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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算計

  • 燃成灰
  • 云衣輕揚
  • 3080字
  • 2020-10-12 23:08:26

云言瑾身為王爺,或許有機緣見過其余三位佳人,眾人中剛有膽大的想要問他其余三位佳人如何?

云言瑾又早已話鋒一轉,幽幽地泛笑說道:“至于本王府中的客卿,不僅有玉山之美,冰雪之質,更是神仙中人,不是尋常人可比擬。”那笑意直達了眼底,有著驕傲、欣喜、寵信的暗然意味。

他的這一番意態,直讓畫舫中聞言的眾人心中蠢蠢躍動,各種揣測不可言喻地在大家斜視而過的目光中流動著。

澈水的琵琶聲卻“錚”然一響,眼眸不由黯了一黯。縱然她很快地調整了過來,熟知音律的人卻很快地就發覺了她方才不自覺的錯音,望向她的目光又是一笑,大家心知肚明,這位眼高于頂的清倌卻是一直心慕于珩王。

奈何珩王在這二十歲的年頭,不但正妃沒有娶,就連側妃和寵妾也沒有半個,倒是在府里面養了一群歌姬舞優。如今更是悄然地傳出了他迷上了斷袖之癖,待一位新近入門的客卿體貼入微,傳言兩人行止親密,不分彼此。曖昧之言,如今在京畿之地暗中流傳。

大家聽著他那溢之言表的稱贊,眼色更是古怪地悄然而笑。

龐羽更是膽肥的邪兮兮地朝著云言瑾挑眉,賊笑道:“既是如此出眾的人才,王爺何不引見給大家認識認識?”

大家底下又輕抽了一口冷氣,三兩個卻眼睛骨碌碌地瞅著珩王。

云言瑾臉色溫和,望著龐羽笑了笑,他知道這人表面上不識大體,吊兒郎當,實則卻是太后在宮外布下的眼線,不然這些年他闖下的大大小小禍事,為何太后都為他善后了。只因這些禍事,大多數都是為了太后與龐家息息相關的利益而闖下的,別人看不出來,他卻留意了許多年。

云言瑾輕睨著他,笑意若隱若現地道:“財不可外露!”

旁人聽了一聲怪笑,有人斗膽道:“王爺藏得可緊了。”

龐羽卻聽出了一聲弦外之音:才不可外露。他眸光深處閃過了一絲陰霾,隨即面上卻綻出了個邪妄的笑意,說道:“王爺一貫一擲千金,不在意這些 身外之物,何時變得如此小氣了?”

云言瑾哈哈地一笑,低語道:“可以一擲千金的自然是那真正的身外之物!”他看似不欲再多說,抬眼看了看天色,整理了一下衣襟,懶洋洋地道:“時候也不早了,本王府中還有要事理會,各位且在此處盡興罷。”

龐羽看了他一眼,心中補充道,難道那是稀世的珍寶,要重之,藏之,就怕別人覬覦上?在心中鄙夷了一聲,俊俏的臉上卻是邪魅一笑,頷首為禮道:“王爺,請慢走!”

畫舫方悠悠地靠向湖岸,卻驀然聽見一聲落水聲砰然地響起。

有人驚呼一聲:“珩王!”

緊接著就是一陣“哎呀,呀喲”聲迭連地響起,在畫舫中大家都覺得一陣頭暈腦旋,紛紛跌坐在船中,心中不由震驚。

耳邊又是一陣砰然入水聲,有侍女輕呼:“姑娘……”

大家只見眼前粉影一閃,佳人已是義不容辭地躍進了水中,似乎是見珩王入水許久也不曾見他浮出水面。

且說云言瑾起身出船頭,準備登板上岸,誰知忽然眾人一陣熙攘,忽覺腰身一緊背后誰人將他一推。猝不及防中竟察覺身上的力氣似被抽出,不由自主地便摔落了碧落湖中。入水之前,他及時猛吸了一口氣,想要在落湖后借水力浮了上來,不料的是,雙腿一緊,是有人在水中拉住了他的雙腿,一徑地將他沉向了湖底。濃綠的水中,隱約地只能瞧見一個人影,將一條堅韌的草繩縛在了他的腿上,然后他整個人便似被重物墜著一直跌向了深淵。

云言瑾心中的驚詫不言而喻,誰人在這畫舫中意圖謀害他?水下更安排了這樣的伏筆,是要他尸沉湖底,藏身魚腹,誰人這樣歹毒?

龐羽?皇帝?還是那個在嬰兒時便要毒害他的人,太后?

云言瑾的意識漸漸地模糊,他一面無力地掙扎,一面死死地咬住舌尖,想借由這種錐心的痛楚來使得自己保持著一點的清醒。

岸邊的暗衛必然發現了湖中事,應該在不久之后便會來救他!

亦或,他們也早已被對方發現了蹤跡?

