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爽到很爽（中二）

孫凱亮的神情變的很落寞，往常總掛在臉上的漫不在乎、嘻嘻哈哈都消失了，看的出他對自己廢材的評價很在乎，有刻骨的傷痛在里面。

張溪石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安慰道：“叫廢材不可怕，只要不放棄，我們一樣可以活的很精彩。”

“你不懂的！”孫凱亮苦笑著說：“在凡人的世界，當然也可以活的很精彩，可以有成就可以成名可以成功，但是不一樣的，和修行的世界相比，那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世界，你再精彩，再強大，可真正面對修行者，就會有一種天然低人一等的感覺，他們的優越感對你是一種天然的碾壓，你根本沒有反抗的念頭，就像我們看地上的螻蟻一樣。螻蟻能對抗人么？再強大的螻蟻也是螻蟻啊！”

張溪石能明白孫凱亮的感覺，當年他和他的感覺完全相同，所以在晚照碑前得知自己不能修行才對他的打擊很大。

再強大的螻蟻，和再弱小的人，也不可能是一個等量級。

就像剛才，若不是他體內產生了幽府，要不是水滴對他的維護，剛才和老者的對抗根本不會發生，那種碾壓是在精神上的完全壓制，他根本不能產生反抗的念頭，任人擺布。

“或許，在將來，你會修行也不一定，機緣巧合，也許突然的一天，就糊里糊涂的就會了。”

“張老師，你真會開玩笑。”

“我說的是真的。”

“修行的世家都有一套完整的鑒別自家子弟能不能修行的方法，其實大多世家都差不多，即便是平民之家，如果表現的突出，都會引起世家的注意，也會愿意讓他們試一試。當然如果有錢，直接買也可以。三原色試劑，每個城市都有機構負責提供。”

張溪石忍住心中的疑惑，聽孫凱亮繼續往下說：“三原色試劑是TMD公司生產，原本是作為生化武器試劑研制的，是為了打造未來戰士的一個項目，在研制過程中發現，作為試劑的副產品，這種試劑居然引起了人DNA排列的異變，恰恰這種異變，讓人對外部世界的感覺更加靈敏，強烈，從而第一次是靠人本身而不是靠科技發現了世界上居然有元氣這種物質的存在。這些你應該知道吧。”見張溪石在搖頭，孫凱亮也搖搖頭道：“我看你是學習學傻了，這是常識啊，也對，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年輕就能當老師了，對了，你多大了，今年？”

張溪石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薄薄的書，卷起來看著孫凱亮的腦袋晃了晃說道：“我看陳倩老師教訓你的還不夠，確實是欠收拾。”

孫凱亮嘿嘿笑道：“我確實是怕老師，但我怕的是對我打心眼里好的老師，怕的是讓他們對我失望。一般的老師只是小怕怕，也不能叫怕是對他們職業的尊重。你，剛開始聽說你是老師的時候確實有些怕，不過現在感覺好像也不是那么怕了，你應該是和我同齡，不像是老師，別給我端那個老師的架子了。”

張溪石見威脅無效，也笑了，說道：“好，咱們平輩論交，你繼續說，聽你的話長知識。”

“說可以，你可得管中午飯。”

“行。”

“還有晚飯！”

張溪石揚手把手里卷著的書仍了過去。

孫凱亮閃過后繼續道：“元氣是儀器測試不出來的，只有人可以感受的到，最開始接受測試的科學家于是想盡了一切辦法來測量元氣，想探明元氣終究是什么東西，各種假設都有，有猜暗物質的，有猜基本粒子的，在測試中有些人發現在某種條件下，這些元氣可以在身體里聚集，并可以按照一定的軌跡運動，再后來發現它對身體的影響很大，人變得更加健壯，甚至可以制造出有些其他的東西，比如風、云、雷、電、如果和外部條件相結合，可以放大許多倍。人們開始做各種嘗試，嘗試的多了，修行就此開始。”

“獸謿呢？”

“接下來就講到獸謿了，其實按照《大陸通史》里的記載，發生第一次獸謿大概和修行開始是同一個時期，有的人懷疑，獸謿是三原色試劑外泄后引發的獸類變異。不過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一點。二百多年前，TMD公司發生過一次嚴重的泄漏事件，我說過，TMD原本是一家研制生化武器的公司，三原色試劑本身無害，但半成品卻是一種烈性的病毒，人被感染后，如果不能及時得到解毒血清的注射，很快時間就會變成僵尸——一種人形的、力大無窮、破壞力極大的、沒有思維的怪物。當然人類世界病毒很快就被控制，但從那個時候開始，動物開始變異，有的變的強大，產生更多的能力，甚至開始變的有思維，于是變的不愿被人類奴役，不愿成為人類餐桌上的食物，不愿被叫做畜生，它們開始反抗。第一次獸謿是零零星星的，卻陸陸續續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第二次獸謿對人類來說是一場災難，整個人類世界大概損失了有五分之四的人口。第一次獸謿過去后十年，誰也沒有想到，災難居然突然降臨，那次獸謿是從海里面發動的，而且獸類的攻擊變得開始有組織，而且參與的種類更多，人類世界的文明大多沿海建立，久享和平的人們倉促之間更本無力抵抗，導致人類文明整體落后了幾十年的光陰。這次獸謿持續了三年的時間，人類退卻，讓出了大片的陸地。”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獸謿接踵而至，好在人類開始積累經驗，開始反擊，而獸類開始有智慧，開始分化，但在總體上還是獸類在進攻，人類在防御，終于人類開始大融合，國際聯盟出現，國家之間放棄了戰爭，一致對外。在最危險的時候，人類動用了原子彈甚至熱核武器，在人類的這種終極武器下，獸類退卻了。”

“接下來，還有大大小小的很多次獸謿，但人類已經開始占據了主動，獸類也開始融合，建立自己的領地，它們也出現了自己的國家，文化，并向人類學習，甚至他們運用的文字，就是人類的文字。人類的長處在科技的力量，而獸類的長處在于他們恐怖的繁殖能力。尤其是這種繁殖能力再加上異變和天賦，變的更加恐怖。”

“當他們的人口發展到極限，就不得不發動一次進攻，來降低人口的壓力，這就是現在的獸謿了。近百年了，人類幾乎已經習慣了這種自殺式的襲擊。既然獸類已經有了智慧，在知道人類擁有可毀滅整個世界的熱核武器的情況下，他們不敢發動大規模的威脅到人類生存的襲擊。”

孫凱亮喝了口水，講了很多很多，他有些口干。

張溪石想了想，再提出一個問題：“三原色試劑和修行之間有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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