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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請降

  • 東漢流帥
  • 這瓜保熟嗎
  • 3138字
  • 2020-10-31 23:47:02

太史慈目視陳到背影向山下走去,隨后轉(zhuǎn)身拱手對是儀道:“軍師,此前若有得罪,還望多多擔待,云揚年少,桀驁不馴,得罪之處,慈在這里向軍師道歉!”

是儀道:“我是子羽豈是無容人之量之人?況且我等俱是青州人,如今漂泊異鄉(xiāng)更是該相互幫扶,云揚所為之事,我從未放在心上,一個少年罷了!”話畢,轉(zhuǎn)身道:“此次遵府君之意,最低不過救孫策之命,祖郎不攻也罷,子義,你且前去支援云揚吧!”

太史慈鄭重道:“多謝軍師!”話畢,便往云揚處跑去。

正在搬運麻袋的云揚忽覺肩上一松,回頭一看卻是太史慈,當下激動道:“太史大哥!”

太史慈將云揚肩上麻袋扛起,又從地上拾起兩件,道:“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幫助你,況且你真的教會了我很多,我初以為丈夫生世,應當帶三尺之劍,以升天子之階。可你那句一將功成萬骨枯卻給我以當頭棒喝,我若任由這河水沖破涇縣,我心難安!”

片刻之后。

“司馬,麻溪水流以放開,得數(shù)十個麻袋,不過還有十余個被麻溪的水流沖走,有一個兄弟也折在其中了。”雨中,張不旱與裴元紹引人歸來,皆肩扛麻袋,渾身淋漓透徹。

正站在堤壩之旁的云揚凄然道:“此役過后,找到他,我們青崖寨的人絕不可以白白死去!將剩下的麻袋壘在舒溪前的堤壩缺口之上!”

“喏!”

太史慈看眾人將麻袋運至不遠處的堤壩,道:“只怕這點麻袋不夠啊,如此水勢,恐怕?lián)醪蛔。椅业痊F(xiàn)在也無任何工具可用,如何是好?”

云揚目視堤壩,堅定道:“還有最后一個辦法,那便是我等的身體!若是麻袋不夠,帶周叔將木樁扎好,我等便跳進決口,用繩子把身體綁在一起然后卡在木樁中充當添堵物,來拖延時間!”

太史慈渾身一震,驚道:“這……你可知這樣做的下場是什么?”

云揚緩緩道:“我知道。我也并非殺伐果斷之人,但此次堤壩沖毀,有我一份責任,我不能不管!太史大哥,你再派幾人前往涇縣說明情況,讓百姓迅速遷移離去,若是祖郎還有點良心,當不會在這個時候干愚蠢的事!”

“我知道了!”太史慈暗嘆一口氣,看著這清水上游的風景,轉(zhuǎn)而道:“這里也是個好地方!”

涇縣,東城。

祖郎等人已埋伏許久,卻仍不見水流湍急沖擊城墻之聲,皆心下疑惑,祖郎更是眉頭緊皺,似在思索什么。

當下便有一人道:“大帥,外面下如此大的雨,漢軍不會撤退了吧?”

祖郎搖搖頭,沉思良久,道:“隨我前去一看!”話畢,起身引人走出里坊,登上東城墻之上,卻見雨中清水河流不斷上漲,但還沒有足夠達到能沖破城墻的地步。

“大帥、大帥……”遠處一士卒急奔而來,以頭搶地,道:“西城墻之上崗哨皆被綁了!”

祖郎面上一驚,彎腰抓住來人衣襟,道:“到底怎么回事?”

士卒道:“半刻前,我前去西城墻查看,卻見無一崗哨,便急忙上前,卻見皆被人綁了,言是漢軍從西側(cè)城墻攀爬而上……”

“不好!城門有失!”聞此,祖郎不禁失聲而出,道:“速隨我前去支援城門!”

片刻之后,祖郎便已帶數(shù)百人到城門,只見城門大開,士卒或倒于地上、或被捆綁,卻不見漢軍一人,祖郎急上前抓住一人,問道:“發(fā)生何事了?”

被綁士卒道:“大帥,漢軍里應外合攻打城門,我等……無能。”

“漢軍呢?”

“撤走了……”

祖郎疑惑道:“撤走了?去哪兒了?如今漢軍已攻下城門,為何無緣無故撤走?”

“大帥,有士卒在東城墻外清水中發(fā)現(xiàn)似乎漂浮有漢軍尸首。”

“二虎,你帶二十人救治傷者,防守城門,其余人隨我去城外清水一看究竟!”話畢,祖郎徑直引人至涇縣外的清水,果見一漢軍漂浮于清水之上,當即道:“去,把他撈過來!”

話畢,便有幾人脫掉衣衫,跳進清水將漢軍拉到岸邊,又仔細摸其脈搏道:“大帥,確實死了!”

祖郎俯身細看漢軍尸首,見皮膚煞白浮腫,顯然在河中已經(jīng)泡了許久,但是卻無其他傷痕,不禁疑惑道:“竟然是淹死的?”

旁有士卒道:“大帥,我等不如沿清水向上走,看看漢軍發(fā)生何事?”

