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初入殷墟之星光斬成
- 凰落成仙
- 雪柔
- 3384字
- 2020-09-10 10:53:09
第二天吃完晚飯,饒歌他們剛走出食堂幾步,就嘩嘩下起雨來,先是劈頭一陣,澆他們一個透心涼,然后又淅淅瀝瀝下起了細雨。
果真下雨了,阿離的推演之術竟如此準確,銘刻實名羨慕。
銘刻武功比不上其他三人,唯有五行八卦推行驗算之術和醫術還說得過去。阿離觀了天象輕輕松松就能算出第二天晚上有雨,實在打擊了銘刻。
他擦擦臉上的雨,換了一身干燥的衣服,決心要在自己擅長的領域試試水。他轉轉眼,拉了美人的手,嚷嚷著要幫他看命運走勢。
美人才不相信他這個半吊子神棍,努力要從他的魔掌中解救自己的手,可銘刻抓得太緊,掰著他的手指仔仔細細觀察。
“美人,你桃花將近啊。”銘刻說道。
“去,一邊去。”銘刻得了結論,放松了美人的手,被他掙脫出去。
“你是真的要犯桃花了,就近期的事兒,我說,哥們兒給你算出來,到時候別忘了請哥們吃飯。”
美人銘刻吊兒郎當的樣子,覺得他的精神病又加重了。
饒歌單濤兩人沒點燈,拿出了饒歌的星光琉璃燈,抽掉蒙燈的黑布,星光琉璃燈發出的光,頓時將屋內由黑夜照成白晝。
單濤感嘆:“純天然無污染,就是好用。”
又幾天過去,阿離看饒歌徹底掌握了摘星術,就沒再讓他繼續練習,而是喚了他,教他將星光凝在手尖不散去。
她伸出食指,接過這縷星光,道:“看好了。”
她食指握向手掌,將星光握在掌心,用力握拳,星光從她拳中蔓延出,凝成一柄一米長的星光大刀。她用力砍向之前銘刻斜依的石頭,那塊一人高的石頭像是一塊脆弱的雞蛋一樣,咔咔嚓嚓裂開了縫,又砰砰鐺鐺碎開落了一地。銘刻跟個猴子似的趁石頭碎落之前趕忙跳開,小碎石子還是砸了他一臉一身。
銘刻捂著臉,感嘆平時為了練功沒睡美容覺,只好辛辛苦苦貼半個月面膜,剛有點成效,一下毀之。
阿離看著他們幾個瞪大的眼張開的嘴,云淡風輕道:“這叫星光斬,就是將星光凝成各種武器使用,威力巨大剛才我也只用了一成功力。”
“乖乖,一成功力這么厲害,十成功力要禍害成什么樣?”單濤震驚。
“這招要按照百分計算,用百成功力,也就能劈山斷崖,砍破天空,遇到力量強大的敵人時,十分好用。”
饒歌眼睛放光,學會這招,他豈不是要天下無敵了。
他已經學會了摘星,往下再學就行。銘刻美人單濤還沒學會摘星術,距學習星光斬的距離還差個入門步驟,幾個人心下焦急,當下什么話也不說,各自找個順眼的位置,練習摘星術去了。
“星光斬用殺氣重的星輝,效果最好,七殺星為將星,威勇,個性強,大開大合,殺氣最重,故用七殺星最好。”她指著南方天空的一顆星說:“在那里。”
饒歌上了星象課,認真辨識過形象圖,阿離稍微一指,他就認出了七殺星。
“七殺星剛傲偏激,果敢易怒,不易被人摘去星光,道法低微者強行摘取,易被反噬,你剛學習此術,還是先找那些溫和的星星練手。”
原來摘星還挺有講究,饒歌今晚長了兩次見識。
阿離教了饒歌口訣和握拳方法,就放他自行練習。她則并未像平時那般拿了《無名書》就著星光琉璃燈看,而是以手支頭側臥而眠。
饒歌想早點練成星光斬,早一心投入到練功中去。另外三只決心要先練成摘星術,也專注在練功上。
饒歌偶爾低頭看看阿離,指尖的星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絕美的面龐竟仿似也閃著星光。他松松指尖,星光從他手上散去,化成瑩瑩點點飄散在夜空,又消失不見。
饒歌一甩袖,從他袖中掉出一個物什,他抖落開,是一件白色外袍。他輕輕將外袍搭在阿離身上,蹲在她身前,定定看著她好久,又仿佛下定了什么決心,堅定地站起,更加投入的去練功。
他站起的那一刻,阿離仿佛做了美夢似的,嘴角淺淺笑了一笑。笑容太淺太快,好似從沒有過一般。
暮春三月的山上,夜里天寒的厲害,幾個人一直練功,在這種天氣里,竟也滿頭滿身大汗,衣服脫得只剩下里衣,汗流到眼眶里不甚講究地用袖子一抹。如此四人一直念咒施功,沒發現又過去了一整晚,天光又已大亮。
饒歌摘了天邊最晚的那束星光,凝成了三寸長的一把刀,他緊張地小心翼翼地握著它,閉氣悶聲,摸了顆小石頭放在手心,用星光凝成的三寸長的星光刀向小石子砍去。
這把可憐的星光刀和小石子撞上,像是不堪撞擊,可憐地顫了幾顫,碎成無數片。
饒歌沮喪地扔掉小石子,沒注意到小石子在地上碎成了幾塊。因為他覺得掌心一疼,仿佛被利刃猛地劃了一下,抬手細看時,掌心一道整齊的傷口,迅速地往外流血。
