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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有我在!別怕!

澹臺木齊感覺到莫言對自己的關(guān)心,心里像吃了蜜一樣,趕緊回答,“沒事,我很好!休息好了,我們先回去吧!畢竟這里太過潮濕,回到山洞里那里干燥,還有干凈的水,可以把眼睛再好好沖洗一下?!?

莫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一時又說不清究竟哪里不對勁,只好先跟著澹臺木齊身后走。

澹臺木齊并不知道她眼睛此時完全看不見,在前面走得很快,只一會兒就已經(jīng)拉下一段距離?;仡^再看時見莫言幾乎在原地沒怎么動。

原本她以為自己聽著他的腳步聲就能跟上他,可她想的錯了,一時間很難突然適應(yīng)眼睛看不見,所以當(dāng)她抬起腳想要跟著他走時才發(fā)現(xiàn),這很難,她很難做到。

而且這里對她來說很陌生,才走了兩步就差點劃倒,用手一扶還被旁邊樹干上的毛刺劃傷了手,血順著指尖一滴滴地滴落于地上。

倒霉的事可以不一起來嗎?

“你,你怎么了?眼睛不是好些了嗎?怎么?……”這時澹臺木齊才查覺到莫言眼神的不對,他說話的時候,她不再如平時那樣正面對著他,看著他。而是將頭微微向一邊側(cè),顯然她是在聽他,聽他的位置,聽他動作,聽他的一切……

澹臺木齊抬起手在她的眼前晃了兩下,莫言也只是將頭再側(cè)了側(cè),果然,他猜的果然對了?!澳愕难劬?,看不見了?”

莫言微微的吸了口涼氣,表情反而比最初釋然了一些,畢竟瞞著別人也是一件很累的事。

“我的確看不見了,你得扶著我點兒了!”紅腫著眼,卻笑得云淡風(fēng)輕。

“你為什么不早說,你,……現(xiàn)在你還笑得出來?”澹臺木齊怒聲道,眼前的這個少年,為什么在他面前總是表現(xiàn)得那么堅強,傷成這樣,眼睛也看不見了,換作別人可能早就崩潰了,可是她竟然還能笑得出來,這是要有多強大的內(nèi)心?

莫言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卻能聽出他的慍怒,雖然不明白他究竟為什么生氣,但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他,趕緊伸出手想抓住他,怕他把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

“那個,我不是怕你擔(dān)心嘛,你,你可別留我一個人啊,我現(xiàn)在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你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吧?”莫言一邊說一邊用手在身前劃拉著。

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果然讓人心中很恐懼,就是莫言神經(jīng)如此堅韌也表現(xiàn)出了一絲慌亂。

看到莫言急切的想找到自己,澹臺木齊心中的怒意一下就煙消云散了,看來她對自己也有依賴。看著莫言由于摸不到自己,又聽不到自己的聲音,越來越有些焦急的臉色,心中竟然有些喜意。

并不是幸災(zāi)樂禍,而是喜歡她對自己的這種依賴。平時他最討厭別人依賴自己,纏著自己,可是對著她,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希望她能主動的賴在自己身邊不走才好。有時,甚至他想把她綁在自己身邊最好。

“澹臺木齊?!”莫言伸出手四處摸著卻什么也摸不到,周圍除了風(fēng)聲中夾雜著幾聲蟲鳴聲之外,什么都沒有?!澳阍凇蹦淖诌€沒說出來,突然之間被人大力的攬入懷中,一只手臂緊緊的扣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按著她的頭,將她緊緊的壓在懷中。

“我在!別怕!我在!別怕!就是你的眼睛永遠看不見,我都在你身邊!別怕!”低沉而動情的嗓音在莫言耳邊響起。

莫言被這突中其來的熱情驚住了,什么情況?任由著他抱著自己完全沒反映過來,兩只手穿過他的腋下,伸向他的身后,兩只胳膊就那么支著,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臉被整個壓在對方胸口,鼻子都要壓扁了,氣也喘不上來。

“松手,你,你這是覺得我活得太痛苦要憋死我嗎?”莫言的聲音從澹臺木齊胸前悶悶地傳了出來。

澹臺木齊愣了一下,才忙松了壓著莫言的右手,將她與自己拉開一些。莫言這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憋、憋死我了!”

“對,對不起啊,我剛剛有些激動!”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莫言用手在他胸前拍了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搖頭,“你是有多恨我,在我最落迫的時候來落進下石!”

“不是,我真的是……!”

雖然看不見,但莫言還是能感覺到澹臺木齊此時的窘迫,想解釋一時難以說清,不說又覺得不甘心。

莫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我是在逗你,”側(cè)了側(cè)頭,“奇怪,你那么精明,以前我這點小技倆怎么能騙到你,現(xiàn)在這是怎么了?不是剛剛被毒霧噴進腦子,變笨了吧!”

“毒霧?”澹臺木齊吃了一驚,“什么毒霧?”

