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禍起何年飛暮開
- 九鷹血雨傳
- 霄落染云
- 10427字
- 2020-11-16 12:33:20
鳳邪在眾人視線中將琴紫怡擄走眾人們好像已經習以為常只是憐憫的望了一眼便獨自嘆息一聲都跑去干各自的事兒了。
這鳳邪的輕功可真是天下第一那江湖號稱為“死亡之沼”就連樹枝也無法在上面立足,他帶著個人在沼澤上也身輕如燕豪不費力就飛了過去。
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在繞圈圈,琴紫怡覺自己頭暈目眩都快被他繞暈了。她抬手揉了揉額頭:“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鳳邪并不回答只是輕輕一笑,又繞幾圈身影突進,直接將她重重摔在地兒。“啊!”琴紫怡大叫一聲,揉著疼痛的腰艱難的爬起:“你帶我來到這兒是要殺了我嗎?其實不用這么麻煩既然要殺何必您老人家動手啊,小輩很是樂意為你效勞啊。”
鳳邪你那抓耳撓腮似是渾身不舒服他扇了扇眼前的灰塵,大叫一聲:“你居然嫌棄,嫌棄我。士可殺不可辱,你竟……竟敢,我好傷心啊。”
琴紫怡原本是痛心疾首,卻一時被他卻逗樂了。她沒有想到這位輕功絕頂的大俠卻是這副模樣。想到此點,她已沒了原先那般懼她,與其這般倒不如先求保命,再求逃天之法只是現在他的情緒變幻萬千,實在是捉摸不透。
她覺得這鳳邪確實有趣,但是他也并非大惡之人,要不然就憑借自己的輕功哪能逃過他。憑借他的輕功要殺自己輕而易舉,而他并沒有這么做由此說明他不是大奸大惡之徒,或許江湖傳言他的那些便都只是謠言罷了。畢竟他們沒有真正了解這個人,他們只是看到了表面的現象,卻不知道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鳳邪躺在石塌上手中轉著那果子,不知道他是在看著什么。他一口咬下,咀嚼幾下,卻一口吐了出來連帶手里的水果也扔落。伸手飲下了幾口才說道:“好酸,這果子果真與尋常的果不太一樣,不過倒也挺好,這樣的感覺很久沒有過了。”
他便漸漸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天,那個時候只有無情,豪無憐憫可言。見人就殺,他們好似是以殺人以樂趣,但是那個時候他的武功也定是不如這般,也是靠著父母舍棄生命才得以保全一條性命。
或許是經歷了那場災難,他對生的欲望比一般人想要的多,所以他便苦練輕功倒是也練成一武獨派。
琴紫怡已他如此,平常那般聰明伶俐的她現在也犯了糊涂。她便也找了塊石塌也睡下了。可是之前被他抓到此地就如云翻欲墜一般,但是現在無事腦海中全身自己與林軒發生過的點點滴滴盡管她已經告訴過自己很多次不要再想他了,以為自己心已經足夠堅定了卻未想到還是那般的軟弱不堪。
不一會兒她的眼里充滿了淚水不一會兒便順著鼻尖滴落在石頭上。她咬著嘴唇此刻的心真的是很痛很痛心如刀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搖搖欲睡般的睡著了,此夜她睡的不好很不好。
林軒也并未好在哪里去,第二日他便頂著兩個黑眼圈便出了門。夜白看見他此狀態都搖了搖頭他現在這般又能怨得了誰呢?只能怨他自己不相信自己心愛之人卻相信一個才短短相處一日的人。但是他們也不好過問,林軒畢竟是他們大哥。但是他們心中可是將榮煒恨極了要不然昨晚怎么會將他痛罵一頓。
二人嘴角微微一揚,回想起起昨夜那般景象。
榮煒不明不白的被二人拉到這兒便問道:“夜兄弟白兄弟你們將我拉到這里究竟是何意林少俠知道嗎?”白修染抬起一腳踹在他肚腹上,口中流了血水擦過后:“我不生氣,你們打我是應該的,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我就不妨告訴你們兩個。”二人只是靜靜看著他想要知道他葫蘆里究竟賣著什么藥。他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是要統一天下的人,若統一天下那我便是天下之主,叱咤江湖,我便是武林第一人!”
