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結束,三人面面相覷,“看來河十沒想讓你們涉險。”溫鹿放下電話對三人說道,江炙閣聳聳肩:“我們都是肅黑的一員,要為隊長的目標負責任嘛!”戚加鈺也連連點頭:“就是!他就是瞎逞強!還帶著佀一起,我們就算不是主要戰力,也得防止他作死嘛!”
程耀更沒有退縮的意思:“他們負責鏟除危險,我們負責護他們周全。”看著三人表態,溫鹿會心一笑:“如今的肅黑與上次相比,更像是一體了。”
三人離開溫鹿辦公室后,程耀覺得堯河十前面的話言之有理:“從實踐中學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那我們也外出修煉?聽起來確實不錯,還能貫徹肅黑的理念,我們光顧著主城的事,其他城市的黑手黨可還肆意妄為呢!雖說佀和十都不在,但我們身在肅黑,也得維護一下肅黑的名義不是?”江炙閣看著自己的手,很想證明自己的實力。
“什么?”戚加鈺聽不見,江炙閣便大喊:“學堯河十他們!肅清黑手黨!邊殺邊練!”“可梁深前輩說,肅黑現在已經被下了主城追殺令,我們離主城還這么近,用肅黑的名聲豈不是找死?更何況我們的照片也已經在主城傳開了。”戚加鈺不寒而栗。
江炙閣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看來肅黑的名聲是不能用了,但照片這事不用擔心,那不過是七煞的追殺令,尋常百姓原本就不會在意,而七煞根本就不出主城,所以沒人會認得出我們。”江炙閣說完才想起來戚加鈺聽不見,喊了句:“你怕啦?”
“才不是呢!快閉嘴鐵公雞大叔!我只是擔心而已,別還沒等佀和死豬回來,我們就先去送死了!”
“那你們就在圣遺再好好鞏固一下,過一陣子再走也不是什么問題,更何況加鈺的耳疾還沒完全康復。”溫鹿走過來,程耀看著光是喊幾句就累得不行的江炙閣,點頭道:“還是等丫頭耳朵治好了吧。”
開森稻城的旅館內,小句一個人坐在床上玩撥浪鼓,堯河十在桌子上刻一塊木頭,刻的就是抑制異術的陣印,幾乎絲毫不差,出外兜了一圈的佀南回來,堯河十問他:“找到了嗎?”佀南點點頭:“找到了,也解決了。”
堯河十撇起嘴:“背著我偷偷做事!”佀南笑道:“哈!小菜而已,你在刻什么?”“那個抑制異術的陣印,我按照抑制鐲刻的,肯定一模一樣,來來來,你讓我試試。”說著,堯河十伸手去拉佀南,佀南坐在他旁邊,堯河十將木頭遞給他:“你拿著,還能使出異術嗎?”
佀南握著木頭,釋放異術,異術威壓嚇得堯河十一跳,佀南收了回來:“你刻錯了?”堯河十拿著木頭左看右看:“沒有啊……你讓西來一下唄,他了解這個嗎?”
佀南閉上眼睛,戒指微閃,再睜眼時又皺起了眉毛:“我到底是什么……保姆?醫師?問答工具?”堯河十嘿嘿笑,安撫著西的怒氣:“哎呀都是自己人,幫幫忙嘛!”西一臉無奈,直接告訴他:“制異陣是需要特定激發條件的,做陣者必須是非類人,以自己的血為陣眼,再用一個類人的全部血液獻祭,大陣方成,一個類人造一個陣,你懂了?”
