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栽一株情花思念你
- 卷耳番茄
- 2171字
- 2020-10-31 22:49:50
我是布施的玩偶,卻灑下鱷魚的眼淚。
——賀蘭漫
夏樺正在開會的,秘書悄聲進來,說是有他重要的私人電話。他接起來:“你好?”
“你是夏樺?徐小尚現在重傷在市醫院,請你快來!”電話一邊的女聲焦急響起。
當夏樺飛車而至,迎面來了兩名醫務人員架著他立馬去了采血部門,里面走出來一個身著白大褂的女醫生,“你是夏樺?我是小尚的朋友任柟,他剛被送來,頭部失血嚴重!但他的血型特殊,目前醫院很難調到,我查了血庫記錄,只有你的符合.......”
采血窗口的大夫拿出針管讓他做血型測試,夏樺挽起袖口:“不用了,我就是RH陰性AB型。”
夏樺不知自己為何躺在病床上,只有隱約意識得到那管細長的輸血管里快速被吸走的暗礁紅的血。病房上空晃晃悠悠的白熾燈刺的人眼睛發酸,他翻了個身,卻突然聽見門外傳來的爭辯聲。
“任柟,你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中年男子斥責道。
“對不起,主任。我不知道他.........”
“你簡直就是胡鬧!張董說這件事先對當事人保密!”
身旁的機器發出尖銳的聲響,病房門被快速撞開,夏樺迷糊中看見有人影閃動,逐漸閉上雙眼,又一次陷入了無邊際的黑暗中。
重監室外,一對中年夫婦正焦急等候,男人讓她不要走來走去,妨礙醫生護士工作。
“晃?我就是要晃,我唯一的兒子在重癥室里生死不明”女人邊說邊抹起了眼淚。
“好了!”男人粗暴的打斷她,“是他自己不務正業!才有今天的下場!”說完,眼神也積聚少許無奈。
這段日子平靜如水,夏樺與徐小尚如同一對難兄難弟,躺在病床上靠著彼此插科打諢度過時光。
“你說這日子無聊的都淡的出個鳥來,夏總,你有什么新花樣沒?”徐小尚抱著雙臂,仰面望著天花板翻白眼。
“花樣個屁,我是為了救你失血過多,才被禁足在這個鬼地方!”夏樺沒好氣的搶白他。
“知道了,算我欠你一條命,以后一定還。”徐小尚嬉皮笑臉的翻身起床,弄開新愈合的傷口,疼的他倒吸口涼氣。
徐小尚一臉壞笑說:“我說夏總,你心里一直有個疑問。你才回來多少個月,花邊新聞那是一摞一摞的往上長。你說你的眾多女人是怎么想的?明知道又不可能結婚。”
夏樺訕笑:“男女之間不都是這樣,男人被青春和美貌吸引,因為它們是健康和生育力的標志,女人被物質所吸引,因為它們是穩定生活的保障。”無所謂的揚眉,繼續道:“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高!”徐小尚瞪著窗外真心贊嘆。
“這么著,有時間我帶你去玩玩。”夏樺神秘一笑。
當天晚上兩人就無聊的按耐不住了,夏樺拉了徐小尚偷偷跑出醫院,只告訴他,去一個的地方叫月至酒吧。
月至酒吧在酒街的最深角落,出租車司機七拐八拐的費很長時間才到,結賬時免不了向夏樺抱怨,繞這幾個彎子不知消耗了多少油錢。
站在月至門口,徐小尚左瞅瞅右瞧瞧,對著大門用手又扣又撓。
夏樺拍開他:“你在干什么?”
“我在想,這就是你夏總交口稱贊的地方?不像你的風格。”
夏樺笑:“跟著進去就知道了。”
如同普通夜店一般,一只腳剛跨進大門口喧嘩的音樂聲就撲面而來,曖昧又惡俗的各色霓虹燈不停閃動,舞池里擠滿了各種扭動的人群,啤酒公主和DJ女郎穿插于每個座臺帶妝賣笑。夏樺甩開不斷攀上肩水草式的女人手,臉色不好。
徐小尚笑言:“這種場景,每個酒吧都是一個樣子,一點新意都沒有。”
夏樺沒有理會他,只是撇嘴:“這種地方的女人,連碰著都覺得臟!”
”領著徐小尚快步走向一個角落隱蔽的包間外,包間門上張貼著維修中的告示牌,夏樺卻從衣兜里摸出張圖騰怪異的金卡,插入門內一處橫縫中,一分鐘后門被兩個衣著華麗的侍者打開,其中一個恭敬的把卡送還,另一個一路指引兩人前行。走過最后一道門欄,三人止步在一扇高大厚重的木質大門外,侍者謙卑微笑,雙手推開門道:“先生,請進。”
面對一幫爭吵不休的中年老頭,賀蘭漫坐在軟椅上,支著手冷眼看著。每個人都是一副貪婪且丑陋的臉孔,表面上是集團,暗地里也沒少下黑心。林浩站在賀蘭漫身后,并不妄動。兩人如局外人般表情淡漠,偶爾飄出的惡劣粗口傳到的耳里,引她不快。
眾人爭執了近4小時后,她突然起身示意大家停止,這次會議賀蘭漫拋出幾個油水甚大的項目,目的是讓集團下的各個子公司為爭奪而使的矛盾重新升級,劃分開內部聯系,從而利于以后的控制管理。
賀蘭漫皺眉:“這里終究是賀蘭家的地方,我之所以把各位請到這里來而不是公司總部,也是希望和各位傾心相對,而非上下屬的關系。畢竟我剛上任不久,集團的生意還需要大家同心協力。不要壞了規矩。”見眾人閉口,又說“我知道父親突然走,各個子公司的運作沒有個明確的章法........”
“你不過是仗著持股多,一個黃毛丫頭主持什么大局,說出去不怕讓人笑掉大牙!”一穿明黃衣服的中年男人大斥。
“砰!”男人隨著一聲槍響倒地,子彈橫穿頭骨。桌下眾人驚恐,紛紛掏出槍,卻被藏在賀蘭漫四周的黑西服打落在地。
賀蘭漫收回槍,平靜的朝眾人笑了笑:“你們跟了賀蘭家多年,自是不會虧待你們。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大家都明白嗎?”點到即止。
賀蘭家族的背景沒人真正清楚,而每一人的命脈賀蘭集團都有底案,自然沒有人再敢妄為。加之,新一任主席賀蘭漫行事冷血果敢不留余地,更是沒有敢強出頭,紛紛表示投效。
見無人再言,她把槍放回林浩的上衣口袋,走去大門。玄關處側過頭來“你們每人戶頭已經匯進一億,回去好好做事。還有..........以后開會不要再說粗口。”聽到這,始終一臉警備的林浩背過身,忍不住扯動嘴角。
入夜,賀蘭漫著了輕薄紗裙倚在窗口。半晌,似乎回過神來,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接通。“爸,事情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