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沒毛病吧。
我趕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沒發(fā)燒,可卻說起了胡話。
“我說你趕緊捅我?guī)椎稕]聽見呀!”
“你大爺?shù)模胨酪矝]你這么玩的吧?”
“你懂什么。”他無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正所謂,物極必反!這點傷算什么,我可是齊天大圣!可是,我的元神仍然處于昏迷狀態(tài),如果不好好刺激刺激一下他的話,他還會沉迷下去。你捅我,要真把我捅死了我也不怪你!”
聽他這么說,貌似還真有些道理。
他可是齊天大圣呀,齊天大圣哪能這么容易就死掉,如果就這么死了,那當(dāng)年那些天兵天將可不得冤死,擺出那么大個誅妖大陣都沒弄死他。
這荒郊野外的,還被人追殺,身邊也沒個救命的藥品工具,看來也只能如此了。
在他的逼迫下,我抓起匕首給了他幾下。
“我去,你輕點!”他忽然緊緊捂住肚子,將滑落出來的腸子又堵了回去,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終于舒服了。”
一道金光忽然從他腹部的傷口中溢出,他立即盤腿坐定運功。
我心頭大喜,沒想到捅人竟還能捅出這種效果。
他的元神已經(jīng)醒了,此刻已啟動了自愈的功能,可越是這個時候,他就越是需要安全。
若是在這節(jié)骨眼上出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我全神貫注地給他護(hù)法,只盼望他能盡快自我愈合傷勢……
約莫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侯金身上的金色光芒漸漸淡去,可見傷勢已漸漸愈合,忽然,我的耳邊傳來楠迪焦急地警告聲:“朱哥哥,有人靠近,好重的殺氣!”
我心里一提,正要站起來,卻猛聽“咻”一聲嘯響,那是空氣被子彈劃破的聲音。
我急忙側(cè)身,那夾帶著萬鈞之力的子彈瞬間便從我胸前劃過!
尼瑪!
我驚出一身冷汗!
“快跑啦!狙擊手!”
我哪敢再逗留,一把抓起侯金就是幾個翻滾避過那狙擊手的視野。
雖然,夜色昏暗,周圍灌木叢深,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身在何處,可畢竟玩過絕地求生,知道絕地中狙擊手的厲害。
緊接著,林子里又是咻咻咻幾聲子彈呼嘯,侯金緩過氣來了,跟我一起沒命地往林子深處跑,身后,開始熱鬧起來,人聲鼎沸,AK-47發(fā)出了它狂怒的咆哮。
“你大爺?shù)模茨愀傻暮檬拢∧氵@是要玩死老子才甘心!”
“哈哈,就憑他們也想玩死咱們?咱們可是齊天大圣和天蓬元帥二人組,怕個球!”
我們倆一路狂奔,一路互罵。
忽然,侯金一躍跳上一根大樹上,沖后面望了望,我著急著叫他趕緊跑,他哈哈一笑將手一伸,只見金光一閃,金箍棒已握在手中。
那棒子,金光燦燦,已長成一米六五長。
看來,經(jīng)過剛才那幾刀,他的元神蘇醒,功力又有了長進(jìn)。
“跑?干嘛要跑!八戒,敢不敢跟哥哥殺回去練練手?奶奶的,好多年沒大開過殺戒了,手癢癢!”
“……”
我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他已經(jīng)大喝一聲腳下一蹬,如同離弦之箭般便殺了回去……
我與侯金已不同于凡人,夜色根本就擋不住我們的視線,在這夜色中的密林里,跟這些武裝分子打起來,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們的對手。
無論是手段還是速度!
而我們需要提防的,無非也就是那要人命的子彈而已。
猴子瘋了,他原本就是個嗜殺的種兒,如今大敵當(dāng)前,方才又被重傷,被追得猖狂而逃,這個面子他要不找回來的話,估計就怕自己今后沒的混了。
他大開了殺戒,如同幽靈惡魔般在樹叢灌木間神出鬼沒,時不時便一棒將人腦袋打開花。
阿彌陀佛,好你個猴子,師父不是說過,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們不能濫殺無辜嗎?
罪過罪過!
看著那些被猴子無情打殺喪命的家伙,我心中五味雜全!
“哥哥小心!”
忽然,楠迪的聲音令我回過神來,只見對面十米開外,一個家伙正端著ak對準(zhǔn)著我,毫不猶豫噴出火舌。
“你妹的!”
我急忙滾到一旁避過那迎面撲來的彈雨,釘耙不知怎么的也已經(jīng)握在了手里。
“阿彌陀佛,我可是被逼的!”心念一動隨手一拋,釘耙發(fā)出嗚嗚嗚的怒吼眨眼飛去將那家伙打翻在地……
糊里糊涂的,我竟然也跟著大開了殺戒,茂林叢中不知有多少個倒霉蛋死在我的釘耙之下。
不管了,反正這里又不是Z國,而是反政府武裝盤踞的T國西北部。
忽然,夜空中電閃雷鳴,傾盆大雨說下就下,我跟侯金在混戰(zhàn)中一路狂奔,不停躲避著那些四下橫飛的子彈。
我想我的確是瘋了,跟了這么個瘋子,也只有一路走到黑。
傾盆大雨中,我們倆一路狂奔,也不知跑出了多遠(yuǎn),直到身后的槍聲消停,大雨停歇,天色漸亮?xí)r這才停下來。
全都淋濕了,活像兩只落湯雞。
仍然還是林子里,只是卻到了一處開闊地,我們倆一停下來便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妹的,太過癮了!哈哈,我剛才殺了不下三十個,全特么一棒爆一個頭!”
這孫子傷勢已經(jīng)痊愈了,那元神自我愈合的功能令我暗暗震驚。
不知道,我的元神是否也具備這種受傷后自我愈合的能力。
這家伙,天生就是個殺星,《西游記》電視劇里將他的形象塑造得那么完美,無非就是被改編罷了。
在原著里,這妖猴殺人不眨眼,作惡多端,簡直罄竹難書。
“我感覺我們闖禍了!”沒工夫跟他興奮,我卻只覺自己如今已是雙手沾滿了鮮血,血債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