白修染想再次上前想暴打他一頓卻未曾想夜寒羽趕在他之前早上沖了上去“砰砰砰砰”這四拳實打實打在了他的身上。不過這還不算完,腳下一絆身子順勢傾斜抓住他的腿直接將他重重甩在了樹上。大樹都被這大力的一擊所震斷。
白修染在那里看著他不停打著榮煒心里沒有半點憐惜似乎還十分期盼打死他,只不過考慮到林軒這才沒有敢繼續想下去,即使制止了他。
夜寒羽被他這么一拉十分不服氣:“你拽我干嘛讓我打死這個家伙。”白修染雙手放在肩膀上搖晃著他:“你清醒一點好嗎?若讓大哥知道那還不為他跟咱們拼命啊。”夜寒羽甩開他的手:“拼命?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吧,大哥再不通人情也會念在兄弟情意。”
白修染指著他:“就因為他大哥竟然跟怡兒姐斷絕情意。大哥怡兒姐的情意你不會不知道,那叫一個千依百順就這樣因為這個人就斷絕了關系,你覺得我們殺了他會有好果子吃嗎?”夜寒羽一只腳踏在抬起背上:“就他?不可能吧?就算殺了他軒兄還能舉起劍殺了我們嗎?”他頓時氣得一臉黑色扯著他耳朵將他拽在一旁:“大哥定是不會將我們殺了最多是跟我們斷絕關系罷了,若我們三兄弟與大哥形同陌路那這樣好嗎?那豈不是正中了某些人的詭計了?”
榮煒他捂著胸口站起身,剛才二人打他時下手著實不輕,此刻他身上如同散架:“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白修染也不是野蠻之人嘛,比起林軒夜寒羽這兩個傻子可是聰明多了。他們二人一個是看不透現狀,一個是只看眼前并不看后面。你倒是比二人高出一籌啊,在下所遇之人你算是頭一個。”
夜寒羽這時可完全是聽懂了他想起剛才那般不計后果的蠻橫,可真是著了他的道,那后果可不是他們二人所能承受的。
二人見他此狀若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了。便也就此作罷反正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不再管他便離開了這里。回到屋中見林軒也沒有察覺這才松了口氣。
二人回過神互望一眼相視而笑,他們見榮煒也無回來這也放下了心。他們相信這次雖然趕走了他但是以后必成大患以后可要萬事小心而為之。
“兩位弟弟睡得可好?”二人齊聲道:“還不錯,一大早起來精神飽滿。”林軒四下環顧:“榮煒呢,他去哪兒了?他見二人依舊不說,便告知他們二人究竟去了哪兒如實告知。夜寒羽見他如此便編了謊話,林軒見他自己離開的倒是也沒有多說,只是靜靜的去端飯了。
林軒咬了口雪白的饅頭,含糊不清的說道:“二位弟弟,纓兒姑娘你們看我們空有一身武藝卻無用武之地,那我們練武有何用,不如我們去幫助百姓們可好,這樣的話也不算空廢了武功或許在路上還能結交江湖朋友,這樣的話以后若捉拿為禍武林的人也倒是也提供了條件啊。”
三人再三考慮下覺得確實在理雖說林軒容易相信別人但是心是好的他想照顧到身邊每一個人可是有時候自己的能力有限,可是亦或許經歷的一切讓他逐漸不再依賴別人,一直想要照顧他人,他要把自己的溫暖獻給身邊的每一個人。而且他還有一顆精忠報國就像當年的岳飛一樣。他想為國家盡一份自己的綿薄之力,那怕只有絲毫他也覺得倍感欣慰。
四人躍馬啟程可是剛剛沒過多便眉頭一皺,他們聞到此地血腥味濃重便不由得停下來馬。
夜寒羽找尋四周空是也無發現:“這里怎么會有這么濃重的血腥味,難道是有人在這里打斗過?”白修染手指摸了摸泥土嗅了嗅臉色越來越沉重:“這泥土并未有血腥之氣但是也并未土壤原帶的氣味,似乎……似乎是……”三人急切一問:“是什么?”
