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海納傳說
- 妖精盛筵
- 詩毓勰
- 6186字
- 2020-11-01 12:10:11
打開的房門,凌亂的客廳,破粹的茶幾,斑駁的血跡,一對夫婦凄涼的哀嚎,整棟房屋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在被撕裂的沙發旁,萊杰的尸體橫在中央,那是一具被剝奪了靈魂的空殼,心臟的位置血紅的發黑的窟窿直接可以看到地板,微張的嘴型像是要控訴些什么卻欲言又止,指甲劃刻地板留下的抓痕說明生前曾劇烈的掙扎。維特看到這一幕便跑出房間狂吐去了,如果不是沒有吃晚餐,我想我會和他做同樣丟臉的事。
警車的鳴笛打破小鎮以往的安寧。負責小鎮安全的警察是蓋亞的父親---蓋里,他有著和蓋亞一樣高大的身材和正義的臉龐,和蓋里一同前來的是剛調入本鎮的新扎師姐---葆拉,葆拉是一個普通的甚至有點丑陋的姑娘,20出頭,也就是剛從警校畢業的樣子,褐色如雜草般的披肩發,長滿青春痘的雙頰,還戴著牙套的鋼牙,扁平的五官還有點嬰兒肥,微胖的五短身材,警服上的番茄醬漬,看出這個姑娘很邋遢。
蓋里是個看起來有些憂郁的中年男人,他只是在屋里大致掃了一眼,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簡單的交代葆拉的處理事宜,然后獨自乘著警車離開。
葆拉面對萊杰有些驚悚的死相,毫無反應,她似乎習以為常。她戴著橡膠手套小心翼翼的巡視現場,似乎沒有找到什么可靠的線索,直到她好像有預感似的打開客廳的窗簾,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巨大的玻璃窗上,奇怪的文字滴著鮮血,短短的文字像是一首“詛咒的歌謠”--------
“沒有誰能永遠隱匿在童話式的夢幻殿堂
這孱弱不堪的城堡只是權利的幻象
那些被洗腦的傀儡傳染著病態的念想
唯有借著邪惡才能揭露整個真相
循著血液的芬芳 我們就能找到安魂的天堂
倘若實現愿望 寒風會吹走彷徨
我以為你會陪我尋找光明的希望 你卻選擇將我遺忘
我破碎的心房看懂的只是你淚花的妝
最后的信念支撐破碎的信仰
就讓無止境的血液在死寂的大地靜靜流淌
我要親手書寫毀滅的篇章
任誰也無法澆熄肆虐的欲望
那一對對枯骨綻放絢麗的花漾
幽靈在水深火熱中詭異的詠唱
嗜血之王將一切推入絕望
讓黑暗吞噬虛偽的權杖
瀕臨破滅的愿想泛濫了死亡
破敗的戰場黑暗蔓延滋長
光明早已迷失了方向
伊甸園剩下的只有詛咒的淚光
泣淚的審判會是我最后的終場
早就料想的地獄樂章終于為我奏響
我無懼的走向早已料想的死巷
誰的炙熱念想祈禱我悲傷的惆悵
濃重的死神華彩中我嗅到你的芬芳
倘若你還有愛的信仰
請在我靈魂墜入地獄的時光
讓我最后撫摸你溫柔的臉龐
請別煽情的唱響永別的哀傷
你最后的衷腸最我來說只是廉價的奢望
我會在熾烈的地獄遙望
我的下場會是你們毀滅的首章”
“這是什么鬼玩意兒?是詩歌嗎?” 我不禁感嘆。
萊杰的父母看到滿玻璃窗的血字,顫抖的身軀瞬間癱軟在地,如此畏懼的眼神比看見自己兒子的尸體還要過激。
葆拉在房屋外拉起了警戒線,然后按部就班的給每一個人錄口供。
原來萊杰的父母今天去參加同事的晚宴,所以從5點到9點這個時間段家里只有萊杰,詢問過周圍的鄰居是否發現陌生人在附近,但都一無所獲。
一向安詳的小鎮居然發生了惡性兇殺案,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人們議論紛紛,一時流言四起,甚至有人為玻璃窗上的古怪歌謠大做文章,年紀大的圍觀者在得知那首奇怪的歌謠時,有的竟激動的暈厥過去。小鎮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
