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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 大少的女人
  • 我是寶蛋
  • 3048字
  • 2020-10-24 01:28:20

正覺得舉步維艱,突然有一個中年婦女站在三樓樓梯口對我招手,用那種尖細的幾乎要劃傷我耳膜的聲音說:“小姑娘,又來送酒了?咦,今天我好像沒訂酒吧?!?

我愕然地看向了那個女子。四十歲左右,燙發,闊嘴,整個形象跟那些叼著香煙打著麻將的包租婆一般無二。

這人是誰?我壓根兒就不認識呀?

那女子見我有點發懵,便摸摸頭上的卷發說:“小姑娘,我是不是燙了一下頭發你就認不得了?我呀,何大姐,就是經常跟你訂雞尾酒的那個人,你不記得了嗎?”

電光石火間,我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么事?當下便快走兩步,親熱地拉住她的胳膊說:“啊,何大姐,你這么一打扮,我還真有點認不得了?!闭f著,又指了指我身后的阿云說:“何大姐,這是我們經理安排的新員工,以后你這里的雞尾酒都有他來給你送?!?

那位何大姐愣了一下說:“嗯?干的好好的為什么要換人?”

我說:“是這樣,因為一些私人原因,我已經辭職了,所以經理才安排人接手我的工作?!?

何大姐了然地點了點頭,然后便招呼著阿云說:“來吧,上來吧,302房間,很好找的。”

阿云也不說話,只是快步跟了上來。

我正在擔心一會走進房間后會不小心拆穿了西洋鏡,卻愕然地發現,不但人換了,甚至連門牌號都換了,幽冥老板的門牌號換成了301,而這位何大姐引領著我們進去的,正是302房間。

這幫人偷天換日的本領還真是出神入化。這下子,甭說是阿云看不出任何疑點了,就連我,都有點搞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302房間了?

唯一讓我覺得截然不同的是兩套房子的裝修風格,幽冥老板的房間里簡潔,樸素,而何大姐的這個,墻壁,地板,沙發,一水的明黃色,看上去比較活潑和奢華。

我們剛走進客廳,就有一個和何大姐年齡相仿的中年男子從臥室里走了過來??吹轿液桶⒃?,神情明顯一滯。

何大姐說:“老公,不認識了嗎?這就是常給咱們送酒的小丫頭呀,呵呵,今天主要是沒穿工作服,跟平常不太一樣?!?

中間男子更加迷惑不解了,說:“可是,我今天沒要雞尾酒呀?”

阿云趕緊捧著酒上前一步說:“先生,你好,我們酒吧正在開展回饋老客戶的活動,這杯酒是免費饋贈給你的,不要錢?!?

中間男子接過酒,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面孔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你們酒吧就這么沒有誠意嗎?回饋客戶居然用過期的產品?”

何大姐聞聽此言,尖細的嗓門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說:“你們酒吧是不是當我們兩口子是傻瓜呀?告訴你,我們雖然住在這么簡陋的小區里,但最不缺的就是錢,你以為我們會稀罕一杯過期的雞尾酒?……算了,算了,既然如此沒有誠意,以后也別再打交道了,滾出去……?!?

我嚇了一跳,就憑何大姐這入木三分的演技,不去申請一個奧斯卡最佳表演獎簡直太可惜了。

阿云自知心虛,把合同往我手里一塞,扭頭就走掉了。

聽著他“登登”的腳步聲徹底的消失在樓道后,我才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剛準備說話,那位中年男子卻謹慎地對我擺了擺手。

何大姐走到窗戶邊,俯身看到阿云離開的背影時,才對我揮揮手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我突然就難過的無以復加起來,他們就這樣把我打發了嗎?辛辛苦苦地陪他們演了半天戲,難道,就不能換回一點幽冥老板的消息嗎?難道,就不能讓我親口給他說聲再見嗎?

那位何大姐見我失落,便問:“何小姐,你怎么了?有什么話要說嗎?”

她這一張口又把我嚇了一條,剛才那種魔音貫耳般的尖細嗓門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把很陽剛很沙啞的男性嗓門。

接下來,就跟電影里的喜劇鏡頭似的,他掀開衣服,抽出饅頭,拽掉卷發,抹掉口紅,我去,妥妥的一個大老爺們兒。

這人不但演技了得,化妝的技巧也是一流,若不是此刻心里難受的厲害,我真想納頭便拜,請他當我的啟蒙恩師。

見我一直沉默不語,那位“何大姐”又說:“何小姐,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看起來這么失魂落魄?他們是不是威脅你了?”

