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的皇族:清代宮廷社會(huì)史
- (美)羅友枝
- 18956字
- 2020-09-21 12:45:26
清朝的統(tǒng)治術(shù)在藝術(shù)中的體現(xiàn)
“早期的幾位清帝把藝術(shù)當(dāng)作頌揚(yáng)國家的工具。”(117)大清統(tǒng)治的多文化特性在專供宮廷之用,及由皇帝賞賜大臣和使節(jié)的繪畫、瓷器和其他藝術(shù)品中得到了最為充分的體現(xiàn)。利用物質(zhì)文化彰顯宮廷放眼天下的胸襟,乾隆皇帝的行為是其中典范。
乾隆力求使自己擁有漢族文人雅士的鑒賞力。他從青少年時(shí)期就開始收集中國書畫作品,最終擁有了“一批最精美的中國古畫”。他廣集硯、墨和毛筆以自用,或賞賜給大臣們。他是一個(gè)熱心的收藏家,收藏了許多寶物。終其一生都有一批助手為他的藏品分類和編目,他還親自撰寫了許多題跋評說每一件藏品。有人估算,乾隆皇帝擁有“一百多萬件”古董和藝術(shù)品。(118)
漢族藝術(shù)品僅是皇室藏品的一個(gè)組成部分。清廷還收藏了來自歐洲的許多珍奇異玩,如各國使團(tuán)進(jìn)獻(xiàn)皇帝的精密鐘表等。在耶穌會(huì)士的技術(shù)支持下,宮廷作坊還仿造了不少鐘表(參閱本書第五章)。歐洲的琺瑯技術(shù)通過貿(mào)易和耶穌會(huì)士傳入中國,促成了彩色琺瑯新品種的生產(chǎn)制造,如粉彩瓷等。雖然此類瓷器多用于出口,但工匠們也為宮廷制造了許多飾以歐洲圖案的精美瓷器和景泰藍(lán)。(119)弘歷非常珍視痕都斯坦玉器(奧斯曼帝國和莫臥兒帝國境內(nèi)雕刻的玉器的總稱)。這種玉器作為進(jìn)獻(xiàn)清廷的貢品和貿(mào)易品(特別是大清平定塔里木盆地以后)進(jìn)入中國。乾隆皇帝的詩作(清宮許多收藏品上都刻著他的詩)高度贊揚(yáng)痕都斯坦玉器品質(zhì)高貴、雕刻精細(xì)、圖案精美。(120)
清廷擁有來自世界各地的珍寶,這是皇室有意為之。清宮作坊制造的產(chǎn)品顯示了折中和調(diào)和的風(fēng)格,這正好說明清廷對東西方的制作工藝和美學(xué)追求同樣珍視。大清皇帝命令畫家為宮廷所作的畫更加直接地點(diǎn)明了他們的政治目標(biāo)。政治動(dòng)機(jī)往往是一目了然的,乾隆皇帝慶賀大清戰(zhàn)勝準(zhǔn)噶爾(1755年)的愿望就是一例。乾隆諭命耶穌會(huì)藝術(shù)家們雕刻了16幅作品,以表現(xiàn)這次戰(zhàn)役中的16次重大戰(zhàn)斗,命人為功勛卓著的官員們(大多數(shù)是武將)繪了畫像,并親自用滿文和漢文為前15幅畫像題了名。這些畫像(如阿玉錫的一幅畫像,參見圖四)展示在皇城內(nèi)中海岸邊的紫光閣——接待歐洲使節(jié)和蒙古女婿之所。(121)

圖四 郎世寧《阿玉錫持矛蕩寇圖》
卷軸,1755年。現(xiàn)存于臺(tái)北故宮博物院。阿玉錫是準(zhǔn)噶爾人,因在1755年清軍一次對駐扎在格登鄂拉的準(zhǔn)噶爾大營的夜襲中表現(xiàn)出色而受到皇帝的贊賞。這是皇帝下旨為阿玉錫所繪的幾幅畫像中的一幅。他身穿半長的盔甲,大腿上裹著皮護(hù)套,頭上戴著飾有單眼花翎的暖帽。關(guān)于清朝軍事英雄人物的此類畫像和類似畫像的更多信息,參閱曾嘉寶:《功臣畫像:乾隆皇帝欽定的首批功臣中的八位楷模》,載《亞洲藝術(shù)》第47期(1992年),第69—88頁
皇帝還希望在繪畫中顯示大清帝國的威儀。乾隆皇帝和嘉慶皇帝諭命畫家繪制描寫“外國使節(jié)進(jìn)貢”情形的卷軸畫,就非常直接地表露了政治雄心:畫家們受命盡可能準(zhǔn)確地描畫前來大清朝進(jìn)貢的各色人等(共有290人)。(122)也許是出于顯示前來進(jìn)貢者的多樣性這一相同目的,皇帝諭命耶穌會(huì)士艾啟蒙(1708—1780年)在一幅畫的中上部分畫了康熙、雍正和乾隆三朝前來朝拜的歐洲(西洋)使節(jié)的臉像;耶穌會(huì)士戴進(jìn)賢(1680—1746年)、郎世寧和艾啟蒙本人的臉像則繪于畫的底部。(123)