尸檢官簡單處理了尸體,然后葆拉開始疏散人群。
蓋里的警車無聲無息的駛來,警車上,月氏四兄弟姐妹平靜的坐在車上,坐在后排靠窗位置的漣飔一臉的不悅,她落寞的目光和我眼神交錯,怎么回事?蓋里懷疑是漣飔他們干的嗎?警車并沒有停下,而是呼嘯著開往警局。
面對漣飔莫名其妙的被捕,和萊杰離奇的死亡,我像個喪失了思考的木偶,完全沒了主張。
圍觀的人群看到這一幕,議論聲此起彼伏,這個小鎮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每個人幾乎談“詩”色變,那首奇怪的詩歌究竟象征什么?難道比一個少年詭異的死亡更加可怕嗎?我陷入深思。
“蓋亞,你爸爸為什么要抓漣飔他們?”我不禁問。
蓋亞一臉茫然的搖頭,他還沒有走出死亡的陰影,維特繼續在門口狂吐,幾乎要把整個胃給吐出來一樣,雪醒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生活給她的打擊已經夠大了,現在還要承受別人的,她已經心力交瘁了。
正當我神游四方的時候,葆拉走過來安慰我:“不必擔心,小情圣先生,他們只是協助調查而已?!?
情圣?難道全鎮的人都知道我暗戀漣飔的事了嗎?
“蓋里從來都喜歡這樣亂抓人嗎?他有什么證據懷疑漣飔他們?”我有點情緒失控。
“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別那么敏感。”葆拉淡淡的扔下一句安慰之詞便繼續忙自己的去了。
看到葆拉井然有序且神情麻木的做著處理,我覺得她的效率是否也有點太高了呢,高的有點草草了事的感覺,這可是人命案,哪像她安慰我的話那樣簡單?
人群漸漸散去,估計這一夜,無人能安靜入眠。雪醒幽幽靠近我輕聲說道:“洛克,你想知道答案嗎?替我擺脫蓋亞,我跟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我像個沒有思想的傀儡娃娃,木訥的完全按照雪醒吩咐行事。
“維特你跟你表哥回家吧,我也要回去了,再不回家,我姑姑該著急了?!蔽疑酚薪槭碌陌才?。
“那雪醒呢?”維特問。
“我送她回去就可以了。”我說。
我的這句話讓本來就很敏感的蓋亞有點抓狂,他很不友好的抓起我的領子問:“你憑什么送我女朋友回家?”
“蓋亞,如果你不想讓雪醒更討厭你的話最好放開我!”我現在也很煩,也有很多苦惱著我的謎題,所以情緒也很波動,其實我無意挑釁。
“你小子找死!”蓋亞幾乎要揮拳頭。
男人之間大打出手的原因除了金錢利益,大多數都是因為女人,你看,這就是最好的證明,我終于明白,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么多人為了女人反目成仇了,強占自己的女人比掠奪自己的財產還要讓人無法接受。
“蓋亞,請你放開洛克。是我叫他送我回家的,如果你有意見盡管沖我來?!毖┬熏F在力氣大得很,她輕易就將蓋亞推倒在地,我知道她是無心之失,可蓋亞卻不知道。
“你們?你們······”蓋亞已經誤會了,從他驚異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在他眼里我現在就是個卑鄙的第三者,他的表情就像要把我生剝活吞了。
“事情越來越復雜了!”維特這個白癡裝成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態,這簡直是火上澆油,有時候我真懷疑他的腦子里裝的到底是什么!
