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云煦,生死一線之間
書名: 撩完就跑:軍師是個女先生作者名: 秋雨微寒本章字數: 3121字更新時間: 2020-09-13 09:41:29
莫言聽她這么說也覺得有道理,這個怪物是之前的墓主所化,他一心想復活成仙,所以他不可能給自己的身上下毒。而它身上之所以帶毒則更有可能是因為這么多年的陰氣淤積再加上尸體上的毒素匯聚,最終形成了尸毒。
“那婆婆可有解法?”莫言急問,看到村民脖子上的傷口,她便想到了云煦胳膊上的傷口,他們的毒應該是同一種,如果村民的毒可解,那云煦的毒便也可解。所以此時她的心情更加急迫起來。
“我,我得回去翻翻醫書,畢竟我也只是看過,并沒有用過。”虔婆顫顫巍巍的往外走,看來是去找書了。
“你怎么知道這里會有解藥?”云煦握了握手臂,上面的傷口并不疼,但卻發麻而且漸漸有失去知覺的趨勢。
莫言的余光注意到了他的這個小動作,知道他怕自己擔心所以即使難受也在忍耐。她也沒有聲張,只是偷偷的關注著他的手臂。
兩人都在極力的隱藏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對方擔心。
這時甬道里傳來“咚、咚、咚”的撞擊聲,聲音奇大,連帶著整個甬道都能感覺到顫動。
兩人趕緊來到甬道口,只見那里堵洞口的村民都嚇得面如土色,見到莫言他們來了,就像見到了救星,“小哥,你們可來了,里面的怪物太厲害了,再撞幾下就要把墻撞開了。我們怎么辦?”
正說著又是咚的一聲,在甬道中聽著震耳欲聾。
莫言讓眾人先冷靜下來,手撫在那些堵洞口的巨石上,感覺到那邊的撞擊的確十分的有力,這些巨石擋不住它,再撞幾次一定會倒。
她看向云煦,“我們得快些找到它的弱點,剛剛與那個怪物交手,感覺它特別的皮糙肉厚,就是你的墨淵都不能刺傷它。”
云煦點了點頭,但又輕輕的搖了搖頭。
莫言眼前一亮,“你知道它的弱點?”
“是,不過很難能攻擊到。”
“在哪?”
“嘴里,剛剛它張開嘴要咬我時我將墨淵刺入它的口中,刺傷了它的口腔。所以現在我們能對它造成傷害的只有它的口中。但除非它張嘴咬人時,否則很難有機會能刺中它的口中。”云煦有些為難的說。
“是啊,而且它之前被攻擊過一次,一定已經有了經驗,再想攻擊它的嘴就會更難。它應該是有智慧的,從它懂得繞過你來攻擊別人就能看得出。如果與它再交戰,我們還是很被動。”莫言眉頭皺得更緊。
這時莫言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匆匆的趕到甬道另一側的一個耳室,那里是黑蝎子它們存放盜墓用品的地方。莫言在那里急切地翻找著什么,東西被她翻出來扔了一地。
甬道中還在不停的傳來怪物撞擊的聲音,云煦看了看莫言,見她還在找,沒有一絲猶豫,淡淡的扔下一句話,“慢慢找!那邊有我!”
莫言動作頓了一下,但卻沒有停,連頭都沒回,她知道他懂她,知道他在給她創造機會,爭取時間。
莫言還在翻找著,急得頭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甬道上傳來村民們跑動的聲音,還伴隨著云煦低沉的聲音,“快,全撤出去!”
莫言知道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那道石墻已經擋不住怪物了,云煦這是想用自己來擋住它。即使不能殺了它也要將它留在這個墓里,不能讓它出來害人。
她與他的心思一樣,而她也在找解決的辦法,撤底解決的辦法。
這時一聲巨響,整個甬道好像要被震塌下來一樣,莫言知道這是怪物從里面沖出來了。
甬道之中響起了一聲清喝,和電光火石般的殘影閃動,還有金屬交擊之聲。
“在哪里,一定有的,在哪里?!”莫言一邊找一邊急得眼圈都有些紅了。
如果外面的是人,哪怕就是千軍萬馬她都不心慌,她知道以云煦的功夫擋個一時半刻不成問題,但糟糕的是那不是人,而且還是一個刀槍不入的怪物。
唯一的弱點還在嘴里,簡直就是束手無策。而且那個怪物不知疲倦,可云煦他們是人,是人就會有恐懼和疲倦,而越是在這種巨大的恐懼和壓迫感之下,人則更容易疲倦。
她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所以他的生命隨時都會受到威脅,而且他的左臂上還有傷中了毒。更會影響他對敵時狀態,這些都是不利的地方。
黑影又一次閃電般的沖向云煦,一道寒光又一次將它逼退,這次云煦被它撞得向后退了兩步,胸口一陣翻涌。
這個怪物不知疲倦,只一會便發動了不下十次的攻擊,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左臂麻得已經抬不起來,握著墨淵的右手此時在微微的顫抖,心里第一次對自己下一招能否接下來感覺懷疑。
也許下一次劍就會脫手而飛,也許下一次就會被當胸撞個大窟窿。
之前什么強敵都遇到過,也遇到過很多的絕境,卻從來沒有這次給他的壓迫感如此之大,恐懼已經讓他動作都僵硬起來。
他也不能退,他是擋在怪物出去路口上的最后一道墻。
他不是怕死,他是怕如果自己擋不住,死了,身后的莫言怎么辦?以他的能力都擋不住,莫言在它的手下一招都過不了。
為了她,他一定要堅持,哪怕再堅持一次,也好!
