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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護林隊營地

  • 塞上春秋
  • 柳吹楊
  • 3144字
  • 2020-02-17 12:50:31

第二十四章護林隊營地

趙朔吩咐兩個手下將張斌抬走后,將死去馬匪的首級割下,血淋淋地吊在馬鞍的扣子上,然后在付先的帶領(lǐng)下,打馬飛奔趕到宿營地的時候,馬匪他們早已遠遁,只剩下一片狼藉的宿營地,一些馴鹿骨架和一個千瘡百孔的馴鹿頭,趙朔指著馴鹿頭,帶著質(zhì)疑的口吻詢問付先:“這馴鹿可是你們獵的?”付先裝作茫然不知地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日他奶奶的,這些遭天譴的馬匪,連上谷伯的馴鹿都敢殺,真該千刀萬剮……”

趙朔不耐煩他的絮叨,走到一具燒焦的尸體面前,付先得意地指著尸體說道:“這個是馬匪頭子,被我給燒死了。”

“馬匪頭子啊,那敢情好。”趙朔一揮刀便割下了他的頭顱,頸中污血都濺到了付先的臉上,付先連連“呸、呸”幾聲吐了幾口唾沫,罵道:“趙朔,你作死啊,下次削人首級前告知一聲,我保證躲的遠遠的。”

趙朔不管他的咒罵,俯下身摸了摸馬匪頭子身上已燒焦了的虎皮大裘,嘆了口氣,面帶惋惜地說道:“真是可惜了,殺人有很多方法,為什么偏要燒死他,一張好好的虎皮裘硬是被糟蹋了。”

在宿營地折騰了半刻鐘頭,趙朔等人便沿著馬匪逃跑留下的蹤跡從清河谷口追了出去,出了清河谷,剛到了劉家莊,劉家莊的亭長便哭爹喊娘地跑了過來,帶著哭腔地說道:“趙大人啊,半個時辰前,來了兩個兇神,我家兄弟跑過去詢問他們是哪里人時,便被他一馬鞭抽翻在地。”趙朔問道:“有把他們攔下來嗎?”劉亭長鼓起大大的眼睛,說道:“趙大人,這兩個惡人,都騎著高頭大馬,拿刀拿槍的,小的們攔不住啊。”趙朔啐了他一口,罵道:“遭你娘的癆貨,你們?nèi)f三百多號男丁,一人吐一口吐沫便可將兩個馬匪淹死了。”

劉亭長攔馬匪的勇氣沒有,但和趙大人斗嘴皮子的勇氣還是有的,極力和趙朔爭辯,趙朔一把推開他,覺得再說下去,真搞不定會一刀劈了他。

經(jīng)過詢問村民和觀察馬匪倉促逃跑時留下的痕跡,發(fā)現(xiàn)殘余馬匪朝天鹿縣逃竄,雪越下越大,剛踩下一個腳印,便刻被鵝毛大雪給覆蓋住,在追擊到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趙朔等人徹底失去了馬匪的行蹤。

付先和付成剛在劉家莊便和護林隊分別,他們兩人直接往上谷城方向趕,于丑時便趕到上谷城東門,但因太晚,東門守衛(wèi)不準他們進城,沒奈何地,兩人只能在城門外的客棧住下,小睡了一會兒,因擔(dān)心張斌的傷勢,于黎明時分,在上谷城東門剛剛打開的時候,便馬不停蹄地去上谷正街找華郎中。

天還沒亮透,華郎中剛睡醒不久,看著旁邊的小妾,突然來了興致,將小妾擁入懷中,上下其手摸的正爽,剛探入芳草幽境,正入佳境的時候,被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驚醒,華郎中只能半途偃旗息鼓,抽身而出,披上衣服,迎著撲天滿地的鵝毛大雪,一邊開門,一邊罵罵咧咧地說道:“遭你娘的,這大雪天,什么事這么猴急啊?是不是婆娘要生了,要生了也不能找我啊,去找穩(wěn)婆去。”

門剛一打開,付先急急忙忙地將他拉扯進藥鋪,把張斌的傷勢情形告訴了他,當(dāng)華郎中知道那傷者遠在麗苑的時候,心里老大不情愿冒著風(fēng)雪趕過去,但是當(dāng)付先將一貫錢的路途費放到他桌上的時候,二話不說,便急急忙忙地收拾藥箱,跟著付先一起,兩人兩騎,冒著大風(fēng)雪艱難地趕到麗苑。

……

……

“站起來,站起來!”一位面相威嚴的男子在對一個摔倒在地的垂髫小兒說道,小孩子只有四五歲年紀,在地上哭哭啼啼地就是不肯起來,旁邊的母親于心不忍,幾次想上前扶起哭鬧不停的孩子,被孩子父親的嚴厲的眼神給制止。

小孩子哭的更兇了,竟然在地上打起滾來,弄得身上衣服臟兮兮地要命,小孩父親見此,佯裝嘆了口氣,牽著身旁的妻子直接轉(zhuǎn)身離開,只走了幾步遠,小孩子見狀嚇的屁顛屁顛地爬起來,帶著哭腔說道:“爹,額娘,等等斌兒…”

