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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寧遠侯

  • 重生之妝謀天下
  • 畫舫煙雨
  • 4532字
  • 2020-11-01 09:24:00

“愛卿們可否商量出什么對策?”成武帝揉了揉眉頭,道。

昨日,成武帝剛剛收到延城知府的消息,朝中頓時大亂,此起彼伏,只是不曾想,今日卻靜得可怕。

誰都不想做這出頭鳥,保不準這性命就沒了。

那可是瘟疫啊,從古至今就沒有能根治瘟疫的方法,染上了就是死路一條,要是誰先開下這個口,說不定就被派往延城治理瘟疫了。

成武帝凝視著大臣,心中怒氣岑生:“平時誰也不讓誰的,如今就只是個辦法,都想不出來?”

襄王往前走一步,凜然道:“父皇,如今當下緊急的,就是要先弄清楚到底是那些地方染上了瘟疫,然后再控制住難民不再逃了,避免擴大瘟疫的范圍。”

在這個時候,也就只有最近風頭正盛的襄王可以擋住成武帝的怒氣了。

成武帝看著下方自己的兒子,總歸是有人說出注意來,雖然說了和沒說差不到哪去……

“這些欺上瞞下的狗奴才,連這么大的事都可以隱瞞不報,朕決計不會輕饒。延城知府,御下不嚴,他也難辭其咎!”

大臣都看出了成武帝的怒氣,心中不由同情起這位知府大人,他這下可是剛好撞在皇上的槍口上了。

而下面有人在聽到成武帝的話后,身子不由得顫抖。

“父皇,雖說延城知府有失職之罪,但他也罪不至死,何不讓他戴罪立功,若他這件事辦得好,功過相抵,若是不好,屆時再來論罪。不然,此時定罪,怕是會人心不穩。”

祁王一席話讓成武帝注意起這個兒子,老四向來沉穩內斂,凡事不會強出頭,今日一番話倒是不像平常的他。

祁王直視成武帝毫不示弱,眼里沒有異樣的的情感,波瀾不驚,倒讓成武帝一時看不透。

想著老四說得也是,如若這個時候定罪,怕是會民心不穩,且頂替的人選也是個問題,畢竟那里現在比較特殊,斷不可職位空著,想到這,成武帝覺得他的頭又開始痛起來。

腦中似有萬根細針一擁而上,頭痛欲裂。

連忙招了內侍,將丹藥服下,才覺得有所舒緩。

吐出一口氣后,道:“愛卿以為如何?”

眾大臣意外的一致,紛紛高喊皇上英明。

笑話,不同意難道是想被皇上派去那個地方活受罪,在他們心里,已經認定去到那里,怕是活不成了,至今,瘟疫就沒有能緩解的,哪一次不是死傷無數。

襄王不愿剛剛獲得信任就讓父皇注意到其他的兄弟,好不容易等到璟王不在,怎么說也得將父皇的寵愛抓在手里。

“四哥說得是,但這件事總不可能全權交由區區一任知府,想來四哥能夠想到這一點,心中應當也是有人選的。”

在場的其他兄弟都露出看戲的表情,不管他們兩人任何一人敗下陣來,他們都很高興,要說偏向的話,倒是希望祁王能夠壓住老六,這些時日老六的風頭是正盛。

不過這次也還是要讓他們失望了。

祁王略感歉意道:“雖說我也想為父皇分憂,但是我對這朝堂之事不甚了解,可能要讓父皇和六弟失望了。”

這話倒是在在場的人的意料之中,祁王生母是沒落的貴族之女,等到生下祁王才被晉升為妃,她生性弱懦,不爭不搶,在后宮中也沒有多大的存在感,倒是讓她在豺狼似虎的環境中將祁王撫養長大。

但這也使得祁王延續了她母妃的性子的不爭不搶,超脫朝堂。不管朝堂之事,在皇子中也是最沒有話語權的一個。剛剛的一番話滴水不漏,倒讓他們覺得之前小看了這位祁王,如今看來,可能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撞上的。

“四哥過于謙虛,不過,父皇,兒臣這里倒是有個人選,請父皇斟酌。”

“說。”

“是。”襄王眼底閃過暗藏的殺意,臉上卻是一臉的浩然正氣:“寧遠侯忠貞愛國,且威嚴仍在,數萬將領聽命于他,他若去,定能將那些奸詐小人一一揪出,還百姓一個公道,一片清凈。”

寧遠侯在觸及成武帝那贊賞的眼神后暗道不好,成武帝對寧遠侯府的疑心仍在,想是想借此將他除去。

成武帝看向寧遠侯,道:“寧遠侯確實是我大晉的棟梁之才,此事就交由你去辦,事成,則重重有賞。”

