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地冷哼一聲:“特么有點出息好不好!不就宰了幾個畜牲嗎?你以為他們是好人,我們這么做其實就是在替天行道!如果我們不殺了他們,今后不知道得有多少無辜的人死在他們手里呢!金三角知道嗎?他們可是販毒武裝分子,泛濫世界的那些毒品,大多可都是從這里運出去的!”
他這么一說,我心里微動,頓然仿佛釋懷了。
對呀,這里可是臭名昭著的金三角地區,而這些家伙,很顯然便是盤踞在此禍害世界的毒販子。
這么一來的話,我貌似還是做了件好事。
“你殺了幾個?你小子一狠起來,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貨色嘛。”
我咽了咽口水,數了數,回答:“我忘了,反正就是用釘耙不停地耙呀耙,不記得了。”
“好你個掏糞的。”說著,他忽然記起了什么事“咦”了一聲,問:“你身上好像還帶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老實交代,可別惹得哥哥發火了!”
我心里一緊,耳邊同時傳來蘭迪“不好”的聲音。
“你妹的!”
他翻轉過身來,直勾勾地盯著我。
“從實招來!”
我趕緊坐起身來雙手抱住胸口,硬著頭皮說:“什……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他也蹭的坐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警告道:“還不承認,你身上分明帶有鬼魅之物,還不老實交代!”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回頭怒視著他。
“是又怎么著!你可別逼我,把我逼急了沒你好果子吃!”
我是真的受不了了,這孫子把我從國內騙到這里,又是殺人又是逃命的,我完全成了個傻子,被他利用的傻子。
“喲呵!”他一下子站起來,挑釁地看著我。
那眼神,叫人有些害怕。
可是,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而且蘭迪還在看著,我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他唬住。
“怎么著,難道你還想動手?”我鼓足了勁就是要跟他橫一下。
就憑現在的實力,干翻他并不是什么難事。
見我橫起來,他慫了。
“好吧,算你狠,等老子實力恢復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你大爺的,老子被你耍了這么久都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還敢找我麻煩,信不信老子一釘耙弄死你!”
嗡!
如今我召喚釘耙可謂得心應手,手一伸,釘耙便瞬間在手。
他條件反射般嗖一聲躲得遠遠的,急忙賠笑道:“兄弟,別!可別!嘿嘿,哥這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嘛,咱倆誰跟誰呀,好兄弟講義氣!嘿,這不是跟你鬧著玩嘛,只要是你的朋友,那就是我老侯的朋友,不是我吹,為朋友,我老侯可是會兩肋插刀的!”
他拍拍胸脯保證,我這才收了釘耙。
累了一夜,也淋了一夜,天色漸亮,身子卻冷得發抖,我們倆一人點了根煙,煙霧吞吐中這才漸漸驅散寒冷。
他跟我聊起了蘭迪的事,想著反正這事遲早包不住,于是我讓蘭迪現身,與他認識。好在這孫子說歸說,還是很講義氣的,見蘭迪身世可憐,他當即表了態,他日實力恢復過后要親自往地府里走一遭,非要讓閻王那老兒放蘭迪一把不可。
就讓她永遠不受地府管轄,在這世上做個逍遙快活的鬼仙。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竟是薇薇發過來的視頻請求。
我去!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激動欣喜之余,我卻不知該如何是好,總不能讓她看見此刻狼狽不堪的我吧。
于是我掛了,切換成語音模式與她聯系。
原來,這段時間以來,她都是在醫院里陪她的媽媽,因此才沒時間與我聯系。
她問我現在在哪兒,我說在西疆,正準備去沙漠探險,她說讓我給她發視頻,我答應明天天亮就發。
“你爺爺的,撒個謊都不會,要不要哥哥我教你?”掛斷電話后,侯金不冷不熱的嘲諷。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罵道:“都特么怪你,要不是你,老子打死也不會到這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來!這倒好,要是薇薇有什么誤會的,老子饒不了你!”
他趕緊求饒,說要給我想辦法,哄女孩子開心他最在行了。
然而,禍不單行,我們休息過后正欲離開時,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十幾個手持噴子的家伙忽然從四周的林子里沖出來,將我們團團圍在中間,為首的,是兩個二十二三歲的男女,看樣子應該是一對姐弟。
但他們很顯然并不是孟咖那幫家伙!
“不許動!否則我一槍打死你!”
幾只螞蟻不知何時鉆進了我的屁股上,我撓了撓,那女的頓時便將冷冰冰的槍口頂到了我的眉心。
“別……我不動還不行嗎?”
令人震驚的是,她居然會說Z國話,在聽我和侯金無意間發出的求饒聲后,她改換了這口流利的Z國話。
女孩穿著迷彩服,蹬著軍靴,瓜子臉,長得很漂亮,眉眼間那容貌,很有幾分大明星楊蜜的神采,只是眼神卻格外威嚴,錚錚鐵骨,巾幗不讓須眉。
她將我上下打量了片刻,問:“你們是Z國人?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就在剛才,是不是你們跟農咖的人交火?”
我一下子蒙了,侯金哈哈笑道:“沒錯,農咖已經被我們干掉了,就在幾個小時之前!”
原來,農咖,正是他在會所里干掉的那個武裝頭目,也是孟咖武裝勢力的老板。
“哦?”
女孩頓時警惕地又打量起我們來,他那弟弟急忙附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似乎是他收到的消息,果然驗證了侯金的說法,女孩的眉頭這才漸漸舒展開來。
“那……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我們倆不過只是小人物罷了,老實說,我爸爸就是被農咖害死的,因為生意上的事情,所以,我只是要報仇雪恨罷了。”
“你的父親,被農咖害了?你父親是誰?”
“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你少裝蒜!”她眉頭一皺,槍口轉而頂到侯金的眉心。
侯金微微舉起雙手,此刻任他再牛逼也不敢亂來,如今還未得金剛不壞之身,只要人家一扣扳機,子彈瞬間便能將他爆頭。
“不知你知不知道海天地產……”
“你是侯丙文的兒子?”
“是。”
女孩不屑地瞅了他一眼,隨即將手槍收下,似乎已然明白了其中的原委,于是對周圍人招呼了一下,他們一擁而上將我和侯金嚴嚴實實地綁了起來,往他們的駐地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