通過檢視畫作主題,我們還可以分辨出作品傳達(dá)的其他政治信息。如雍正時(shí)期郎世寧在氣勢宏偉的宮廷畫《百駿圖》中描繪了一大群駿馬,使人聯(lián)想到北方的草原。乾隆皇帝命令許多畫家描繪木蘭圍獵和承德歡娛的情景。他用滿、蒙、漢和維吾爾文在自己最喜愛的馬匹的畫像上逐一題寫了馬的名字,還用滿、蒙、漢文在每幅獵犬的畫像上也題寫了這些獵犬的名字。(124)
大清統(tǒng)治者最引人入勝和最精妙的自我形象,出現(xiàn)于巫鴻賞析過的一批畫作中。雖然此前已有學(xué)者評論了把乾隆皇帝描繪為文殊菩薩(慈悲和智慧佛)的唐卡的思想意義,但正是巫鴻于1995年把北京故宮博物院收藏的雍正皇帝身著不同服裝的14幅畫像介紹給了西方觀眾。盡管其中一些畫像描繪的是漢族文化背景中的胤禛——或?yàn)榈朗浚驗(yàn)闈h族文人,但在其他畫像中,他是喇嘛,是蒙古貴族,甚至是頭戴假發(fā)、身穿馬甲和馬褲的歐洲人。(125)巫鴻指出,“以前沒有一個(gè)皇帝(無論滿、漢)在畫像時(shí)如此裝扮”,這里他指的必然是胤禛的那些非漢族畫像,因?yàn)樵诒姸嗲鍖m畫像中,身著漢人袍服(這是被禁穿的)的主人公不僅有胤禛,也有其他皇帝。(126)我們?nèi)绾谓庾x這些畫像呢?
在另外一部論著中,巫鴻強(qiáng)調(diào)了根據(jù)畫的形式解讀其意涵的重要性。(127)畫在屏風(fēng)上的畫像是要永遠(yuǎn)公開展示的,如果這些畫像放置在召見大臣或舉辦正式會(huì)議的大殿里,皇帝肯定會(huì)通過這一視覺展示來傳達(dá)一些信息。試舉一例:胤禛還是親王時(shí),他書房的屏風(fēng)上繪有12幅美人圖。學(xué)者們否定了屏風(fēng)上的12位美人是胤禛妃嬪的說法。這些美女是理想化的人物,屬于中國畫的一個(gè)著名流派。巫鴻認(rèn)為,這些畫像“從原來的漢族文化語境中移植到非漢族統(tǒng)治者的宮廷時(shí),就獲得了新的意義”。(128)其中一個(gè)意義在于詮釋清朝與漢族臣民的關(guān)系。這些美女象征著“想象中的南國”,嬌美俏麗但弱不禁風(fēng),被清朝統(tǒng)治者占有或征服。更令人感興趣的是,這些畫像是胤禛在繼承皇位以前展示的。巫鴻認(rèn)為,雍親王在書房中展示這些理想化的美人圖證明他的自我認(rèn)同中存在“雙重性”,當(dāng)他成為皇帝以后,這種雙重性就消失了。他更換了住處,并把12幅美人圖卷起存入庫房。(129)
卷軸圖可以打開掛在墻上,壽皇殿中的“先祖畫像”就是如此(參閱本書第八章)。壽皇殿位于紫禁城北部,用于家祭,被禁止前往太廟的婦女可在此殿參加祭祀。然而,畫像冊實(shí)際上只能由一個(gè)人看。正因?yàn)槿绱耍鼈兪堑弁醪仄分凶铍[秘的部分。胤禛身著不同文化代表性服飾的畫像冊不是供臣民瞻仰的,而只是給皇帝本人觀賞的。這些畫像表明,胤禛已經(jīng)形成了這樣的觀念:作為一個(gè)多民族帝國的皇帝,他應(yīng)該成為被征服者的代表。胤禛用畫像傳達(dá)象征性信息的做法預(yù)示著多元文化政策將在乾隆朝達(dá)到高潮。
郎世寧的《平安春信圖》最初是乾隆皇帝最喜愛的中國藝術(shù)珍品收藏室里一個(gè)屏風(fēng)上的局部圖。雖然有人認(rèn)為此畫作于雍正朝,但巫鴻認(rèn)為這是奉乾隆皇帝諭旨而畫的。此畫的背景為深藍(lán)色,兩位身著漢人袍服、頭挽發(fā)髻的男子面對面立于畫中央,年長者手持一枝花,年輕者左手抓著一個(gè)枝條的末端,右手扶著竹子。從他們的相貌可以確認(rèn),年長者是胤禛,年輕者是弘歷。這幅畫傳達(dá)的信息是,弘歷是他父親選定的接班人。巫鴻對此畫之象征意義的解釋表明,清帝的統(tǒng)治形象已得到進(jìn)一步發(fā)展:雍正和乾隆身穿漢族服裝,“使他們成了漢族文化的代表;他們的美德通過傳統(tǒng)的漢文化象征元素(竹子)得到了體現(xiàn)……皇帝的(漢族)裝束……證明他們對傳統(tǒng)的占有是合理合法的——而否認(rèn)了他們是通過武力強(qiáng)占這一傳統(tǒng)的外來者。”(130)
總而言之,清宮繪畫反映了大清統(tǒng)治者本身對統(tǒng)治的看法。這些畫由歐洲和中國的宮廷畫家繪制,主題極其廣泛。他們描繪的不僅是打扮成漢族文人的皇帝,而且是在木蘭圍獵的皇帝,或藏傳佛教肖像畫中端坐如活佛的皇帝。大清統(tǒng)治者并沒有把自己僅僅當(dāng)作漢族或滿族的君主,而是作為多民族國家的帝王,他們“穿著”不同民族的代表性服裝,在不同的文化體系中塑造著自己的形象。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成為大清帝國的唯一中心。
