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遼景城便是丘幺山，山腳下一家小酒館，沒有客人，只有一位老板娘，老板娘身材妖嬈，身穿薄紗，看見二人到來，連忙送上茶水：“喲！客官是來上山的？”佀南上下打量著這家酒館，堯河十倒是一屁股坐下：“是啊！”

佀南趴在堯河十耳邊小聲提醒：“這根本沒有往來客，酒館怎么可能在這種地方？我覺得……”堯河十拍拍他的肩，一臉壞笑：“見招拆招~”

老板娘滿面春風，遞來兩只碗，一走一過都散發著迷人的香味，堯河十看得饒有興趣，佀南不免擦拭鼻子，不太適應這種香味，老板娘倒上茶水：“我這小店可是很久沒見過生人了，二位客官好雅致啊~不知愿不愿意與我共飲一杯茶水？”

說著，老板娘拿起茶水遞到二人的嘴邊，堯河十笑著接過，而佀南則是有些躲閃：“謝謝老板娘好意了，我不渴。”懷里的小句同樣抗拒，可老板娘還是不放棄：“哎呀！好可愛的小女娃！來，讓姐姐抱抱！”

小句齜牙咧嘴的模樣嚇到了老板娘，老板娘這才作罷。

堯河十喝下茶水，還親手遞給佀南：“舟車勞頓，沒事，喝吧。”佀南看了他一眼，便接過喝下了，老板娘笑得格外開心，舉起手來查著數：“5、4……”

“查什么呢？”堯河十有些疑惑，老板娘的笑容變得狡詐：“查你們栽在我手里的倒計時啊~1~”

話音剛落，二人就因為頭暈而趴在了桌子上昏睡過去，只剩下小句不停地搖晃佀南。

老板娘大笑，一個滿身橫肉的男人走了出來：“這么簡單就搞定了？”老板娘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往日來我們丘幺山的人，折在我這一關的，可是數不勝數，就算有人不吃這一套，也總有豬隊友嘛~”

男人笑著上前，推了推二人，一動不動，然后又看到了小句：“喂！二娘，這女娃怎么辦？”“能怎么辦？扔咯！怪只怪這兩個人沒有進入我們丘幺山的本事。”

“所以這是試煉咯？”堯河十的聲音傳出，男人和二娘瞬間警惕，堯河十笑著抬起頭：“那我還沒理由殺掉你們了呢！”

“你，你們不是喝了我的茶水，怎么可能沒事？”二娘連忙檢查桌子上的茶碗，佀南也抬起頭來：“沒點預備的話，十恐怕早就掀了你的攤子。”

二娘有些驚恐，她鎮定下來：“解了我的毒又如何，你們照樣過不了第二關！三叔，你這關，我幫了。”說著，二娘從袖子里甩出一根長鞭，男人也拿出了一把流星錘，二人氣勢洶洶。

不過一會，兩個人鼻青臉腫跪在地上，堯河十和佀南還如之前一樣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堯河十笑道：“還有嗎？”

“當然有！我們不過是前兩關而已，后面還有三關！保證沒人能過去！”三叔篤定，但看到堯河十威脅地挑挑眉，立馬低下了頭：“你們……也說不準。”

佀南有些疑惑：“不是說丘幺山是練習異術的圣地嗎？為什么不讓人進去呢？”

“是神系圣地沒錯，但每年來的人太多太多，不管有沒有天賦都來，山上的師父也很難辦啊，這不就派我們兄弟姐妹幾個設置關卡，這下可好，沒本事的人太多了，基本都過不了我和三叔這兩關，所以也就很久沒有見到人了。”二娘說著，有些無奈。

堯河十點了點頭，但是看著茶碗，問道：“可你應該是拓普系的毒吧？怎么也在這神系圣地做事？”二娘抬起頭來：“我們當初都是來求學的，但無奈不是神系，空有一腔熱血，師父于心不忍，也教我們一些東西，所以為了報恩，我們就留下來幫助篩選前來求學的類人。”

“既然如此，篩選人員就是你們的職責，十，我們配合便好了。”佀南看向堯河十：“前來學習的我們，怎么說也得表明一下誠意吧。”

