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野疑惑地向后看去,只見新娘掀起了蓋頭朝張野奔來,所有山賊一時屏住了呼吸,因為害怕吹化了她,她就像冰一樣美麗。
張野也感嘆道,好美的人兒啊!但是張野很快從迷醉中恢復過來,世界上有三種男人可以抵抗女人的魅力,還沒有開始成熟的男孩,完全成熟的男人,再就是已經要枯死的老頭,一個男人最容易受誘惑的時間是開始成熟到完全成熟的過程中,但遺憾的是很多男人根本沒有完全成熟就步入枯死的老年。張野還是一個沒有開始成熟的男孩,他甚至還不是很清楚女人和男人的區別到底在哪里,那么美女對他而言有什么誘惑力?
張野正胡思亂想間感覺到手中握緊一團柔軟,溫柔地感覺讓他一向沉穩地鐵拳微微顫抖起來,美女吐息如蘭,“天哥,你終于來了,我等的好苦啊!”
張野明白了,美人兒是想借他離開此地,雖然張野是還不解女人風情,但不代表他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美麗的女人從來都是男人追求與保護的對象,所以張野沒有任何猶豫,“靈兒,你受苦了,我帶你離開這里!”
靈兒?美人心中一愣,為什么是靈兒?
寨主的兒子突然叫道,“她是我未婚妻,你不可以帶走她!”
色令智昏從來都是形容這種人頭豬腦的存在,張野戲謔地看著寨主,“寨主大人,我借貴公子離開貴地沒有問題吧?”
寨主點點頭,“你什么時候放我兒子?”
“當我確定我已經安全時!”
“已經安全是指什么時候?”
張野笑了笑,“確切地說,接近洛陽城的地方。”
“小英雄,你的要求過分了。”
“過分嗎?我覺得還行!”張野一副疑惑的樣子。
拉著張野手的美人撲哧一聲笑道,“天哥,你還是這么愛逗人玩,寨主大人,我們只要出了一線天就立即放貴公子離開。”
一線天是祁連山的一處險地,連接外山與內山的唯一通道,兩側是高不可攀的陡峰,中間僅有五匹馬并排走過的小道,真正意義上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所。張野呵呵一笑,“就照靈兒說的做。”
喬飛用匕首抵著寨主兒子的脖子走到張野二人身邊,“寨主大人,準備兩匹馬,我們該告辭了。”
山賊們一臉怒色,寨主擺了擺手,很快牽來兩匹快馬,張野接過韁繩,笑道,“寨主大人好爽快,可以請教高姓大名?”
“王大海,可否請教小英雄性命?”
張野哈哈大笑,“沒必要了吧,萬一你知道了我的性命來洛陽追殺我怎么辦?”
寨主的臉一下子變成了鍋底。
離開了山寨很久,美人還笑個不停,張野好奇地問道,“靈兒,你笑什么?”
美人靠在張野身上伸了個懶腰——她與張野同騎一馬,“你不覺得寨主剛才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你怎么這么能膈應人?還有,英雄大人,請不要再叫我靈兒,我有自己的名字。”
張野點點頭,“哦,我叫張野,還沒有請教,你叫什么名字,美女姐姐。”
“啊!”美女驚異地張大了嘴巴,“你叫我什么,叫我姐姐?”
“怎么了?我感覺你應該比我大吧,我今年還沒滿十六歲,你多大了?”
“難道你不知道問女孩子的年齡是一個很不禮貌的行為?不行,不許你叫我姐姐,你可以叫我月晴,我的名字叫柳月晴。”
“柳月晴,嗯,知道了,月晴,好名字。”
柳月晴又笑了起來,“張野,你太有騎士風度了,如果去伊斯坦丁,一定是一個所向披靡的寂寞少婦殺手,哈哈,哈哈!”
張野有些無奈地一撇嘴,“我只是太木訥而已!”
柳月晴笑道,“木訥?怎么可能?”
張野淡淡地說:“我知道你經歷了很多磨難,心中一定很累了,但卻不能在我旁邊歇息,我一直在想辦法讓你將痛苦發泄出來,但是還沒有想到,難道不是很木訥嗎?”
“是,很木訥,真是太笨了,這么久也沒想出來。”柳月晴靠在張野身上笑著笑著抽泣了起來,突然轉過頭埋在張野懷中,大聲哭泣著。
過了很久,柳月晴捂著臉轉過身去,輕輕說道,“謝謝你,張野。”
“不客氣!”
“不客氣算什么啊?”柳月晴嘟囔道,張野無語中。
走了兩個多時辰終于走出了一線天,柳月晴靠在張野懷中睡著了,張野對喬飛說:“喬大俠,您在這里等山賊來接人質吧,我就先走一步了。”
“啊,張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張野頭也不回地向前走,“難道喬大俠忍心讓一個美麗的少女在寒風中發抖嗎?要不我帶著月晴在這里等吧?”