(1) 傅海波:《金朝》(“The Jin Dynasty”),見傅海波和崔瑞德(Denis Twitchett)編《劍橋中國遼西夏金元史(907—1368)》(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China: Alien Regimes and Border States, 907–1368),劍橋:劍橋大學(xué)出版社,1994年,第270頁。非漢民族有多個(gè)都城的這種制度在中國歷代政治制度上都留下了痕跡,參閱夏南希(Nancy Shatzman Steinhardt):《中國帝都規(guī)劃》(Chinese Imperial City Planning),火奴魯魯:夏威夷大學(xué)出版社,1990年。此書第166—167頁敘述了明朝的奠基者由于受元朝多個(gè)都城制度的影響而試圖建立三個(gè)都城的制度。
(2) 參閱崔瑞德、克勞斯–彼得·蒂茲(Klaus-Peter Tietze):《遼朝》(“The Liao”)及其中表5“都城”,見傅海波和崔瑞德編《劍橋中國遼西夏金元史(907—1368)》,第45—153、xxix頁。另見夏南希:《中國帝都規(guī)劃》,第123—128頁。
(3) 關(guān)于努爾哈赤所建都城的簡介及照片,參閱喬萬尼·斯達(dá)理(Giovanni Stary)、狄宇宙(Nicola Di Cosmo)等編:《滿族文化溯源(1664—1994):入關(guān)350年》(On the Tracks of Manchu Culture, 1664–1994: 350 years after the Conquest of Peking),威斯巴登:哈拉索維茲出版社,1984年,第1—17頁及第26頁的地圖;李鳳民、陸海英:《清朝開國第一都城——赫圖阿拉》,載《紫禁城》1994年第2期,第10—12頁。另參閱閻崇年:《清初四京與都城三遷》,見閻崇年編:《燕步集》,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1989年,第365—393頁。關(guān)于努爾哈赤所建的第一個(gè)都城費(fèi)阿拉的論述,參閱閻崇年:《后金都城費(fèi)阿拉駁議》,載《清史研究通訊》1988年第1期,第30—33頁;佟永功、關(guān)嘉錄:《乾隆朝盛京總管內(nèi)務(wù)府的設(shè)立》,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94年第2期,第19—23頁。
(4) 菲利普·弗雷特:《在承德熱河建設(shè)皇家景觀:滿族的景觀計(jì)劃》(“Making an Imperial Landscape in Chengde, Jehol: The Manchu Landscape Enterprise”),博士論文,芝加哥大學(xué),1992年,第10頁及第7章。另參閱閻崇年:《康熙皇帝與木蘭圍場》,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94年第2期,第3—13頁。
(5) 袁燊坡:《清代口外行宮的由來與承德避暑山莊的發(fā)展過程》,載《清史論叢》1980年第2期,第287—288頁。
(6) 參閱張志強(qiáng):《吉林至盛京驛站述略》,載《歷史檔案》1993年第4期,第87—89頁;王思治:《從避暑山莊說康乾盛世——兼論布爾尼制藩與山莊的興建》,載《清史研究》1993年第2期,第1—9頁;王淑云:《清代北巡御道和塞外行宮》,北京:中國環(huán)境科學(xué)出版社,1989年,第4頁。
(7) 參閱胡汝波:《木蘭圍場與圍場地名》,載《地名知識》1991年第4期,第32—33頁;閻崇年:《康熙皇帝與木蘭圍場》,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94年第2期,第3—13頁。
(8) 參閱袁燊坡:《清代口外行宮的由來與承德避暑山莊的發(fā)展過程》,載《清史論叢》1980年第2期,第288—289頁;承德市文物局、中國人民大學(xué)清史所合編:《承德避暑山莊》,北京:文物出版社,1980年,第40—49頁;王鐘翰:《國語騎射與滿族的發(fā)展》,見《滿族史研究集》,北京:中國社會(huì)科學(xué)出版社,1988年,第198頁。
