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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再論所謂“南海西廟遷移”之說

王先生《絲路》稱:“今翻檢到宋人程師孟《洪圣王事跡記》,對熙寧時修廣州西城和南海西廟有載,證明其建廟的時間應與建西城時間同時,即熙寧四年十月至五年八月……就在修西城的同時,師孟在原來與儂智高‘戰斗椎瘞之處,則今所謂航海門之西數十步而止’,‘其顛以立神像而祠之,適在其地無少差焉。'……新建廟在廣州南海東廟之西,故名西廟,則建廟之本意,當為鎮邪避惡,護城保民所建……西廟在宋西城之西南隅,不僅熙寧時建廟初如此,即使到了乾道三年,廖颙《重修南海廟》(原文如此)亦云西廟‘在州城之西南隅’,而成書于開禧二年(1206)前的《南海百詠》卻言:‘西廟在城西五里’。若后者記載無誤,則南海西廟從乾道至開禧間,位置一定發生了遷移……”

對此,筆者在《辨正》中首先指出:“王文所引程師孟《洪圣王事跡記》,抄錄、標點、理解均有誤。原文相應段落是:‘昔智高之入于州地,日惟殺人以作威。其戰斗椎瘞之處所,今所謂航海門之西數十步而止。逮予為城,屋其嵿以立神像而祠之,適在其地,無少差焉。經營之初,不入于他慮,豈神之意有使之然,欲以是為居,以鎮不祥之所,而殄其殺氣之余,與斯民排災遏患于無窮者耶?’程師孟說得很清楚:神祠建于儂智高‘戰斗椎瘞之處所’之上,純屬巧合,當初他并無這樣的考慮。事成之后,他歸之于‘豈神之意有使之然’。王文在割裂原文之后聲稱‘建廟之本意,當為鎮邪避惡’,完全背離了程師孟的原意。”王先生《再論》中反擊:“紀念南海神‘護城保民’之本意是修建廟原因,這在拙文中十分清楚,也已多次強調,而趙文斷章取義,割裂前后文,僅提‘鎮邪避惡’,曲解拙文。”其實,筆者并沒有否認建廟當有“護城保民”之意(神廟多如此,不獨南海神廟為然),所以未對此評論。筆者指出的只是下面的事實:明明程師孟說神祠建于儂智高“戰斗椎瘞之處所”之上,純屬巧合,當初他并無這樣的考慮。王先生卻說程師孟是有意在儂智高“戰斗椎瘞之處所”之上建廟來鎮邪避惡,恰與程師孟文意完全相反。王先生又說:“拙文史料程師孟《洪圣王事跡記》,見于郭棐《嶺海名勝記》卷10《南海廟志》,清陳蘭芝增補《嶺海名勝記》(乾隆增補本)時,把《南海廟志》編作卷5。不知道趙文到底看了萬歷自刊本,還是讀了乾隆增補本?趙文引程師孟的《洪圣王事跡記》,注釋曰:‘郭棐:《嶺海名勝記·南海廟志》卷5',顯然不確。既然趙文對版本不能確定,來自兩個不同版本內容當然有異,怎么說拙文‘抄錄、標點、理解均有誤’?”按筆者《辨正》在與王先生的引文對照時,已注明所引為“郭棐:《嶺海名勝記·南海廟志》卷5”,明顯就是與王先生所引為同一版本(但筆者未注明是陳蘭芝增補本,確實有欠嚴謹,感謝王先生惠予指出),何來“不能確定”?其實,即使退一步講,果真如王先生所說筆者對版本不能確定,那也只要通過對王先生的這段引文與其本身注明的出處“(宋)程師孟:《洪圣王事跡記》,(明)郭棐:《嶺海名勝記》,(清)陳蘭芝增補:《嶺海名勝記》卷5《南海廟志》”進行對照,即可判斷筆者是否“妄說”。