“不可!”又有一人開口道:“若是漢軍有埋伏怎么辦?我等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祖郎道:“走!沿清水去上游一看,我祖郎絕不懼任何人!”話還未說完,忽見不遠處跑來數(shù)個漢軍士卒,眾人皆拔刀以待,欲上前生擒,祖郎抬臂制止。

漢軍近前,道:“你們誰是賊帥祖郎?”

“老子是。”

“司馬有言,我等原欲攔截舒溪佯攻爾等,然后再越城墻而攻,不想天下暴雨,舒溪水漲,若任由其過龍門恐怕會給涇縣造成山洪,此事因我等而起,當有我等負責。但恐力所未逮,難以阻攔,愿君告知涇縣百姓,速速遷移!”

話畢,不等祖郎問話,漢軍轉(zhuǎn)身離去。

其旁一人聽此消息,面上欣喜,當即道:“大哥,如此甚是好機會,我等可趁機而攻,漢軍必定覆滅!”聞此,祖郎回頭目視那人一眼,當下此人便不敢在言語,祖郎心中有些許猜測,道:“祖代,你帶五十人回去,將此事告知各家各戶,調(diào)動全部人力,讓百姓先遷移至清水西岸!”

“喏!”

“其余人隨我沿清水向上而行!”

話畢,祖郎引人直向上前行,不多時,忽聽一聲雷響,只見前方雨中竟然有五十余人巍巍屹立不動猶如雕塑般,當先一人身披紅線鐵甲,頭戴鐵胄,右手執(zhí)環(huán)首刀,正是陳到,見此,眾匪徒嚴陣以待,皆拔出兵器。

陳到見祖郎引百余人上前,巍然不動,朗聲道:“先前司馬已派人告知于你,你不遷移百姓,竟然還欲上前,果然是匪性未喪,若非司馬有言在先,我必取你首級,屠滅爾等!”

聞此,祖郎大怒,提刀直上,陳到順手將手中環(huán)首刀插在地上,從旁士卒手中取過戈矛挺直前刺,手起揮處,便于祖郎手中環(huán)首刀相撞,二人當下戰(zhàn)在一起,但見陳到那戈矛猶如柳葉紛紛,連綿不絕,祖郎雖然悍勇卻遠非陳到對手,不到一刻陳到便將祖郎手中環(huán)首刀輕易擊飛,然后戈矛直指其心胸,吼道:“賊寇,安敢上前否?”

祖郎直視陳到,向前踏出一步,道:“輸你一招又如何?我為何不敢上前!小覷我祖郎否?”

“哈哈……”陳到仰天大笑,心中忽然想到是儀先前所言,當下右手一招,令士卒讓開一條路,厲聲道:“爾等只要放下兵器,便可上前!可還敢?”

祖郎以目直視,反質(zhì)問道:“有何不敢?”話畢,將腰間匕首甩于地下,又朗聲道:“卸甲卸兵!”

其身后眾匪面色各異,又有數(shù)人皆出聲阻攔,祖郎回身目視前排數(shù)人道:“莫非我祖郎今日說話不頂用了?”

話畢,這些匪徒再不敢反駁,皆卸下身上兵甲而后隨祖郎朝上游走去,見此,陳到抬頭看天,只見昏暗的天空中隱約黃色痕跡緩慢閃動。

片刻之后,祖郎便引人到堤壩處,眾匪徒只見在大雨中,這些漢軍士卒扛著一袋袋黃土,一塊塊巖石向舒溪的堤壩中扔去,眾人皆傷痕累累,但水勢欲漲,且麻袋皆以用完,眼看堤壩搖搖欲墜,當先一人竟然奮不顧身跳進決口,用身體卡在木樁中充當添堵物,其余人見此,皆效仿之,不斷有人跳進決口,相互扶持,以繩互相縛之,穩(wěn)住堤壩,這些士卒就猶如堅不可摧的城墻一般死死擋住舒溪的水流。

不知何時,天地之間只剩下轟轟隆隆的滂沱大雨和清水沖擊堤壩之聲,跟隨祖郎上來的眾匪徒借神色呆滯,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久久呆立不動,亦不說話。

而前頭的祖郎緩緩抬頭看天,任由碩大般猶如珍珠的雨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然后慢慢滴墜于地面,良久,祖郎獨自一人向前行至堤壩旁,單膝跪于一側(cè),拱手伏地,朝決口中的眾人朗聲道:“祖郎,愿降司馬!”話畢,身后接連不斷有人影跟隨祖郎下跪于地。

看著這一幕,山上營帳口站立的是儀久久呆立不動,以疑惑的口吻問自己道:“此便是攻心之戰(zhàn)?”話畢,眼睛在人群中找到堤壩下的云揚,只見其一身衣甲皆以散開,頭發(fā)散亂,但是面色卻依舊可見其堅定之意,面對滔滔大水,更是巋然不動。

堤壩下,眾人亦神色各異,不過卻有一點相同之處,那就都看向堤壩中間的那位少年,云揚當然也聽到了祖郎的聲音,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般折服此人,他原本設想的是像諸葛亮那般七擒七縱祖郎來使此人心服。

看著單膝跪地的祖郎,云揚沒有片刻猶豫,當即喊道:“祖郎聽令!命人遣散涇縣百姓,同時召集城中青壯百姓以及麾下士卒搬用城中麻袋、滾石以支援此處堤壩!”

聞此,祖郎抬頭挺胸朗聲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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