“走,走,快給我滾!”喬飛怒道。
張野哈哈大笑,“喬大俠,如果你有興趣的話,來洛陽城外三里處的土地廟找我。”
喬飛目送著張野離開,笑道,“混小子,還算你有良心。”
“他是你的部下嗎?”柳月晴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
“現在還不是,以后也許會是,我已經許給他一個無法男人無法拒絕的條件。”
男人無法拒絕的條件,柳月晴有些疑惑,但她沒有去問,令男人迷醉的女人大都一個特性,永遠不多嘴,柳月晴可以像瘋子一樣大笑著戲弄張野,但她不會多問一句張野不愿透露的秘密,真是一個迷人的女人。
到達距離洛陽還有三里的土地廟時,張野跳下馬,“月晴,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你說了你在洛陽城有親戚,找得到吧?”
“嗯!”柳月晴的表情有些落寞,看著張野轉身走進土地廟突然叫道,“張野,等等!”
“怎么?”
“我給你一樣東西,如果你以后來長安,帶著這個玉牌找我。”
張野看到一塊精致的小玉牌,笑道,“這個玉牌似乎很珍貴。”
柳月晴怒道,“你不想要就算了,我扔給乞丐。”
張野連忙跳起接住,“你急什么?我想說的是,這個玉牌太貴了,我給你的東西大約有些不相配,其實你扔給乞丐就是扔給我,我以前就是個乞丐。”
張野將一枚銅錢拋到柳月晴的懷中,轉身進入土地廟,柳月晴將那枚普通的銅錢攥在手心,嬌嗔道,“小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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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野和喬飛碰面之后到底說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但之后喬飛真的就一直追隨著張野,而我這個時候在干什么?在看美女,男人嘛,有美女看的時候誰會去關心兩個大老爺們?
“晴兒姐姐,你終于來了,聽爸爸說這次你真的好危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快告訴我啊!”說話的女孩赫然是楚靈兒。
柳月晴的表情仍然有些恍惚,“我這次回來被山賊偷襲了,在一個名叫東林寨的地方呆了十天。”
“啊,山賊,他們長什么樣?”
“鬼丫頭,你說他們長什么樣?他們跟咱們一樣,都是人。”
“哦!”
柳月晴正色道,“靈兒,你記住,一定不能把我的經歷亂說,萬一引起誤會就麻煩了。”
楚靈兒嚴肅地點點頭,事關女孩子的聲譽,當然要守口如瓶。
柳月晴笑了笑,“不要為我擔心,雖然我在東林寨呆了十天,但是毫發無傷,因為有人救了我。”
“有人救了你?什么人?是不是一個翩翩如玉二十歲左右的英俊俠客,刷刷幾劍將所有討厭的山賊全部打到,然后抱起你飛回了洛陽。”
“啊!”柳月晴一手扶額,郁悶地說:“靈兒,你告訴姐姐,你這一年都干了些什么,從哪里聽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楚靈兒小臉一紅,“我沒有,都是同學們瞎說的。”
“真的不是偷看什么雜書?平時楚叔叔沒空管你,你可一定要聽媽媽的話啊,不然我一會就去告訴楚叔叔。”
楚靈兒連忙討饒,這些都是張野給她講的故事中的反面角色,張野的老喜歡把一些反面描述成一個白衣翩翩的美男子,于是楚靈兒不知不覺之間就說了出來,但是請相信她說這個的時候不是愛慕而是調侃,柳月晴看楚靈兒真的不像是偷看了雜書才放下心來,她可不敢想象乖巧可愛的楚靈兒變成一個壞女孩。
楚靈兒看柳姐姐終于相信了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問道,“既然不是一個大叔,那么一定是一個和你年齡相當郎才女貌的少年英雄,嘻嘻,被我猜對了吧!”
柳月晴的身份很不一般,待人親切卻從不情動,心性之堅定可見一斑,長安的貴族圈中曾有夫人這樣調侃過她,任是無情也動人!柳月晴對楚靈兒的調侃完全免疫,笑道,“這次救我的的確是一個少年,他的年齡比我還小了一歲,他只帶著一個人就敢闖進四百多人的東林寨,而且另外那人的目的是劫持東林寨主的兒子,在東林寨的聚義廳他一個人面對三個煉氣高手完全沒有懼色,真可謂虎膽龍威。后來他利用寨主的兒子要求和三個煉氣高手逐一過招,當他將對手逼入絕境時,另外一個煉氣者突然從身后偷襲,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他竟然殺了對手并重傷了偷襲者!”
“啊,以一敵二還殺一傷一,那兩個煉氣者很弱嗎?”
柳月晴搖搖頭,“我就是被那個老二抓的,雖然他使了詭計,但實力估計不在我之下,至于那個老三,只是略遜一籌而已。”
“這么厲害,他是煉氣者嗎?”
“不,他是一個煉體者,但他有著一種很奇怪的功法,我從來沒有見過。”
“煉體者,他叫什么名字?”
“吳天!”柳月晴沒有說出張野的名字,她覺得這段經歷是屬于她和張野兩個人的,即使是楚靈兒也不能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