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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龍?zhí)渡硎?/h1>
  • 孤魂祀
  • 千城絕影
  • 3577字
  • 2020-10-24 00:03:56

玄明雙手握拳,青筋暴漲,大吼一聲:“老匹夫,你才是魔道妖人,你們全家都是。”玄明激動之余,孩童心態(tài)展露無疑。沖動如他,不管不顧,踏前一步,左手引渡法決,右手抿指拈花,指尖金光閃耀,激射而出,儼然一招拈花指,沖向秦姓老者,秦姓老者也不閃躲,雙手畫弧,太極圖案隱現(xiàn),瞬間將金光吞噬。

“不知好歹的小魔頭,被人戳穿了詭計,惱羞成怒了么?你這小小伎倆,是奈何不了我的,還是從實招來的好。”秦姓老者很是得意。

“招你奶奶個驢蛋,這么多人欺負個小孩,好不害臊,還雁蕩絕谷,小爺看你們是雁蕩絕子絕孫才是。”玄明震怒之余,說的盡是些大逆不道的話語。雁蕩絕谷,蒼生領袖,高高在上,那曾被人如此蔑視過,端坐的八人,當下憤然起身,怒視玄明。

玄明毫不畏懼,弱小的身軀,倔強的對立著這群當世好手。李牧站在玄明身后,顫抖的拉了拉著玄明的衣服。湯汁想要安撫一下,奈何礙于身份,終不敢動彈。

“夠了。”呂青山終于開口說話,聲音并不大,但有著說不出的威嚴,八人齊齊坐下,呂青山轉頭看著秦姓老者。“秦安,你看見了,這孩子使得拈花指做不得假。是不是梵安寺的弟子,我自有計較。”

“是,掌門師叔。”秦安略微垂了垂腦袋,一言不發(fā)。

“孩子,你不要怕,是非曲直,自有公道,我雁蕩絕谷屹立中原數(shù)千年,不曾做過仗勢欺人的事情。”呂青山捋了捋盡白的胡須,看著大殿站著的三個孩童。“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玄明正在氣頭上,不罵他便是好的,那里還會答話。任由湯汁使著眼色,一言不發(fā)。

“他、他叫玄明,我叫李牧,他叫龍?zhí)丁!毙鞒聊耍钅羺s在挽回,為三人依次做介紹,龍?zhí)洞藭r此刻正學著玄明,握著拳,虎視眈眈的看著呂青山,小拳頭上依稀可見淡黃色的靈氣。呂青山略有詫異,好在秦安早已通傳,對這個呆呆的孩子倒沒有過多驚奇。

“玄明、玄明。玄字輩的弟子。”大殿內的人面面相覷,他們沒有注意到龍?zhí)兜漠悩樱炊恍鞯拿炙@“玄”字輩的弟子,哪一個不是百余歲的年紀。何曾冒出了一個看似只有十一二歲的孩子?

“玄明,玄明,倒不知尊師是哪一位?”呂青山垂頭思考,似問玄明,又似自問,這玄字輩的弟子,在梵安寺輩分極高,何以流落在俗世中?何以又是如此襤褸的乞丐裝扮?莫不是被驅逐出師門?那一手拈花指又是怎么回事?驅逐師門的弟子,萬萬不會帶著本宗的功法,種種的矛盾,呂青山心思流轉。終于一拍大腿,站起身來。

“小友,尊師莫不是覺醒大師?”呂青山變換了稱呼,若真是覺醒大師的弟子,輩分著實不低。

覺醒大師,那個酒肉和尚?

玄明沒有說話,臉色倒是微微一變,呂青山何等的老辣?這稍縱即逝神態(tài)變化盡收眼底。

“你即是覺醒大師的弟子,我雁蕩絕谷萬萬沒有為難你的理由,只是有幾個問題,你尚需認真回答,我谷畢竟被蒼生奉為領袖,若是就這此不聞不問,又怎么對得起天下蒼生呢。”呂青山語調先抑后揚,將自己置于兩方考慮的境地,玄明臉上的怒氣終于稍稍淡化了一些。

“你快些問吧,小爺趕著回去,你們這雁蕩絕谷,小爺一刻也不想待了。”玄明此刻沒了先前的強硬,呂青山笑著點了點頭,又坐了下來。

“碧落黃泉,甚是兇險,你們?yōu)槭裁磿ツ抢铮磕钦械酱跞藦姄铮俊?