(9) 參閱袁燊坡:《清代口外行宮的由來與承德避暑山莊的發(fā)展過程》,載《清史論叢》1980年第2期,第290—293頁。
(10) 閻崇年:《康熙皇帝與木蘭圍場》,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94年第2期,第10、25頁。(譯者按:此段原文著者引自閻崇年文,而閻崇年文引自吳振械:《養(yǎng)吉齋叢錄》卷十六,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3年,第173頁。)
(11) 參閱承德市文物局、中國人民大學(xué)清史所合編:《承德避暑山莊》,第47頁;王萊茵:《康熙、乾隆皇帝喜愛圍獵與狩鹿活動(dòng)》,見王萊茵編《故宮舊聞軼話》,天津:天津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64—68頁。
(12) 參閱王淑云:《清代北巡御道和塞外行宮》,第27—28頁。西藏納貢之事也在承德處理,參閱咸豐十一年三月二十八日(1861年5月7日)奏折,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藏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568(以下所引檔案不再一一注明藏所)。
(13) 參閱承德市文物局、中國人民大學(xué)清史所合編:《承德避暑山莊》,第43頁;馬國賢(M. Ripa)著,福圖納托·普朗迪(Fortunato Prandi)譯:《清廷十三年:馬國賢在華回憶錄》(Memoirs of Father Ripa during Thirteen Years’ Residence at the Court of Peking),倫敦,1844年,第66、70、72、74—79頁。馬國賢神父宣稱皇帝帶了三萬名隨從前往承德(第66頁)。關(guān)于康熙皇帝對于狩獵的想法,參閱史景遷(Jonathan Spence):《康熙:重構(gòu)一位中國皇帝的內(nèi)心畫像》(Emperor of China: Self-Portrait of Kang-hsi),紐約,1974年,第7—23頁;孟兆禎:《避暑山莊園林藝術(shù)》,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85年,第5頁;弗雷特:《在承德熱河建設(shè)皇家景觀:滿族的景觀計(jì)劃》,第5章及第7章。
(14) 參閱安妮·沙耶(Anne Chayet):《熱河的佛寺及其在西藏的原型》(Les Temples de Rehe et Leurs Modeles Tibetians),巴黎,1985年,第28—33頁及圖5;關(guān)于桑耶寺,參閱戴維·L.斯內(nèi)爾格魯夫(David L. Snellgrove)和休·理查森(Hugh Richardson):《西藏文化史》(A Culture History of Tibet),紐約,1968年,第78—79頁;袁燊坡:《清代口外行宮的由來與承德避暑山莊的發(fā)展過程》,載《清史論叢》1980年第2期,第314頁。
(15) 參閱弗雷特:《在承德熱河建設(shè)皇家景觀:滿族的景觀計(jì)劃》;賈寧:《理藩院與清代早期的內(nèi)亞禮儀(1644—1795)》(“The Lifanyuan and the Inner Asian Rituals in the Early Qing, 1644–1795”),載《帝制中國晚期研究》1993年第1期,第60—92頁。
(16) 1820年時(shí),位置偏遠(yuǎn)的承德是直隸的一部分。
(17) 參閱萬依:《乾隆時(shí)期的園囿》,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4年第2期,第19頁。有關(guān)班禪喇嘛覲見之事,參閱《班禪喇嘛的北京之行:乾隆皇帝之題字》,厄內(nèi)斯特·路德維希譯,北京,1904年。另參閱安妮·沙耶:《熱河的佛寺及其在西藏的原型》,第25—52頁;袁燊坡:《清代口外行宮的由來與承德避暑山莊的發(fā)展過程》,載《清史論叢》1980年第2期,第315—318頁。