二娘和三叔連連點頭，堯河十被說動，想了想：“那好吧，二娘三叔是吧？”二人連連點頭，堯河十起身指著前面：“帶路！第三關。”

“第一關和第二關在山腳，我負責的是色欲，三叔負責體術，第三關和第四關都在半山腰，第三關鎮守人是四姨，考驗的是應變，第四關鎮守人是五哥……”二娘走在三人前面說著，話還沒說完，堯河十拉了一下佀南的袖子：“應變你擅長哎！”

佀南挑挑眉毛笑道：“還好吧，你也不差。”

話音剛落，二娘和三叔突然撤到一邊，狹小的山路上出現四姨的聲音：“近幾年來能到我這關的人可是屈指可數，你們……怎么還帶個娃？”二娘和三叔小聲嘀咕著：“這下他們兩個絕對玩完！”

只聞聲音不見人，堯河十和佀南警惕起來，一塊巨石突然從山路上滾落，佀南若是直接打出異術，解決巨石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但他有些為難，只是打出相對于弱勢的沖擊，巨石僅僅是速度被減緩，堯河十有些驚訝，跑到他前面用“毀滅”輕易解決了巨石之后問他：“你的異術怎么了？”

來不及解釋，巨石的攻擊接連不斷，從各個方向下落，二娘和三叔乖乖蹲在角落，佀南還只是借助速度打出沖擊，堯河十成了主要支撐力量。

巨石雜亂無章，但堯河十的“毀滅”可不是吃素的，巨石碎裂的灰塵彌漫山路，一個男孩的身影從里面突然出來，他手握匕首，正沖著剛剛擊碎巨石的堯河十，堯河十沒想到會這樣，但佀南憑借速度將他拉開，一腳踢開了男孩的手。

男孩追擊不斷，也靈巧得很，佀南的速度同樣讓他感到驚訝，一會的功夫就被佀南抓住，堯河十撿起男孩掉落的匕首沖過來，男孩嚇得閉上了眼睛，睜開時看到堯河十手中的匕首就放在自己脖子的不遠處，堯河十笑了笑：“我們兩個一起上有點欺負你了，不好意思喲！但是~”說著，瞥了一眼藏在山上的女孩。

片刻功夫，男孩和女孩雙雙跪在地上，鼻青臉腫，堯河十一臉壞笑：“切磋切磋就算了，二位就是四姨和五哥咯？那我們可是過關了？”

“過了過了……”二人雖然不情愿，但還是承認，二娘和三叔這才出來，帶著笑臉為堯河十和佀南捏肩捶腿：“我就知道二位肯定能成！真不愧是合格的求學者！”

四姨和五哥抬起頭來，震驚于二人的態度：“二娘！三叔！”

“你們還沒說五哥考驗的是什么。”佀南看著男孩說道，三叔走過去揉揉五哥的頭發：“嗨呀，這小子考驗噬命，如果求學者殺人不眨眼，那師父必然不會收他的！”

“那他能活到現在運氣不錯啊！”堯河十看著一臉憨笑的五哥笑道，二娘便接著解釋：“那是因為有六子，他是師父的得意弟子，異術很強，負責最后一關，檢測求學者的異術潛質，就在圣地門口，自從我們設置了關卡，可沒人能到他面前。”

二娘和三叔熱情帶路，堯河十饒有興趣地東張西望，小句騎在佀南的肩膀上，四姨不情愿地跟在后面，五哥對四姨說：“四姨，你說他們能不能過六子那關？”四姨瞥了他們一眼：“哼！六子不會讓這兩個家伙進入圣地的！”“我覺得不一定哎！”五哥說著，手放在口袋里，摸著什么東西。

圣地門前站著一個手持掃把的少年，便是六子，六子注視著二人：“等你們很久了。”堯河十有些驚訝：“你知道我們來了？”六子輕閉雙眼：“只要進了丘幺山，我就能感受到異術，希望你們不負我所感知到的程度，進入大門的限制是3。”

說著，六子釋放純粹異術，強勢的威壓讓六人不自覺退步，堯河十也不示弱，同樣釋放異術，雖不能相抵，但也不是弱者，二娘四人看得驚訝：“這是有備而來啊！”