“是毒藥!”三人一聽差點沒有站穩。“寒羽,你確定是毒藥嗎?這可不敢大意啊,若大意定失荊州啊這關乎到整個江湖可絕對不敢有絲毫偏差。”
夜寒羽堅信不疑的說道:“我以我人格擔保這絕對是毒藥而且是世間奇毒憑借我等的本事根本斷定不了這是什么毒,我們甚至根本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這里頭究竟有什么毒素,一種?還是多種?它源自于哪?是何人帶到中原的我們全不知道,我們只能斷出此毒藥決不是中原所有至于產自何地我們看不出來。”
這三人頓時頭大了不止一圈,林軒問道:“那我們該如何查看這毒藥,既然我們幾人能力有限,那江湖之大總會有這精于研究毒藥的奇人異士。”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江湖也是如此。各家所學,諸多所長,精于用毒之人不少,善于解毒的人也不在少數。可是若是兩者皆精,那可真是少之又少,就像把一根針扔在沙漠中,再想找到那可就難了。
墨凝纓突看見一棵樹上的樹皮已然發黑好奇心油然而生不禁伸手想要一探究竟。正當手快要觸碰到時一只大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回一拽她整個身子便重重砸在他的身上。“凝纓,你這是干什么,你可知道這乃是劇毒,只要沾上一點便會死于非命,你不要命了嗎!”
她看到夜寒羽如此擔心自己心中定是歡喜萬分。頭輕輕靠在胸脯上,緊緊抱住了他的后背上:“寒羽對不起我只是想幫一下大家,我并沒有想到會變成這樣,我,我……”
此刻的她就像是做了錯小孩子一樣不敢言語。
夜寒羽安慰了她幾句,便掏出匕首,將樹皮跟土壤包裹在手帕中。林軒點點頭他自然知道是何意,可是眼下顯然這個不是最主要的,他們竟都不知從何邁步……
看著眾人不知從何處找尋,墨凝纓指著他們無奈嘆了口氣。她道:“武林高手都是在深山老林中,尤其是精于‘解藥’、‘毒藥’的前輩們更是如此,可是此地我倒是沒有聽說過有些什么高手,別說藥性的高手,就連武功高手都沒有你們看此地除了動物就是溪水哪還有什么人呢。”
林軒道:“不如我們去街市上打聽打聽,或許有些別的發現。”此時他們也沒有什么別的辦法也只能如此了。
“駕!”三人駕著馬向前奔去地面揚起塵土在空中飛揚……
他們來到街市上這里早已沒有那吵鬧聲,代而言之是腐臭與血腥味,還有那滿地的尸首。四人手中的韁繩不知道什么時候松了手,好在馬兒已經跟著他們多年,已通了靈性,靜靜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救……救我。”林軒順著聲音望去,見一名壯漢奄奄一息前去將他扶起:“大哥,這里發生什么,怎會變成如今這樣?”那名大漢“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血液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此刻極為虛弱用著自己最大的聲音艱難的說出:“是……許……”
他頭一歪已經沒了氣息。
林軒搖晃著他的身體:“大哥,大哥你醒醒,你說什么?”這名壯漢雖用極強的意志一直堅持著,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經是活不成了,只是希望在死之前能將真相告知于有士之人希望他們能夠為這一幫人報仇雪恨!”
