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下次再這樣,我就……
- 撩完就跑:軍師是個女先生
- 秋雨微寒
- 3153字
- 2020-09-13 09:41:29
“云煦!你王八蛋!”莫言急了,怒得爆了句粗話。
可也在這同時,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突然從陰影中竄出,抓住云煦塞莫言的這一瞬間,從一邊沖了出來,十根手指像十支鋼爪,一把抓住云煦的胳膊。鮮紅的血瞬間便染紅了云煦雪白的衣袖。
與此同時怪物張開嘴,嘴竟然以難以形容的角度張大著,正常人的嘴最大也只能張開幾指寬的距離,很難能裝進一個人的拳頭,可是這個怪物的嘴此時何止能容下一個人的拳頭,就連一個小孩子的頭都能塞進去。
暗紅色的口腔散發著陣陣惡臭,尖刀一樣的利齒細碎的排列在牙床之上,而且竟然有前后兩排,此時上面還掛著肉屑。
眼看張大的嘴就要咬向云煦的胳膊,被這樣一張嘴咬住輕則被咬掉塊肉,重則這只胳膊就廢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云煦忍住胳膊上傳來的巨痛,反手用墨淵刺向怪物的嘴,豎著刺進去,速度特別快,隨著一聲怪叫,一蓬血花從怪物的口中濺出,它那一口咬在了刀刃上。
云煦一劍又快又猛,算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竟然將劍從怪物的后脖子處刺出,硬生生的給怪物開了個血洞。
怪物吃疼,再加上它在云煦手中還未占過便宜,對他有忌憚,這次更是吃了個大虧,不敢再戀戰,一雙爪子松開云煦,翻身掠入陰暗的角落中。
云煦也不再追趕,借這個機會,鉆入洞中。莫言剛剛心都提到嗓子,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莫言開始是被云煦塞進洞里,背對著洞口,所以沒見到怪物出手,等她轉過身時云煦已經被怪物抓傷,而且也已經一劍刺入怪物口中。所以根本就沒有她出手的機會。
但云煦已經被怪物抓傷,她卻看得真切。
此時云煦鉆了回來,莫言趕緊拉起云煦的左臂,只見雪白的衣袖之上十道殷紅的血痕。只那么一瞬,布料被抓裂開了十條口子。可見那怪物的爪子有多利。
“把洞封上,再搬些石頭將這里再封一道,那個怪物力道極大,這道墻擋不住它,被它沖進來我們就被動了!”莫言讓陳忠安排人對石墻加固。
她一邊吩咐著,一邊掀開云煦左臂的衣袖,只見他原本結實白皙的手臂上十道血痕是那么的觸目驚心,就如同最完美的藝術品被無情的刮花了一般。
可更讓莫言心驚的是那些傷口處流出的血色竟然發黑,明顯那怪物的爪子上面有毒。
“有毒!”莫言急道,一邊說一邊從懷里拿出一個藥瓶,里面是月影讓她常備在身上的解毒散,雖然不能解百毒,但至少可以延緩毒性的發作。對于常見的毒也能解,現在這個怪物爪子上的毒素為何并不清楚,也只能先用它緩解毒性,再想解毒之法。
她將藥粉散在云煦的傷口上,云煦的手臂縮了一下,嘴里發出一聲輕嘶之聲。
莫言心疼的抬起頭,看向云煦,見他額間滲出細密的冷汗,但硬是咬著牙關不發出一點聲音。見她看向他,還牽了牽唇角淡淡的笑了一下。
莫言知道他這是怕她擔心,安慰她。她也故意裝作很輕松的樣子,“把剩下的藥粉吃了!”
云煦乖乖的照做,拿起藥瓶一仰頭將藥粉倒入口中,這藥粉應該十分苦,就連他都被苦得皺了下眉。旁邊有一個村民拿過一杯水遞給他,云煦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將藥粉咽下去。
莫言在衣服下擺撕下一條長長的布條,將云煦的傷口纏上,纏得十分仔細。
“下次不許再這樣了,這次多險,你要是再讓自己受傷,你看我……,我……”莫言一邊包扎,一邊埋怨,一邊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你,要怎樣?”云煦難得見到她竟然也有這樣一面,平時的伶牙俐齒此時竟然有些拙嘴笨腮。生起了逗她的心思。
莫言仰起小臉,看向他,“我……”見到他嘴角噙著的那抹強忍的笑意,瞬間明白,他是在逗她,行啊,現在都能逗她了!
眼珠轉了轉,“我就打你屁股!”說著繞到云煦身后在他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這下云煦臉騰的一下紅得像個蕃茄,眼睛瞪得老大,“你……我……”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莫言竟然會打他的……,這哪有一點女孩子的矜持,比小流氓還流氓!