佀南遲遲沒有釋放異術，六子問他：“怎么？到了圣地門前還放棄了？”堯河十連忙推了佀南一下：“佀！秀給他看啊！”佀南猶豫了一會，釋放異術，遠遠不及二人。

六子收回異術，二人隨后，六子看向堯河十：“異術高達4，你通過了。”然后看向佀南：“勉強才到2，很遺憾。”

“什么？不可能！佀最差也是5！”堯河十最感驚訝，然后看向佀南：“佀！怎么回事？”

佀抿抿嘴，堯河十突然想起來：“難道是在遼景城的時候？小瘋狗？”小句聞聲抬頭，她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佀南嘆氣后微微笑：“沒事，反正我也不是神系類人，既然我進不去，那我就在外面等你。”“不行！喂！六什么的，佀今天狀態不好才會這樣，不讓他進你們就后悔去吧！”

六子并不在意，倒是五哥，他掏出口袋里的東西跑到六子旁邊，二人背著堯河十和佀南，五哥拿出測異器：“六子，這是民間制造的異術測異器，這個可準著呢！而且你看！”表盤定位顯示：0/9（六子所在），0/4（五哥），0/3（四姨），0/3（三叔），0/2（二娘），0/6（堯河十），0/8（佀南）。

六子有些驚訝，他知道這些異術值與他感知的差不了多少，他以為原本對于佀南的感知是錯覺，但測異器上出現的數字和堯河十的措辭，讓六子有了困惑，此時，門內傳來師父的聲音：“以我感知，二位的異術都是優秀的苗子，第五關且算是過了，你們就是鄒祈邢電話里提到的人吧？”

堯河十回答道：“是！你就是師父？讓佀也進去，我們會是你不可多得的得意弟子！”六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凡是神系類人，皆有進來修習的權利，讓他們進來吧。”

師父的抉擇一出，二娘、三叔、四姨、五哥和六子紛紛半跪：“是。”

伴隨初雪降臨，大門緩緩打開，師父接著說：“入圣地者，所學相同，具體成果，皆看造化。”堯河十和佀南微微鞠躬，踏入了圣地大門。

時光荏苒、雪落三尺、傲骨寒梅、冬去春來、春雨滋潤、新芽綻放，半年時間過去，在春雨的洗禮之中，氣溫漸漸回暖，炎炎夏日近在咫尺，堯河十和佀南帶著小句辭別丘幺山，山腳下，二娘五人前來送行。

“這一走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來，這算是三叔的心意，可得記得想著我們！”說著，三叔硬塞給二人一袋錢財，拍拍二人的肩，二娘的表情寫滿了舍不得：“七舅、八爺這一走，丘幺山又不知有多冷清，等下一個賞心悅目的俊才來，得什么時候啊，哎！”

五哥沒那么傷感：“嗨呀，我們可以用‘同門牽引術’找他們啊！”“我可不去。”四姨還是嘴硬，眾人笑笑，六子也告訴二人：“按理來說，身為師父的弟子，應本本分分留在山上，但師父念在你們資質過硬，俗事未了，我們同門一場，也不多說別的了，希望你們牢記師父的教導，好歹是得意弟子對吧？照顧好自己就行。”

堯河十拍拍胸脯，一臉驕傲：“那必須的！我當初就說過我們會是師父的得意弟子，哈哈哈！”佀南也笑笑：“放心吧師兄。”辭別五人，二人便帶著小句離開了。

距離一年之約還有兩個月，大概就是丘幺山到主城的距離。

二人帶著小句穿過遼景城，一路途徑的城鎮都算安穩，在眠城落腳的時候，深夜，小句從睡夢中驚醒，她倍感恐懼地拉扯著佀南，佀南以為她做了噩夢，輕輕安撫，并沒有在意，而此時眠城城門口，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出現，雙眼發紅，他聞了聞空氣中的味道，說話的聲音也是多重的：“總算找到了，希望不是個吝嗇的老伙計~”

第二天早上，二人帶著小句去吃早點，眠城的人們起早勞作，街上不算冷清，三人坐在早餐攤上，小句一整晚直到現在都保持著恐懼的心情，佀南小聲問堯河十：“十，你有沒有感覺小句怪怪的？”堯河十轉頭看向他，毫不避諱，直接問小句：“小瘋狗，你怎么了？”

