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瘋狂逃竄,堯河十被酶鑫的成員牽制,離開城主府的城主躲在一處無人的倉庫,一個受傷的酶鑫成員看到他的身影便跑了過來,城主抓住他問:“既然反抗者已經出現在這里,那開森稻城是不是拿下了?”
酶鑫成員咬咬嘴唇:“農莊也被屠了,開森稻城沒有拿下,全都死了……”
堯河十光臨九葉城的同一時間,酶鑫派來開森稻城的人準備屠殺,其中兩個人剛進城門就被一陣力量打飛出來,里面是黃荊和佀南,佀南拍拍手上的灰,安撫騎在肩上受驚的小句,黃荊有些驚訝:“上次見你還只是沖擊,這次竟然直接打出了異術?還這么充盈?”
佀南抿抿嘴:“肅黑要變強嘛,我這還是差一點。”“看來你們還真的是有本事。”黃荊不免點點頭。
而位于農莊的酶鑫落腳點同樣遭受了襲擊,久陽雙手都變成了鋒刃,血液滴答,看著所剩無幾的黑手黨成員,久陽聳肩嘆氣:“不去殺戮前線,可不代表沒人看得見你們的罪行,酶鑫家族,不知悔改,當殺。”
堯河十追到了九葉城城主,話不多說直接殺掉旁邊的酶鑫家族,城主嚇得一抖,然后咬咬牙,閉上眼睛喊道:“要殺就殺!”堯河十無奈一笑:“殺你?你是黑手黨?”城主試探地睜開眼睛:“不……不是。”“那管我什么事?”說完堯河十轉身就走,留下莫名其妙的城主。
“酶鑫全滅,剩下的就是你們兩城之間的矛盾,我們不便插手,告辭了。”久陽和黃荊辭別徐寬,徐寬十分感激:“多謝四位保我開森稻城百姓平安,這份恩情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的!”
開森稻城外,久陽二人也與堯河十、佀南和小句道別:“此事結束,我們便啟程去別的地方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目的地要去。”堯河十點點頭,二人作揖:“那,主城見?”佀南二人笑笑:“主城見。”
堯河十和佀南帶著小句繼續啟程,看到地圖之后,堯河十連忙點了一個地方:“去這去這!”佀南看著他指著的城鎮:“奇瑞城?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堯河十點頭如搗蒜:“對!這是我老家!你一定要跟我去看!”
看堯河十興奮,佀南便應允:“那走吧。”
奇瑞城最為和諧,甚至比過圣遺學府,這里沒有黑手黨,甚至連賊偷都沒有,可以說是個安穩之地,百姓們的臉上都充滿了笑容,街道上的孩子們嬉笑打鬧,像極了無憂無慮的小鳥,城鎮正中央立著一個男人的雕塑,佀南看著下面的名牌:禾木家族第一代首領:堯邗。
“這是你父親?”佀南指著雕塑問道,堯河十連連點頭:“對,父親在奇瑞城可是備受愛戴的!”佀南點了點頭,看見每一個路過的行人都會象征性地對著雕塑鞠躬點頭,“堯前輩還真是個偉大的人。”
“來這邊!佀!看我……我出生的地方!”堯河十揮舞著手臂喊叫佀南,話說到一半似乎有些口誤,但很快就改了過來,佀南并沒有覺得什么不對。
二人帶著小句來到了堯河十曾經住過的地方,只是現在變成了供奉用的寺廟,“邗青寺?你以前是和尚啊?”佀南難忍笑意打趣道,堯河十連忙揮手:“瞎說什么?我以前住在這的時候,這可不是寺廟!”說罷,堯河十拉住從寺廟里出來的供奉客:“喂!這里不是住宅嗎?怎么變成寺廟了?”
“外鄉來的吧?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少說都有二十多年了。”
“二十多年?那不就是我們剛搬走沒多久嗎?”堯河十不懂得為什么變化會這么大,供奉客離開,堯河十非要看看里面的變化,拉著佀南就走了進去。
里面僧侶不多,點香火的就是其中一個,二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去,不比那些供奉客,香火和尚一眼就看了出來,上前作揖道:“兩位施主有什么需要小僧幫助的嗎?”