堯河十點點頭,西嘆了口氣:“懂了就別煩我了。”再一眨眼,佀南恢復。
“這么多刻有制異陣的東西,那個非類人還真有本事!沒想到這玩意對于我們來說這么麻煩。”堯河十看著手中的木頭,無奈扔到了一邊,佀南想了想:“能做出這個東西,肯定不是善類,想必對類人厭惡至極,就提防著些吧。”
外出的二人正看到城主下令張貼的通緝令:林鐸(音同奪)文,虐殺百姓、謀害城主之罪,類人,擊殺者重賞。
“類人真的都不安穩,有名聲就算了,虐殺百姓怎么回事……”堯河十端詳著林鐸文的照片,佀南抿抿嘴:“類人與生俱來的,除了異術,還有優越感,我們不也是嗎?”“那倒是,這沒辦法,我們和非類人相比,本質上就差點遠。”堯河十坦然回答。
“那接下來的目標?”佀南挑挑眉毛,堯河十一臉壞笑:“他們解決不了的麻煩,路見個不平,拔刀相個助唄!”說著伸出手去逗小句,但小句不買賬,還有吸食異術前兆,堯河十不得不收回了手,小句抱緊佀南,佀南微微笑。
不勞煩西,二人通過熙攘的百姓們找到了林鐸文,畢竟想要懸賞的人不在少數,就算是非類人,也想嘗試一番。
水車附近,二人到之前,百姓們找到了正用異術將非類人困于水球之中的林鐸文,是和夏吾家族魏拾來一樣的自然系,水球之中的百姓無法呼吸更無法逃離,活活窒息而死,猶如深陷海底,不見空氣。
林鐸文很享受這種感覺,他就坐在水車上,河流越涌動,他越興奮,百姓們手里拿著農具和柴刀,怒斥林鐸文:“變態殺人魔!快放了百姓!”“你這么做是要遭天譴的!”“你這劊子手!休想在我們開森稻城猖狂!”
有人將農具扔向林鐸文,林鐸文毫不在乎,輕輕動動手指,水車下面的河水就突起為他擋下,看著百姓們憤怒卻無能為力的模樣,林鐸文笑了出來:“你們這些弱者注定被我玩弄,為何不乖乖接受?”
百姓們的咒罵聲不斷,林鐸文沒了耐心,揮起雙手,河流里的水瞬間洶涌澎湃,幾滴水珠升起,在林鐸文異術的幫助下,瞬間變得無窮無盡,水淹開森稻城,看起來簡單得多,水流沖向百姓,百姓慌不擇路,但被接觸到的人直接被水包裹住,就算會游泳也無濟于事。
眼看著一個個百姓遭了殃,林鐸文喜從中來,但沒想到河流到了某一處就像有個透明的墻一樣止步不前,而在那里,是堯河十、佀南、還有坐在佀南肩上張大嘴巴的小句。
三人一步步逼近,林鐸文的異術被小句吸食,百姓們停住腳步,看到那些被困在水球之中的人被解救出來,渾身濕漉漉的,大口地喘息,林鐸文微微皺起眉毛:“管閑事的?”
林鐸文感覺到異術流失,深知不妙,立刻收回了異術,小句也打了飽嗝:“吃不了了……”堯河十一副慌張的模樣:“啊?就吃不了了?那……”
“哈!看來你們也只不過是有個小怪物罷了,等死吧!”說著,林鐸文揮手一個巨大的水球打向二人,堯河十不慌不忙伸出左手,水球消失,林鐸文愣住,堯河十一臉壞笑:“吃不了了,那就只能我動手了~”
林鐸文再坐不住,站起身來,雙手匯聚異術,水流涌動,佀南抱著小句有些退縮,堯河十看他害怕,便問:“怎么了?”“被魏拾來搞怕了。”
堯河十想了想:“魏拾來?不是被你殺了嗎?”“都是過去了,別提了。”佀南摸了摸鼻子,堯河十笑了出來,釋放固定范圍的“消除”:“那你就保護這些笨蛋吧!”
堯河十沖向林鐸文,一招“毀滅”就將水車擊碎,林鐸文制造一顆水球在下面接住自己,堯河十可不給他喘息的時間,再次釋放“毀滅”,林鐸文瞪大了雙眼,將全部異術匯聚水流抵擋攻擊,水盾被炸開,百姓們都淋了水,堯河十剛要追擊,林鐸文舉起左手:“你再過來他們就都死!”