我們四個就在這樣尷尬的氣氛中不歡而散,我和雪醒轉右,維特和蓋亞轉左,我們在馬路上分道揚鑣,可是多日相處的兄弟情誼不會也分道揚鑣了吧?如果是,我恨死雪醒了!
夜晚的沙灘,靜謐安詳,幾許星光撲朔迷離的劃過天際。海浪輕輕泛著微波,漣漪慢慢擴散開去。看那片藍與遠天銜接,猶如一塊緩緩隆起的藍色大陸,閃著遠古洪荒般的琉璃瓦光澤,拓寬著茫茫無限的空間。潮濕的海風夾雜著魚腥撲面而來,頓時讓人神清氣爽,海納城不愧是人間天堂,連夜晚的海灘都別具旖旎風光。
和雪醒漫步沙灘的感覺怪怪的,這樣好的景色,應該跟最心愛之人度過才是啊,看著雪醒憂傷的臉龐,我想她心里一定在想著蓋亞,就像我時時刻刻掛念漣飔一樣。
“海納城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這個仿佛格林童話一樣的故事,每個居住在這里的人民都知道,它就像一段真實的歷史在流淌的歲月長河中,代代相傳。”雪醒在夜色如醉下緩緩開講。
“是睡前故事嗎?雪醒你確定這樣民間比比皆是的神話傳說有助于我們尋找答案?”我一頭霧水,我深信每一個地方都會有美麗古老的神話故事,但是,這樣的傳說跟萊杰的死有什么關系?讓死亡和傳說掛鉤是不是顯得有些牽強?
“那你要不要聽呢?”雪醒不耐煩了,她現在的表情有點像蛻變之前,那個女權主義姑娘了。
“你最好講得精彩點,我怕我會打瞌睡?!?
“海納城自古以來都是各種生靈的樂土,因為這里有富饒的土地、廣闊的森林、浩瀚的海洋,一切生靈向往的美好都在這片土地得以展現,所以這里吸引了各種生靈聚集,包括吸血鬼、妖精和一些奇特的怪物等等。其中以吸血鬼和妖精的數量最為龐大,誰都知道,妖精是靠捕食人心而存活,而吸血鬼要靠吸食人類血液生存,本來以人類為尊的土地,在這兩大種族的到來,剎那變成人間煉獄,沒有節制的捕食和肆意的殘殺使民間哀怨四起,時勢造英雄,由人類的奇能異士組成的‘邪靈獵殺隊’在這時應運而生,這支還稍顯稚嫩的團隊一成立,便臨危授命,肩負起整頓人間治安的職責,之后人們更愿意稱呼這群義士為‘邪靈獵人’!”
“邪靈獵人?”我詫異。
“是的,邪靈,即邪惡生靈的統稱。邪靈獵人就是獵殺這些邪惡生靈的特殊人群,就像是警察,以打擊犯罪為主。然而邪靈獵人的目標不是犯了罪的人類,而是一些破壞了和平共處條約玩過界的生靈,并且邪靈獵人有世襲性,每個邪靈獵人都遺傳著祖輩正義的基因,他們的鮮血里流淌著足以侵吞邪惡的強大力量,這樣的遺傳局限了作為邪靈獵人的資格?!?
我開始對這個傳說感到好奇了,于是打斷雪醒的話,問:“海納城里,哪個家族是邪靈獵人的繼承者?”
“洛克,這只是傳說,它的真實性還有待研究。更何況我也不知道誰會這么倒霉?!毖┬岩徽Z中的。邪靈獵人聽起來這么拉風的名字,實際上不是什么人人羨慕的職業。
“那你跟我說這么多廢話干嘛?”
“傳說有時候會變成現實,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雪醒白皙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恐怖。
“抱歉,你繼續說。”看到她的模樣嗎,我可不想惹怒身體里潛藏著野獸的雪醒。
“在兩方勢均力敵的對立下,這逼迫一些還算友好的生靈領導人開始為了適應生存,與人類簽署約束條約,人類同意生靈們共享一片土地,條件就是不能再以人類為食,因為條約的約束,一些生靈開始變為素質主義者,妖精們以植物攝取所需的營養,吸血鬼們用人造血漿或者動物的鮮血替代人類血液,這樣雙方都滿意的解決方案使生態回歸平衡,海納城回歸安寧?!?