他們都知道,這句話不過是漂亮的場面話,這件事極大的可能便是回不來了,但如若辦不成,等來的怕是侯府的滅頂之災……

寧遠侯用眼神制止要上前反駁的大兒子,跪下謝恩。

成武帝下令讓翰林院擬旨,并讓各部著手準備,明日一早立即出發。

散朝后,其他大臣紛紛前來祝賀,寧遠侯心中雖苦,卻不能表現出來,否則指不定要被冠上一個不忠的罪名,只能與那些人虛與委蛇。

直至出宮門,上了自家的馬車,寧遠侯的大兒子才道:“父親為何不讓兒子說話,皇上此舉無非就是想讓父親有去無回,名正言順的除了父親,除了寧遠侯府。”

寧遠侯看向憤憤不平的兒子,心中也倍感欣慰。皇上多疑,他們侯府早先跟隨先帝征戰,立下汗馬功勞,才能有旗下的數十萬軍隊。

可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早些年還好,近幾年,皇上已經將他們寧遠侯府視作眼中釘肉中刺,若不是他將大部分的軍隊還于皇上,恐怕也沒有他們侯府這幾年太平日子可過了。

他的兒子在這種形式下也只能藏拙不出頭,不然,他相信他們常家的弟子沒有一個是孬種,他的兒子又何至于只是一個小小的副校尉統領。

嘆氣道:“皇上本就疑心我們侯府,此時我若不應下,就是將我們侯府置于險境,如今以我一人換全府上下人的平安已是萬幸,回府之后你不得與你母親說。”

常子濯不甘道:“父親對皇上如此忠心耿耿,皇上卻聽信小人,疏遠我們,甚至想要我們的命,父親,對于這樣的天子,我們為何還要效忠于他!”

“住口,這話也是能隨便亂說出口的,一旦被有心人聽到,侯府就將淪落到萬劫不復之地。濯兒,我知道你心中有氣,可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我是希望能夠在戰場上撕殺敵人,榮耀而死,而不是因為皇上的猜疑而死。”

常子濯知道,父親想是想起與先帝征戰的那些日子,肆意快活,而不是如今的茍延殘喘,寧遠侯從來就是一個忠君良臣。

“若,若不是襄王提及,父親也許也不會被皇上想起,這些年我們行事也低調,原本再過些時日皇上也能忘記我們了……”襄王一人想獲得皇上的寵愛,卻要踩著他們侯府的鮮血往上邁,真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啊。

“就算能逃得過這次,也逃不過下次。你切記我去之后,在朝堂上盡量不要和襄王一黨對上,不管聽到什么都當作聽不見,知道了嗎!”

常子濯自然懂得:“知道了,父親。”

寧遠侯拍拍兒子的肩膀,囑咐道:“把你這副樣子收起來,你母親若是看見你這個樣子還能不猜得出來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常子濯聽著父親說話總是離不開母親,心里的怨氣也消散了一些。

果然沒過兩天,延城附近大大小小得村落都發現了瘟疫,這些村子無一例外是收留過那些難民或是接觸過難民的。

延城人心惶惶,延城里一些氏族富商更是對知府施加壓力,要求他將城門關閉,禁止一切外來人員進入延城。

知府這邊也是忙得焦頭爛額,府里的下人都不敢大聲說話,更不敢有任何的懈怠,生怕被老爺當作箭靶子出氣。

他一邊頂著那些氏族富商的壓力,一邊也擔憂著百姓的病情。雖說他是對權勢有一些迷戀,想爬得更高,但是何嘗不想做一個為民請-命得好官,只是做到如今他這個位置,也不是能夠隨心所欲的了。

聽著下面的人稟報的情況,比他預想的還要糟糕,感染的人數一直在迅速的增加,召集的那些大夫,也根本就是毫無辦法。

知府不禁也將希望寄托于京畿那邊,希望皇上能盡早派太醫院的人過來……

知府那邊的忙得腳不沾地,徐氏這邊也不太好,自從瘟疫的消息傳染開來,不少世家夫人都紛紛要上門打探消息,推了一兩次的話還行,只是她卻沒有辦法一直視而不見,他的夫君還要仰仗這些人的背景幫忙。

到最后應付不過來,就只能裝病,一律不見客了。

那些夫人們見狀也不再好相逼,也怕被過了病氣。

而徐氏這位當事人現在卻完好無損的坐在堂上,唉聲嘆氣地跟辛言吐口水。

辛言都不由得感嘆,徐氏這心也太大了吧,這邊將眾位夫人擋了回去,另一邊卻又下了帖子,將她邀約進府,可見他這位知府夫人做得也忒難了點,連聽她說心里話的手帕交都沒有。

辛言將一盒糕點推到徐氏面前,道:“這是我昨日閑來無聊弄做的點心,你嘗嘗。”

徐氏面容愁苦道:“我如今哪還有什么心情吃這些東西,我這連裝病也裝不了多久了,你是沒看到前幾日那些世家夫人的嘴臉,險些就快把我吃了。”

“京畿那邊就沒什么消息嗎?”

