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晉升
- 重生之替身醫后
- 柚子豆奶糖
- 2002字
- 2020-01-17 14:57:51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秀女風萸,慧善淑德,勤勉溫良。風姿雅悅,深慰朕心。著即冊封為貴人,賜號容。欽此!”內務府公公派了個資歷老的,聲音相較于其他太監略顯沙啞,可見對新晉貴人的重視。
風萸攜帶下人跪在廣場上,距侍寢到現在才過兩日,就已經賜了位分,還有了封號。
“容貴人,接旨吧。皇上囑咐內務府務必幫貴人打點新住處。從今日起貴人就遷往景和宮,環境幽雅,四面環竹。”公公把圣旨遞到風萸手里,臉上已然笑開了。
貴人相較于尋常侍寢獲封的秀女,已然是莫大的殊榮。內務府公公自然不敢怠慢,宮內人心叵測,誰不知得寵的妃嬪娘娘的枕邊風是最利害的。
風萸不意外會受封,卻不想起點如此之高。她握著圣旨若有所思,聞人卿給她賜號為容,還不是因為她有一雙故人的雙眼。
風萸站起身,向羽柯投了個眼神。
羽柯立馬會了意,從袖口里掏出錦繡荷包,嘩啦啦地裝滿了銀子。一路十八相送,“公公,以后還請您多照拂著。”
傳旨的公公人情練達,眼角填滿溝壑,接過錢袋后顛了顛,“姑姑言重了,還請貴人莫忘了老奴,有事盡管吩咐,老奴必全力以赴。”
景和宮果然環境不輸于其他妃嬪的寢宮,一主位,兩個副位。風萸居主位,院里另外的兩個小寢宮還沒住上人。
景和宮面積大,但大多都用在填充竹林,荷池上。一行人進宮,風萸看著幾乎環繞寢宮的楊樹,宮殿背后的竹林,恍然想起從前。
梅蘭竹菊,君子所好。在風萸身為蕭從容的時候就經常給聞人卿頌念“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
沒想到他還記得,風萸摸著長長的竹子,鳥鳴陣陣,讓人靜下心來。
風萸風光入住景和宮的事情驚動了整個后宮。
皇上已經多日未在長青宮留宿。如璃安慰自己聞人卿是為撫慰臣心,才臨幸儲秀宮的秀女。她也曾派人打聽最近皇上的動向,發現最近被翻的綠頭牌都是新進宮的秀女。
“你說這后宮的人,如雨后的春筍,一茬一茬的冒出來,秀女人如其名,秀外慧中。三年一次,后宮又要熱鬧些時候了。”如璃輕嘆道,她明知道自己再阻撓也會有新人入宮,一代一代傳下去,誰也不敢保證永遠受寵,唯有那個位置才是長久的,能讓聞人卿常常駐足。
貼身侍婢寒露讀懂了如璃背后的悵然,連忙安慰,“主子賢良,又能為皇上分憂。主子才是這宮中的常青樹。奴婢常聽別人提,這后宮沒了主子一天都不行!”
如璃聽罷滿意地笑了,的確,亂花漸欲迷人眼。可是花終究還是花,只能燦爛一時。“就你嘴甜。”
“娘娘,不好了。皇上今早冊封了容貴人,她們正往景和宮去呢。”小丫鬟在外面和人閑聊聽了消息,急忙奔到如璃這邊報告。
如璃剛剛的好心情頃刻失了一大半,新晉秀女大多晉為答應,官女子。幾時多出一個貴人?
“你慢慢說,誰被封為了貴人?”如璃臉色微變,護甲扣在手心里。
丫鬟聽說過如璃對風萸的嫌惡,于是小聲回應,“回娘娘,是秀女風萸。”
如璃把手心摳出了紅印子,她卻不在意手上的痛。白皙的臉因為怒氣染上一層紅,連帶著耳尖都帶著顏色。
這個賤人!如璃在心里怒罵,要不是風萸,她如何至于在太后和玉晚晚面前失了臉面!
“滾!”如璃指著門外,將怒氣一股腦的撒在丫鬟身上。
小丫鬟本意是來邀功,不小心弄巧成拙,利索地跪下,“娘娘恕罪!”
“出去。”寒露趁如璃不注意,踢了丫鬟一腳。寒露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丫鬟這時認罪無疑是火上澆油。
丫鬟終于退下帶上了門。
“怎么會是她!”如璃怒氣沖天,手一滑打破了前些日子皇上剛送的琉璃盞。
寒露捏著如璃的肩膀,柔聲撫慰,“娘娘,氣大傷身。”
如璃甩開寒露的兩手,從前解乏的柔荑現在像蛇一樣盤踞在肩上,讓她更加心煩意亂。
“風萸這個狐貍精迷了皇上的心竅,凈用骯臟下流的手段!”如璃還在喋喋不休地咒罵這個同她爭寵的新晉貴人。
寒露收回手,走到如璃面前,讓自己面對著她,“娘娘既然知道,就別同那人置氣了。氣壞的可是自己的身子。”
“只是皇上為何會封她為貴人?還賜了封號?”如璃冷靜了些許,一邊問自己一邊想到了答案。
是像極蕭從容的那雙眼睛。
又是蕭從容,人已經死了但卻在聞人卿心里留下了影子。
如璃心中的悵然更甚,與此一同加深的還有她滔天的仇恨。擁有地位的前皇后都斗不過她,更何況是一無所有的新貴人。
計劃油然而生,風萸不過是個便宜貴人,殺雞焉能用牛刀,這時如璃想到了一個人。
“你這樣……”如璃在寒露耳邊輕語道。
酉時。
一女子找到了敬事房的公公,兩人在房后商議了許久,又去到儲秀宮,最后才回了長青宮。
“娘娘,都辦妥了。”寒露撂下兜帽,露出原本的面容。
如妃已要就寢,聽到寒露如此說,便也放心,但愿那個丫頭明白。
同時,御書房中。
“麓寧——”聞人卿將毛筆放到硯臺邊,揉了揉吃痛的肩膀,把守門的太監喊到身邊。
麓山頓了頓說,“回皇上,敬事房的公公傳來了牌子。”
聞人卿雖煩躁,卻還是嘆了口氣,“叫他進來吧。”
敬事房的小公公傳來了今日的綠頭牌,按照皇上的意思,一連幾日都是儲秀宮的新人。為首的則是宋尚書的千金宋遠橋。
聞人卿對這個宋遠橋有些印象,但沒有好感。他指尖剛劃過宋遠橋,想要尋覓個新名字,呈牌子的小太監沒端住托盤,十幾個綠頭牌全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