“哪個歹人有那好本事能將小爺擄了去?小爺只覺得洛水平原前幾日太燥熱了,便去找算命瞎子問問那里會涼快一些可以避暑,那瞎子硬是給小爺卜上一卦,說了些高深莫測的話,小爺自是不明白那勞什子的話,瞎子見小爺聽不懂,只說是讓小爺來北邊一趟就涼快了,小爺哪知道什么兇險,什么碧落黃泉。小爺現(xiàn)在正急著回去找那瞎子算賬,差點害的小爺沒命,小爺跟他沒完。”提起為什么會去碧落黃泉,玄明更是滿腹牢騷,一時間話匣子打開,讓眾人聽得云里霧里,算命瞎子是誰?這北邊禁地妖魔聚棲,自然是陰冷非常,一個算命瞎子到不至于謊騙孩童前去犯險,如若不是捉弄,那又是為何讓小乞兒走這一遭?奈何算命瞎子不在,亦是無從追問。

“那是誰送你們出來的?二人進,三人出又是怎么回事?你身邊的這個孩子,只怕不是洛水平原的吧?”原來秦安將所有的事情盡皆告知了呂青山,呂青山起先并沒有制止秦安,恐怕多半是為了試探玄明,雁蕩絕谷自詡蒼生領袖,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萬萬不可以睜著眼而不作為。

“送我們出來的是一條大蛇,若是沒有大蛇他們相救,小爺只怕已經死了,龍?zhí)兜拇_不是跟我們從洛水平原來的,是我們從碧落灘帶出來的,但是他只是一個嬰兒,什么都不懂。”玄明當真一五一十的交代,這呂青山語氣平和,龍?zhí)蹲允遣幌肱c他再起爭執(zhí),巴巴的想著趕緊下山去找那瞎子。

“土蚺。”眾人相互交頭接耳。

“嬰兒。”眾人又連連點頭。

“咦,小爺說他是個嬰兒,你們不覺得很奇怪么?”眾人毫無反應,玄明倒是急了。

“此子身體蘊涵先天靈氣,若不是在母體中淬煉,那便是千百年修行的妖怪,妖怪道行越高,心智便越超凡,又怎會如同一個嬰兒一般,懵懵懂懂呢?”下坐的一個女子,輕聲舒語,為玄明的疑惑做解。

玄明茫然的點了點頭,難怪他們對先天靈氣頗有詫異,對嬰兒身份無甚驚奇。

“嬰兒?嬰兒。”下座的一個大胡子默念兩遍。“莫不是北冥幽澤的魔道妖人,把自己的孩子送入人世間,以謀取各大門派的信任,要知道,一個擁有先天靈氣的孩子,那個門派不眼紅?”

“放屁。”平復的玄明陡然震怒。“那個父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遺棄?你舍得把你們家的孩子丟了,去謀取各大門派的信任么?以你的本事,想來你老婆早就給你家孩子淬煉了吧?”

玄明一臉幾問,將剛剛說話的人問的啞口無言,老臉羞紅,只礙著自己的身份,又不能與這孩子對罵,一時間吃了啞巴虧,招了其余幾人一通笑。

“小娃娃說話,真是個沒輕沒重,他們魔道妖人行事向來極端,我、我又怎么會去學他么呢。再者、再者,我雁蕩絕學,博大精深,我又何須讓我家孩子去學別家的東西?”大胡子強忍著怒氣,與這個潑皮孩子講道理,一時間話說的也不通順。