小句雖然3歲，但還處于蒙話階段，她抓著佀南衣服的小手遲遲不敢松開：“人，惡魔，吃。”堯河十一臉懵，他看著佀南：“你懂嗎？”佀南也摸不著頭腦，他搖搖頭。

這時，那位身著黑袍的男人出現在街上，百姓們看著他的著裝實在好奇：“這是什么打扮？”“不知道啊，外鄉人？”“這也太奇怪了吧？”

男人徑直走向早餐攤，小句沒有看到，但她把臉埋進佀南的懷里，堯河十有直覺，直接回頭看到了氣勢洶洶的男人：“這什么意思？”

男人駐足，微微抬頭，紅色的瞳孔看得有些嚇人，多重聲音傳出：“交出惡魔附體之人！”二人一臉懵，但男人聞了聞，直勾勾地看著小句，佀南下意識抱緊小句，堯河十看了一眼：“聽不懂你說的什么，但要動我的人，你可能打錯主意了！”

說著，堯河十準備匯聚異術，但男人不慌不忙，甚至根本沒有在意堯河十，一直盯著小句看，小句感受到炙熱的眼神，瑟瑟發抖地探出頭，雙眼對視的一瞬間，男人先是驚訝，而后笑了出來：“本以為是它們中的一個，沒想到居然是你啊？兔，怎么不現身呢？把你的惡魔力量借我，我就能徹底從九泉之眼里出來了！”

小句不為所動，再次躲進佀南的懷里，男人有些奇怪：“牛逃不出來，你就是地獄眾魔之首，你把惡魔能力借我，等我恢復自由身，第一個把你救出來，然后我們一起占領人間！怎么樣？還不現身嗎？”

堯河十和佀南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么，男人漸漸沒了耐性：“我曾以為你是十二惡魔之中最不固執的家伙，既然你不講情面，那我就自己奪！”男人張開雙手，周圍起了邪風，堯河十直接打出“毀滅”但被男人吞噬殆盡，就像小句失控時的樣子，男人大肆吞噬異術，甚至是周圍人的精氣，早餐攤老板沒能幸免于難。

堯河十不得不收回異術，佀南見狀將小句遞給他：“十，躲遠點。”

佀南匯聚純粹異術打出，雙手一前一后，男人一瞬間被撼動，但很快就開始吞噬，不過佀南的異術過于強盛，男人再沒吞噬其他人的余力，堯河十見情況不妙：“佀！別白給他！”佀南咬牙控制著異術：“我知道。”四位一體，拉扯著無形的異術。

男人瞇著眼看著佀南：“你這家伙，倒是個很好的食物嘛！吃了你也行！”說罷，男人周身散發黑色暗影，佀南感受到異術的大量流失，收回全部異術努力自固，堯河十的喊叫讓小句也很擔憂，她抬頭看見佀南拼命死撐，小小的眼睛里充滿了殺意，漸漸地……

“枸！想死是不是？！”眾人聞聲看去，堯河十懷里的小句，瞳孔變紅，散發黑影，說的話也是多重聲音，小句遁于黑影，出現在佀南肩上，她一來，枸的吞噬受到影響，佀南得以喘息。

枸笑道：“兔，你終于肯現形了，不想把惡魔力量借給我，反而還要搶這個大餐？你未免有些太不地道了。”“少廢話！你要是敢傷害他，該考慮的就不是能不能從九泉之眼里出來，而是如何被我吃掉了！”小句從沒這么兇神惡煞過，更沒說過這么多的話，兇狠的程度總算有了惡魔的樣子。

但枸沒有放棄的意思：“猖狂什么？都沒有本體，拼的不過是附身者的精氣，你不過三歲小兒，能吃的掉我？”

“那試試啊~”小句一臉邪魅的笑容，兩人的眼睛都散發著血紅的光芒，黑色暗影從二人身上散發，佀南雖身處其中，但卻沒有感到異術流失，他側頭看著肩上的小句，無疑是她在保護自己。

小句爆發著巨大的吞噬力，黑影如同屏障一般不停擴大，所涉及的植物、動物以及果實都被吸食殆盡，堯河十和百姓們不得不紛紛后退，枸看著小句強勢的黑影開始慢慢吞噬自己的能力，漸漸失去了笑容，甚至慌亂起來：“不過是附體，你怎么可能還這么強？！”