回過頭來,百姓們腳下的水珠蠢蠢欲動,升起并匯聚,眼見著百姓的身體被吞噬了一半,堯河十挑了挑眉毛,毫不猶豫地跳向站在河水中央的林鐸文。
林鐸文嚇得不行,使用異術一面制造護盾,一面控制水珠殺了那些看戲的人,但沒想到,臨堯河十靠近之前,林鐸文看到佀南釋放強大異術,所有水珠都被無形的力量撐開,就像爆炸一樣,無一受傷。
林鐸文被堯河十殺掉,河流沒了聚集的能力,堯河十失去落腳點直接掉落水中,可他不會游泳,在里面一直撲騰:“佀……”佀南想上前,但他也不會游泳,無奈之下召來北,北放下了小句,小句看他的眼神有些疑惑,接著,北就跳進了河里。
堯河十被北救了上來,在旁邊咳得不行,佀南變了回來,還有些后怕,堯河十看著他的囧樣,笑了出來:“哈哈哈!不會游泳還去救我?”佀南甩了甩頭發上的水:“總不能眼睜睜看你溺水吧?我不會,但北會啊。”兩個人看彼此落湯雞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
林鐸文被殺,雖然沒有尸首但也有目共睹,城主主動找到旅館里的二人,拿著大把的賞金:“我是開森稻城的城主徐寬,感謝二位出面擊殺惡徒,這是賞金,還請二位收下!”
“賞金?我又不是為了錢才殺他。”堯河十居然不太想要,城主徐寬也被驚訝到,佀南看了看自己的錢袋,趴在堯河十耳邊說:“加鈺給的錢要沒了,當時沒準備去丘幺山那么遠。”堯河十瞪大了眼睛立馬接過了徐寬手中的賞金:“謝啦!”
徐寬笑了笑,見二人正要退掉旅館的房間,便問道:“二位這是要離開?要不多待幾日吧!我還沒有好好招待二位。”佀南點點頭:“我們還有事,就不在此停留了。”徐寬一副難為情的樣子,佀南注意到:“城主還有事嗎?”
徐寬想了想,決定說出來:“其實,我對二位有事相求。”佀南推了推在和小句打鬧的堯河十,堯河十聞聲回頭:“啊?什么事?說來聽聽。”
“我們開森稻城與九葉城相鄰,但速來不合,常年征戰……”
“打住打住!兩城之爭是你們的事,我們可不是閑人,不想管更管不著,你還是找別人吧!”堯河十直接打斷了徐寬的話,然后將咬著自己手的小句拎給了佀南,徐寬的臉上除了無奈更有焦急,他不想放棄:“如果真的是普通的城邦之戰,我自然是不會麻煩你們的,他們有刺客,是類人!”
“刺客?”
“對,九葉城緊鄰礦山,資源豐富自然經濟也好,他們用大把金錢雇去了很多類人,隔三差五就偷偷殺進開森稻城,擾我百姓安寧,我們不比他們,雖然百姓過得不貧苦,但也不是富裕人士,就這錢,其實也是我們硬湊的,希望二位能體恤百姓,幫幫我們。”
堯河十還是有些猶豫:“雖說是類人,但這,他們殺來的這么隨機,我們得停留多久啊?我們還要趕去丘幺山……”“聽聞這里類人作祟為害百姓,禾木家族奉梁首領之命前來剿匪。”
佀南和堯河十聞聲回頭,久陽和黃荊笑笑:“好久不見。”
久陽和黃荊二人一直在外,雖然沒有參加禾木家族的爭論,但深知禾木家族對自己的意義,自然選擇留下,在聽聞被梁深承認的堯河十和佀南身在開森稻城時,想著見見舊友,便來了。
“只聽說林鐸文被人馴服了,聽那手法就有過疑惑,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你們!”久陽有些興奮,黃荊想了想:“按照梁首領的說法,你們應該在淺韶城才對,怎么走到這了?”