終于水波趨于平靜的湖里,開始有了新一波的涌動,一條纖長的身影艱難地潛了下來,努力的游弋向他。

待那女子用隨身的發簪割開了他腳上的草繩,又攬著他的肩頸冉冉地劃向水面時,云言瑾漸漸支撐不住了,只能由始至終地保持住最后的一絲清明。

獲救,診治,岸邊的熙攘,顛簸的馬車……一路的景象都似在夢中般不大真切。云言瑾緊閉著雙眼,但終究無法始終保持清醒,不讓自己昏暈了過去。

兩天后,云言瑾醒來,看到竟是云言徵親自守在床畔,二人互通有無后,才知道這幾日里,不僅云言徵在宮中遇險,連顧析也在王府中病倒了。此刻歇在“微云園”中,得了風寒癥病體虛弱,正在高燒不退,人也神智迷糊了。

這三天中,澈水姑娘留在了王府中沒回去“聞心樓”,一直在床前衣不解帶地照料著他。

云言瑾微皺了眉頭,問她道:“為何如此?”

云言徵揚了揚唇角,含笑道:“王府中沒有人當家作主,當我從宮中忙完出來匆匆趕到時,人家已在你房中為你喂藥擦汗,諸般細心體貼。我勸說了幾句,人家說太醫說王爺病情怪異,心中擔憂,回聞心樓等侯消息,不若在此間安心。她可是將你從湖底里撈起來的救命恩人,我也不好硬著將人送回聞心樓去啊?”

云言瑾的眉頭皺得更緊,抿了抿嘴,苦笑道:“希望我和她間還是清清白白的。”

云言徵笑得隱晦,說道:“應該沒什么事情,一旁還有侍女在守著呢。她還不至于這么膽大妄為,做出趁人之危,輕薄王爺之事?”

云言瑾瞪了她一眼,憂心問道:“顧析如今怎么樣了,我得去瞧瞧!”

云言徵將要起身的兄長一把重新按下軟榻,說道:“太醫說,你身上的余毒未清,就不要胡亂走動了,再在床上躺躺罷。我代你去瞅瞅那個人就行了,更何況,你也有話要跟澈水姑娘說罷?”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又關懷了幾句后便起身往門外走出,頓時聽見了轉角處的腳步聲匆匆,一抹淡色的人影即刻就映入了眼簾來。

來人行近,朝她躬身一禮,柔聲說道:“澈水見過長公主。”

云言徵瞅向她仍然蒙著面紗的面容,那一雙眼睛忒是勾魂攝魄,微微一笑,說道:“澈水姑娘多禮了,這兩日來有勞姑娘對兄長的照料。”

澈水緩緩地垂下了眼眸,似是微露嬌羞之態,低語道:“長公主言重了,王爺平昔待澈水不薄,小女子只是略盡綿薄之力,回報一二。”

云言徵抿唇一笑,不再言語,舉步與她擦肩而過,徑直離去了。這與云言瑾同去游玩的人皆道當時渾身無力,太醫診斷后都說是中了讓人失力的毒,而云言瑾身上的藥量特別的重,以至于不知被誰推到水里失去了自救的能力。而澈水卻能下水救他,當時太醫曾診斷過,她身上的毒量很輕,但下水救人還是需要冒很大的風險。如此說來,她究竟是真的對云言瑾情根深種,還是其中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她與這一次謀害云言瑾的事情是否有干關呢?

這兩日來她讓暗衛監視著她,一切都正常的很,就連云言瑾都如期地醒了過來。而那日游船上的眾人在暗衛的監察中,都沒有發覺可疑之處。

連日來的意外,不由得讓人心神愈加的繃緊。她與三哥除了彼此與自身便了無牽掛,她的軍政素來處理得嚴謹就是防著有人必要時拿來作文章,而三哥一直遠離社稷是非,閉口不提朝政就是防著別人在暗中拿捏把柄。兩人戰戰兢兢這么多年,幸無差錯。而此刻,她隱隱地覺得是對方是忍耐不住要將她與三哥掣肘或者除掉,只是這其中僅僅是那意圖謀逆人的設計,還是也有皇帝趁亂倒戈一粑的心機在這個里面,就真的不好說清了。

那船上香爐里的毒是誰所下?畫舫是珩王府之物,香爐、茶水一干物品皆是王府所備,不說王府里人物繁雜,就是當時在船上的人,也皆有可接觸香爐的機會,但這毒投得讓人不知不覺,其中便頗有些伎倆了。

其中更不排除,當時有人推了云言瑾一把使其掉到湖里,而湖里更是早已埋伏了人,用草繩重物縛于他腳上意圖將他沉溺在水中。

可見,這些人的目標明確的就是三哥,余人不過是一同中了一些不致命的軟筋藥物。

澈水躬身待她漸行漸遠,抬頭望了一眼廂房內側,唇角緩上了柔和的笑意,雙手捧住湯藥垂首移步而進。

此刻的“微云園”中,午后的主屋廂房里光線昏暗,門窗微掩,侍從都在門外守衛著,屋里都靜悄悄的,只有那個人綿密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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