夜寒羽急切問道:“他說了什么?”林軒搖搖頭:“我也未曾聽清,不過從他言語應該是想要我為他們報仇。且不知道這殺他們的是何人?我更不知道是一個人還是一幫人。”墨凝纓半響方道:“若一群人將這一群人殺死倒也說得過去,若是一個人那可真的是太可怕了。”
他們想到此便不敢再想下去,那可真是太可怕了,若一個人……
那么恐怕任誰也攔不了他了。
“輕,輕點……你踩到我的手了。”
白修染俯視一看只見一位骨瘦如柴男子向他說道。他急忙抬起了腳,他看見這位男子嘴唇干裂像是好幾天沒有喝水了,正好隨身帶著水袋就將水袋遞給了他,這位男子見水如見珍寶,拿給水袋便往嘴里送,不一會這水袋已經空了。他道:“多謝幾位。”經過上次的教訓,他們也知道了許多,夜寒羽急急一問:“這位大哥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你能與我們說一說嗎?”他點點頭:“昨夜來了五人一女四男,不過看他們樣子確實以女子為尊。他們來到這里見人就殺,根本沒有一點人性。”
四人相望一眼這次實在是疑點多多,即便是殺人除了是有著深仇大恨那便是有利可圖,哪有不問青紅皂白殺人的,即便如何他們只是暗殺絕對不可能如此大張旗鼓的殺人。
“那陌生女子一來便問我們《鷹驕北經》秘籍,可是她身處江湖難道不知道這本秘籍自從張傾嫣創立后,她自己也是勞累過度沒有幾日便已仙去了。自她死后,這本秘籍就留落四方,江湖人從來沒有停止對它的找尋,算起來到至今已經近百年,可是到現在也沒有一人能夠練得一招半式,因為每當有一人得到這本秘籍時,還未練就有無數的爭奪者找上門,將他殺死。”
為了一本秘籍而喪失性命,真不知道這群人最后追尋的是什么?秘籍再厲害也要有命活著練才行,若自己都沒有了命,即便將秘籍拱手送到你面前你還能練嗎?
四人見這一滿地死尸再無生機,心中不免悲痛萬分。他們實在是想不通不就是一本秘籍嗎?值得搭上這么多條性命,天下第一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即便你是的武功無人能及可是你得到了一些便會失去了一些,待那個時候你身邊再無任何一個人可推心置腹那時你只是無盡的孤獨與寂寞,你還會覺得武功第一真的好嗎?
他們將死尸處理完后,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但是他們親眼見面那死亡的慘狀,一時之間卻什么話也說不出。林軒知道眾人心中都不好受自己何嘗不是呢?可是生死有命自己乃是一介凡人又能如何?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命數罷了,只愿他們來世不要生在亂斗之年,不要出入江湖,在沒有人煙之地安安靜靜過完這一生,確也其樂。
林軒道:“你們要是心中不痛快,就釋放出來,憋在心里總是不好受。既然我是大哥我陪你們。”
白修染張了張嘴,又合上了。墨凝纓淚水本來一直強忍著,可是林軒發自肺腑說出這番話時,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兩股淚水像孩子般從房間里竄了出來。“林大哥,謝謝你安慰我們,但是我們一定不能讓這群人白白枉死,我們一定要為他們報仇,但是這江湖已經變了,而且是翻天覆地的變化,單單憑我們幾個人是無法解救這萬千百姓的。我們需要聯合江湖義士,共同挽救這個江湖!”
這是在救江湖也是在救大宋,只要江湖人能夠團結在一起,那大宋絕對不會讓外族所侵。既然他們來,那我們就舉起刀劍迎上去,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為守家國,毫不畏懼,熱血男兒,就應將熱血揮灑于天地中……
男兒志在四方,若這一生能夠建功立業戰死沙場也是好事一樁。能夠與土壤融在一處,那也是喜事一件!能夠與曾經守護的這片土地相融,這是天地之間的垂憐,自己并沒有死他們是以令一種方式守護著土地!