(18) 參閱萬依:《乾隆時(shí)期的園囿》,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4年第2期,第19頁;吳秀良(Silas H. L. Wu):《康熙朝儲(chǔ)位斗爭紀(jì)實(shí)》(Passage to Power: Kang-hsi and His Heir Apparent, 1661–1722),劍橋(馬薩諸塞州):哈佛大學(xué)出版社,1979年,第51、154、179頁;喜仁龍(Osvald Sirén):《中國的園林》(Garden of China),紐約,1949年,第117頁;閻崇年:《康熙教子》,見鄭逸梅等編《清宮軼事》,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85年,第10—13頁。
(19) 參閱裴麗珠(Juliet Bredon):《北京:對其勝景的一種歷史性兼身臨其境的描述》(Peking: A Historical and Intimate Description of its Chief Places of Interest),上海,1922年,第256頁;塞西爾·比爾德萊(Cécile Beurdeley)、邁克爾·比爾德萊(Michel Beurdeley)著,邁克爾·布洛克(Michael Bullock)譯:《郎世寧:中國皇宮的耶穌會(huì)畫師》(Giuseppe Castiglione: A Jesuit Painter at the Court of the Chinese Emperors),拉特蘭,1971年,第65頁;舒牧、申偉、賀乃賢編:《圓明園資料集》,北京:書目文獻(xiàn)出版社,1984年,第361—362頁;趙書:《圓明園八旗營房述略》,載《滿族研究》1994年第4期,第32—35頁。
(20) 參閱喜仁龍:《中國的園林》,第9章;戴逸:《乾隆帝和北京的城市建設(shè)》,見中國人民大學(xué)清史所編《清史研究集》第六輯,北京:光明日報(bào)出版社,1988年,第1—37頁。另參閱萬依:《乾隆時(shí)期的園囿》,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4年第2期,第13—20頁;黃希明:《紫禁城宮廷園林的建筑特色》,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90年第4期,第38—46頁。
(21) 參閱孟兆禎:《避暑山莊園林藝術(shù)》,第4頁;戴逸:《乾隆帝和北京的城市建設(shè)》,見中國人民大學(xué)清史所編《清史研究集》第六輯,第12—16頁;塞西爾·比爾德萊、邁克爾·比爾德萊:《郎世寧:中國皇宮的耶穌會(huì)畫師》,第65—75頁。關(guān)于歐洲的影響,參閱瑪吉·凱瑟克(Maggie Keswick):《中國園林》(The Chinese Garden),紐約,1980年,第9頁。M. L.愛默–馬丁編(M. L. Aimé-Martin):《關(guān)于亞洲、非洲和美洲的可資借鑒的稀見通信,使團(tuán)的一些報(bào)道,以及一些地理和歷史筆記》(Lettres édifiantes et curieuses concernant l'Asie, l'Afrique et l'Amérique, avec quelques relations nouvelles des missions, et des notes géographiques et historiques)第4卷,巴黎,1843年,第121頁。
(22) 參閱喜仁龍:《北京的城墻和城門》(The Walls and Gates of Peking),倫敦,1924年,第1—4頁。關(guān)于北京早期的歷史,參閱夏南希:《中國帝都規(guī)劃》,第4—19、154—159頁。
(23) 參閱戴逸:《乾隆帝和北京的城市建設(shè)》;侯仁之、金濤:《北京史話》,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0年,第7章。關(guān)于康熙皇帝統(tǒng)治時(shí)期永定河的治水問題,參閱丁進(jìn)軍:《康熙與永定河》,載《史學(xué)月刊》1987年第6期,第33—36頁。