失魂落魄嗎?一句承諾也沒有,我竟然已經到了需要用失魂落魄來形容的不堪境地了嗎?單相思害到我這種程度,也真夠讓人生無可戀的了。

我勉強笑了笑說:“沒事,沒事……,我走了?!?

從客廳到門口的距離,不過是短短幾米而已,可是我磨磨蹭蹭地卻走了足足有兩分鐘,在這兩分鐘之內,我不下十次地想回過身,哀求他們告訴我幽冥老板的下落。

可是,自尊和驕傲卻使勁拖著我,把我拉出了那個似是而非的302房間。

走到樓下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抬起頭,又看向了上次我差點用石頭砸碎的那扇玻璃窗。這一看,一直被我用理智禁錮在眼眶里的淚水差點就決堤而下,窗戶敞開著,而那個讓我牽腸掛肚的幽冥老板,就那樣環抱著雙手,正在幽幽地看著我。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他似乎想說什么,但終于還是什么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望著一瞬間變的空蕩蕩的窗口,我心痛欲裂。他還是這么絕情,連讓我就這樣默默地看他一會的機會都果斷取消了。我使勁兒地咬住嘴唇,告訴自己,不哭,不哭,為這種冷血動物掉眼淚不值得。

為了不讓自己那點可憐的理智和自尊全面崩盤,我飛快地跑向了小區門口,似乎只有這樣,我才能遠離那些鋪天蓋地的挫敗和憂傷。

可剛走到小區門口,不知從何處出現的阿夫就突然攔住了我,他冷冰冰地說:“何小姐,我們老板讓你回去一趟?!?

僅僅這一句話,就讓我好不容易冷硬起來的心土崩瓦解。他肯見我了?他肯給我最后的機會和他告別了……?天哪,我居然激動的有點眩暈起來。

返回的時候,我不停地提醒自己,矜持,一定要裝作像沒有愛上他似的那么矜持,可是,我那該死的腳步,竟然像跟著節奏在跳舞似的,輕盈而又歡快。本來需要七八分鐘的路程,本小姐不到三分鐘就顛了過去。

他的門牌上,還兀自貼著301的門牌號,看來還沒有來得及換回去。

我看著那扇特意為我虛掩的防盜門,原本安撫的已經很淡定的心又開始像脫軌的列車一樣,呼嘯著掠過我的胸腔,差點就從我的嘴里竄出來。我試圖推門的手,抖的跟抽筋似的,努力了半天,房門依然是紋絲不動。

我發誓,我從來沒有這樣緊張過,額頭發燙,腿腳發軟,天哪,我已經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那個用霸道和炙熱誘惑我失去初吻的男人了?我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表現才能恰到好處地掩蓋自己的心慌意亂了……?

正在不知所措,門卻從里面拉開了。

一身白色休閑服的他猛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挑著眉毛罵:“你有病吧,磨蹭著不進來到底想干嘛?想餓死我嗎?”

尷尬呀,我這邊還在含羞帶怯地扭捏作態,人家卻像什么事都沒發生似的只把我當成了滿足他口腹之欲的煮飯婆。

但轉念一想,覺得一切卻也盡在情理之中,像他這種閱人無數的花花公子,上過床的女人都未必會記得,更何況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吻呢?

如果沒有愛上他,我也完全可以像那份廢棄的,被我毫不猶豫扔進垃圾桶的合同一樣,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可現在,即便是他連正眼都不看我一樣,我仍然很沒出息地覺得臉紅心跳。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默默地走進玄關,換了拖鞋,徑直走向了廚房。

我正在擇菜,阿布走了進來,它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只是那雙狡黠而又靈動的大眼像陷進了泥潭似的,渾濁,滄桑,看著都讓人心疼。

我從來不敢多嘴問幽冥老板它到底得了什么???但我卻知道它是在依靠雞尾酒和藥片的強烈刺激才勉強維系著生命。

只是,這樣的茍延殘喘,阿布真的喜歡嗎?

想到這里,我俯身看向它,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溫柔語氣說:“阿布,你是不是餓了?”

我話音剛落,阿布跟被什么東西刺激了一樣,居然忙不迭地后退了兩步?

瞧著它那副滿臉戒備的樣子,我不禁有點啼笑皆非。綜合我以前無數次陰它的經歷來看,這家伙肯定以為我這樣的突然溫柔,肯定是沒安好心。

可是,它哪里知道?這是我最后一次和它相處了。即便是它常常氣的我上竄下跳,可此刻,我一樣對它充滿了憐惜和不舍。

我也不理會它的小人之心,側身給它取過一根香腸,遞到了它的嘴邊。

阿布叼住香腸,滿臉懵逼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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