“快到故事的高潮部分了吧?”我正聽的津津有味。
“事實上我就知道這么多?!毖┬褜擂蔚目粗摇?
“什么?你好不容易激起我聽故事的興趣,現在你告訴我有頭沒尾的結局,是故意吊我胃口嗎?”我有點小惱怒,要知道,誰都有脾氣的,怎么能這么耍人呢?
“高潮部分還是由我來向你們解說吧?!蹦萱癜狄沟木`,幽幽的從海面上站起來,暴露的比基尼泳衣襯托著她豐滿性感的好身材,36、24、36,我輕易分析出妮妲的三圍尺寸。
海水從她身上緩慢流淌,似乎連海水都舍不得從這樣玲瓏浮凸的身體上離開,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尤物妮妲慢慢向我走來,擁有這樣美好身材的女人還游夜泳干什么?她應該站在萬眾矚目的T型臺上,受所有男人的目光洗禮!
“妮妲?你怎么在這里?”我極力控制原始獸欲假裝不為所動的問。
“我想這片海灘的土地所有權不是姓畢吧?所以,我為什么不能來呢?”妮妲露出甜美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我看見她的瞳仁變得有些異常。
“我發現你們海納城的人都喜歡用反問的形式跟人說話?!蔽艺f著大實話。
“那你是否想聽故事真正的高潮部分呢?”妮妲也很會吊人胃口。
我和雪醒面面相覷,我們目前都無法分辨妮妲是敵是友,好像周圍沒有幾個使得我們信賴的人了,可她既然偷聽了那么久還知道故事的結局,為什么不聽聽呢。
“洗耳恭聽?!毖┬鸦卮?。
妮妲輕擰頭發上的海水,娓娓道來: “一個世紀以前,人類為了發展,不斷的開拓荒地,強占森林,城市攻占村莊,廠房替代原野,無休止的掠取地球資源。飛速的科技發展讓地球的森林資源越發稀少,妖精們的家園被無情掠奪,嚴重的空氣和河流污染,使妖精們慢慢喪失身體機能,化為塵煙。城市日新月異的發展,晚上霓虹燈的璀璨度,象征經濟的發展程度,于是人類大量消耗能源,浪費電力,夜晚比白晝還要璀璨,到處都是熠熠生輝的光芒,這讓吸血鬼們晝夜顛倒的世界無處安身立命。一些極端的妖精和吸血鬼不顧協議奮起反抗,為了種族延續,他們違背倫理雜交,生下一批力量超強的混血邪靈,人們叫他們‘嗜血妖靈’。就在百年難得一遇的日食那天,展開屠殺,他們血洗城市,制造超自然災害,以瘋狂行徑報復人類的貪婪,就在短短的24小時內上演了一場幾乎讓人類絕種的弒殺,他們是一群喪心病狂的極端死士,不惜以生命為代價,在這場艱苦卓絕的戰爭中,以人類為首的‘邪靈獵殺隊’在一些友好妖精和吸血鬼的協助下,得以在黎明前將他們斬殺。而這場名為‘日食行動’的策劃者叫作梵諾。”
“梵諾?”我喃喃自語,反復朗讀者這個名字,聽起來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梵諾的父親瀨夏,為妖精中較高等級的熾焰妖精,妖齡3400歲。母親冥莎是一個700多歲的吸血鬼,位列吸血鬼領主級別,曾是海納城血族的統治者,兩人突破種族的結合為‘嗜血妖靈’的發展開創先河。但實際上兩人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會如此暴戾極端。在19世紀末,由兒子梵諾一手導演的這場世紀大悲劇最終以邪惡方的灰飛煙滅而告終,因此,瀨夏和冥莎也為此付上了沉重的代價。萊杰家玻璃窗上的那首死亡歌謠就是梵諾的大作。”