“有,這寺廟怎么回事?”堯河十問問題的態度也很不一樣,反客為主,引得路過的供奉客都以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小僧笑了笑:“施主是問邗青寺的歷史嗎?”“算是吧,勞煩小先生講解一二。”佀南拉住了張揚的堯河十,畢恭畢敬地說道。
小僧對佀南的態度回以半鞠躬,然后講解著:“二十多年前,奇瑞城被黑手黨壓榨,百姓苦不堪言,然而民間出現一位為民請愿的勇士,他就是堯邗,他帶著自己組建的護衛隊,維護百姓安穩,驅除全部黑手黨,想必你們也看到了,城中心的雕像是為他而立的,邗青寺也是,住持師父改造了他的舊址,供百姓們祈福祈愿、遠離災難,迄今為止,已經有22年了。”
“我就說嘛!我4歲的時候跟著父親離開這,那時連雕像都沒有,更別說寺廟了,看來是我們離開后的一年時間。”堯河十自顧自地點著頭,小僧一聽:“這位施主是……”
“我叫堯河十。”
“您就是堯邗前輩的兒子?”小僧喜形于色,堯河十抿嘴點頭,小僧立馬跑去找住持,佀南抱著小句看著小僧離去的背影說道:“十,看來我們能沾你父親的光了。”
住持一路小跑,看著堯河十的臉不禁笑出來:“像啊!真像!”住持忍不住伸手去摸堯河十的臉,但堯河十很排斥,住持又看到了佀南,有些疑慮:“這位是?”“師父您好,我叫佀南。”
住持一聽,瞪大了眼睛:“佀……”堯河十一把拉住住持:“師父啊!咱們別寒暄了,我們沒有落腳的地方。”“啊?小趙!快去給兩位安排客房住下!”住持急了,連忙催促小僧:“怎么能怠慢了恩人的孩子?快去!”
晚上的時候,佀南哄睡了小句,看到在門外等候多時的堯河十,便走了出來:“怎么了?”堯河十一臉笑容:“沒怎么,帶你看看我長大的地方!”
二人先是來到練功房,如今已經是柴房,堯河十看著一屋子的干柴,淡然一笑:“這以前是練功房,父親就是在這里教我體術功夫的。”說著,堯河十眼中的柴房變了樣子:
【屋子里很亮,掛著兩個沙袋,旁邊還有束腕之類的負重物,有木樁還有一個小擂臺,除了堯邗以外,有兩個男孩,他們站在沙袋面前,大一些的拳腳功夫不錯,沙袋被打得搖搖欲墜,而小一些的就差了很多,他拼盡全力的一拳也不見得能讓沙袋晃起來引得父親大笑。
“別笑我了……”弟弟沒有力氣,脾氣也很小,他委屈的樣子只能讓堯邗更加歡樂,哥哥穩住了自己的沙袋,然后拉過弟弟蹲在他的面前:“小十,不用和父親那個笨蛋計較,有我保護你,你不需要變強。”
“我看小十也不是打打殺殺的料,我和你哥哥練的好好的,你還非來湊熱鬧,不過倒是讓我放松得很哈哈哈!”堯邗說著又笑了起來,小堯河十氣得張牙舞爪,三個人有說有笑。】
“可惜現在一點影子都沒有了吧。”佀南的話把堯河十拉回了現實,面前的柴房是那樣的昏暗,不過堯河十很快調整過來,笑著說道:“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是絕對不會變的!”
堯河十將佀南拉到后院,“花園還在!這是小時候練習異術的地方。”
“堯前輩教你的嗎?”
“不是……我自己領悟的。”堯河十看著空蕩蕩的花園,又進入了回憶:
【這次沒有堯邗,花園里只有兩個少年,弟弟對哥哥說:“哥哥,我也想變強,我想為哥哥和爸爸出一份力。”
哥哥揉揉弟弟的頭發:“傻弟弟,我不是說了嗎?有我在,你只要開開心心的生活就好,父親的期望沒必要讓我們兩個人都去承擔,我一個人做就好了。”
“如果我能變強,幫爸爸徹底解決那些問題,那樣哥哥就可以陪我了……”弟弟的臉上寫滿了委屈,哥哥一聽,笑了出來:“小十是個懂事的孩子,但大人的事你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哥哥也像大家一樣覺得我不是練武的料子嗎?”
“當然不是,除了笨蛋父親,誰敢說我弟弟?”哥哥說著,小手握成了拳頭舉起來,弟弟的眼神懵懂,哥哥無奈嘆了口氣:“那好吧,我幫你練習異術,但你要答應我,保護好自己就夠了。”“恩!”】
二人坐在花園的小水池邊,佀南看得出堯河十有心事,他伸出手拍拍堯河十:“觸景傷情了?堯前輩要是知道你現在這么有本事,一定很開心吧?”