“不錯,凝纓你這個辦法確實是能夠挽救武林江湖乃至整個世間最有效最快的辦法。但是……”墨凝纓看他的神情自然知道他在擔心著什么?“修染,我們一不會盲目結交江湖人士,這件事也急不來,所以我們只能攜手闖蕩江湖,既然他們已經向江湖示威了,那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
林軒手中轉著一根草,時點頭時搖頭也不知道他究竟聽見他們交談?他道:“我們當然不能坐以待斃,可是若整救世間實在太難了,只有一個辦法,這個分地線分明,寒羽你跟凝纓去南北角,我與修染去西北角。切記小心為上。”二人點點頭,向他們兩個揮了揮手向遠處走去。
二人騎著馬向遠處走去,只是處處透著幽香,居然給人魂飛天外之感。突然樹枝往他頭上一拍,將其迷幻中拉了回來,他們不知道的此地西北角便是霞云島。這條路乃是通往霞云島的必經之路江湖上前來的不在少數,剛剛他們所遇正是
“幻影眼眸”。
林軒甩了甩頭,暗想:“自己怎能會想起琴紫怡,雖說自己與她已經恩斷義絕,但是也會時常想起她沒有了她似乎生活中已經食之無味,沒有了任何意義。
白修染這時也清醒過來,他回想剛剛看見的一切,不知究竟是真假,自己從小被師父所救,全身武藝皆是所授,自己怎可能會有父母這簡直是不可相信的事情。這是假的,絕對是假的!
這時他們兩個已經走出了五十里,可是照映他們眼前有兩條道,這無疑在告訴他們這兩條路一生一死。這時他們兩個卻都犯了難都不知道該選擇哪了一條路了。
白修染看出了他的艱難,便將一只手臂放在他的肩膀:“這次無論是生與死我都認了義無反顧。”林軒先是一震,淚水便從眼中流出,順著臉頰竟流進了口中,吃在嘴里是咸咸的,但是這種感覺很好,讓他再一次感覺到那真真切切的兄弟情油然而生。
二人便將馬捆在樹樁上,便邁出了死亡的步伐。只見迎面來了兩人,剛剛看著他們落地的步伐就已知道他們武功不弱而且底盤很穩,是個對手。
二人抱拳齊聲道:“在下林軒,在下夜寒羽,我們本是在附近游玩不想驚擾了各位,實在是抱歉,我等這就離開。”
二人見他們武功雖是不弱自己也未必怕他只是不知道善或惡還是小心為上。“林少俠夜少俠二位請留步。”他們朝前一奔,林軒一腳踏地飛身旋轉,一只手抓住了欄桿,踢出了兩腳,一腳踢飛了手中的劍,另一腳踢在了她的胸口。
他被這大力的一腳踢中,身子向后倒退了兩三步,得以站穩。但是他重新審視眼前這個年輕人:“
你,你……你怎么會“亂幻分腿”,你是……莫濘雪的徒弟?”