“誰說我是附體了？”

“那更不可能！沒有惡魔能從九泉之眼逃出來！不可能！”伴隨著枸的哀嚎，徹底被吞噬干凈，男人的眼睛沒了火紅的顏色，脫離了枸的附身，男人昏厥過去。

小句收回吞噬力，黑影屏障戛然而止，小句恢復成孩子模樣和黑色瞳孔，堯河十跑來：“佀！你沒事吧？”佀南搖搖頭，堯河十看著一無所知的小句：“那你是不是得解釋一下了？”懵懂的小句因為眼睛再次變紅而顯得成熟，還是多重聲音：“好吧。”

眠城膽戰心驚，二人只好帶小句先出城，在城郊的茶攤上，三人找了個角落坐下，小句坐在桌子上，眼睛變紅，問道：“想知道什么，問吧。”

“簡單，把你的身份說明白就好。”堯河十拿著茶杯，準備就緒。

【人類擅自封鎖的九泉之眼是人間關押地獄的唯一大門，另一邊的地獄充斥著以異術和精氣為食的各種妖魔鬼怪，其中站于統治地位的惡魔一共有十二位，暑、牛、琥、兔、瓏、舌、瑪、烊、侯、姬、枸和朱，就目前來看，就算十二惡魔能力鼎盛，也無法從里面逃出來。

枸向來狡詐，擅長欺騙和引誘，當初就是它將自己的惡魔力量借給戚加鈺的叔叔戚容，并以更強的惡魔力量引誘他成為九泉之眼看守人，代價當然就是枸的自由身，以及它占有人間的野心。

然而占有人間并不是所有惡魔的目標，小句，也就是兔，它就是不在乎這一點的惡魔之一。

枸小瞧了戚容的野心，戚容表面答應釋放枸，但他不僅沒有這樣做，甚至利用枸的自由身做威脅，希望讓地獄的妖魔鬼怪為他賣命，這也就是為什么現在的枸只能靠附體維持在人間。

地獄的妖魔鬼怪被戚容玩弄的雞犬不寧，兔懷恨在心，又碰巧戚加鈺的父親戚晉被害推進了地獄，二人達成共識，兔將自己的惡魔力量無償借給戚晉，只要殺掉戚容便可，但戚晉不愿意無償得到幫助，他了解兔的為人，成魔不是它的本意，但生來如此，也從未傷害過人，身為九泉之眼看守人，給予了兔“通行”的權利。

從地獄出來的戚晉擁有兔的惡魔力量，而戚容也擁有枸的惡魔力量，二人不相上下，后來戚晉戰敗，但將包含兔的惡魔力量贈予戚加鈺。

再后來，戚容追殺，戚加鈺有難，身處地獄的兔感受到帶有自己惡魔力量的人身處危險，為了不辜負戚晉的認可，兔便想出去幫忙，將枸的殘余力量消除，趁著九泉之眼大開，兔帶著“通行”的權利得以逃出，但無奈身為惡魔的它本體無法適應人間，變成了不太能掌握自己行為的女童，也就有了后來的兩副面孔，黑瞳是懵懂無知的人類小句，紅瞳是尚未恢復控制權的惡魔兔。

因為初入人間，惡魔力量無法自控，導致兔不僅沒能找到戚加鈺，甚至還傷害了人，不過很快，肅黑找到了它，將它帶走，在佀南和戚加鈺的幫助下，兔漸漸可以自控，這才能恢復身為惡魔的理智，但人類小句和惡魔兔是共同存在的，沒有哪個能被抹滅。】

“大惡魔居然只是個小女娃？這么神奇？”堯河十有些難以置信，但兔點點頭：“小句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類人格，只有她情緒波動我才能以本體出現，而我也不會傷害你們的，況且，我現在也算是肅黑的一員，對吧佀叔叔？”佀南淡然一笑：“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身為肅黑一員，這是不變的，對吧十？”堯河十見狀，憨憨笑道：“對！”

兔恢復成小句，還是那個惹人愛的小孩，兩只手舉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恢復成了奶里奶氣的女娃聲：“叔，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