王先生接著說:“細讀《洪圣王事跡》(原文如此)可知,程師孟第一次提到:‘其后被旨,躬禱東祠,即(原文如此)入,宛如夢之所見’,從同文前引程師孟于西城航海門西‘立神像而祠之’來看,程師孟首創西城的同時,又建洪圣王廟,這里的‘神’無疑為南海神即洪圣王,從同文‘東祠’(即南海廟)比較來看,此洪圣王(南海神)祠應是‘西祠’。結合前文所言皇祐四年以后的一二十年間,嶺南各縣紛紛建立南海離宮的背景來看,此洪圣王祠應是史料中所看到的最早的南海祠,且從文中與‘東祠’對照來看,應是西祠(西廟)無疑。不然,舍此別無他選。不知趙文對同文‘東祠’何解?”

按程師孟《洪圣王事跡記》云:“熙寧四年(1071)辛亥三月,余自長樂移茲州……予來之明年春,而城之余工將竟也,有嫉之者以訟于朝,未幾予有荊渚之命。將行矣,蕃漢之民,欲予留也,期相謁神,再拜焚叩,乞杯而卜之。凡杯之驗,以仰為陽,以覆為陰;遇陽則吉,而得陰則不。祝而約曰:‘留則仰,不則覆。’蓋屢乞而屢仰,然后皆拜如初,以謝神賜。眾出而語人曰:‘公留矣!神且告我矣!’既而余果留。先是予一夕夢,俱訟者并轡于途,見大第屹然類公府之為者。予卻馬旁立,彼輒先馳,及門則墜而行于地。予徐以進,歷觀位序堂奧之美,久之乃寤。其后被旨躬禱東祠,既入,宛如夢之所見……昔智高之入于州地(以下敘建航海門西神祠事,語見前,下略)。”郭棐著,陳蘭芝增補:《嶺海名勝記》卷5“南海廟志”。王先生《再論》說:“據目前所見材料,只有熙寧五年(1072)官府修成的洪圣廟是最早的,而且在沒有見到其他史料前,這是宋代唯一的一處官修的廣州城旁的南海廟宇,難道今天所見的最早這一處既然在同文中與‘東祠’對應,不應看作‘西廟’嗎?”這段話有兩個問題。一是邏輯方面,王先生之所以得出結論是因為“據目前所見材料……這是宋代唯一的一處官修的廣州城旁的南海廟宇”,而且沒有提出理由就先排除了西廟建于宋代之前的可能性。然而,“目前所見材料……這是宋代唯一的一處官修的廣州城旁的南海廟宇”豈能等同于肯定是“宋代及此前唯一的一處官修的廣州城旁的南海廟宇”,豈能就說“舍此別無他選”?如此推斷,明顯違反了形式邏輯,更與“多聞闕疑,無征不信”的原則相沖突。二是事實方面,程師孟《洪圣王事跡記》明明是先敘其“被旨躬禱東祠”,然后才敘在航海門之西數十步“立神像而祠之”,從文理來看,就是先有“東祠”之名(默示當時已有對應的“西祠”),后有航海門新神祠之設,這個新神祠是“第三者”,與東祠并不“對應”。也就是說,在航海門新神祠設立之前,西祠業已存在。新神祠當然就不可能是西祠。

王先生《再論》說:“廖颙‘在廣州城之西南隅’與方信孺‘在城西五里’的記載不同”,他之所以有南海西廟遷移之說,“是基于廖颙、方信孺記載的無誤”,“難道根據史料記載而判斷有誤嗎?”這似乎理直氣壯,其實大謬不然。就一般而論,有哪一部歷史著述的論斷不是根據史料記載而作出的?何以會有正誤之分?除了有的人是蓄意偽造歷史之外,產生錯誤論斷的原因,或是所用史料可信性有問題,或是對史料的解讀不當,或是推理過程違反形式邏輯,當然還可能有其他方面的原因。即就此“遷移之說”而言,王先生的理由是廖、方記載不同。然而筆者在《辨正》中,已引《元大德南海志殘本》中的記載證明,宋元之際,今文昌路的南海西廟故址一帶的商業區,雖在西城墻外,仍被當時人稱其在西城西南隅。可見,廖、方記載在實質上并無矛盾,所指的是同一座南海西廟。“遷移之說”就成了無本之木,無源之水。王先生既仍堅持其故說,就理應批駁筆者此論。遺憾的是,盡管王先生《再論》中長篇累牘重申遷移之說,卻無片言只語對筆者此論作出回應。