林軒撓了撓頭剛才在情急之下只能下意識使出這招,卻沒有想到這里竟然還有人識得莫濘雪的武功。二人見他們并不說話,立即收起了劍:“兩位少俠,島主已經等候多時,還請,請。”
二人相視而笑,走進島中卻被這島中風景震撼住了。只見島嶼里有“櫻花”、“桃花”、“桂花”、“梅花”
這四花獨成一方,卻也是別樣的風景,美不勝收。
這時擋在前方的花樹慢慢的散開,最前方有一名約四十多歲中年人站在最前面,他一身藍色衣衫,臉上有些淡淡的灼黑,雖然經過風霜已經看淡一切,但是依舊不減當年風華,如今走出去也是照射四方。
二人愣神時,再看他時已經不知道跑向何處。這時空中響起一道聲音:“兩位少俠,你們那否在一個時辰之內能逃出生天,就看你們自己的能耐了。”他們頓時覺得頭大,看著那一棵棵花樹向前涌來。
林軒拉了他一把,一腳踏在梅花樹枝上自己逃出那個危險之地。可是正當覺得此陣只是故作玄虛時,足下樹突然轉動起來,他只能雙腳在梅花樹上左右一點,死死的撐著。可是這棵梅花樹上越轉越快,他即便能撐下去,也被它轉暈了。
那梅花樹突然如丟物般將他仍飛了出去。直接砸到桃花樹上,不少桃花瓣紛紛落下。他現在已十分急迫:“前輩,您究竟在想干什么,如此戲耍我們,可謂是討樂趣?”這是那道聲音又響起:“怎么,這么快就堅持不住了?我要讓你們知道這霞云島可不是那么好上的。”
林軒冷聲一笑,這時他總算知道這位前輩繞了這么大一圈原來就是為了試探自己的武功。他便當即盤腿坐下,只見他左手一推,右手一進,一股真氣暇然而出。
這時候他再一次將他扔出,直落于空地上。看見旁邊正是那位前輩悠閑的望著自己。“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你是第一個躲過我“四花旋惑陣”這讓我自愧不如啊。我能躲過此陣也要三十歲以后,你足足比我早了十二年。年輕人果然厲害!”
林軒接過他遞給的茶水,喝了一口:“前輩謬贊了,在下這三腳貓的功夫在前輩面前擺弄,那可是天大笑話了。”白修染這時站立樹上只見他搖搖晃晃眼看就要跌倒下來。
“前輩,你一直住在這個島上嗎?難道你不會感到孤獨寂寞?”他微微一笑:“我還有個女兒,她可是我的掌上明珠,可是他已經大了管不住了,不過她也該往外面的世界看看吧,我也希望她能夠獨當一面。”
林軒道:“前輩,您女兒一定不會辜負您的厚望,她一定會成為您所期盼的樣子,她就是最閃耀的光。”
他聽到后哈哈大笑,拍著肩膀:“軒兒,我想信怡兒會很高興的,你如此說我也放心將女兒交給你。”林軒聽到后直接從石凳上滑了下來,吃驚一問:“您……您是琴簫琴前輩,您的女兒便是紫怡對嗎?”
琴簫彎下身將他扶起:“不錯,今日你的表現讓我很高興,無論武功還是談吐都合我意,怪不得我的寶貝女兒能看上你。”
林軒早已慌了神,他之前那樣對琴紫怡如今女婿見岳父還是很恐慌。這個時候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與其到時候將自己破罵一頓還不如自己主動承認更為妥當。
林軒倒了一杯茶雙目緊視:“琴前輩,對不起。我辜負你的厚望,我……我對不起紫怡,她那樣對我,而我卻是那般對她。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怕我識人不明,遭受到無情的背叛,她是怕我有危險,我若死了,他的下半輩子則是一片迷茫,那我就是罪魁禍首。”
他以為將面對自己是無情的叫罵,可是卻與他所想的截然相反。琴簫一只手拍在了肩膀上:“軒兒,重兄弟情義是好事,但是也要會得識人啊。你不用聽怡兒的,全憑借你自己判斷。可是你們已冷戰許久了吧,也是時候該該將誤會解開了,我可是非常看好你們兩個啊。”
“琴……琴前輩謝謝你。”這時白修染雙足一落也已過了四花旋惑陣。不過頭發散亂,衣衫已成了一道道布條,樣子十分狼狽。林軒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怎么樣,可有受傷?”白修染甩了甩雙臂:“沒什么大礙,只是有些酸痛罷了。”
一旁的琴簫也看不下去了,連忙命兩名下人帶他下去讓他換件衣衫。看著他的背影,二人不禁大笑不止。
夜寒羽二人向南北角走了半日,但是這里也太過尋常了并未發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一切都太過安靜了,越安靜的地方,殺機便越大。