(24) 參閱魏侯瑋(Howard J. Wechsler):《玉帛之獻(xiàn):唐朝正統(tǒng)的儀禮與象征》(Offerings of Jade and Silk: Ritual and Symbol in the Legitimation of the T'ang Dynasty),紐黑文:耶魯大學(xué)出版社,1985年,第109—117頁;杰弗瑞·邁耶(Jeffrey F. Meyer):《天安門的雕龍:神圣的帝都北京》(The Dragons of Tianmen: Beijing as a Sacred City),哥倫比亞:南卡羅來納大學(xué)出版社,1991年,第1章。明朝統(tǒng)治的1377—1530年,天壇是合祭天和地的場所,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以及其他歷史變遷,參閱夏南希:《壯觀的天壇》(“Altar to Heaven Complex”),見夏南希等編《中國古典建筑》(Chinese Traditional Architecture),紐約:美國中國研究所,1984年,第139—149頁。
(25) 參閱夏南希:《中國帝都規(guī)劃》,第124、170—171頁。關(guān)于早期滿洲首都的規(guī)劃,參閱細(xì)谷良夫:《清代中國東北地區(qū)的歷史遺跡》(「中國東北部における清朝の史跡」),東京,1991年,第57、63、105、123、127、131、138、140、168頁。該書描述了17世紀(jì)中國東北部許多部族活動(dòng)中心的布局,其中包括費(fèi)阿拉和赫圖阿拉;沈陽故宮博物院、鐵玉欽等編:《沈陽故宮博物院文物精品薈萃》,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87年,第17—23頁。作者認(rèn)為,17世紀(jì)早期努爾哈赤的幾個(gè)都城明顯反映出女真人的建筑風(fēng)格。
(26) 參閱《清實(shí)錄》,北京:中華書局,1986年,第40冊,第9ab、11a、14ab頁;魏斐德(Frederic Wakeman Jr.):《洪業(yè):清朝開國史》(The Great Enterprise: the Manchu Reconstruction of Imperial Order in Seventeenth-Century China),伯克利:加利福尼亞大學(xué)出版社,1975年,第1冊,第480頁;勞倫斯·凱思樂(Lawrence D. Kessler):《康熙與清朝統(tǒng)治的鞏固(1661—1684)》(Kang-hsi and the Consolidation of Ching Rule, 1661–1684),芝加哥:芝加哥大學(xué)出版社,1976年,第15—16頁。關(guān)于內(nèi)城和外城的文化差異,參閱李喬:《清代北京內(nèi)外城社會(huì)生活習(xí)俗之異》,載《明清史月刊》1987年第12期,第33—35頁。
(27) 參閱侯仁之、金濤:《北京史話》,第174—175頁。
(28) 參閱侯仁之、金濤:《北京史話》,第176—180頁;金啟孮:《京旗的滿族》,載《滿族研究》1988年第3期,第63—66頁;李喬:《清代北京內(nèi)外城社會(huì)生活習(xí)俗之異》,載《明清史月刊》1987年第12期,第35頁。
(29) 參閱杜家驥:《清代八旗領(lǐng)屬問題考察》,載《民族研究》1987年第5期,第83頁。關(guān)于這些駐地的位置,參閱吳長元:《宸垣識略》,1788年刻本,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年再版,第94、124、128、130頁;崔艾莉(Alison Jean Dray-Nonvey):《帝都北京之衛(wèi)護(hù):清朝步軍研究(1650—1850)》(“Policing Imperial Peking: The Ching Gendarmerie 1650–1850”),博士論文,哈佛大學(xué),1981年,第62—63頁。
