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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蠢蠢欲動(dòng)

  • 千秋賦
  • 花柒涼
  • 2595字
  • 2020-10-23 22:49:29

梁氏早已遣人備好了晚膳,安瑾容一行人直徑入了席。安家的廚娘也是北晉人,做出來的飯菜也是分外合乎安瑾容口味。

安昭華落座安泠月旁邊,她暗暗瞥了眼安泠月,繼而將目光轉(zhuǎn)向安逸榮,佯裝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道:“父親,皇上御賜您的明月佩哪兒去了?平日里您都戴著,怎的今兒沒戴?”

安逸榮垂眸望向腰間,瞧見腰間空無一物,大驚:“我并未將玉佩取下,怎的不見了?”

梁氏眸色一沉,道:“妾身午日還看見了,難道是落在哪兒了?”

安昭華抿唇,望向安逸榮:“父親,倒不如每個(gè)樓閣找一趟吧。”

“那就這樣吧。”安逸榮微嘆,現(xiàn)在也只有這個(gè)法子了。

安昭華瞥向安泠月:“不知月姐姐意下如何?”

安泠月終究是太心善了,絲毫不知這安昭華為她設(shè)了圈套:“昭華妹妹此言有理。”

安瑾容玩味勾唇:“那便從父親的日月庭找起吧。”

眾人離席,尋遍了日月庭,卻并未尋到。接著又尋了梁氏的碧華苑,安陵川的云滄樓,安瑾容的墨染閣,柳晴的寧安居與安昭華的昭陽樓,仍舊沒有明月佩的著落。

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了安泠月的清泠苑。

安昭華走在眾人后邊,隨人進(jìn)了去。

安泠月見四處都沒有明月佩的下落,擔(dān)心有誰想誣陷自己,略顯慌亂地緊拉住安瑾容,輕聲道:“容姐姐,莫非有誰將明月佩故意丟在了清泠苑,以此來陷害?”

安瑾容輕拍了拍安泠月的手,以示安慰。是的,如果有人膽敢陷害安泠月,她一定會(huì)替她昭雪。

忽的,眾人身后的安昭華驚呼:“這……這莫非是父親的明月佩?!”

眾人循聲望去,安逸榮快步上前,蹲身細(xì)細(xì)辨認(rèn)了一番,大喜:“正是明月佩!它怎會(huì)在清泠苑里邊?”

安逸榮正想撿起,安瑾容卻忽的奪過了明月佩,勾唇:“明月佩有余溫。”

“指不定是月姐姐剛才丟在清泠苑的,晚膳的時(shí)候,月姐姐倒是挨父親最近呢。”安昭華揚(yáng)眉尖聲道。

安逸榮面色一沉,眸子里邊透出涼意,望向安泠月。

安泠月慌亂無措,帶著哭腔道:“月兒,月兒也不知,明月佩為何會(huì)在清泠苑,也許是誰誣陷……”

柳晴故作慈母,勸慰道:“月兒,如今明月佩已是找著了,你如果肯認(rèn)錯(cuò),老爺也不將重罰你。”

安泠月眸子一濕,她怎么會(huì)偷她父親的明月佩啊!

安瑾容修眉一挑,諷道:“柳姨娘,昭華妹妹,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昭華妹妹好歹也是大家閨秀,怎會(huì)說出那般荒誕之詞?若是月丫頭偷了明月佩,又丟在清泠苑,豈不是自掘墳?zāi)梗俊卑茶莅淹嬷浦杏衽澹粲腥魺o地瞥向安昭華。

“妹妹也是一時(shí)心急,錯(cuò)怪了月姐姐,容姐姐可莫怪。”

安瑾容眸色冷冽,只聞到鼻下縈著香氣,低頭聞了一番,發(fā)覺明月佩上不僅有烏沉香,竟還有淡淡的野貓口水味。

“烏沉香,是哪兒的?”安瑾容掃了眼諸人,問道。

安昭華的隨身丫鬟云陌往前一步跪了下來:“回大小姐,烏沉香是昭陽樓的……”

“明月佩上有烏沉香氣與野貓口水味,你可曾見過野貓?”

安昭華頓時(shí)明白了安瑾容什么意思,連忙向云陌使了眼色,繼而點(diǎn)了點(diǎn)頭,云陌頓悟,忙回道:“回大小姐,奴婢見過的。”

“野貓進(jìn)昭陽樓的時(shí)候,昭華妹妹在哪兒?”

安昭華坦然一笑:“自然是呆在昭陽樓的,妹妹此前聽聞父親今年應(yīng)允皇上入宮共度中秋宮宴,幾日后又是太后娘娘的壽宴,便想著繡幅刺繡獻(xiàn)給太后娘娘,容姐姐可是要看看?”

