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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北突斯俘虜

  • 塞上春秋
  • 柳吹楊
  • 2311字
  • 2020-02-17 12:50:31

張斌打馬上前走到繼父李松面前,首先問道:“爹,你們今天不是去了上谷城嗎?平常要三四天才能趕回來,怎么今天一天就走了個來回?”

李松用馬鞭斜指被牧人圍在中間的“陌生人”說道:“你外公在天雄塞做了筆大買賣,將大部分皮貨換了這些北突斯俘虜,我和你外公先將他們帶回天穹牧場,只留下陳信等人帶著剩下的皮貨和風(fēng)干羊肉去上谷城換取油鹽醬醋茶。”

張斌凝神望著這群北突斯人,聯(lián)想到上次在天雄塞的所見所聞,幡然醒悟道:“他們是不是在百花原被天雄鐵騎俘獲的突斯人?”

李松點(diǎn)頭說道:“恩,上次天雄鐵騎奔襲百花原,擊潰了白虎部落的的一個小帥,俘獲較多,你外公從中挑選了六十七人,大多是婦人小孩,因?yàn)槟贻p力壯的男丁的價(jià)錢太高,而且你外公還有有個想法是將這次將這些突斯女人帶回去,讓天穹牧場上的單身漢們都能找個伴…”

蹣跚而行的突斯婦孺神色凄然,今日作為階下囚只能任人魚肉。方為刀俎的天穹牧場的男人們看著北突斯婦人的眼神則興奮而熾熱。

天穹牧場的發(fā)展一直受到一個瓶頸的制約,那就是人員流動性大,生活在天穹牧場的牧民,無論是南突斯人還是邊疆漢人,在牧場干了一兩年活就不想再干下去了,原因并不是給的工錢不夠,也并不是活兒太累,大都數(shù)人的理由竟然是:在這邊塞之地,回家沒有女人端上洗腳水,沒有女人暖被子,這日子就過的沒奔頭。一言以蔽之,就是這天穹牧場給不了他們家的感覺。

所以這次拓跋圭花了大價(jià)錢將這些突斯女人買了回來,他準(zhǔn)備將這些額突斯婦人許配給天穹牧場的單身漢們,這樣的話,那些天穹牧場的年輕牧民們的躁動的心就會安定下來,俗話說得好,心安之所在即為家,有了老婆孩子,年輕牧民們才會把天穹牧場當(dāng)成自己真正的家。

至于那些買回來的突斯少年,拓跋圭心底里有另外一番心思,幾年前馬匪打過天穹牧場的主意,讓牧場損失慘重不說,自己還失去了兩個兒子。打那個時候開始,他的心里就尋思著壯大天穹牧場的武力。眼下就有這個機(jī)會,這些北突斯少年就如同野生的幼馬一般,只要假以時日,被他馴服之后,這些少年長大成人后將會成為天穹牧場的利刃。而他拓跋奎要緊握這把利刃的刀柄,擊潰任何敢于覬覦天穹牧場的人。

不過他年事已高,等他百年之后天穹牧場的這副家業(yè)他能托付給誰了,兒子拓跋信勇猛有余但沉穩(wěn)不足,讓他放不下心來。女婿李松雖然沉穩(wěn),但卻給人的感覺有點(diǎn)木納。

正當(dāng)拓跋圭低頭沉思的時候,牧民的吆喝聲將他從沉思的狀態(tài)拉了回來,拓跋圭回頭看去,正好看到了自己的外甥孫張斌和女婿兩人并肩而行。

張斌察覺到隊(duì)伍前面回頭望來的外公,打了個唿哨,算是和外公打了聲招呼,拓跋圭內(nèi)心里很喜歡的自己的這個外孫,品性淳樸但不失機(jī)靈,如果他是自己的孫子該有多好。