(30) 參閱昭梿:《嘯亭續(xù)錄》,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第384頁;楊乃濟(jì):《乾隆京城全圖考略》,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4年第3期,第21頁。關(guān)于八旗中的俄羅斯人,參閱吳洋:《清代俄羅斯佐領(lǐng)考略》,載《歷史研究》1985年第5期,第83—84頁;另參閱馬克·曼考爾(Mark Mancall):《俄國與中國:1728年以前雙方外交關(guān)系》(Russia and China: Their Diplomatic Relations to 1728),劍橋(馬塞諸薩州):哈佛大學(xué)出版社,1971年,第205—206頁。關(guān)于維吾爾營,參閱張羽新:《清代北京的維吾爾族》,載《新疆社會(huì)科學(xué)》1984年第4期,第92—97頁。關(guān)于至今仍住在京郊西北角的藏族社區(qū),參閱陳慶英:《關(guān)于北京香山藏族人的傳聞及史籍記載》,載《中國藏學(xué)》1990年第4期,第104—115頁。
(31) 內(nèi)務(wù)府檔案557-5-66-5/4119收藏有雍正到乾隆時(shí)期官房租庫的合同,這些合同都是木版印刷的,上面有滿文和漢文兩種文字。內(nèi)務(wù)府檔案557-5-66-5/4126是1794—1848年的賬本,這些賬本詳細(xì)列出了皇帝擁有的房產(chǎn)的所在區(qū)域和佃戶及租金等。內(nèi)務(wù)府檔案557-5-66-5/4120包括嘉慶朝的27份合同,有些旗人放棄了租用,其他的則是房屋從一個(gè)旗人轉(zhuǎn)賣到另一個(gè)旗人的記錄。內(nèi)務(wù)府檔案557-5-66-5/4121包括道光朝的57份合同。內(nèi)務(wù)府檔案557-5-66-5/4122包括26份出售合同和1份抵押合同。這些只是涉及官房租庫的檔案材料的一類例證。
(32) 參閱劉小萌:《從房契文書看清代北京城中的旗民交產(chǎn)》,載《歷史檔案》1996年第3期,第83—90頁;張德澤編:《清代國家機(jī)關(guān)考略》,北京:中國人民大學(xué)出版社,1984年,第183頁;李鵬年等:《清代中央國家機(jī)關(guān)概述》,哈爾濱:黑龍江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118頁;陶博(Preston M. Torbert):《清代內(nèi)務(wù)府:組織與主要功能研究(1662—1796)》(The Ching Imperial Household Department: A Study of Its Organization and Principal Functions, 1662–1796),劍橋(馬薩諸塞州):哈佛大學(xué)東亞研究委員會(huì),1977年,第114頁。
(33) 參閱杜家驥:《雍正帝繼位前的封旗及相關(guān)問題考析》,載《中國史研究》1990年第4期,第84—89頁。關(guān)于1750年和1909—1911年的地圖資料,參閱侯仁之編:《北京歷史地圖集》,北京:北京出版社,1985年,第41—42、47—48頁。關(guān)于1846年的信息,選自地圖920.21.48,藏于加拿大多倫多皇家東方博物館遠(yuǎn)東室。感謝遠(yuǎn)東室的詹姆斯·許為我提供了這張“十九世紀(jì)北京內(nèi)城街道圖”,我將之與侯仁之所編的1846年的地圖做了比較。關(guān)于1750年的地圖,參閱楊乃濟(jì):《乾隆京城全圖考略》,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4年第3期,第8—24頁。
(34) 參閱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350,嘉慶八年一月二十三日(1803年2月14日)奏折。
(35) 參閱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咸豐年間部分王公府第》,載《歷史檔案》1994年第3期,第26—31頁。另外參閱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354,嘉慶九年三月二十一日(1804年4月30日)奏折。這份奏折提供了為宗室和覺羅重建居所所需費(fèi)用的估計(jì)。