他們走著走著就來到街市上,雖然還是街上的面貌,商鋪的叫賣聲,人們的詢問聲,還有壓價聲……
這幾聲混亂一處傳入耳中也不知道是何種聲音了。
這時一行人來到一所商鋪買了許多結婚之事大大小小皆都應全。二人這時想到婚禮上江湖人定不會少去,那可是大大有利于我們啊,這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
二人跟隨他們一路,他們畢竟不會武功即便跟隨他們卻未曾察覺。
他們躲到角落處看到他們走進了燕府,他們雖說不知道燕府里頭到底有些何許人也,但是能有府邸的人無非便是達官顯貴。這要是進去可就犯了難。
這是一名乞丐拍了拍墨凝纓的后背,他們二人轉過頭看他如此裝束,便也知曉他是要干什么了。可是他看向夜寒羽時,便一陣犯難搜遍了全身也沒有搜出一點吃的。身旁墨凝纓看著他這副模樣不禁有些想笑。
她出去了一會兒,待他回來時已多了五張大餅。乞丐已是餓極了搶過大餅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這五張大餅沒過一會兒便已吃了盡光。他向二人鞠了一躬揮著手與他們道別。
夜幕漸漸降臨,他們的時機也已來到。“走!”二人幾個縱身已進了府內,而那二人卻沒有絲毫察覺,依舊是看守著大門。
二人進去府后緊緊貼著墻面幾步后已進了一間屋室內。他們見這里竟空無一人,便不覺的緊張起來,四處查看后才知道原來這是間廚室,已是夜晚怪不得沒有人。
這時一股香味飄過來,他們二人已經一天未曾進食如今聞到撲鼻之香,便更覺的肚子空無一物。順著香味走去,揭開蓋子竟是香噴噴的叫花雞,二人當即一笑。夜寒羽扯下一根雞腿啃了起來,吃的滿臉是油。雖說墨凝纓是一介女子,而女子最講究舒雅,可是這個時候早就將那些拋到九霄云外了,現在她啃雞腿的樣子跟夜寒羽也毫無差別。
正當他們正在津津有味吃著的時候,大門突然被推開。夜寒羽直接拉住她的胳膊蹲了下去。只見一位男子提著一壺酒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足下放著一堆食材他一腳踩在土豆上,足下一滑便摔倒在地。
他坐在地上看著酒壺的碎片扎在手掌上,鮮血正往外流出,但是他依舊感覺不到疼痛,此刻他心中的疼痛遠遠超過了身體上的疼痛。似乎手掌不是他的一樣,碎片從手掌拔出后,出現了一道道縫隙,就好比一把好木卻是缺了一角。
二人身子緊緊貼在一起呼出的熱氣打在對方的臉上。墨凝纓壓低了聲音,用極小的聲音微道:“這人是誰?”夜寒羽悄悄望了那人一眼,雙目緊盯:“他應該就是燕府的公子,估計是遇到什么傷心事了吧。”
墨凝纓她十分不解:“一個公子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能有什么煩心事,家里給他安排好一切,自己坐享其成便好,這樣的人生豈不是太過于完美。”
她生于戰亂之年,那時候有了上頓沒下頓都是朝不保夕,雙親相繼餓死,自己也是饑腸轆轆淪落到只能啃樹皮渡日若不是父母將武功全部傳授于她得以保命,武功雖都是毫無內涵的招式,但是在江湖上即使碰到敵人即便打不過也能逃的過。父母臨死前告訴她,躲在一方平安度日斷不可以出入江湖,她倒是也謹聽父母的話,十幾年過去了當年那個小姑娘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了。也正因為她的出生貧窮,心中一直向往繁榮,心中的繁榮倒不是那富甲敵國,她所期盼著不過是一日三餐,與一個摯愛之人陪伴罷了。
這時那名男子已經淚流滿面,他往地上重重錘了兩拳:“老天爺你告訴我,你為什么如此不公啊!竟然讓我與我心愛之人分離我們相愛卻不能再一起那我活著還有何意義干脆死了算了,死了就不會這么痛苦了。”
他似乎打開了一道希望之門,猛地一頭撞向墻,可是一雙大手抓住了腿猛的一甩將其甩在一邊。當看見二人時,正準備大叫時嘴里卻塞進了一個紙團,那兩人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端詳著他。越是這樣,便就越害怕,他拼命的搖頭。
夜寒羽蹲在他跟前:“我現在把你紙團取下來,但是你不許叫。”他想都沒想一個勁點頭,雖說已經答應,但是夜寒羽還是放心不下,一只手拽下紙團,一個手已經高高舉起,直待叫喊立即將他拍暈。
他倒是也聽話并未叫喊,這才讓這二人松了口氣。夜寒羽剛剛見他獨自一個人哭的很是傷心不由一問:“對了你是何人,怎會半夜一人來到這里哭泣?”