堅持一次,一會兒,多一會兒也好!
一瞬間怪物的攻擊又到了,這次裹挾夾帶著更大的風聲,呼嘯著沖向他。
云煦沒有硬接,微一側身反手墨淵閃電般由上向下刺向怪物的背心。
可這個怪物動作也十分靈活,竟然繞著他又轉了回來,而且即使身上被刺也沒有任何痛苦,伸出如鐵勾一樣的雙手抓向云煦的胸前。
云煦知道如果被他抓到,輕則抓得血肉模糊,重則能把內贓都掏出來。
立時吸了口氣,身子向后猛退,墨淵擋在胸前,險險的躲過了這至命的一擊。
但這一抓也抓到了劍身上,一股巨大的力道傳到云煦的手上,虎口一麻,他用力握緊劍柄,一股鮮血從虎口流出。
只這一下,虎口就被震裂了,寶劍雖然沒有脫手,但血卻順著寶劍的劍鋒流了下來,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而鮮血也刺激了怪物,只見它發黃的眼珠子沒有感情的轉了轉,但好像眼睛什么也看不見,但鼻子卻動了動,似乎它對外的感知更多的是來自鼻子。
怪物的嘴角咧了一下,好像是在笑,嗓子里發出了咔咔聲,似乎是笑出了聲。
云煦見它這個樣子,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這倒底是什么?難道它是人?只有人才會笑,它竟然會笑?竟然在笑?
渾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了,下一次的攻擊他還能接得住嗎?而且這個怪物現在好像對他的血更感興趣。
云煦經過剛才那一次交戰,已經與怪物換了位置,怪物已經換到了洞口的另一側,只要它一轉身便可以沖入甬道,云煦再難擋到它。
他暗自咬了咬牙,用劍在自己的左臂上劃了深深的一道,血一下便涌了出來,怪物本來轉過去的頭又轉了回來,鮮血對它的刺激更讓它喜歡。
云煦見它已經被血吸引了注意,便飛身向墓道口而去,此時他只有一個信念,將它帶離莫言那邊,離得越遠越好。
墓門雖然已經被炸毀了,但他想到了這墓主人這具尸體存放的那個石棺,如果能將它引進石棺,也許有可能再把它封進去。
只要能做掉它,云煦已經做好了犧牲自己的準備。
聽到身后傳來怪物向他追來的聲音,云煦回頭看了一眼墓道,那里雖然一個人都沒有,但他知道莫言就在墓道側面的耳室之中,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再見她一面,再見她那如春陽般燦爛的笑容。
雖然只一眼空空無人的墓道,但他卻又仿佛看見了她,她在對著他笑,笑得那么調皮那么肆無忌憚。
轉回頭,眼中只剩下堅定,同歸于盡的堅定。
原本就寒氣森森的人,此時更是全身都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只一瞬間云煦便帶著怪物回到了墓室之中。
壁畫墻上的石棺還拉開著,只是里面已經空空如野,云煦足尖輕點,飛快的鉆進了那個石棺中,如他所料,石棺后面還通著一個空曠的空間,只是那邊十分的陰冷,如他這般內力深厚之人剛一進入,也冷得打了幾個寒戰。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石棺所在的位置透進來一縷淡淡的光暈,云煦仗著自己有夜視的能力才勉強的看出里面的大至樣子。
那里是一個巨大的坑,坑里起起伏伏的有很多看不清的東西,正在他想走近些看看是什么的時候。
只覺得眼前一暗一明,很明顯怪物也從那個洞跟了進來。
云煦知道自己在這里根本看不見怪物的出手,根本不知道他在哪,更難防備。而怪物卻可以用嗅覺找到自己的所在發動攻擊,在這里自己必死無疑。
但他要將它留在這兒,于是他不再管那坑里有什么,趕緊沖到石棺入口那里,用右手扣住石棺的邊沿,用力的向里拉,他想用石棺將這里封死,到時怪物就算是殺了自己也再難從這里出去。
與此同時,身后響起了一道勁風,云煦知道那是怪物在向他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