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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交待

  • 昨日江湖
  • 有期
  • 3564字
  • 2020-11-01 08:18:25

在另一名玄甲軍士身形鵲起,直向林輝和黑衣人惡戰的地方奔去的時候,他的身后可想而知,在他身形乍起的時候,綿密的暗器分三個方向,上中下三路打過來。

北闊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他身形一翻,手一揚,燕子鏢呼嘯而出。幾乎在同時,桑梓和謝天民的暗器也呼嘯而出。三人的暗器非常默契地分三路攔截了黑衣人從三個方向打來的暗器。

很明顯,北闊等三人并不能全部攔截所有的暗器,那名玄甲軍士又怎能是泛泛之輩,只見他的黑色斗篷突然嘭起,如同金鐘罩一般,阻隔了暗器的襲擊,不停歇地掠向林輝。北闊心中一驚,不想這名小小的玄甲軍士武功修為如此之高。

幾乎在同時,另外的兩名玄甲軍的機弩已經順著暗器發來的方向綿密而去。遠遠傳來一聲悶哼。聽聲音一定是有黑衣人被擊中。

北闊、桑梓和謝天民的壓力明顯小些。因為他們沒有主動出擊,也因為黑衣人的目標本來就不在他們身上。

不得不佩服玄甲軍的勇猛和奮不顧身。在第一個玄甲軍士抵達林輝身邊的時候,又有一名玄甲軍身形彈起,他想吸引黑衣人的攻擊,讓林輝和抵達的玄甲軍順利解決惡戰的黑衣人。

第二名玄甲軍身形彈起,他站的高,視線就要清楚的多,他的機弩臨空找準目標,箭不虛發。還有一名潛伏的玄甲軍身形一翻,先發制人,暗器帶著呼嘯的風聲,四下散去。順著黑衣人射殺過來暗器的方向射殺過去。

這兩名玄甲軍知道,他們主動出擊的時候,按照之前北闊、謝天民和桑梓的做法,他們三人一定會替他們擋住大部分射殺過來的暗器。

北闊、桑梓和謝天民果然沒有讓你他們失望,他們身形一翻,借著翻身的力道用暗器攔截了黑衣人的暗器。他們在屋脊上反轉身形的瞬間,黑衣人已經瞄準了他們,暗器向他們射殺過來。北闊用短劍擊落了襲來的暗器。

射向謝天民的暗器被高起的屋脊擋住,但是屋脊上的一塊瓦當被震碎,謝天民人已從屋脊上飄落,長劍已經在手。

桑梓在躲避暗器襲來的時候直接從墻上躍下,順著暗器來的方向反手一擊。

就在北闊、桑梓和謝天民攔截了暗器吸引了黑衣人部分精力和注意力的時候,林輝和第一個到達他身邊的玄甲軍士已經順利地擊落了那名黑衣人。兩人背向而立等著其他黑衣人的動靜。

北闊在此時見桑梓和謝天民已落入院中,身在明處,身形瞬間彈起,向剛才射發暗器的方向飛去。飛卿在門里看得清清楚楚,她將裳兒安置在窗下,人已經從屋內飛掠出去,軟劍在手,護住北闊背后,她不能讓疾掠的北闊背后被襲擊。

桑梓和謝天民也已經從院中飛掠而起,向著暗器射來的方向直撲過去。玄甲軍士不自覺地填補了他們背后的空缺。

躲在暗處的黑衣人像是被亂風驚起的飛絮一樣,因風而起,飄散開來。

遠處傳來了幾聲咳嗽,幾聲女人連續的咳嗽。咳嗽聲清晰切近,像皎潔的月色一樣,充盈在整個夜晚的天地間,如同就在耳邊。

李裳從房間里躍出來。飛卿一見,慌忙道:“哥哥你自己小心。”已經躍下屋脊,掠到李裳身邊。

所有在場的人只聽得李裳放聲大叫道:“母親——”

飛卿伸出左臂將李裳抱在胸前,飛掠進了房間。道:“裳兒,危險。”

李裳哭道:“娘親,我母親在外面,她會有危險……”

外面的形勢已經大變,黑衣人像被冬日狂風卷走的落葉一般,倏忽間散落而去。

李裳哭到:“娘親,你要救她……”

飛卿顧不得李裳說的是真是假,躍出門外,躍上屋脊,朗聲道:“姨娘,梅姨娘……”

李裳奔到院子里哭喊道:“母親……”

遠處的林輝疾掠過來,將李裳抱在懷里,李裳哭道:“哥哥,我母親在外面,你要救她……”

林輝一言不發,將李裳帶上屋脊,用自己的黑袍護著她。李裳在林輝的黑袍下哭喊道:“母親……”聲音在微微刮起的夜風中彌漫開去。

皎潔的月色里,有風吹過,有寒鴉被驚起,四野無人。隱隱約約,冬夜的寒風中似乎有一兩聲咳嗽漸行漸遠,若有若無。

李裳失聲痛哭。

林輝慌亂地抱著她道:“別哭了,沒事了。”趕緊把李裳抱回房間。

飛卿趕過來,將屋內的燈點亮,道:“裳兒,別哭了,許是你聽錯了。那個咳嗽聲遠遠地去了,并不像有什么危險。等著明日娘親帶你去看你母親,好不好?”

裳兒抽搭著答應了,從林輝懷里下來,道:“哥哥的傷可是好些了?”

北闊見除了林輝進了他們的院子北院,還有三名玄甲軍的人在北院的不遠處護著,便飛掠上屋脊,向咳嗽的方向追去。桑梓和謝天民一看,立刻跟了上去。

飛卿知道外面已經沒什么危險,道:“輝兒,你過來,可知道外面都是些什么人?”

