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哇嗚哇嗚地叫了兩聲。

男人皺起眉頭，眼睛幽深地看向漆黑的路面：“他說的沒錯。”

那群人也來的很快，馬達聲像是吃了小辣椒，開地火熱，氣勢洶洶，尤其是看見封律的車已經停了下來，就更是兇猛，活像是要直直撞過來。

小李皺緊眉頭，他對這種人很看不慣。

其實剛才他也是很生氣的。

只是對著封律那張臉……該死！實在難以生氣！

“小李，過來一下?！?

小李條件反射：“到！”他對兩尊大佛打過招呼，就轉頭跑回去了。

面容冷峻的男人上前幾步，他站在那，目光銳利如冰錐。

不過倒不是對著封律，而是那群封律口中的“瘋狗”。

云蒔也盯著他看了幾秒。

另一邊的那群人中間站出了一個。高個子，帶著口罩，黑手套，語氣很冷靜。

他說：“齊隊，別惹麻煩。”

他的話很管用。但這位齊隊只是稍稍收斂了下自己的氣勢。

那副不管看著誰都像是要和人打架的氣勢。

封律有點樂。

他已經看出來這廝的腦回路了，不過還挺明辨是非的。

對不速之客的態度是差了點。但后來知道這不速之客后面還跟著一群不速之客，而且前者是被后者連累的，就瞬間調轉了矛頭。

估計還要把誤會前者的賬一齊算在后者身上。

只是那群人還沒能讓這位齊隊勞駕。

因為那群人中，似乎有人迅速意識到不對，看樣子是實時通訊，因為幾乎是同一時間調轉方向。

訓練有素。

封律就這么看著，面無表情。

云蒔在注意另一邊的那群人，或男或女皆是眉頭緊皺，外層圍著的有幾個在附近巡了兩圈，這一片的亮光大部分就來自于他們持著的手電、還有手機閃光燈。

大家都有距離地隔開了中間的位置。右側站在一起的幾位憑借肢體語言可以推測他們相熟，并且交談起來有種經常團體合作的熟稔。一個是便衣，一個來的忙，里頭洗手服還沒脫，那么應該是醫務工作者。

見那群人走后，高個子沒說什么，安靜地回到人群中。

人在陌生地點，選擇靠近的第一選擇一般是評估在場所有人后覺得值得信任的人或地點。

高個子走到了外圍的幾個人身邊，始終與別人保持一段距離，孤冷安靜。

他低頭講了兩句話后，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點頭，像是放下心來。

這幾人，也是剛才封律的車步步緊逼時，屹然不動的那群人。

他們都戴著黑色手套。

噢，不能說“都”，畢竟那個齊隊沒有。

車外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再度氣氛僵硬，一觸即燃。

小李又不辭勞苦，匆忙過來當調解。

云蒔剛才對他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兩分興趣，不過她懶得查了。

她覺得困。

也許是太久沒在夜晚入睡，也許是沒有花骨充作靈脈。

窗外的風透過縫隙徐徐吹來，格外清新，耳邊的低聲交談的細碎和鞋子慢步踩過草地的沙沙聲混合，卻覺得分外寧靜。

她支著頭假寐的時候，車窗被輕輕扣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