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鬼陰
- 凰落成仙
- 雪柔
- 3132字
- 2020-09-10 10:53:09
“阿離,天上的神仙你也認得,還能向他們討寶物,你真厲害。”阿離技能和寶物太多,饒歌現在覺得,阿離會什么有什么都是平常事,不再驚奇了。有時候他還會想,阿離還會再給他什么驚喜。
阿離卻只是說:“吃完飯沒事,打坐半個時辰,我教你光華經。”
饒歌從藏寶帶中拿了兩個蒲團,自己坐一個,遞給若離一個,閉上眼,開始打坐。
他知道,若離想講自己故事細節的時候,自會向他道明的。他隱約猜測出來,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前世,又或許是自己的祖先,也許,在若離的故事中,占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第二天早上,何子君來送食物,看到他們昨晚把飯菜都吃光了,甚為高興。她拿了粥,小菜,咸菜和饅頭,看著若離吃了一口她才提了昨晚的碗碟下去。
饒歌照舊將粥、饅頭小菜和咸菜倒進了壇子里,然后練習光華經。
中午的時候,何子君送了兩碗米飯和兩盤菜后,這次沒看他們先吃一口,就帶著早上的飯碗下去了。
饒歌還要去把這些都倒了,若離卻端著米飯吃起來。
“阿離,有毒~”饒歌大驚失色。
若離故意又夾了一大口塞進嘴里,她慢慢咀嚼,咽下那口菜后看饒歌緊張的盯著她看她有無異樣,她沖饒歌調皮一笑:“午飯沒毒,放心吃吧。”
饒歌仍然不放心,再加上吃了五谷丸,他也不覺得餓,坐下緊張地看著若離吃飯。
“若離,你怎么確定沒毒呢?要不,咱還是不要吃了,你要是覺得餓,我去摘水果給你吃,我看有一片草莓長得甚好,草莓維生素含的也多,你雖然膚質白皙,光澤滿滿,但是多補維生素,總是不壞,還有幾株香蕉,我看果子也成熟了,我去摘來。”
若離左手捧著腮吃嘛嘛香,看饒歌真急了才放下筷子道:“今天的午飯中真的沒毒,何子君下的毒是苗族的一種蛇蠱的蠱毒,蛇蠱術法神秘,家族母女之間口耳相傳,據說需要上千種蟲蛇,花費十年才養得出一條這樣的蛇蠱,形狀有大有小,小的頭尾相連可以當做手鐲,大的可以繞在腰間當個腰帶,相傳養此蠱者都是從小就開始養的。蠱毒毒性極為霸道,不出五秒獨自就會氣鼓氣脹,口中吐出像蛇一樣的吐沫,不出一刻,身體會變得像蛇一般,皮膚長滿鱗片,只能趴在地上前進,此時人的頭腦還是清醒的,知道自己變成了像蛇一般有鱗片的丑陋的怪物,欲求死而不得,待有毒的血液逆行身體三圈,中毒者嘗到了血液逆流和毒氣穿心的痛苦,才會七竅流血而死。”
饒歌聽若離像敘述一件很平淡的事情般說出如此狠毒的蠱毒,渾身打個激靈:“你瘋了,這個也敢吃,快吐出來。”
饒歌情緒突然爆發,上前去掰若離的嘴巴:“你快吐出來,不要命了。”
若離抱住饒歌,安慰地拍一拍他,聲音很輕很輕地道:“王兄,我沒事。”
“你說什么?”饒歌沒聽清若離輕喃了什么,開口問她。
“我沒事,饒兄。蛇蠱難養,其蠱毒也異常珍貴。養蠱的人本次目的并非殺人,所以會將蠱毒稀釋并調和其它材料后才交給何子君,也會限制何子君的用量。少量稀釋調整后的蠱毒危害不大,只要中毒后及時排毒就行。何況,菜里真的沒毒。何子君平時沒用過毒,又要避開楚丫給我們下毒,最好的方式就是下到流質中,所以,她會將毒下在粥里。昨晚和今晨,何子君送飯來去的腳步聲都略微沉重,而且都是看我們吃了一眼才放心下去,今天中午,她腳步從頭至尾都異常輕快,也沒有看我們是否吃送來的食物就下去了,最重要的一點,我的舌頭異常敏感,略微嘗一嘗,就知道所嘗物什是什么材料。所以,我確定,這里面無毒,可以放心吃。”
她食指指一指桌上的飯菜:“你也吃一點。雖然你食了五谷丸,一個月不進食也可,但吃飯畢竟是你的習慣,長時間不吃,心里會有饑餓感。”
饒歌這才拿起筷子,視死如歸般夾了菜往嘴里塞。
“在同齡人中,你的見識已然不凡,但要想超脫,你的見識卻遠遠不夠,正好趁著此段時間,一邊修煉,一邊聽我講些故事,權當增長見識了。”
吃完飯后,若離果真向饒歌講起天上人間、地府魔界的事情。饒歌挺困了她就放他練習光華經,自己進入冥想。
如此幾天,饒歌或練功,或聽若離講故事,把三清天四梵天、諸天星辰、三山十州、洞天福地和地府十重殿、忘川河和無邊地獄、九幽之地以及魔界的結構、來歷、人物、人物簡歷都一一說與饒歌聽。
