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反派死于話多?
- 明朝小公爺
- 夏夜無恨
- 2085字
- 2020-11-04 23:26:55
第15章 反派死于話多?
武當山武學淵源甚為悠長,當年張三豐開創武當派后便人才輩出,時至今日早已是武林的泰山北斗。
唐昭北雖癡心于朝堂之事,但在武學之上也頗有建樹。
傳聞他上山第一年便精通了太極拳,第二年便已融會貫通,甚至將太極劍練得爐火純青。
到了第三年,子木道長特準允許他進入武當山后的太極殿參研武當至強內功心法先天功。
如此過去十年,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參悟到何種境界,江湖上唯一流傳著的便是當唐昭北從太極殿出來的時候,子木道長對著自己身邊的劍童說了一句,武當將興。
武當已經比肩少林,還要怎么興?
除非武當能穩穩蓋過少林,成為武林真正的一哥。
子木道長何處來的自信?
答案便是唐昭北。
而天池三劍便是天山派的三位長老。
三十年前,天山派與昆侖派血拼,天池三劍結九陰九陽劍陣,硬生生耗死了號稱劍神的昆侖派掌門凌蕭雨。
三十年前凌蕭雨便是與少林的了定大事,武當的子木道長齊名的宗師,而天池三劍竟能耗死這位劍道巨匠,由此可見三人的厲害。
此際雖有天池三劍幫忙拖住唐昭北,但莫問過剛才也言道,只有半個時辰。
如此,唐昭北的厲害,自然不言而喻。
可半個時辰對他而言,已經足夠。
所以他才會如此信心十足的給徐邦寧問問題的時間。
“我這顆腦袋,到底值多少錢?”
“我記得你們華山派一向都是拿錢辦事的吧?”
“當年英宗在位時,華山派便是拿了那位國丈的錢,所以備受牽連,被英宗血洗滿門,若不是江湖同道舍命想救,你們華山派早已滅門。”
“既是你們的傳統,那我這顆腦袋必定值些銀子,但我想知道我哥到底出了一個什么樣的價錢,讓你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來取我的腦袋。”
徐邦寧侃侃而談,臉上滿是云淡風輕之色。
他知道徐邦瑞出了大價錢,可是他想知道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價錢,竟如此誘人。
徐邦瑞雖然有錢,但也不至于讓華山派傾盡全力吧?
除非徐邦瑞出的價錢讓華山派上上下下都無法抗拒。
“想不到小公爺人雖不大,知道的卻不少。”
“也不知這些事你都是從何處得知的。”
莫問歸嗤笑著,看了徐邦寧一眼。
“你這顆腦袋的確值不少錢,但卻不是我取你腦袋的最大原因。”
“你若想知道我為何要冒如此大的風險來取你性命,恐怕我不能滿足你,畢竟今晚過后,你便只能到陰曹地府之中去懷念人世了,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你到了陰曹地府也不得安寧。”
莫問歸似乎很為徐邦寧著想,甚至已經為徐邦寧安排到了進入陰曹地府的生活。
“那可真是太謝謝了,勞煩莫兄如此為小弟著想,實是小弟之榮幸。”
“剛才那是一個問題,現在還有一個問題。”
“不知莫兄能否告訴小弟,那晚在這秦淮河上,莫兄為何沒有動手將小弟直接殺死,反而只是將我推入河中?”
徐邦寧當然不會相信徐邦瑞所言,只是給自己一個教訓。
他猜測,那晚莫問歸沒有對自己動手,很有可能有其他隱情。
華山派的人向來看錢辦事,但并不是每個華山派的人都是如此。
剛才雖然嘲諷莫問歸當年華山派因為貪錢而遭到英宗血洗,可徐邦寧心里也清楚,當年之事,恩怨糾葛頗深,并非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
莫問歸身為華山派大弟子,合華山上下,除了掌門寧一遠,便屬他莫問歸最厲害。
如此一個頂級的劍客,按道理沒有失手的理由。
那他到底為何沒有在那晚置自己于死地,反而要等到今日如此一個危險的日子?
“小公爺似乎有些不同了。”
可這時,莫問歸的眼神忽然凌厲起來,上下打量著徐邦寧,好似在研究著什么。
“如何不同?”
“以往的小公爺可不會有你此時半分的氣度,莫非那晚落水,反倒幫了你一個大忙?”
莫問歸想不明白,此時此刻眼前的徐邦寧絕對不是當日在畫舫之上尋歡作樂的徐邦寧。
短短幾日,徐邦寧不僅變得格外的能言會道,聰明伶俐,而且還一連半個月縮在國子監沒有出來。
這已然顛覆了徐邦寧在他腦中的印象。
而今晚的徐邦寧,更顯睿智。
剛才的兩個問題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大礙,但細心一點的人不難發現,一旦回答了徐邦寧這兩個問題,那便無異于交代了徐邦瑞的所有底細。
徐邦寧此時看上去坐以待斃,但話里話外卻無一不流露著一股自信,好像篤定了今晚莫問歸不能得手。
正自詫異間,徐邦寧卻已然再度提起酒盞,微微聳肩,顯得有些無奈。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同了,竟讓莫兄如此猜疑。”
“既是如此,莫兄要不現在就動手?免得到時候被人說反派死于話多。”
徐邦寧仍舊一臉若無其事的坐著,臉上不見任何神色,反倒有些替莫問歸打算的意思。
可他越是如此,莫問歸便越是不敢動手。
他緊緊的盯著徐邦寧,像是盯著一個奇異的怪物,雙眼凝神而視,用力過猛導致一雙眼睛看起來格外的可怖,便好似黑夜里亮起的一兩叢鬼火,不斷閃爍,十分滲人。
他在思考,思考到底還有什么后招是自己沒想到的。
可是除了唐昭北以外,他實在想不到徐邦寧還有什么法子可以從自己手上逃脫,難道是眼前的這兩個勾欄之女?
可她們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真氣,這從自己一登船便已經肯定的。
左邊那個神色緊張,額頭冒汗,一看便已然被嚇得不輕。
右邊那個雖然手中握劍,但卻在輕微抖動,指節也已然發白,有真氣之人不可能如此。
徐邦寧到底有什么后招還沒使出來?
他唱的到底是空城計還是請君入甕?
莫問歸一時只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眼前的徐邦寧直給他一種深不可測之感,他明明就坐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卻好像只能看到一層薄霧,徐邦寧的影子若隱若現,虛無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