“他不會開心,他連遺囑都寫著我這種偏激的人不配繼承禾木家族,或許他早就放棄我了吧。”堯河十看著水中的魚,東游西游卻還是游不出小小的水池。
佀南嘆了口氣:“怎么會呢,堯前輩畢竟是你的父親,他不想你成為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罷了,現在你為了禾木家族在保護百姓,而且梁前輩也為了你而不顧當初的遺囑,這不正說明你變了嗎?作為家人,看到你有保護自己和保護百姓的能力,他絕對會后悔自己的遺囑的。”
堯河十轉頭看向佀南:“真的嗎?”佀南笑了出來:“當然,能跟這樣的你為伍,我深感榮幸。”
月光之下,微風徐徐,堯河十看向佀南的眼睛泛著波瀾的月光,不知是月光的照耀,是池水的反射,還是他心底藏著的秘密。
之后的幾天,堯河十和佀南帶著小句幾乎游遍了整個奇瑞城,有名的山水、美味的小面,不知不覺間,天氣漸漸涼了。
加上了外套,二人和小句來到遼景城,天色漸晚,三人剛走進城門,百姓們看著小句就開始竊竊私語,二人不明所以,一個男人走上前警戒二人:“朋友,你可知這是哪?”佀南一臉懵:“遼景城啊,怎么了?”
“對啊,遼景城,城里沒有孩子的!”
“為什么?”堯河十看那些百姓都以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男人說道:“你們有所不知,這城里有個偷娃的賊!所有小于十歲的孩子都無法幸免,逼得我們城里的孕婦都要出去生育、喂養,哎!你看這才能回來。”
說著,佀南回頭看見一對夫妻帶著年滿十歲的少年回城,在城里等候的老太太開心得不得了,男人指著小句:“這孩子這么小,二位不如趁早出城吧!”
堯河十挑起眉毛:“這是通往丘幺山唯一的路吧?”男人一愣,點點頭,堯河十接著說:“那更不能走了!區區一個小賊,還妄想從我和佀手里搶小瘋狗,不如就讓他來試試!”
佀南也將騎在脖子上的小句抱在懷里:“走吧,找旅館。”百姓們不禁嘆氣搖頭:“這孩子怕是要丟了……”
所有旅館老板同樣勸二人盡快出城,堯河十沒了耐心,拿過佀南的錢袋扔給老板:“不用操心啊!給我們留個房間就行了。”晚上的時候,小句遲遲不睡,情緒有些亢奮,擾得佀南二人也無法入睡,堯河十將枕頭圍在頭上擋住耳朵:“佀,要不我們把小瘋狗殺了吧……”
佀南見怪不怪,自然知道堯河十只是一時嘴快,挑起眉毛看他:“那你動手吧。”“哎呀她今天怎么這么亢奮啊?今晚睡不好明天怎么去丘幺山啊!”堯河十見佀南不阻撓自己,氣得在床上翻滾,比小句還像個孩子,小句看得有樣學樣,也跳上床撒潑打滾。
佀南喝著茶水,也有些困得睜不開眼,不一會,小句停止了嬉笑,堯河十也突然抬起頭:“有人來了。”佀南放下茶杯,注視著窗口。
窗口微微作響,在三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下顯得格外清晰,堯河十護住小句,佀南起身慢慢走向窗口,一個人影一閃而過,并沒有進來的打算,佀南回身卻看見堯河十護住的小句消失不見:“小句呢?”“這不在這呢……”堯河十低頭一看,空無一物的床上只留有一塊石頭,憤而起身:“當著我的面搶人,活膩了吧?!”
佀南召來西,西看了看石頭,打開窗戶又看到了外面細微的腳印:“神系換位,現在追還來得及。”
二人沖出旅館,按照西找尋的蹤跡窮追不舍,佀南好不容易用極速追上了賊人,但賊人懷里并沒有小句,佀南很疑惑:“你把小句藏到哪了?”“你猜啊。”賊人是女人,再次施展“換位”,徹底消失不見。
堯河十趕來只看到了佀南一人,氣得對空氣打了一拳:“真是找死!”“沒事,會有人知道的。”說著,佀南閉上眼睛,四位一體,在全部世界里尋找偷娃賊的蹤跡。
城內戲院,一個女人抱著不斷掙扎的小句,不屑笑道:“呵,兩個自以為是的家伙!”