王先生《再論》又說:“而趙文所言‘古代神廟,雖屢廢屢修,亦必在原址,此為通例’,上述所言東莞縣改建洪圣離宮,從縣東而遷孤嶼之上,正是對此命題的有力否定。”其實,筆者《辨正》相關的完整原文是:“古代神廟,雖屢廢屢修,亦必在原址,此為通例。可見廖颙所說的西廟,亦即方信孺及后世所說的西廟。‘遷移’之說,既不合通例,亦無任何史料依據可以證其為特例……”意思本來很清楚,即“雖屢廢屢修,亦必在原址”是通例,但不排除有特例,而這就必須有可靠的史料依據。王先生所舉東莞縣之例,如有可靠的史料依據,當然可以成立,然而這與筆者所云并無矛盾,又何來“有力否定”?筆者之所以否定南海西廟遷移之說,正是因為它并無確據,只是源于對史料的錯誤解讀而已。

王先生在《絲路》中說:“西廟在宋西城之西南隅”,“廖颙《重修南海廟》(原文如此)亦云西廟‘在州城之西南隅’”。筆者《辨正》指出:“程師孟所建神祠,在航海門與朝宗門之間而更靠近航海門,當在今廣州起義路東側;從地圖看,則位于西城的東南隅;位于包括子城、東城、西城在內,整個廣州城(此處特指城墻內)的南北中軸的最南面;若合西城墻外的商業區而言,則位于廣州城東南隅,總之都與廖颙《重修南海廟記》所說‘在州城之西南隅’的西廟風馬牛不相及,可以斷言絕非西廟。”就此,王先生《再論》作了“更正”:“至于拙文所云‘西廟在宋西城之西南隅’,這里的‘西城’當為‘子城’或(熙寧的)‘州城’的筆誤……”按程師孟所建神祠確在“‘子城’或(熙寧的)‘州城’”的西南面,但不在“子城”之內,具體一點說,是在子城的西城墻外,西南方數百米處曾昭璇:《廣州歷史地理》,廣東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宋代三城示意圖”,第281頁;書末附《廣州市歷史地理簡圖》。。顯然,王先生在這里認為“在子城之西南隅”也應包括子城城墻之外。

以此例彼,則廖颙《重修南海廟記》所云西廟“在州城之西南隅”曾昭璇:《廣州歷史地理》,廣東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28頁。與方信孺《南海百詠》所說“又有西廟在城西五里”方信孺:《南海百詠·南海廟》,甘泉江氏所藏影鈔本(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藏)。,當然也就沒有任何矛盾了。但王先生卻說:“西廟在宋西城之西南隅,不僅熙寧時建廟初如此,即使到了乾道三年,廖颙《重修南海廟》(原文如此)亦云西廟‘在州城之西南隅’,而成書于開禧二年(1206)前的《南海百詠》卻言:‘西廟在城西五里’。若后者記載無誤,則南海西廟從乾道至開禧間,位置一定發生了遷移……”王先生在這里再次陷入雙重標準:如果承認廖颙與方信孺記載的實質一致,則他主張的“南海西廟從乾道至開禧間,位置一定發生了遷移”就完全是無中生有;如果否認其實質一致(即認為城墻之外就不能算城之西南隅),則他“更正”后的“西廟在宋子城之西南隅”也同樣不能成立。

