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蓋拉當然很好!她努力地愛著母親,卻又無意識地恨著她,還有什么比發現母親被殺了更讓人高興呢?——盡管她母親其實還活著。我們之前已經談過這些了!”
他刻意地抹了抹額頭,暗自希望別人會認為自己滿頭大汗是夏日的炎熱所致。
“我能用下你的電話嗎?單獨用一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父母們最好不要知道太多我們所用方式的具體細節。”
這是一間明亮的屋子,地上有個水池,里面的水將四周閃爍不已的燈光投射到了一個十字架、一尊佛像和一尊身覆玫瑰的六手迦梨[17]神像之上。夏德·弗拉克納爾在電話上按下了“大陸電能與光能”公司的匿名投訴代碼。
聽見接線成功的聲音響起后,他報出了“無盡洞見”教會的代碼,聲稱該團體的行為無異于“欺騙并濫用信徒的慷慨捐贈”,并表示應當“扣押該教會的資產直至法庭依法做出裁決”。如此一來,這位牧師的信用等級將會被自動抹除。最后他還表示,“應該把這個情況通知所有的信用評級電腦”。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他滿意地拍了拍手,離開了房間。他基本上不可能經由這通電話被追查到。他已經為“電能與光能”公司工作兩年了。而每年都會有百分之六十五的員工經歷大換血,所以在這將近五十萬人之中,誰都可能提供虛假數據。
等拉撒路牧師從聯網信用評級電腦的迷宮中逃出,釘住那條剛剛孵化的蠕蟲,他早就已經遍體鱗傷,饑腸轆轆了。
他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