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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賭命,不知悔改

仰頭望了一眼依然白茫茫地峰山,要到達峰頂,還真是考驗人的耐性。

這樣走了兩個時辰,青陌的腿都快沒有知覺了,凍得已經發麻,卻不敢跟身旁的人說,就怕他真做出什么不合時宜的事情。

在休息的時候,她原地跺了跺,找了一個位置縮在墨非離的身后,望著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幸好還有顧宇天帶路,如果是讓他們單獨在這白茫茫的峰山上走,指不定就會迷路。

如果在這里迷了路,后悔可想而知。

“給,喝點東西暖暖吧。”

墨非離遞過來一個羊皮水袋,她接過打開,撲鼻而來的酒香讓她訝異,轉頭看他,“你喝酒?”

她怎么沒有見過?

像是明白她的想法,他挑眉一笑,“你不知道的事情還躲著呢,等以后你嫁給了我,我慢慢跟你說道說道。”

離他們最近的顧幕然聽到這,忍不住插嘴道:“等你們大婚時,一定要通知我啊,這熱鬧我可是湊定了。”

自從想開之后,他已經沒那么難受了,如今也能開些玩笑。只是,他說完就有些后悔,他不安地瞥了一眼不遠處背對著他們的男子,歉意地朝青陌笑笑,噤了聲。

他又做了蠢事了……

青陌輕輕錘了他一下,墨非離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無聲道:我錯了還不成?

他也沒想到顧家小子會突然多嘴。

雖然不滿蕭翎月對狐兒抱了異樣的心思,可有一點他說對了,在狐兒陷入最危險最痛苦的深淵時,陪在她身邊陪她度過這苦難的不是他,而是他。

所以,他沒有什么資格譴責他,情難自禁,這個詞他還是明白的。世間那么多的癡男怨女,能兩情相悅的又有多少?

能執手百年的又能有多少?所以,對于現在的一切,他很珍惜。掌心小小的手掌,那種真實感,讓他覺得整個世界都在他的的手心,他知道,這一生,他都放不開了。

“爹,還有多久才能到峰頂。”

過了一會兒,顧幕然忍不住問藥王,這風雪似乎越來越大了。

他觀察過天氣,明明今日是晴天微風的,可他們剛走了個把時辰就遇到了風雪,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趕到。

顧宇天仰頭看了看,用手比劃了一下。

顧幕然放了心,對一旁的墨非離道:“離大哥,爹說再過三個時辰我們就能到峰頂了。”

照這樣算下去,天黑他們就能到達峰頂,那里有個石洞,是他們顧家供奉祖先的地方,那里很隱蔽能遮風擋雨的,拿了續命母珠,在那里待上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就能回來。這樣,就不會擔心晚上被這風雪凍傷了。

墨非離點點頭,望著這場突如其來的風雪,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不敢的感覺。

兩個時辰后,他們再次在一個避風口休息。這是這一次,剛坐下青陌就被屁股下的一個東西咯了一下,她向下一抹,從里面拽出了一個羊皮袋,她翻看了兩下,伸手戳了戳墨非離,“離,這東西跟你的羊水袋長得好像。”

墨非離原本在閉目養神,聽到青陌的話睜開了眼,隨意掃了一眼,也愣了一下,坐起身,“你在什么地方找到的?”

青陌向下指了指,“喏,就是這個位置。”

墨非離瞇眼看了看,伸手接過那羊水袋,翻看了幾下,墨瞳幽幽。

拿出自己隨身攜帶地包裹里掏出羊水袋比較了一下,果然兩者幾乎一模一樣。

仔細地看得話,還能看到上面特殊的記號,是歸藥王谷所有的。

這邊的動靜引來其他幾人的注目,顧幕然看兩人神色不對,小跑著過來,蹲在墨非離身前,問:“離大哥,葉姑娘,怎么了?”

墨非離把手里兩個一模一樣的水袋遞給他,“你看看他們是一樣的嗎?”

顧幕然伸手接過,端詳一番,壓抑道:“都是藥王谷的東西,看,這里都用金絲銀線繡了甘草,這是我們藥王谷的標志。離大哥,這兩個水袋都是藥王谷所有,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墨非離點點頭,指了指一旁的位置道:“你左手拿的那個是狐兒剛剛撿到的,就在這個位置。”

指給他看,那個位置并不明顯,從這水袋的新舊程度上來看,也是新的。里面的水已經空了,看來是不久前才被人遺棄在這里的。

那么,“誰會在這個時候上峰山?”

低喃出這個疑問,他身前的顧幕然卻是搖了搖頭,“不可能,這峰山上常年積雪,偶爾有雪崩,除了爹時不時為了峰山頂上的珍稀雪蓮而上來,很少有人會冒這個險,畢竟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這里。”

“可這東西卻是證明。”

墨非離沉默了下來,不久前,心里那種不安更加讓他皺眉,他的眉頭死死擰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在沉思。

隨即,卻是像顧幕然點點頭,從他手里接過那羊皮水袋,“沒事了,也許是我多心也說不定。”

顧幕然也實在找不出誰會在這個時候上峰山,點了點頭,又重新回到了顧宇天的身旁。等他離開了以后,青陌才小聲問:“離,你是不是懷疑什么?”