拓跋奎朝張斌招手示意張斌上前來,張斌見狀策馬馳向拓跋奎。

在這個過程之中卻發(fā)生了一個小插曲,一名突斯少年突然一頭栽到在地上,張斌輕轉(zhuǎn)轡頭,正欲上前看個究竟。但突斯少年旁邊的牧人卻比他先行一步,這位牧人張斌認(rèn)識的,是兩年前來牧場的阿武,二十來歲,身材魁梧,孔武有力,脾氣卻暴躁得緊。

阿武騎馬上前用突斯話催促摔倒在地的少年趕緊起來,但那少年如同一頭死豬一樣癱倒在地上,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牧人以為他耍滑頭,現(xiàn)在天色已黑,這樣耗下去肯定會耽誤大家回家的行程。

重復(fù)說了兩次“起來”之后,阿武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怒氣沖沖地翻身下馬,用腳尖踹了一下少年,那突斯少年在天雄塞沒吃過一頓飽飯,餓得頭昏眼花,本來健壯的身子既然在幾天就消瘦了下來。加上天寒地凍,身上衣服穿的單薄,他不幸地感染上了風(fēng)寒,剛才那一段路是自己拼了老命才走到這里來,但現(xiàn)在終究是支撐不住了。

少年翻著死魚泡的眼,似乎在祈求站在他旁邊的阿武能讓他歇會兒再走,但阿武沒有理會那么多,在他單純的大腦里,牲口不聽話的時候,甩上幾鞭子它就知道厲害了,北突斯人他娘的跟牲口有什么區(qū)別。

阿武揮起了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向了“牲口”,少年剛開始似乎還叫喚呼痛了幾聲,但可能是體力透支了,挨了幾下就沒聲息了,只是雙手痙攣地刨抓地面上石子沙粒,似乎這樣能減輕身上的痛疼。

前方剛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突斯婦人估摸是這突斯少年的額娘,見到兒子被打的慘樣,哭天喊地的撲了上來,試圖阻攔牧人疾風(fēng)暴雨般的馬鞭。

阿武正在氣頭上,哪顧得了這么多,對著這母子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亂抽,婦人護(hù)子心切,極力用全身護(hù)蓋住身下的少年,所以大部分的鞭子都落在了婦人的身上,頓時婦人的臉上被抽了幾道血口子出來,串珠似的血液從傷口處滲了出來,凄慘的尖叫聲回蕩在眾人耳邊,讓人不忍心看下去。

周圍的幾個北突斯人欲上前阻攔行兇的阿武,阿武看形勢不妙,將手中彎刀拔了出來,厲聲喝道:“都找死嗎?”他這一拔刀,引起了連鎖反應(yīng),眾多騎在馬上的牧人紛紛抽刀出鞘,刀尖斜指,虎視眈眈地盯著馬下騷動不安的北突斯人,幾騎持刀上前準(zhǔn)備彈壓敢于反抗的北突斯人。形勢頓為緊張起來。

拓跋圭冷眼瞟著他的“貨物”,他們雖然大多都是婦孺之輩,但里面也有桀驁不馴之徒,如果他們中有人膽敢挑釁天穹牧場,他不介意做出殺雞儆猴之舉。他將手按在腰間的突斯彎刀刀柄上面,馬上的牧人們都在等著他的號令,準(zhǔn)備著一場殺戮,讓這些北人知道他們的主子可不是好惹的。

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卻讓張斌給打破了,他策馬撥開眾多牧人的寒光閃閃地突斯彎刀,來到阿武和少年之間,下馬后徑直走向倒地不起的突斯少年,張斌示意伏在少年身上的婦人走開,婦人瞧他和自己兒子年齡相仿,深邃的眼神里充滿了憐憫之情,估摸不會毒打自己的兒子,遂放心地站了起來。

張斌將少年扶著坐了起來,接觸到這少年的時候,張斌發(fā)現(xiàn)他身子滾燙,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心里已大約知道這少年染上了風(fēng)寒,張斌對站在旁邊愣住的阿武以及其他牧人說道:“楞著干什么,他病了,你們幫我扶他上馬,我載他回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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