“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的?”雪醒顯然比我更想知道原因。
“對于感興趣的事,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獲知。更何況,我覺得這是對自己生存家園的一種尊重,了解所在家鄉的歷史就像了解自己生命起源一樣的神圣,我知道現在的人很少有像我這樣的覺悟了,有些傻子連自己姓氏的由來都不清不楚,真不知道這種人糊里糊涂的活著有什么意思!”妮妲話鋒犀利。
她是在暗示我就是這么糊里糊涂的人嗎?不只是我吧?我心虛的望向雪醒,她好像也不是理直氣壯。
“你告訴我這些的意思是,嗜血妖靈又卷土重來了?萊杰的死是嗜血妖靈的作品?”我問。
“不可能,那場‘日食行動’之后,血族和妖精帝國分別制定了像法律一樣的規定,兩個不同的種族不允許結合,他們絕不允許混淆血統的任何可恥私交。而先驅情人----瀨夏和冥莎被烙上‘罪人’的標簽,他們兩個被譽為血族和妖精帝國的奇恥大辱,所以像梵諾這樣的產物應該不會再有了?!蹦萱Щ卮饒詻Q。
“那依你的提示,我是否可以理解為,這是一些不守規矩的妖精或者吸血鬼的杰作?”我表達著心中所想。
“我糾正一下,請把‘妖精’后面的那些‘或者’去掉,這就是妖精的所為!有常識的人都知道吸血鬼是不食人心的!只有妖精才會這么殘忍!”妮妲態度怪異,她好像對妖精頗有微辭。
“可是吸血鬼吸食人血不是一樣殘害無辜生命嗎?”
“那你覺得用牙齒咬脖子殘忍點,還是用鋒利的爪子掏心挖肺殘忍點?”妮妲很明顯在為吸血鬼開脫。
“你是在為吸血鬼做澄清還是有意在詆毀妖精的形象?”雪醒跟我一樣詫異。
“Come,小姑娘,你真的以為所謂的妖精,就是像童話故事里描述的那種可愛的精靈形象嗎?你太天真了,任何除人類以外的生靈,都知道世界上最美味的,不過是人類!”
我想,妮妲的提示已經很明顯了,她甚至已經下結論了,她所表述的事實如同她親眼見過一樣,可是不甘如此的我,還是想聽妮妲親口說出來,于是我問:“你的意思是,萊杰是被妖精殺死的?他的心臟是被妖精吃的?”
“我真不該跟你這種愚蠢的生物對話,跟你這樣腦滿腸肥的笨蛋交流簡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另外關于雪醒小姐所講的那個海納傳說,跟事實有些出入,我來給你更正一切紕漏。首先,邪靈獵人其實是在梵諾降生之后才應運而生的,世間萬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在梵諾誕生之前,一直制約妖精帝國的是瑟西女巫族落,而能降服血族的是范海辛的后代吸血鬼獵人。糾正完畢?!蹦萱つ笞鲬B的轉身離開。
“你為什么要來告訴我這些?”我在夜色茫茫中呼喊漸行漸遠的妮妲。
“你不會想知道原因的,親愛的男孩!”妮妲沒有回頭,繼續
這么冷的天,她居然沒帶件外套就來游泳,妮妲是鐵人嗎?
突然,妮妲停在原地,然后回頭沖著雪醒微笑道:“還有,我忘記跟你說,親愛的,歡迎你,good luck!”
“她在跟我說話嗎?”雪醒一臉疑惑的望著我。
“如果不是,她干嘛盯著你呢?!”我向她解釋。
妮妲歡迎雪醒?什么意思?是因為雪醒一個禮拜沒來上課?還是······夜潮歌看上雪醒了,妮妲歡迎雪醒加入他們的4P大本營?我的想法越來越邪惡了,請原諒我這個正處于青春期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