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預設陷害
- 重生之替身醫后
- 柚子豆奶糖
- 2017字
- 2020-01-17 14:57:51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小公公撿著牌子,嘴里還不住的嘟囔著。
聞人卿批閱奏折,疲憊不已。韃靼與周朝邊界的戰事一觸即發,已沒有心思再在綠頭牌中挑出自己中意的名字,“罷了。”
聞人卿彎起腰,從地上撿了一個離他最近的,綠頭牌的名字是“宋遠橋”。
天意如此。
宋遠橋第一次侍寢,對乾清宮的一切都充滿好奇。她揪著身上的被子,看著上面鸞鳳和鳴的花紋,淡淡的笑了。
“皇上。”宋遠橋知道不能怠慢了皇上,見到聞人卿就開口叫他,之后卻沒了下文。
其實宋遠橋一早就知道,這輩子注定是要嫁給皇上的。如此既是為了爹爹好,也是她作為官家女子最好的歸宿了。
聞人卿不搭話,坐在床沿脫去鞋襪。
宮女幫著吹滅了燈,原本通亮的乾清宮也融于黑夜。
兩日后,宋遠橋接到圣旨,她被封為貴人,住棲梧宮,主位正好是晚妃。
宋遠橋之前受過如璃提點,剛安頓完就帶著侍婢去長青宮問安。
“臣妾拜見如妃娘娘。”宋遠橋福了福身,她身著銀絲鳥紋赤紅色長袍,頭戴燦金步搖,嘴唇嬌艷似血,十足十的春風得意。
如璃睨了一眼,也不叫宋遠橋起來,臉上是似有若無的笑意。
這個沒腦子的東西,不知道越招搖的人死的越快么。她能被寵幸還不是自己的功勞!
如璃細細品著剛泡好的茶,自言自語地說道,“這內務府是越來越不干實事了,碧螺春還不如去年的剩茶好喝。”
宋遠橋再愚笨,也知道如璃是故意給她下馬威,不過她能有今日地位,也全仰仗如璃的安排。何況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她剛要討好如璃,不想馬屁卻拍到了馬蹄子上。
“娘娘,臣妾從娘家帶過來的鐵觀音還分毫未動,明日我讓紅淵帶來給娘娘。”宋遠橋依舊含笑。
如璃冷笑,她不過是想冷落這個自命清高的貴人,誰想讓這個蠢東西借坡下驢。“你的意思是說,本宮宮里的碧螺春還不如你從鄉下拿過來的鐵觀音么?”
“娘娘,臣妾萬不敢冒犯娘娘!”宋遠橋抬起的頭又低下去,交叉的雙手已經冒出涔涔細汗。
“好一個不敢,你不敢的事情還少?身為刑部尚書之女,你可知道在宮里動用私刑是何罪?本宮入宮多年,都不敢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如璃說著說著,翻起了靜怡軒的舊賬。
如璃就是要告訴宋遠橋,即使她是尚書之女,她父親掌握再多的重權,放在后宮也不過是個名頭而已。
宋遠橋的聲音細若蚊蟻,如璃握住了她的把柄,先皇后仙逝,后宮的主子也就變成了如璃。如璃想要要她的命,簡直是易如反掌。“請娘娘恕罪。”
“知道錯就好,以后別穿成這樣來見我,晃眼的很,起來吧。”如璃斂起怒氣,淡淡的說。
宋遠橋不敢說話,站起身后也還是低著頭。她從小跋扈成性,就沒有敢與她說不,如今來了這皇城中,她才明白自己渺小的可怕。
“自家姐妹,不必拘禮,坐。”如璃斜了眼旁邊的凳子,寒露馬上斟上另一杯茶。
如璃語氣平淡,“你可知道,我把你調進棲梧宮,是何用意?”
“臣妾知道。”宋遠橋余驚未了,怯生生地回道。
“嗯,你是尚書之女。皇上自然賣幾分薄面。封了你為貴人,這只是開頭。以后也得你自己多爭取。”
“是。”
如璃雖然說著這樣的話,臉上卻沒一點驚詫的意思,她眉眼彎彎,轉頭看向宋遠橋。“啊,與你同期的還有個貴人。是那日與你起爭執的。”
“回娘娘,是江南的風萸。”宋遠橋果斷的答出了風萸的名字,她忘不了風萸那張道貌岸然的嘴臉,更氣憤一個商賈之女能獲得比她更高的位置。
如璃看出宋遠橋的嫉妒,心想著果然沒找錯人。“良禽擇木而棲,你也無需擔心。”
“你們再過些時日就要歸寧回家,說起那江南,可還真夠遠的。當時若不是皇上開口,宮里又怎能留下……”如璃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下去。
“是,娘娘。實不相瞞,若不是當日娘娘出手搭救,遠橋也斷不可能走到今天。遠橋此次前來就是為了答謝娘娘。臣妾備了些薄禮,還請娘娘務必笑納。”宋遠橋從凳上滑落,她整個人蹲跪在地上。
說起后宮,周朝曾規定后宮內妃不得干政。可說到底,后宮女子多為命官選送,有千絲萬縷扯不斷的裙帶關系。如璃身為后宮默認的主子,自然在朝堂也有自己的內線。
宋遠橋早受家父囑托,務必要與如璃打點好關系。大樹背后好乘涼,這是亙古的道理。
“舉手之勞,今后你我大可以姐妹相稱,后宮多互相幫襯,也是極好的。”如璃扶起了宋遠橋。
宋遠橋深為觸動,“娘娘言重了,臣妾若能成為娘娘的姐妹,那才是臣妾的福分。”
“好了。”如璃有些厭倦了客套。
如璃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些。她望著宋遠橋,緩緩說道,“既然是自家姐妹,那本宮也就不繞彎子了。后宮現在雖然人不少,位分卻不高。本宮希望早日晉升。本宮實在覺得容貴人是德不配位,江南女子用狐媚手段迷惑皇上,妹妹可得為皇上排憂啊。”
宋遠橋立馬明白個中含義,既然有如妃娘娘撐腰,搞垮風萸的目標就能早日實現。如此一來她還能回如璃這邊邀功,“娘娘的意思,臣妾明白。”
十日后,各受封秀女到了歸寧的日子。
風萸臨上馬前,如萌小聲抱怨,“我還沒去過江南呢。”
“主子小心,如萌,你去看看還落下什么東西沒有。”如荷聽見了如萌的抱怨,趕緊支開了她,生怕這小丫頭擾了風萸的興致。
如荷又跟車夫囑咐了幾句,轎子緩緩駛動。
“屋里什么都沒落下。”如萌小跑出去,外面就只剩下往院里走的如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