佀南和堯河十來到戲院,佀南本想潛入進去找小句的蹤跡,但下一秒堯河十就“毀滅”了戲院的大門,佀南都被嚇到,堯河十聳聳肩:“這樣快些嘛!”
這動靜讓偷娃賊有了準備,整個戲院的燈火全部熄滅,只有月光零散的戲院顯得昏暗無比,女人出現,在左面扔出匕首,堯河十憑感覺躲過,女人又出現在右面,扔出匕首,堯河十拉過佀南,三番幾次下來,女人轉換位置的速度變快,匕首扔出的頻率更像是不止一把,佀南有些不占上風,但堯河十有了自己的想法:“佀,把異術借我。”
“說是換位,未免有些太快了吧,兩位?”堯河十在佀南提供異術的幫助下,躲開飛刀后抬起雙手朝向兩個地方,一手“毀滅”一手“消除”,同時打出,女人發出慘叫,佀南得出空閑釋放異術將燈火點亮,被堯河十說中了,包括百姓口中的信息都是錯的,偷娃賊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對雙胞胎。
其中一個女人被堯河十打傷,堯河十并沒有使出全力,所以她還活著,另一個女人從堯河十的“消除”之中解脫,急忙“換位”過去:“薇!”
佀南急忙去找小句,二人想跑,但堯河十已經到了跟前,身處“消除”范圍,二人無法脫身,堯河十逼近:“敢動我的人?說吧,想怎么死?”
受傷的薇推開另一個人:“玫!你快走!我愿意一個人承擔!”“說什么傻話?”二人不愿拋棄彼此,堯河十有些猶豫。
佀南的聲音傳來:“快走!小句失控了!”兩姐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突然感受到了強勢的異術沖刷,堯河十知道這是佀南牽制小句的表現,看了看兩姐妹:“趕緊滾,下次再偷孩子,我就不留情了。”二人不明所以,但把握機會逃出了戲院。
堯河十也不得不外撤,小句大肆吸食,佀南這次直接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但小句沒有停下的意思,整個戲院也因為她的吞噬而慢慢肢解,堯河十感到不妙,立刻沖進去,但還沒做什么,異術就已經開始被吸食。
佀南見他過來,怒吼道:“你進來干什么?出去!”堯河十咬牙堅持:“有危險我們一起扛!”堯河十的異術不比佀南,佀南也看得出來,他硬撐著身體,用沖擊將堯河十打出小句的吸食范圍。
摔出去的堯河十也吐出血,佀南回身,努力感受并釋放自身的異術,紅眼的小句被異術吸引顯形,佀南什么都不說,直接抱住她,懷抱的溫暖讓小句有所感知,血紅的瞳孔中映出佀南痛苦的模樣,小句漸漸冷靜下來,眼角泛著淚光:“佀叔叔……”
小句恢復過來,佀南最終無力支撐癱倒在地上,戲院毀于一旦,兩姐妹在外看得清清楚楚,玫攙扶著薇,不禁驚嘆:“這……這是怪物吧……”
堯河十跑去照看佀南,好在沒有性命之憂,松了口氣也坐在地上,彈了一下小句的腦門說道:“你啊你!害慘佀了!”
淺韶城,圣遺學府,程耀三人小有所成,辭別溫鹿,“我們也練得差不多了,就不拘泥于這里了。”程耀說道,溫鹿見三人心意已決:“所以你們現在是要去游走嗎?”江炙閣連連點頭:“對,雖然不能用肅黑的名義,但至少還是要貫徹我們的目標才是,不能光讓佀和十獨自風光不是?”
溫鹿被逗笑:“也好,那你們便去吧,注意安全。”戚加鈺微微鞠躬:“多謝溫姐姐的照顧,那我們就告辭了。”
遼景城中,戲院被毀,偷娃賊消失,堯河十和佀南找到了被兩姐妹關押的、尚未丟失的孩子們,孩子們完好無損給百姓們帶來了自信:“偷娃賊不見了!我們的孩子不會再有事了!太好了!”
佀南輕拍小句,堯河十看他:“你真的沒事嗎?”佀南搖搖頭:“沒事,就算有問題也只是異術罷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堯河十表面不再追問,但總擔心著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