不僅如此,廖颙在乾道三年(1167)作《重修南海廟記》時,上距程師孟修筑西城的熙寧四年(1071)已近百年,他所說的“州城”已是包括子城、東城、西城在內的整個廣州城,而絕不可能再僅限于“‘子城’或(熙寧的)‘州城’”這樣一小塊地方。而在包括子城、東城、西城在內的整個廣州城(此處特指城墻內)中,程師孟所建神祠位于南北中軸的最南面,與廖颙所說“在州城之西南隅”的西廟風馬牛不相及,可以斷言絕非西廟(俱見上文)。王先生《再論》辯稱:“程師孟所建廟就是在以子城為中心的西南隅,而這里州城完全可以當作以子城為中心的廣州城,當時的中軸線是以子城正南門鎮南門為中心,向北約經今北京路,包括宋廣南東路安撫司(宋元符中建),即后來的布政司,清海將軍樓(原文如此)等的西南。”

在討論乾道三年(1167)廣州城的中軸線時,必須明確我們說的當然是公認的地理學意義上的中軸線。當時廣州城的西城墻在今人民路,東城墻當在今農民講習所西側,芳草街已是城外。參閱曾昭璇《廣州歷史地理》下篇第二章第一節及書末附《廣州市歷史地理簡圖》。以此為基準,程師孟所建神祠也就位于廣州城(此處特指城墻內)南北中軸的最南面。而王先生所謂“當時的中軸線是以子城為中心的廣州城,當時的中軸線是以子城正南門鎮南門為中心”,則是時空倒錯。熙寧以前,只有子城,子城中軸線確實就是廣州城中軸線。但熙寧四年、五年(1071—1072),東、西城相繼竣工之后,子城中軸線已在新的廣州城中軸線以東,相距約400米。參閱曾昭璇《廣州歷史地理》下篇第二章第一節及書末附《廣州市歷史地理簡圖》。

在宋代東、西城均完竣的數十年及其后,當時人所說的廣州城范圍,既可按一般習慣僅指城墻以內,也可如陳大震《大德南海志》那樣,同時包括西城墻外的商業區。廣州市地方志編纂委員會辦公室編:《元大德南海志殘本》,廣東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9—150頁。為免產生歧義,筆者《辨正》分別用幾種不同的參照系(包括王先生自己提出的“西城”)來說明程師孟所建神祠的方位。打個比方,就是拿出幾雙鞋子任君選擇。不料王先生為“投桃報李”,指此為“不得不削足適履,向壁虛造”,恰與筆者實際做法相反,可謂不知所云。王先生《再論》還振振有詞地質問:“難道不以子城的安撫司及中軸線為中心(筆者按:當然不!俱見上文),而以‘兩城墻外的商業區’為中心嗎?事實上,程師孟所建的南海祠就是南海西祠,也在廣州(子)城的西南,而非趙文(包括東西城和東西兩城墻外的商業區)的‘東南’。”

在說明西廟的方位時,筆者提出的三種參照系之一是“若合西城墻外的商業區而言,則位于廣州城東南隅”,何曾說過“以‘兩城墻外的商業區’為中心”?從王先生接著又再說一次“而非趙文(包括東西城和東西兩城墻外的商業區)的‘東南’”,可知此非偶然筆誤。不知王先生何以如此喜歡憑空虛構?而王先生論及程師孟所建神祠在乾道三年(1167)的廣州城中位置時,撇開東城西城,說“在廣州(子)城的西南”,偷換概念,把此時的廣州城與子城混為一談,猶如一個小孩子長成大人之后,還硬要拿著他兒時的衣服去論斷他的身材,這不是削足適履又是什么?廖颙寫《重修南海廟記》時,上距東城、西城的竣工既已近百年,他所說的“州城”當然不會是僅指“子城”。王先生既鑒于其“西廟在宋西城之西南隅”無法自圓其說,遂宣稱把“西城”、“更正”為“子城”,卻恐怕難以起廖颙于地下,要他也按王先生的口徑,把“在州城之西南隅”也“更正”為“在子城之西南隅”。

