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總算是回來了
- 魔命難違
- 蘇羨魚
- 2070字
- 2020-01-14 22:33:35
“那為什么她還會頭疼還會頭暈?”戈旗反問。
除了這個理由,確實再沒有任何其他什么理由能夠解釋滄琰的異樣了。
淺珈默了默:“沐翎已經死了,魔族也沒有任何他醒來的消息傳來,阿琰……總不可能對其他人動心吧?”
說起這個,戈旗也有些猶豫:“即便這個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沒有可能。”
淺珈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下來,轉頭看向戈旗:“我們不能再讓阿琰重蹈覆轍了。”
“說是這么說,你打算怎么辦?”戈旗反問道。
她們不能私下凡間,滄琰私下凡間之前,還是叫戈旗她們幾個給瞞住了天帝,瞞不住了也能夠編個理由。她們倆若是私下凡間,一旦被發現了,她們決不能把滄琰情絲長出來的事情供出來,沒有理由,天帝定她們的罪真的無話可說。
還能夠怎么辦呢?
一時間想不到有什么辦法,她們倆都沉默了。
半晌,淺珈開口問道:“月老有沒有跟你透露,能夠讓阿琰被拔掉的情絲重新長出來的人究竟是誰嗎?”
戈旗搖搖頭:“那日我想要細問的時候,月老卻不肯說了,只是說道什么,天機不可泄露什么的。”
淺珈煩躁的將手中的東西往桌上重重地一放:“這個月老,什么時候了還跟我們說‘天機不可泄露’,這么高深莫測干什么呀!”說完,靈光一現似的,她問道,“阿琰下凡之前不是將司命星君府交與你照看了嗎?”
戈旗點點頭,不知道淺珈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淺珈試探性地一問:“不如……我們去翻翻她的命格簿子,說不定能夠查出一二來。”
“你覺得我沒有想過這個嗎?”戈旗臉色凝重,“先前阿琰曾經跟我說過,她府邸中的命格簿子被人偷了,我去她府邸替她寫寫那些命格的時候,曾經翻過她的案卷,發現……”說到這里,她一頓。
淺珈聽得著急,問:“你發現什么了?”
戈旗神色越發凝重了:“我發現,阿琰下凡之前寫好的很多案卷,都變成了空白的。”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根本沒有辦法解釋得通啊。
這么說來,有人改了命格,以至于所有人的命格全都變了,這可真的不是一件小事請啊。
“阿琰知不知道?”淺珈斂了神色問道。
戈旗沒有說話,沉默地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太大了,但是滄琰的這些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她自己。若是告訴了,她必定會追問為什么她的情絲會被拔掉,她們沒有辦法告訴她一切。
若是告訴了,依滄琰的性子,怕是不會接受這個結果,而不了了之的。
到時候必定又是一場難以避免的麻煩。
作為滄琰為數不多的好友,她們不能眼睜睜看著滄琰萬劫不復。
淺珈思索了半晌,抿嘴嚴肅地對戈旗說道:“那么我們就先不要同她說了,能夠瞞過一時就是一時,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見機行事。”
戈旗緩緩一點頭:“也只有這樣了。”
她望向窗外,仙族沒什么四季變化,沒有什么陰晴變換,幾千年幾萬年都是一種天色。
頗有些無趣了。
她這樣想。
阿琰是否也是看膩這仙族的波瀾不驚,那個時候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呢?
阿琰她啊,若是現在的她,是否還會跟那個時候的她一樣呢?
……
滄琰剛剛踏入季羨舟的府邸門口,門口的護衛看了她一眼,眼中瞬間綻放出了光彩,十分激動:“滄,滄琰姑娘!”他叫了一聲,然后趕緊往府邸中跑過去,邊跑邊喊著:“滄琰姑娘回來了!快告訴殿下!滄琰姑娘回來了!”
“那個你……”滄琰想要攔住他的手就這么停滯在了空中。
云深站在她身后,打趣兒道:“看來你挺受歡迎的,看他們高興的。”
“不瞞你說,其實他們平時,沒同我有多少交情。”她很是誠懇地實話實說。
這確實是實話,她來季羨舟府邸上的這些日子,要么就是同季羨舟一起,要么就是在她自己院里房中不出門,哪里有什么機會同季羨舟府上這些人有什么交情的。
云深不大相信,聳聳肩,正想繼續打趣兒,滄琰沒給他機會,徑直往里走,云深不緊不慢地跟上她,絲毫沒什么顧忌地進了季羨舟的府中。
剛剛走到大廳門口,迎面碰到往外走的季羨舟。
他有些憔悴的模樣,但看向她的神色卻帶著驚喜。季羨舟想要去抓住她的手,剛剛伸出手,頓了頓,卻在所有人沒有察覺的時候又收了回去。
滄琰一直等著季羨舟的質問,她想,這幾天沒見,見到季羨舟他一定會問自己去哪兒了,或者微微有些責備,再或者,最起碼季羨舟會表達一下自己的關心,握住自己的手,再再或者……一個擁抱?
最后一個依著季羨舟的性子應該做不出來,沒有也是應該的。
可是,真的見了面,季羨舟什么話都沒有說,連一個動作都沒有。
就只是站在原地看著她,一雙眼睛,說不出什么情緒,就只是看著她。
滄琰被看得有些尷尬,還有些心虛,準備開口主動解釋解釋,只是被他看得有些慌亂,一時間語無倫次:“那個……季羨舟……我……”
沒等她說出個一二來,就被季羨舟打斷了:“別說了。”
滄琰看向他,季羨舟沒有什么生氣的表情,應該說什么表情都沒有。
她揣摩不出季羨舟的心思。
其實季羨舟想要說很多,可是見到滄琰的那一刻他便什么都說不出來了。說完剛剛那句“別說了”之后,他其實還想說點什么。可是說些什么呢?他不知道。
季羨舟抿了抿嘴,又看著她,暗自打量了她一番,最終放棄了,只堪堪說了一句:“下不為例。”
無論他在老皇帝面前,在所有人面前能夠有多么巧言善辯,可這一刻,他除了這句話根本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她離開得一聲不吭,等他發現的時候找了她很久,他知道她是神仙,想過也許她回到了她來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他甚至有些恨她不告而別。
可喜的是,總算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