張斌躺在床上,嘴里喊著“爹,額娘”,伸出雙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是一抓空,手臂重重地砸在床上,痛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疲乏雙眼,只見自己睡在一間陌生的房屋里面,房子是用方土塊砌成的,墻壁上面坑坑洼洼,一些茅草麥稈枝枝丫丫地從墻面露出來。張斌動了一下身子,一陣撕心裂肺的痛疼從大腿根處傳遍全身,張斌忍不住呻吟一聲。

一旁伏在炕上休息的鐵顧聽到響動后,睜開通紅的雙眼,驚喜地發(fā)現(xiàn)張斌已經(jīng)醒了過來,忙不迭地喊道:“華郎中,斌哥兒醒過來了。”華郎中急忙從另一間房走了進來,一起走進來的還有趙朔,華郎中摸了摸張斌的額頭,說道:“還好,燒已經(jīng)退了。”

然后全身貫注地替張斌把脈,最后再檢查了下他腿上的傷勢,說道:“醒過來就好,燒也退得差不多了,說明已經(jīng)脫離危險,應(yīng)該沒有大礙了!只是這幾天要注意靜養(yǎng),等傷口痊愈以后才能走動。”

華郎中一邊收拾自己的家伙什,一邊說道:“我給他開的方子是療傷生肌的圣藥,一天三次,早,中,晚各換一次藥,切記一定要按時換藥,直到傷口痊愈,療傷期間忌食辛辣食材。”

再仔細沉思一番后,從包裹里面拿出一瓶藏紅花油,遞給張斌說道:“大約十天過后,等傷口基本愈合,再用藏紅花油來外敷,活絡(luò)經(jīng)脈,這樣過不了幾日,你就能像以前一樣生龍活虎了。”

華郎中收拾完東西,便轉(zhuǎn)身告辭,臨走前忍不住羅嗦道:“年輕人,這是我第二次替你療傷了,咱們在外行走啊,要與人為善,千萬不要輕易以身犯險,逞一時之勇!”張斌躺在床上,只能連連點頭,虛心接受華郎中善意的勸告。

華郎中走了出去,趙朔將他送出門。他們走后,鐵顧哽咽地說道:“斌哥兒,俺差點以為見不到哥哥你了。”

原來張斌在床上已整整昏迷了四天,而且這四天張斌因為失血過多加上火毒攻心,一直發(fā)著高燒,華郎中一直擔(dān)心他的燒退不了,如果再燒個兩天,大羅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他。

張斌也是眼圈微紅地對著鐵顧說道:“兄弟,這幾日真是辛苦你了。”鐵顧給張斌理了理被子。張斌問道:“那個突斯女人現(xiàn)在在哪?”

提到她,鐵顧生氣地說:“昨天天就走了,她本來想等你醒來,但是……”鐵顧開始吞吞吐吐,最后紅著臉將原因說完。

那突斯女人原本是想等張斌醒來再離開的,但是不堪忍受護林隊男人們的騷擾,護林隊這些人正值壯年,氣血旺盛,在這深山老林里,有的人幾個月不近女色,見到一個女人如在沙漠里見到一片綠州,急不可耐地要撲倒。

但這個突斯女人如海市蜃樓里面的綠洲,看的真真切切,卻被趙朔彈壓著不能碰,趙朔說她是南突斯女人,動了的話可能會激化和南突斯人的矛盾。

色字頭上一把刀,千百年來,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人們?yōu)榱怂€是會鋌而走險。前天早上,那突斯女人去給張斌取水降體溫的時候,被副隊長給攔下來,差點來個霸王硬上弓。

趙朔聽到突斯女人的慘叫聲,急忙趕到,這個時候突斯女人下面的衣裳已被副隊長拔個精光,有氣無力地掙扎著,一雙絕望的眼神看著圍觀的人。

副隊長力氣大,一手鎖住她,另一手正猴急地脫自己的褲子,趙朔氣急,一槍桿將他打翻,那副隊長爬起來后竟然要和趙朔拼命,罵的話很難聽,說趙朔的祖宗肯定被突斯人日過,所以才會這么偏袒突斯人。趙朔也不言語,一槍直接將他打暈。然后讓哭哭啼啼的突斯女人整理好衣裳,第二天便將她送了出去。

張斌聽完鐵顧的吞吞吐吐的講述后,臉上烏云密布,我把她從一個火坑里救出來,結(jié)果是又推到了另外一個火坑。幸虧趙朔這人還算是一個正直的人,不然這突斯女人的命運可能會很凄慘。

鐵顧將一個牌子塞到張斌手里,說道:“斌哥兒,這是那個突斯女人臨走之前留給你的,說可以用來保佑你平安,上面寫的是突斯文,我看不懂,你先拿著吧。”

張斌將鐵牌接過來一看,發(fā)現(xiàn)鐵牌上面雕刻有一只老虎,下面用突斯文寫著“赫連夏”三個字,張斌在天穹牧場呆了這么多年,知道只有富裕的突斯家庭才會給自己的兒女帶上這種由部落薩滿祈福過的鐵牌,上面的老虎可能意味著那女子所在部落所崇拜的圖騰。

張斌知道中部突斯赫連崇拜的圖騰是白虎,莫非這女子是白虎部落赫連氏,北突斯人怎么會落入到邊境馬匪的手里,現(xiàn)在張斌大病初愈,一想問題就感覺頭疼。只好將鐵牌放到一邊……

注:南突斯人即歸附于大漢的突斯人;

北突斯人包括中突斯、東土斯、西突斯,和大漢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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