廖颙《重修南海廟記》敘南海神廟,先謂:“古廟即扶胥之口,又一在州城之西南隅,故有東西二廟之稱。”接著記述自唐天寶以來歷代修葺的情況。郭棐著,陳蘭芝增補:《嶺海名勝記》卷5“南海廟志”。又見同治《番禺縣志》卷29“金石”二。筆者《古代》謂:“西廟之建,肯定在北宋元祐之前,從廖容(按:即廖颙,見下文)行文語氣分析,甚至可能早至唐代。”王先生《絲路》就筆者此語批駁:“今人更提前到唐代,但言之無據。”其實,“甚至可能”之意,就是僅是“可能”而且還要打折扣,顯見筆者本來就認為,現有資料尚不足以證明西廟之建早至唐代,只是從“多聞闕疑”的角度提出猜測以供探索而已。

筆者《辨正》謂:“西廟之建,肯定在北宋元祐之前,從廖颙行文分析,甚至可能早至唐代,惟因碑文殘缺,不能定論。”就此王先生說:“宋廖颙《重修南海廟》(筆者按:原文如此):西廟‘在州城之西南隅’(收入郭棐《嶺海名勝記·南海廟志》、道光《廣東通志·金石略》等,后者碑文有殘缺,前者碑文完整,趙文不知郭棐本收入師孟的全文,仍以殘缺文應對,‘惟因碑文殘缺,不能定論’)。”按筆者《辨正》數處引用郭棐《嶺海名勝記·南海廟志》,并特別就王先生所說的“師孟的全文”,與王先生所引文作了比較分析;又筆者1986年發表的《黃埔港的變遷》在引用廖颙《重修南海廟記》時,已注明引自《嶺海名勝記》卷5, 趙立人、黃偉:《黃埔港的變遷》,《嶺南文史》1986年第2期。則是否知其收入廖颙《重修南海廟記》,讀者自可判斷,無待筆者之嘵嘵。但筆者“碑文殘缺”一語,確屬不當,感謝王先生惠予指出。然無論用何文本,由于其文序一致,都對筆者之猜測無影響。道光《廣東通志·金石略》、同治《番禺縣志》所收之廖颙《重修南海廟記》,作者名寫為“廖容”。王先生《絲路》稱:“后道光《廣東通志》、同治《番禺縣志》皆作‘廖容’,誤。”就此筆者《辨正》指出:“道光《廣東通志》、同治《番禺縣志》均作廖容,王文指為誤,不確,蓋避清仁宗颙琰諱耳。”但王先生不屑一顧,在《再論》中繼續說:“‘廖颙’趙文作‘廖容’、‘廖客’,皆誤;‘季陵’趙文作‘李陵’,亦誤。”按普通話“颙”音為yóng,“容”音為róng;粵語則無r音,故“颙”、“容”同音,都讀若yóng,故道光《廣東通志》、同治《番禺縣志》為避諱均改“颙”作“容”。筆者《古代》在引同治《番禺縣志》之后,亦從之而寫作“廖容”。倘把避諱稱為“誤”而加以指摘,才真正是明顯的常識性錯誤。這種情況下,按其本名寫作“廖颙”(如前引筆者與黃偉合撰的《黃埔港的變遷》)固然正確,按其因后世避諱而改寫的“廖容”亦非錯誤。如漢光武帝的老朋友莊光,后人避漢明帝諱改寫為“嚴光”,相沿至今,稱之為“嚴光”者遠較稱之為“莊光”者多。又如清初詩人王士禛(漁陽山人),死后因避清世宗胤禛諱,先后被改名為王士正、王士禎。時至今日,提及王漁陽這三個名字的使用率仍以“王士禎”為最高。至于“廖客”、“李陵”,則筆者底稿及所交手稿本為“廖容”、“季陵”,此印行之誤。蓋筆者1997年參加海洋文化(湛江)研討會,會上僅發論文提綱而未印發論文。會后始交文稿,筆者所交為手稿(當日多如此,蓋斯時電腦遠未若今之普及),后印刷論文集時亦未安排作者校對。無論如何,王先生對“客”、“李”之誤惠予指出,仍極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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