那人調了調聲調:“我是這燕府的少俠燕潯飛。這幾日我父母與安排了一門婚事她就是前面的葉府的女兒葉輕雨,無論家世還是模樣都是與我燕府可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可是我根本提不起一點興趣。”二人不由的弧笑一聲,面前這個果然是公子哥,與他們想的無絲毫偏差,只是他們沒有發現竟然會有這么一樁不容天地的事情,看來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都有自己所不平之事。
其實無論何種人都有自己所難之事罷了。人人皆如此,誰也未必誰好過哪兒……
燕潯飛抬袖擦干了眼淚:“我心愛之女子乃是江湖中人她叫秋畫濃。我的父母也正是因為她是江湖中人不同意我等的婚事,還將她趕了出去,我不敢出去找她,我怕因為我自己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我本想著我這輩子定是與畫濃無緣那我便認了。都打算聽從父母建議與葉輕雨成婚,可是那日她來找我告訴我她愿意和我歸隱山林我也愿意跟她離開這里……”
夜寒羽伸出一只手,“江湖中人倒也不錯,合我胃口。”二人兩掌相握,他道:“你是第一個愿意幫助我的人,此番大恩大德燕某無以為報,請授我一拜!”說罷就要彎下身,夜寒羽急忙制止了他:“燕少爺,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既然被我撞見了,我就不能不管。”
“那夜少俠,墨姑娘你們有什么妙計?”夜寒羽望了一眼窗外:“靜觀其變,只要時機成熟,定能順利讓此計施行。”
墨凝纓問道:“若想此計施展還需要一位關鍵的人。你可知秋畫濃在什么地方?”燕潯飛明白了她言中意便道:“在三百米處亭子中,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是去哪兒,我不知道你們要干什么,但是我相信你們真心實意幫我的,你們一定不要讓我失望啊。”
他并不是他們沒有信心,只是太過想與自己心中那個人共度此生了。只是如今虛得一步步走下去,到時候該如何,那還要看看眾人如何將這場大戲演下去。
二人不愧于武林高手,幾個箭步后已竄出三十里。果然亭中站著一位貌美秋生的女子,身著黃色衣衫,一張瓜子臉,還有那對柳葉眉周聲透著秀麗的氣息。
他們二人上前,那名女子也感覺到這一男一女武功不弱,手掌伸到后面緊緊握著身后的長劍。警惕看著面前二人:“你們是何人?來到此地可是行了燕府之命?不對,燕府絕對不知道這個地方,快說你們有何目的?”
夜寒羽連連擺手:“秋姑娘莫生氣,我是夜寒羽,這位姑娘是墨凝纓,我們二人是想幫助你們倆人。我們能找到你全憑燕公子告知我們。”
秋畫濃點點頭,重新審視面前這一男一女,其實她身處江湖夜寒羽、墨凝纓這二位名號多多少少還是聽過一些尤其這幾日,他們在林軒帶領下已報了家仇,現如今有趨勢阻止這天下動亂,自己也有所動容,若不是自己被這些事所困擾,她早已投奔林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