“呸,趙如海,玄明小友就是那么一比喻,你當真以為你有了孩子,好不知羞。”座下一女子,溜圓的眼睛,怒視著趙如海。趙如海微微的縮了縮肩,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平復著激蕩的內心。

“他媽的,被這個小東西給繞進去了,我趙如海連個娘子都沒有,幾時有過孩子。”趙如海恨恨的看著玄明,內心一頓怒罵。

“小友說的甚有道理,只是,你們如何遇到這個孩子的?”只言片語,實不足以判斷玄明話語的真?zhèn)危瑓吻嗌接纸又鴨柕溃⒆咏K究是孩子,如若編織了謊言,總有破綻,呂青山了然,只要多問,他們多回答,是非曲直,自有明辨。

玄明當下如此這般的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直聽得眾人嘖嘖稱奇。

“妖獸竟也會如此善良?”趙如海全然不信。

“妖獸怎么就不能善良了?人還有你這樣的呢。”玄明似乎與這趙如海杠上了,一番話嗆得趙如海忍不住的想出手懲罰。

“小友說的不錯,人尚且有忠奸,妖獸豈能無好壞?這孩子叫龍?zhí)丁執(zhí)叮俊眳吻嗌接衷诨貞洰斨校薜乐耍袥]有這樣一個龍姓之人?

殿內眾人皆在沉思之中。那久久不言的秦安,上前一步。

“掌門師叔,是否還記得,龍嘯云?”

“龍嘯云?”呂青山微微皺眉。“莫不是洛水‘寒冰門’的掌門人,龍嘯云?”

“正是。”秦安邁開了步子,走上前面。“數(shù)月前,洛水驚變,寒冰們一門六十四眾,被魔道妖人,施以毒手,盡皆殺害,龍嘯云攜妻子,曾來求援過雁蕩絕谷,若是我沒有記錯。當日掌門師叔派去的正是涂南山師叔與宮憐玉師妹。”

“沒錯。”座下站起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剛剛訓斥趙如海的女子,女子已經人到中年,那兩彎柳葉眉吊在臉上,明眸皓齒,雪白的臉蛋上已經遮瑕不住歲月的流痕,即便是如此,那份風韻,依然長存。另一個男子年歲頗大,依呂青山右手第一位而坐,地位亦是不凡,只見他須發(fā)間,青白相間,臉上亦是有著點點褶皺,眼睛略小,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藏在一撇花白的胡須之下,挺直的脊梁,帶著一身浩然正氣。

玄明本不想聽這些人閑扯,奈何他們所說的正是龍?zhí)兜纳硎馈P飨耄執(zhí)赌昙o尚小,懵懂無知,不如聽了,將來好告知。不知道父母是何人的滋味,他深有所感。于是,即便是那討厭的秦安在說,玄明也沒有打斷。

“不知涂師叔與宮師妹可有收獲?”

“我二人前去的時候,魔道妖人早已退去,只留下滿堂的尸骨殘骸,但并無血跡,我二人判斷,是北冥幽澤里的‘化血殿’一支所為。也只有他們才對修道之人的鮮血如此渴望。”涂南山聲音中氣十足,未見老態(tài),字字清晰,回響在雁鴻殿中。

“不錯,龍嘯云前來我雁蕩絕谷的時候,已然受傷,當日,掌門師叔為他療傷,便斷言此乃北冥幽澤‘化血殿’所為。龍嘯云妻子,一孕七載,正是在娘家消乏,方才躲過劫難。”

“龍嘯云終究是急切了些,當日,掌門師叔答應他,召集天下正道,為他主持大局,他竟然攜懷有身孕的妻子,一同犯險,不理智,著實不理智啊。如此說來,此子倒真是龍嘯云的子嗣了。”秦安感慨兩聲,回響大殿,語氣中竟然有種說不出的荒涼。

眾人垂頭扼腕,龍?zhí)秴s放聲大笑,極其快活。

玄明上前摟住龍?zhí)叮斎罩坏来笊唑_自己,沒有想到,還有這么一段曲折的歷史,父母雙亡,這孩子真要寄居人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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