他看著這道流血的傷口,卻仿佛看到稀世珍寶一般,兀自笑了起來。
銘刻美人單濤看到他二寶傻笑的樣子,又看看他流滿鮮血的左手,觸目驚心,頓時覺得饒歌腦子瓦特了。
他們三個手忙腳亂摸遍全身要找金瘡藥止血膏云南白藥創可貼幫他止血,可是翻來覆去覆去翻來摸身子,沒有人帶一個止血的醫藥來。
他們想著,這種天氣夜里練習摘星術,傷風感冒有可能,身體受傷不容易啊。誰能想到這個傻缺會將小石子放在手心砍。單濤摸出一個瓷瓶,被他用紙條貼上備注了“感冒藥”,是他前幾天知曉要在野外練習星光術時,為練功做準備向醫室討來的。
他倒出一顆藥丸,遞給饒歌:“沒別的藥了,只余一顆感冒丸,要不,先你吃了?都是藥嘛,聊勝于無。”
饒歌正處在狂喜中,才不理單濤的犯渾,兀自看著傷口傻笑:“我練成星光斬了”。
吵鬧聲把阿離叫醒了。她看到饒歌左手血流如注,心一驚,快速掠起,手往懷中一掏,就掏出一個紅色瓷瓶,拔了塞子,看也不看地往饒歌傷口上倒。
白色的粉末堆在傷口處,一下子被血染紅了,阿離又倒了一層,血沒再往外染,她知道算是止血了。又從懷中掏出一束白布,將他的傷口纏起來:“要纏夠一刻鐘,一刻鐘后洗掉就行了。”
她推算了一下,看到了整個過程,知道沒有外人來傷害饒歌,這才放下心來。
阿離既為他練成星光斬高興,又心疼他砍破手,遂說道:“你剛練習星光斬,還不懂得控制力道,練習的時候,不要對著自己,等你練得熟了,我再教你怎么控制力道。”
按理說經歷過這么多事,銘刻看阿離做什么稀奇事都不應稀奇。可這次看到她從平平坦坦的腰腹間又取瓶子又取布的,還是覺得驚奇。
饒歌包了手,心滿意足地和阿離御劍飛走。早課時間已經到了,饒歌解開繃帶,在水池處將手上的止血粉末沖掉,看到手中已經沒有了傷口。
那些粉末果然和他們入校前隨信附贈的金瘡藥一樣,可立時治愈傷口。他洗了一把臉,就直接到了教室。阿離是女孩子,無論如何也要梳洗一番,是以和饒歌分開后,先回了住處一趟。
眼看饒歌都學會星光斬了,剩下的三個練了一宿,術法還是老樣子,不免傷心。銘刻灰心地想要放棄,覺得自己怎樣也學不會摘星術了,沒這個天分。不過晚上饒歌幾人外出的時候,銘刻忍不住又跟著他們往外走。
這是后話,先按下不表。
且說殷墟人無論男女,留的都是長發,著的仍是長袍,這也是銘刻一直將殷墟人稱為古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長袍配長發才合適,是以饒歌幾人自來殷墟之后,從了殷墟的傳統,未曾剪過頭發,過了這許久,頭發也都能梳發髻戴頭冠了,穿上長袍,看起來也不再不倫不類。
且說今日練習七星陣,冷空桐看到饒歌時,大為驚異,心中暗道:幾日功夫,饒歌氣度竟然如此清華,周身竟隱有仙氣出現,再加上他穿上白衣長袍,半挽發髻,整個人透出仙風道骨的感覺,也不知他有什么了不得的機緣,竟有如此造化。
而他旁邊另外三位,也身著和饒歌一樣的玄機閣弟子所穿的白衣長袍,看起來竟也頗為和諧。
練習七星陣的時候,冷空桐竟然聽到饒歌手中的泰阿劍竟發出微微的風鳴聲。
接下來冷空桐一直在觀察饒歌四人,發現他們四人領悟力很強,和他、江破曉、徐冰配合默契,故他們隊雖比其他隊晚練習,但進步最快,不出幾天,就能超過其他的組隊。
現在他們隊的已經練成七星陣第一式和第二式:天樞陣、天璇陣。云巔這么刁鉆的師兄看到他們的進展,雖然沒有表揚他們,但偶爾不經意間也會點點頭。
冷空桐明了,原來饒歌和江破曉上次比武打平,并非運氣,而是實力,對于他在短短時間內由武力小白成長為武力強者,心下佩服。
于是,此后組內有任何安排,冷空桐都不以饒歌等人凡間的身份而拒絕執行。
冷空桐的改變很細微,饒歌等四人卻都感覺到了,頓覺有些受寵若驚,且以小人之心忖之:這哥兒們對誰都是一副閑人勿擾的態度,此番和他們略有親近,不會憋著什么壞招吧?
晚間饒歌依舊練習星光斬,而單濤和美人在某日竟也摘星成功,星光被阿離封印到琉璃瓶,于是他們也有了自己的星光琉璃燈。
他二人未修習乾坤術,不能將星光琉璃燈收到袖子里,就放到腰間的蹀躞中,隨身攜帶。
伙伴們都修成了摘星術,獨自己不會,銘刻心下急躁。只無奈自己一直練不成功,難免有些落落寡歡。阿離看他沮喪,又知他不是摘星的這塊料,就取了饒歌摘的星光另封了一盞燈,送與他做個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