饒歌做筆記時用法術才能跟上若離的速度,等到初五這天,他已經用蠅頭小楷滿滿記了三個大筆記本,封皮上都恨不得被他寫了字。
他的光華經,在若離茶水的加持下,已經練到了七成功力。若離早已撤了在他身上施的光華經,但九幽塔中本就溫暖,所以饒歌一直不覺得冷。
初五這天,外面飄了雪。饒歌要試一試光華經練得功效怎樣,就給自己運了功,開了窗戶就把身體掛出去。大風呼呼地刮,夾雜著雪花就撲面而來。剛從暖房中出來,迎面遇上冷風和雪花,饒歌從心底里打了一個寒顫,視死如歸般要去感受這股寒意時,發覺只穿了中衣的自己,并沒有感覺有多冷。
他伸手捧一把窗欞下堆積的雪花,手指并無刺骨的冰冷感。他回頭沖若離抿嘴一笑,早起時凌亂的發絲,未理好的衣擺袖子,在寒風中翻飛。若離只覺得那笑容和那場景一剎那間如春花開滿枯樹般沖上自己心頭。她捂著胸口,覺得仿佛有一個小人將自己的心當做樂鼓般不停的敲,心臟和著那鼓點跳動得厲害。
韓封今晚要來,不知道何子君會如何騙得他的法器,也不知送何子君毒的那個人今晚會不會出現。饒歌一直在猜測,若離卻第一次走了神,敷衍地和著饒歌的猜測。
送飯的時候,幾人難免說到韓封今晚會來的話題。饒歌問何子君要如何做才能得了韓封的法器,何子君對道自己早已想出了一條萬全之策。
韓封每次來,都會住在一樓。而一樓和二樓之間并無通道,是以她和楚丫都不知道一樓有什么。但每次他來,都會到自己房中看望自己。
她觀察韓封這么久,終于給他發現韓封一個秘密,就是他喜陰暗,不喜光明和火。他那項法器,可辟火,也可醫治火傷。這次韓封來,她會故意用火點燃自己的房間將自己燒傷,逼韓封將法器留下。
何子君走了后對若離嘆道:“女人心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真的太可怕。”
“也許吧,”若離輕嘆道:“可她也只是太執著了而已。”
越接近晚上,饒歌就越興奮,吃了晚飯之后,他將碗筷收拾了一下,就在屋中走來走去,腦中期盼著韓封快來,摩拳擦掌像是要做一番大事。
若離坐在床邊,看著雪光映照的天空,一直喝酒。這幾天八樓十幾壇酒都便宜給了若離的肚子,現在她腳邊的是十幾壇酒中的最后一壇。
遠方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流火般趕來,若離揮一揮手,正走到床邊的饒歌暈在了自己的床上,被子自己從他身下抽出來整齊地蓋在他身上。
若離念了一個口決,配合手勢試了法,一道屏障擋在她旁邊。
她開了窗,繼續喝酒。窗外吹來的風,吹開了她的發絲,卻怎樣也吹不到屋中央躺在單人床上熟睡的那個人。
遠方趕來的東西越來越近,若離將手中閃現的她自己的那盞星光琉璃燈懸在窗欞。趕路的人流火般的速度頓了一頓,重新動時速度又加快了一倍。
到了九幽塔結界范圍時,趕路人像進入了一層水簾似的穿越過來,駕著黑云先趕到三樓何子君的房間看看,何子君已經躺到床上入睡。他深深地看了何子君一眼,又點了她和楚丫的睡穴,這才駕著團黑云飛到了八樓。
他細目瞧瞧若離,并未看清她的來歷。心道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是仙是魔,來此有何目的,是否要對子君不利,且讓我探她一探。
“姑娘好大膽子,竟敢擅闖我這九幽塔,不怕我將你挫骨揚灰嗎?”
若離并未回答,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怎么,你不信?覺得這是個玩笑?”身上的黑袍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怒氣,獵獵作響。
“鬼王法力高強,當年因為樓下的佳人,一怒之下,判出地府,從地府有名的血將軍鬼陰變成魔界令人聞風喪膽的魔王四使之一鬼王,我怎會不信你將我挫骨揚灰。”雖然如此說,但若離聲音平淡,臉色未變,就連眉頭也未皺一下。
原名鬼陰現為鬼王的黑袍之人心下暗驚:我的來歷魔界之中少有人知,這小姑娘是誰,年紀不大,氣度倒沉穩,且竟能一口道出我的來歷。莫不是魔王派來試探我的探子?
“既然你敢,為什么不動手呢?”
若離越是這樣說,鬼陰越有顧忌,更加相信這小姑娘是魔王派來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