“對啊,那個自然系和那個欠揍的丫頭呢?”說著,久陽東張西望,可只看到了坐在床上玩耍的小句,久陽有些疑惑:“這……你們誰喜當爹了?”
“他們在淺韶城,嗨呀,這不是我們的孩子,佀!介紹!”堯河十習以為常地把這個話題轉給佀南,佀南看著小句說道:“如果非要按親戚算,她應該是加鈺的孩子。”佀南一臉壞笑,堯河十也笑了出來:“對對對!”小句眨著大眼睛,任由二人胡編亂造。
寒暄過后,黃荊告訴二人:“關于九葉城的事,我們有調查過,他們雇傭的類人隸屬同一個黑手黨家族。”
“黑手黨?”本來百無聊賴的堯河十立刻提起精神,久陽挑眉道:“是啊,還是我們的老熟人。”看著堯河十和佀南疑惑的樣子,久陽說道:“酶鑫家族。”
“酶鑫?好耳熟,誰來著?”堯河十望著棚頂,死活就是想不出,佀南說道:“繁涚城,和他們三個交手之后,折返回來的家族,而那個被你放掉的,是酶鑫家族的首領。”
“啊!我想起來了!我當時是想讓他放出肅黑的名聲嘛!”堯河十無奈地聳聳肩。
黃荊接著說:“酶鑫家族還保持著當初的滑頭,我們確實是因為梁首領的吩咐,在開森稻城周圍尋找柴錢明的蹤跡,啊就是酶鑫首領,他們的人殺害百姓,這是我們禾木所不能忍受的,只怪他們極度分散并且毫無規律,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禾木都保護得這么遠了?”堯河十有些質疑,久陽挺胸一副驕傲的樣子:“你別看禾木現在在主城和七煞僵持,可我們并沒有對其他城鎮的黑惡勢力袖手旁觀,梁首領會派遣成員們四散各處維護百姓安危,也就是堯首領最初秉持的禾木原則的第三點:守護一方。”
小句抓著佀南的衣服,佀南把手給她任她擺弄,然后轉頭看向堯河十說道:“那看來,開森稻城的事情,我們也要留下幫個忙了。”堯河十撇撇嘴:“好吧,也算為繁涚城的漏洞填補一下。”
開森稻城雖然沒有主城范圍大,但也不是個小城,為了防止酶鑫家族的突然襲擊,四人每天都按照東南西北分頭行動,尋找著行跡詭異之人。
某一天,久陽身在城東,日暮,天色暗黃,城門附近鬼鬼祟祟的人影引起久陽注意,久陽抱著猜忌的心思偷偷跟蹤,果不其然,正碰到那人要殺害目擊百姓,久陽大喊:“住手!”那人嚇了一跳,扔下受傷的百姓就開始跑。
久陽確認百姓平安無事后便緊趕慢趕,但那人影行動很快,一個拐角的功夫就消失不見,無奈之下,久陽只好回到那名百姓身邊:“可看清了剛才那人的相貌?”剛從恐懼中緩過來的百姓想了想:“那男的臉上有疤!”
刀疤男因事情敗露離開了開森稻城,在開森稻城和九葉城的中間地帶有一處農莊,刀疤男跑了進去,柴錢明(酶鑫首領)正坐在里面數著雇傭金,聽到刀疤男回來,頭都不抬地說道:“等九葉城城主去跟徐寬(開森稻城城主)談判的結果吧。”
“首領,我……失手了。”
“什么?”柴錢明瞪大了眼睛,刀疤男本就低著的頭埋得更深了:“有個家伙發現了我,為了不暴露,那名百姓沒殺成……”柴錢明捏著錢袋的手愈發的緊,咬牙切齒道:“這下九葉城城主定會吃癟,這雇傭金我得不到就用你的命來賠!”