林輝道:“應該是江湖上索命門的人。”

飛卿道:“江湖中人,怎么敢和你們作對?”

林輝道:“我們與索命門的人有仇,奉命絞殺過索命門。今日他們跟蹤我,以為我是一個人出來,想將我擊殺,為索命門的人報仇吧。”

飛卿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藥箱,嘆息道:“輝兒的差事原來也那么危險。”

李裳紅著眼睛來拉林輝的手,道:“哥哥把衣服拉開,讓娘親幫你看看傷口。今日可添了新傷?”

林輝解開衣衫,答道:“沒有添新傷。”

飛卿輕輕將林輝傷口上的包扎解開,用烈酒輕輕洗去干涸的血污,傷口露出粉色的肌肉。飛卿驚喜道:“這個藥果然管用,輝兒的傷口已經長出了新的小肉芽。”

李裳又來摸林輝的臉,林輝知道,飛卿一定又是動了他的傷口,他配合地將臉轉向李裳,溫柔地對著李裳笑了笑。

李裳瞇了瞇哭紅的小眼睛道:“哥哥真好看。”用小手輕輕地摸了摸林輝的眉間。

林輝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裳兒輕柔的小手,輕輕地在他的臉上拂過,像極了江南三月的春風拂過面頰。

李裳道:“哥哥可曾想家了?”

林輝老實道:“還不曾想家。”

李裳道:“哥哥的娘親可曾想哥哥了?”

林輝明顯地感覺到飛卿冰冷的刀片劃過他的傷口,那種冷冽的疼充滿了他的身心。他若無其事道:“應該是想了。”

李裳又來摸他的臉,道:“哥哥可是能夠回家陪陪你娘親?”

林輝道:“哥哥是軍中人,忠孝不能兩全,不能回家陪娘親。”

李裳看著林輝,心疼道:“我知道了哥哥,哥哥在外面辛苦了,要好好照顧自己。”

林輝疼愛地看著李裳的小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多么像他小時候。他看到她,似乎就能回到了那個初夏的時光,美好又溫和的初夏,永遠在他心底。他閉上眼睛,把臉放在李裳的小手心里,他的心里蕩起了一絲柔波。

很快飛卿就給林輝調好了藥,重新給林輝的傷口上了藥,用紗布幫林輝包扎好了傷口。

林輝穿好了衣服,抱歉道:“對不起姐姐,給你們帶來麻煩了。”

飛卿道:“什么麻煩?不麻煩。”

林輝道:“今晚的黑衣人完全因我而來,不知道我離開后還會不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

飛卿道:“輝兒,你雖叫我姐姐,我卻將我看做是你的姨娘。因為你娘一直叫我妹妹。姨娘也是江湖中人,哪有隨隨便便就可以被別人找麻煩的道理。江湖中人也懂得規矩,不會隨隨便便就去找別人的麻煩的。你且放心離去,我們都不會有事。”

林輝道:“姐姐如此說來我就放心了,只怕我今晚離去,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說罷,跪在飛卿膝下道:“輝兒今日叩謝姐姐救命之恩,望日后能有機會報答姐姐。”

飛卿趕緊扶他道:“這是什么話,姨娘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快快起來吧。”

林輝并不起身,再次叩拜道:“林輝有事懇請姐姐,懇請姐姐將李裳帶大,待她長大之后,容許我來見裳兒,或作妹妹或作夫妻,全憑裳兒到時候的意愿。”

李裳用晶亮的小眼神看著林輝,輕輕地依著林輝的身邊跪下,看著飛卿,并不說話。

飛卿一時驚詫,平日只道是裳兒口無遮攔,說著等自己長大了要嫁給林輝。不曾想林輝也跟著較真。她本想等過了這陣子好好和李裳談談,不想今日竟是林輝先提了這事。

飛卿道:“輝兒,裳兒若是你的親妹妹,你一定希望她普普通通,平平安安,能嫁個普通人家,生活安穩,夫妻相守,兒孫滿堂。今日,我也是這樣希望裳兒能嫁個普普通通的人家,能有和和睦睦的家庭,能有夫妻相守的生活。此事我看待到裳兒長大以后再說吧。我會好好照顧她,讓她好好長大。”

林輝又重重一叩,道:“謝謝姐姐,待我退役之時,我一定來見李裳,我一定會尊重裳兒的意思來處理我和裳兒的關系。”

飛卿嘆息一聲道:“起來吧輝兒,輝兒從小就是個厚道的孩子,長大了,還是這樣。”伸手去拉林輝,道:“輝兒,別苦了自己。”

林輝起身,坐在飛卿邊上,李裳立在他的身邊。林輝從腰間解下一小塊金牌,送給李裳道:“裳兒,這是我們大名府林府家中嫡子們身上獨有的金牌,我將它送給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或者是我的妻子,你明白嗎?你要怎么樣,哥哥都隨你的心意。”

李裳將金牌捧在手里,看著飛卿道:“我知道了哥哥。我想娘親和爹地也會像哥哥想的一樣的。”

飛卿聽了裳兒的話,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這孩子怎么那么會說話,她一時間不知道裳兒是不是十歲的孩子。

林輝將李裳拉到胸前,將臉貼著李裳的頭發上,他似乎又回到了他美好的少年時光,婆娑的樹影,芳香的青草,涼涼的河水和草窠里的游魚……他不知道自己日后還能不能見到裳兒,不知道見到裳兒以后會是什么樣自。但是他一定記得今日的話,無論是妹妹還是妻子,他都要隨著李裳的意思。他與李裳雖然短短一見,卻是熟稔異常,他一度認為這個小孩,就是他小時候的自己,日后哪怕是千山萬水,艱難險阻,他也想給這個孩子一個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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