn)圍的地面上,所鋪就大片青石板,已然化成無數(shù)齏末,紛紛揚(yáng)揚(yáng),把云木二人籠罩在內(nèi)。

“乒乒乒……”

聽得兵器極速的連續(xù)撞擊聲,廳前眾人不由感到心焦神慮。土屑浮而不落,忽聞其內(nèi)傳出一道悶哼聲。

隨后就見云木二人,雙雙從內(nèi)越出。

云霽銘突收銀槍,與木長興趁勢拉開一段距離。他微微咳嗽道:“你就這點(diǎn)本事嗎?如果是…咳咳咳…這樣,你今天休想離開云宅!”

木長興冷笑連連,他運(yùn)起內(nèi)勁,肩膀一晃,把方才未來得及處理的兵刃,逼出體外。

兵刃“當(dāng)啷”落于僅存完好的青石地面上,左肩部鮮血兀自汩汩流個不停。

他冷眼瞥向云霽銘,卻也不作答。

云霽銘復(fù)又不停咳嗽幾聲,繼而淡漠道:“我知道你沒有出盡全力,現(xiàn)在,便使出你的真本事罷。”

二人四目相對,沙塵漸起,木長興周身開始揚(yáng)蔓起一片無形的氣場,陣陣迫力不斷延伸而出。

而云霽銘,就如那山間青松,穩(wěn)然扎立,手中銀槍緊握,蓄勢待發(fā)。

倏而,木長興動了,他一個魚躍龍門,高高跳起。

隨即俯沖而下,鐵爪迅猛著地,使出一記雙龍?zhí)胶#腿蛔ハ虻孛妗?

他雙手鐵爪交錯,深深嵌入土中,手臂輕微一抖,突地厲喝道:“苦茗漫天!”

鐵爪似有無邊力量,剎那之刻,萬千土屑復(fù)而升空。院落中,竟莫名其妙出現(xiàn)了一股沁人肺腑的郁芳茶香。

木長興雙爪連動,只見,空中土屑似一道道如毛細(xì)針,密密麻麻沖向云霽銘。

看到木長興使出藝境之技,且只是針對他一個人,云霽銘神色一閃,手中銀槍急速舞動,片片槍花繞其周身,將他護(hù)了個水泄不通。

土屑落于槍上,發(fā)出“噼噼啪啪”的爆響聲。

隨后就見陣陣淡藍(lán)色煙霧升騰而起,一股有如衣服被燒焦的氣味,從云霽銘身邊傳出,味感極其刺鼻。

與先前的濃郁茶香混合在一起,更是說不出的怪異。

廳前,云臨揚(yáng)面色一變,失聲道:“不好!那泥土中被木長興注入了他那歹毒的幽碧茶意!幽碧茶味極香,感至毒。亦可附于外物施展而出,半點(diǎn)也沾身不得!也不知,他老人家會如何應(yīng)付。”

廳前眾人,曾經(jīng)見過木長興出手的,沒有幾個,如今聽得云臨揚(yáng)如此說法,面上俱是一片憂色。

幾十息的時間過去,云霽銘還未從漫天屑雨中破出,由外看去,只見槍舞不斷,云霽銘緊守自身,不敢讓那蝕土沾之上體。

似乎看上去,如此長的時間,他竟也無法一舉破去木長興的殺招,走出困境。

“哈哈哈……云霽銘,是不是感覺我這幽碧茶意,相較以往又厲害了許多。

這一點(diǎn),你失算了吧?哈哈哈……這段時間,我可是精進(jìn)快速啊。

你呢?卻還是地通境后階的那個老樣子。你已被我遠(yuǎn)遠(yuǎn)拋在后面,再無與我一較長短的資格。”

看著云霽銘被蝕土包圍,只能自保而進(jìn)攻不得。木長興不由肆意狂笑,方才被甲衛(wèi)圈殺而帶來的憋屈,也在這快意中淡了許多。

“一不做,二不休!我已無退路,今日趁此良機(jī)除了你,也免絕了日后一個不穩(wěn)定因素。”木長興狠色頓現(xiàn),陰冷聲中,他飛躍起身,向著屑雨中沖去。

漫天土屑對木長興本身,絲毫構(gòu)不成威脅。他躍入其中,近距離下,瞧得云霽銘面帶艱色,正是苦苦支撐的跡象。

木長興也不打話。直接將兩只鐵爪,往一起重重一碰。

渾厚的無形勁力從鐵爪上傳來,化為一道尖銳的音爆聲,對正在苦苦防守的云霽銘沖去。

木長興心中寒笑:“只要你敢實(shí)實(shí)的挨了這一擊,那便不死,也得脫層皮!”

就在此時,云霽銘猛然爆發(fā),掌中銀槍換守為攻,一記槍回百轉(zhuǎn)使出,破去了木長興的兇猛勁力。

“云霽銘,我還以為,你要帶著你的殺手锏雙歸九泉呢。”看到云霽銘毫不費(fèi)力就化解了這次危機(jī),木長興深以為然的嘲諷道。

對于云霽銘,他雖然不是知根知底,可在以往的交手中,也算是多有了解。

從開始斗殺,一直到現(xiàn)在,云霽銘卻一直沒有使出他的成名槍訣——七越槍錄,這才是云霽銘在以往可以和他不分上下的憑仗。

鑒于云霽銘這種不合常理的舉動,他就故意要逼其露底。

“既然你那么想看,我就讓你好好看個夠!”云霽銘忽然詭異一笑,森然說道。

“咝!”木長興神情驟緊,隨即有些意識到不妙。

“云越乾坤,槍書無分!”

云霽銘忽地展開槍技,在近前舞出層層槍影,銀槍連動,如流星趕月。

看著近在咫尺的木長興,他冷冷一笑:“破!”

頓時,先前所有圍困他的土屑,似乎瞬時失去了作用,呼吸間,便四散開去。

木長興不由驚怒道:“你…你?”

不及多說,他身子飛動,手中爪勢變幻,向著槍影中的云霽銘尋隙殺去,同時獰喝道:“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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