果不其然,因為刀疤男失手,九葉城城主發出的恐嚇信并沒有任何震懾作用,九葉城城主看著徐寬的回信:“托了九葉城城主的福,我城多了守護百姓的能人異士,百姓安康,刺客殺手不過是一時新鮮,我等已全盤接收九葉城的禮物,為表議和之心,我城將如數奉還,請您靜候。”
九葉城城主咬牙切齒地直接撕掉了信件,怒吼道:“去把柴錢明找來!”
柴錢明來到九葉城城主府邸,城主拍案而起:“柴錢明!我給你錢不是讓你消遣的!”“城主息怒,只怪下人無能,不過城主不必擔心,我調查過,開森稻城不過是聘用了四個類人而已,還分開行動,而我們酶鑫的人可是多得很,不過被他們僥幸逃了一次,今晚我就加派人手,讓他們領教一下九葉城的威力!”
夜晚十分,三名類人從農莊里跑出來,再次潛入開森稻城的城東,刀疤男沒有尋找下手的百姓,而是找久陽的蹤跡,可三個人找了許久不見蹤影,卻聽到了堯河十的聲音:“喲!這是送上門了?”
當晚三人無一返回,柴錢明有種不妙的感覺:“難道他們沒有分開行動?”此事不得不從長計議。
接下來的兩周里,酶鑫不停地派人來暗殺百姓制造混亂,四人就負責終止他們的計劃和刺殺,來來回回的,堯河十膩于被動:“一直都是等他們來才殺,要不我們去九葉城吧?”“去那做什么?”久陽不理解。
堯河十笑了笑:“當然是找城主聊一聊咯~”黃荊看著佀南和小句,思來想去:“要不這樣吧,按我說的來,擒賊先擒王,能省不少力。”三人湊過來聽黃荊的計劃。
第二天正午,九葉城城主在家中辦公,窗外一個人影閃過,城主看不到人,但是一個飛鏢射在桌子上,附帶一張紙條,城主忙站起身下令:“來人啊!抓賊!”府內上下皆外出抓賊,城主打開了那張紙條,上面寫著:“今晚三更,取你的命。”
城主嚇得癱坐在椅子上,說話都有些發抖:“去……去把……把柴錢明叫……叫來……”
看到紙條的柴錢明淡定得很,反而笑了出來:“呵!城主不必擔心,今晚我等便守在城主府,我倒怕他不來。”城主一聽,安心了許多,柴錢明突然又有個想法:“城主,我有一計,可以讓我們雙贏。”
“說。”城主倍感興趣,柴錢明說道:“我們酶鑫現在最大的優勢就是人多,今晚我們一半留在城主府保駕護航,另外一半去開森稻城按計劃進行,這樣既能除掉礙事的家伙,又能威脅開森稻城城主,收服二城還不指日可待?”
城主被柴錢明說得動了心,嘴角忍不住上揚:“好!就按你說的辦!告訴你的人,只要能讓徐寬乖乖認降,隨便殺,此事若是能成,我可不在乎那一兩個無用的百姓。”二人點頭示意,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當晚,九葉城城主府的大門被轟炸開,煙霧四起,城主的第一反應就是鉆到了桌子底下,柴錢明命令所有的酶鑫成員:“來幾個就給我殺幾個!讓他們知道酶鑫的厲害!”但煙霧飄散,只有一個人影,“只有一個人?找死!”柴錢明瞇著眼睛看他的臉,人影笑道:“對付酶鑫,難道還要我們四個都來?”
待到煙霧散盡,柴錢明瞪大了的眼睛寫滿了恐懼:“是……是你?”
堯河十扭扭脖子:“這次就不用你活著咯~”
“他是誰?”躲在桌子下的城主問旁邊的柴錢明,柴錢明下意識后退:“他……他是S……”話音未落,只見柴錢明連同桌子,渾身遍布亮紅色裂紋,原地爆炸,城主嚇得捂住了頭,堯河十收回右手甩了甩:“別說了,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