徐氏皺皺眉:“皇上倒是派了人來,只是……他派來的是寧遠侯。你不知道,寧遠侯早期是先帝的忠臣,跟隨先帝上陣殺敵,直到皇上登基才慢慢沒落,但他也是個將軍,行兵打仗他行,這治病救人的他能有什么辦法,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

她覺得皇上派個文臣也好過派個武將來。

辛言問道:“皇上沒有派太醫院的太醫過來嗎?或是帶來了什么命令。”

說到這,徐氏心里又有火:“皇上倒是派了太醫院的人來,我聽老爺說,被派過來的人都是那些不善于專研,不懂變通的人,太醫院院首或是幾個得力太醫是一個也沒來。而且,還命老爺要將瘟疫控制住,如若不然兩罪并罰。”

徐氏想不通成武帝此番做法,辛言卻早就了然于心。

他們這個皇上啊,多疑,好面子且還膽小,否則不會讓曾經南征北戰的寧遠侯前來,還派來醫術不能算是很精通的太醫,將醫術好的太醫留在宮里,這不過是怕萬一瘟疫蔓延到京畿,他能夠活下來嗎?

徐氏又道:“今兒一大早,老爺就帶著寧遠侯出城去探查病人了,我這心里也著實著急。”

辛言只好安慰道:“那太醫至少也是從太醫院里出來的,想來醫術也不會差到哪,也許過個幾天便能有法子了。”

“希望如此吧。”

辛言在知府里又陪了徐氏一會,便告辭。

回到府里,就讓衛小淳將查來的消息說清楚。然而情況竟是比徐氏與她說的還要嚴重幾分。

“已經有幾位大夫和鎮守的士兵出現了瘟疫的病癥,聽說這次的病癥比之前瘟疫還要來得兇猛,以前流傳下來應對瘟疫的藥房也都沒用了,癥狀較輕的人用藥之后也只是緩個一兩日,重者則完全無效,已經有發生過幾次暴動,雖然規模不大,但士兵中也出現了逃走的情況。”

辛言沒想到事情已經這么嚴重了,最嚴重的一點是以前的藥方居然沒有用,這下可難辦了。

辛言略微思索,腦中突然浮現一些記憶,眼中閃過一絲堅決,走到桌案旁,飛快寫下幾句話,交給衛小淳道:“馬上將這份信送回山上,讓元先生立馬趕過來。”

衛小淳驚訝道:“姑娘是要元先生下山找醫治瘟疫的辦法?可是,元恐怕不行吧,元先生說過不會下山的。”

“他不想下山只不過覺得這山下沒有他與他匹敵的對手,況且他原本就喜歡研究那些疑難雜癥,這次不就是個好機會了,他會來的。”辛言勾了下嘴角。

“好,我這就去。”

“等等。”辛言叫住衛小淳,她話還沒說完這丫頭就這么急匆匆的走了。

次日一早,辛言便讓衛小淳準備馬匹。

“讓他們備馬車,我們出城看看情況。”

衛小淳失聲道:“姑娘,你難道要去那些染了瘟疫的村子嗎?這不行啊!”

“我們不去那些太嚴重的,就是去看看情況。”

“姑娘,你身子弱,萬一有什么意外怎么辦?你昨日不是給元先生消息了嗎,這件事等元先生來了,再讓他處理吧。”衛小淳聲音都透著著急。

“我去,自然不是赤手空拳去的,防護什么的都會做,沒那么容易染上的,你忘了前段時間我們在安華寺也接觸過嗎?你姑娘我沒你想得那么弱的。”辛言循循誘導著衛小淳。

“這,這也……”

辛言打斷道:“好了好了,我已經決定了,你再反對的話我可就不帶你去了。”

“這不行,我要去的。”衛小淳著急道,姑娘要去,怎么可以不帶上我呢,說什么我也要保護姑娘的。

辛言雙眸閃過一絲狡黠,她一開始就沒打算不帶她去,只不過是以退為進,這不,這傻丫頭就繳械投降了。

另一旁的籍北假裝沒看到自家主子的壞笑……

辛言摸摸衛小淳的臉蛋,小臉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生悶氣而染上紅暈,但在辛言眼里,就活脫脫是一個被人調戲的良家婦女啊,按耐住想捏一捏的沖動,還是很溫柔地安慰剛被自己坑了一把的小侍女。

問,貼身侍女動不動就臉紅搞得主人很想犯罪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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