莫言沉默了一會兒,似在思索,最后才慢慢的開口,“你以為只是單純的沙子迷了眼睛,我的眼睛就會失明嗎?”

“我知道不會那么簡單,不是沙子有問題嗎?或者潭水有毒?”澹臺木齊沉聲問道。

莫言搖了搖頭,“如果沙子有問題,那潭水必有問題,但你這段時間一直飲用的就是潭中的水,對嗎?”

澹臺木齊點了點頭,但一下想到莫言看不見,趕緊“嗯!”了一聲。

莫言點了點頭,“這就對了,水沒問題就說明沙子也沒有毒。那我的眼睛被沙子迷了一下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現(xiàn)在這樣顯然是中毒所至。”

“那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沒猜錯,我們剛剛遇到的并不是普通的巨蟒,應(yīng)該是很罕見的一種怪獸,——蜃?!?

“蜃?那不是傳說中生活在海里的怪物,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淡水湖中?”澹臺木齊驚道。

“這我也不得而知,或者它并不能完全被稱之為蜃,或許它是蜃的一種變種,可以生活在淡水之中?不過它的習(xí)性卻與我聽過的蜃很相似。同樣不能完全離開水中,最主要的是可以無聲無息口噴毒霧。

離得遠的毒性輕,可以使人產(chǎn)生幻覺,很多在海中航行的人,中了這種毒都會產(chǎn)生幻覺,以為回到了故鄉(xiāng),落海而亡,成為它們的腹中之餐。即使意志堅強的人,憑借意志力逃離,之后也多會生一場大病。

如果離它近了,它噴出的毒霧足可以讓人瞬間至盲,很少有人能治好。就是為了不讓人看清它的真面目。而其真身隱在一片霧氣之中,很少有人能看清它的樣子。只是聽說似蛇非蛇,似龜非龜。有些像玄武神獸,但卻邪惡異常?!?

“難怪,雖然剛剛那個怪獸離我們并不遠,但我卻根本看不清它的樣子,原來它是自己噴出毒霧將自己罩了起來,真夠狡猾的!”澹臺木齊有些恨恨的說。

“你是幸運的,剛剛離得那么近,沒有被噴到眼睛?;蛘哒f我們兩個都挺幸運,如果不是你行動正常,眼睛沒事,我們兩個都定成為它的美食?!蹦袁F(xiàn)在說起來還有些后怕。

“那你的眼睛怎么能治好?”澹臺木齊追問道。

莫言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后苦笑了一下,“沒辦法,也許回去有醫(yī)術(shù)好的大夫會有辦法吧!總之別留在這里了,這個山谷中不簡單 ,別一會兒就算那個水潭中的怪物出不來,再來條昨天那樣的巨蟒,我現(xiàn)在又傷又盲的,不僅不能給你幫忙,還得拖你的后腿,我們還是盡快回到上面的山洞中。等明天他們下來救援吧!我和云煦已經(jīng)定好了,如果我沒有回去,他明天就會下來找我?!?

想了想,又問,“你,還要留在這里嗎?”

澹臺木齊想了良久,淡淡的開口,語氣中甚至有種超然物外的感覺,“我想好了,回去!”

“你準備怎么應(yīng)付之后的事?”莫言用手輕輕地揉了揉眼睛,眼睛還是很疼,很難受,只是在她的容忍范圍。

剛?cè)嗔藘上?,就被人一把把手拉下來,“別揉,越揉越腫,我給你吹吹!”

接著一道清涼的氣吹在眼皮上,那種又痛又癢的感覺緩解了一些。莫言此時似想到什么,用手在懷里摸了起來,但摸了半天卻什么也沒摸到。

“你要找什么?”

“我記得月影給我?guī)У乃幚镉幸黄渴墙舛旧?,不知道敷到眼睛上會不會好些。就算不能讓我看見東西,只要能先別這么又疼又癢的也行??!”此時眼睛又開始疼癢難耐起來。

“你身上沒有,是不是留在山洞里了?你忍一下,我這就帶你回去,找到藥就好了!忍著點兒!”澹臺木齊一邊拉著莫言的手不讓她抓,一邊說。

但感覺越來越強烈,莫言實在忍不住,她一直想用手去抓。被他抓著手,沒辦法就用眼睛在他的胸前蹭,澹臺木齊怕她傷到自己,最后他實在沒有辦法,抬手在莫言的后脖子處點了一下,讓她暫時昏迷。

莫言身子軟軟的向地上倒去,被澹臺木齊伸手抄進懷中,解開衣帶將她固定在自己身后。因為左手實在不便,本來很簡單的事變得十分難做,終于用一只手將莫言固定好,已經(jīng)是滿身大汗。

走到山腳下,向上看去,不由得皺了皺眉,之前兩只手都好用時還好向上攀爬,可是自己現(xiàn)在只有一只手好用,自己一個人上去都很費力,何況身后還背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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