“沒。”

墨非離搖搖頭,把空了的水袋扔到一旁,伸手重新捂住了她凍得通紅的臉,“別擔心,沒事。”

他會保護她的,這一次,誰也不能從他手中把人奪走,誰也不成!

透過墨非離的指縫,她看到他無所謂的俊臉,這才慢慢放下心來。

天黑之前,他們果然達到了峰頂。只是,雪卻下的更大了。尤其是風“嗚嗚”地吹在四周,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頭頂的月光黯淡,只是峰山上的雪把眼前的視野映射的極為明亮。他們跟著顧宇天迎著風雪朝一側走去,走過一處絕壁時,突然墨非離耳朵一動,感覺到有絲異樣,停下腳步,目光銳利的仰頭遠視,就看到不遠處一個雪球越滾越大朝著他們這邊襲來。

面色一冷,他立刻喊出聲:“雪球!都躲開!”

那雪球現在雖然只是很大,可看距離到他們這里時,恐怕依然成為巨石一般的存在。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紛紛找了個位置躲了起來,果然下一刻,就聽到“簌簌”的聲音,剛開始還是很低悶,他們藏在巨石后,所以看不真切,隨即只聽“咣當”一聲,那雪球重重地撞在了巨石上,有雪散落下來。

最終,被兩側的巨石擋了下來。眾人深吸了一口氣,只是,當從巨石后出來后,臉色卻有些難看,這雪球竟然比巨石還硬,硬生生擋住了他們前行的腳步。

顧宇天的臉色也凝重了下來,拍了拍顧幕然的肩膀,讓他把他放下來。

顧幕然點頭,找了一塊干燥的地方,放他下來。

顧宇天望著那巨大的雪球,視線里有什么一晃而過,他招來顧幕然,隨手比劃著,過了一會兒,顧幕然的臉色也難看了下來。他等顧宇天說完,這才表情凝重地看著眾人,“爹說,這是唯一去石洞的路。如果不想辦法,看這天,很快就會有一場雪崩,不盡快到達那里,我們都會被凍死在這里。”

“可,這雪球太大了,這樣滾下去,恐怕也會引起雪崩。”

一旁,蕭翎月的表情也凝重了下來。

墨非離看著那雪球,神色卻越來越復雜,“這個雪球,是怎么形成的?”

他望向顧宇天,低聲詢問。

在這雪峰山上,怎么會突然出現這么一大塊雪球?

墨非離這一出聲,所有人表情都一變,凝重地望著那巨型的雪球,臉色沉重。是啊,這雪球是怎么形成?

想到那個怪異的水袋,顧幕然突然站起身,驚呼出聲,“離大哥,你是懷疑有人故意為之?”

墨非離點了點頭,“那人先我們一步來到這里,恐怕就是想把我們擋在這里。”

而她必定是對雪峰山上的地形極為熟悉了,那么,既知道他們此行目的,又了解的這么透徹,除了一個人,他沒有別的人好懷疑的。眸光里掠過一道冷光,如果她真的想阻撓自己救狐兒的話,再次見面,他不會手下留情。而顧幕然顯然也想到了是誰,只有不明原因的裴衣與蕭翎月對視一眼,疑惑的問:“那人是誰?”

顧幕然的表情復雜得難以言喻,他的唇張了張,囁喏了許久才低喃出聲:“可能,可能是儀妹。”

“那是誰?”

裴衣與蕭翎月同問。

“我的三妹。”

顧幕然這樣說完,顧宇天的雙手突然握住了他,他回頭朝自己的爹看了一眼,臉不知是因為羞憤還是憤怒,微微發紅,“爹,對不起,有很多事情隱瞞了你。儀妹這些年跟著那人,已經變得……她做錯了很多事,甚至差點造成不可挽回的錯誤。可她……竟然還不知悔改。”

似乎想到什么,他突然驚呼出聲:“不好!”

“怎么了?”

幾人望向他。

“儀妹知道石洞的所在,她會不會……”

臉徹底白了下來,小時候他們兄妹三人長長跟著爹來雪峰山頂祭拜祖先,所以,對于這里的地勢,他們雖然不熟悉,可卻不至于迷路。心,慢慢沉了下來,恐慌讓他攥緊了拳頭,如果,如果儀妹真的那么做的話,他也不會原諒她的!

墨非離的臉陰沉一片,青陌卻是沉默著。裴衣與蕭翎月看到幾人的表情,也隱約猜到了什么。

突然,墨非離站起身,走到那巨大的雪球的正中央,目光冷冷地盯著它看,隨之也在觀察著這里的地形。眸光里寒意森森,在寒雪的映襯下,尤為冰冷。

“那就只有賭一賭了。”

冷冷地拂了拂錦袍,他回到眾人面前,望著蕭翎月與顧幕然,“用內力震出一條道路,這樣是后果最輕的一個辦法了。”

雖然有賭博的成分,可與其在這里等著暴風雪的到來,他寧愿賭上一賭。目光幽幽地看著,用內力,震開中央的一個洞,只要夠他們穿過就行。兩人對視一眼,明白了他的想法,眼睛一亮,點了點頭。裴衣的傷還未好透不能使用內力,在場的人只有他們三人還算內力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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