一時被她連氣帶羞得不知道說什么,你,我,了半天說不出別的話來。
周圍的村民除了還在封墻的還剩幾個在后面運石頭的,剛才那一幕都被他們看到了,眾人驚得都忘了干手里的活。
有一個更離譜,手里原本拿著一個大石頭,看到這一幕站在那手一松,石頭一下子砸在腳上,疼得他捧著腳原地跳了好幾圈,嘴里嗷嗷直叫。
還有幾個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這小哥和那個神仙是什么關系?平時看著像兄弟,但怎么有時總感覺怪怪的!”
“是啊,那看彼此的眼神,怎么好像阿花看我的眼神?”
“別逗了,阿花是你未過門的媳婦,小哥和神仙都是男人,怎么會有那種眼神!”
“不是,我也覺得他們看對方的眼神很奇怪,總之這兩個人就是怪。”
“行了,別說了,人家就是來幫我們的,幫完了就走了,人家兩人什么關系關我們什么事!先把里面那個怪物解決了再說吧!你們真是有閑心!”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開了。
這邊云煦紅著臉,“你放肆!”
“我放肆?告訴你,下次你再敢這樣我還能比這再放肆一些,想不想知道我會做什么?”莫言一邊說著一邊靠近云煦,嘴角帶著一絲壞笑,眼中閃著狡黠。
云煦竟然被她這表情這壞笑唬住了,腳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嘴里也情不自禁的說了句,“別過來!”
莫言則繼續靠近他,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你……你……”此時若是被江湖中的其它人見到云煦這個樣子一定會以為自己瘋了。天下劍術最高,內力也屈指可數,雅正端方為世人楷模的云二公子竟然會有這個樣子,任誰也不會相信。
這明顯就是一副大姑娘被色狼盯上,給堵到墻角,心里害怕,嘴里說著“你別過來!”的樣子。
莫言再也忍不住了,最終還是她先破了功,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清越,引人注目。就連正在忙著封墻的陳忠都聽到了,起身問身后的人,“誰在笑?”
“是,是那個小哥!”身后的人也一頭的霧水,這種生死存亡之際他怎么還能笑得這么開心?
剛剛可是差點死在里面。
可他們這些人又怎么能理解莫言他們這種人,每天甚至是每時都在死亡邊緣掙扎徘徊,對死亡的恐懼可能就是在面臨死亡的那個瞬間,之后便會自動消除了那份恐懼。不然她可能連一天都堅持不下去。
“快來人啊,他……他……這是怎么了?”
正在這時后面的一個耳室之中傳出一個人的呼喊之聲。
云煦和莫言聞言立時飛身而去,兩人一先一后幾乎同時進了那間耳室。
這里是安排剛剛被怪物咬傷脖子的那個村民休息的地方,有兩個村民正在照顧他。此時他脖子上已經涂了止血和袪毒的藥物,也用紗布包好了。
但現在不知道他怎么回事,突然閉著眼直挺挺的坐了起來,面無表情,而且嘴里發出“格格格”的聲音。
照顧他的兩個人被嚇的躲在墻角不敢過來。
莫言走到他身邊,云煦拉了拉她,讓她不要離得那么近,“小心!”
莫言回頭看了看他,點了點頭,此時的她完全沒了剛才的那種戲謔,一臉的鄭重其事。
她仔細的看了看那個村民脖子上包的紗布,只見滲出的血發黑,顯然也是中毒的癥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轉身看向墻角里瑟縮著的兩個村民,“你們村里有沒有大夫?”
“我們村子小,一共就那么幾十個人,就只有一個虔婆她供神供佛的,會些醫術,平時村子里有個病災的都請她來治。”其中一個人回答。
莫言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但有總比沒有強,“你上去把她請下來!”莫言吩咐那個人上去把虔婆請到這里。
那個人應聲而去,不一會兒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老太婆由那人攙扶著走了進來。
“您是虔婆?”莫言走上前迎了一步。
“是,小哥有什么吩咐?”老虔婆接道。
“婆婆,您看看,這毒,您可有解法?”莫言說著將還直挺挺的坐在那里的村民脖子上的紗布解開,露出里面已經開始發黑的傷口給她看。
同時一股腥臭味傳了過來。
虔婆走上前幾步,靠近了傷口仔細的看了看,又抽著鼻子聞了聞,咦了一聲。
莫言看她的樣子,好像有門,“婆婆,怎么樣?”
“這,這有些像一種尸毒,我雖然沒見過,但我家先人曾經很精通對付尸毒,我家里有本書上記載過。”虔婆想了想,又仔細看了看,最后肯定的說,“對,就是尸毒!”
莫言聽她這么說也覺得有道理,這個怪物是之前的墓主所化,他一心想復活成仙,所以他不可能給自己的身上下毒。而它身上之所以帶毒則更有可能是因為這么多年的陰氣淤積再加上尸體上的毒素匯聚,最終形成了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