安瑾容搖首,心里邊卻是另外打了主意。

“昭華妹妹除了晚膳外,沒出過昭陽樓?”

“沒有去過別處。”

安瑾容蹙眉,事已至此,似是撞入了死胡同。

安昭華與云陌的話里邊,找不出一絲的破綻,好像整件事情就如同她們所說的那般,如果不是安瑾容知道安泠月不是那種居心叵測的人,恐怕她也會(huì)相信。

安逸榮沉眸,道:“容兒,我知道你與月兒感情頗深,只不過此事除月兒之外,沒有別的人了。”

梁氏擔(dān)憂望向安泠月,她不敢相信素來溫善的安泠月會(huì)做出那種事。

“求父親明鑒,此事并非月兒所為啊!”安泠月倏忽間跪倒于地,淚水漱漱而下,泣不成聲。

安瑾容忽的抬頭,鳳眸微瞇,打量著安昭華。

良久,她眸色一亮,挑眉道:“昭華妹妹,若是你沒出過昭陽樓,那你頸后的花瓣又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我沒記錯(cuò),那花只有府里東南處的煙雨亭栽的才有啊。”

安昭華心下一緊,緩緩將手伸向后頸,那花瓣落入掌心,原本柔若無骨的花瓣,現(xiàn)在卻是堪比千斤重。“妹妹竟然忘了,午后妹妹曾去過煙雨亭賞花呢。”

安瑾容側(cè)向云陌:“如果你曾經(jīng)見過那貓,它是什么顏色?”

云陌悄望向安昭華,見她家小姐也是難保自身,只得硬著頭皮道:“回大小姐,奴婢依稀記得,那是只黃貓……”

好像老天都看不過去了,眨眼間清泠苑外便有仆子來傳,說是抓了只野貓,進(jìn)苑一瞧,卻是只白貓。

“午后,府里邊是否只有一只貓?”安瑾容緩緩開口,不怒自威。

那仆子生生一顫:“回大小姐,府里僅有一只……”

云陌大驚,忙道:“大小姐!也許是奴婢記錯(cuò)……確實(shí)是只白貓啊!”

安瑾容不屑挑眉:“白貓錯(cuò)看成黃貓,你可是眼睛有毛病?”

云陌知道事情已經(jīng)是敗露了,不敢再言語。

“昭華妹妹,那丫鬟并未見過白貓,就可以知道白貓并未去過昭陽樓,那被野貓銜去的明月佩又怎么會(huì)有烏沉香?這么說來,妹妹身上倒是有烏沉香呢。莫非,妹妹去煙雨亭,是等著白貓將玉佩銜去交給妹妹?”

安昭華身子一軟,幸虧柳晴急忙扶住。“妹妹的確是去過煙雨亭,然后便回了昭陽樓,并沒有見過白貓……”

云陌急跪了下:“大小姐,此事與三小姐無關(guān)。奴婢私自尾隨了三小姐到煙雨亭,三小姐回去后,奴婢便等著白貓銜來明月佩。奴婢本想嫁禍與三小姐,卻是良心受譴……”

安瑾容本想步步緊逼,將安昭華置于死地,卻是忽的變了主意:“這么看來,倒是你心懷不軌。來人,將她鎖在地牢!”

進(jìn)來了個(gè)仆子,朝安瑾容一揖,將云陌拖了出去。

安昭華甚是訝異,卻也是向安瑾容欠了欠身:“容姐姐淑慧賢敏,找出了真兇,代妹妹與月姐姐昭雪,妹妹感激不盡。”

安瑾容不知道那云陌怎么會(huì)心甘情愿代替安昭華受罰,她只覺得這件事并非偷了明月佩那般簡單。

忽的,她安瑾容似乎想起了什么,將掌中玉佩對(duì)上窗邊月華,明月佩卻是黯然無色。

“父親,這明月佩是贗品。真品若是迎上月華,里邊是泛著流彩的,而這明月佩卻是黯然無光。”安瑾容將玉佩丟給了安逸榮,他也像安瑾容那樣試探一番,臉色越來越沉重。

安逸榮微嘆:“果真是贗品。單憑云陌一人決不可將明月佩替換,她身后一定有主子。”

安瑾容知道云陌身后的主子肯定是個(gè)有權(quán)有勢(shì)的,現(xiàn)在,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是好了。如果云陌死活不開口,那么事情就難辦了。丟失明月佩的事遲早會(huì)被發(fā)現(xiàn),到那時(shí),皇上借這個(gè)罪名,就能將安家打入萬劫不復(fù)之地,她也會(huì)受牽連。

“這明月佩的工藝也可以假亂真,父親先過了中秋宮宴這一劫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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