(36) 參閱何德蘭(Isaac Taylor Headland):《中國宮廷生活雜記:都城、官員與百姓》(Court Life in China: the Capital, its Official and People),紐約,1909年,第330頁。喜仁龍:《北京故宮》(The Imperial Palaces of Peking),紐約,1976年再版,第25—42頁。另參閱1750年皇城圖,侯仁之編:《北京歷史地圖集》,第43—44頁。皇城的精美圖片是小川一真(K. Ogawa)在義和團(tuán)運(yùn)動(dòng)期間拍攝的,參閱小川一真著,東京帝國博物館匯編:《北京宮殿圖片集》(Photographs of Palace Buildings of Peking),東京:帝國博物館,1906年。
(37) 參閱佟悅:《清盛京太廟考述》,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7年第3期,第24—25頁;夏南希:《中國帝都規(guī)劃》,第177—178、14頁,以及第3頁表2;邁耶:《天安門的雕龍》,第62—68、68—73頁。
(38) 參閱王道成:《北海與乾隆》,載《清史研究》1992年第2期,第75—77頁;L. C.阿靈頓(L. C. Arlington)、威廉·盧因森(William Lewisohn):《追尋老北京》(In Search of Old Peking),1935年初版,紐約,1967年再版,第81—82、123、127、204頁;奚爾恩(J. J. Heeren):《白晉神父所藏之康熙皇帝畫像(附圖)》(“Father Bouvet's Picture of Emperor Kang Hsi[with Appendices]”),載《亞洲專刊》(Asia Major)第1集第7期(1932年),第558頁。
(39) 參閱弗洛倫斯·艾斯庫(Florence Ayscough):《論紫禁城的象征意義》(“Notes on the Symbolism of the Purple Forbidden City”),載《皇家亞洲學(xué)會(huì)華北分會(huì)會(huì)刊》(Journal North China Branch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第52期(1921年),第64頁;于倬云編,吳茂生等譯:《紫禁城宮殿》(Palaces of the Forbidden City),紐約:維京出版社,1984年;斯蒂芬·馬克布雷特(Stephen Markbreiter):《北京的皇宮》(“The Imperial Palace of Peking”),載《亞洲藝術(shù)》(Arts of Asia)第8卷第6期(1978年),第66—77頁;朱啟鈐:《樣式雷世家考》,見舒牧等編《圓明園資料集》,北京:書目文獻(xiàn)出版社,1984年,第102—104頁。
(40) 關(guān)于此種情形和其他相關(guān)情況,參閱鄭連章:《紫禁城城池》,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86年。
(41) 參閱馬克布雷特:《北京的皇宮》,第172—174頁;夏南希:《中國帝都規(guī)劃》,第172—174頁。
(42) 衛(wèi)思韓(John E. Wills, Jr.):《華北的博物館與歷史名勝》(“Museums and Sites in North China”),見魏斐德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明清史研究》(Ming and Qing Historical Studies in 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伯克利:加利福尼亞大學(xué)出版社,1980年,第13—14頁。
(43) 參閱周蘇琴:《清代順治、康熙兩帝最初的寢宮》,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95年第3期,第45—49頁。
(44) 參閱白彬菊:《君主與大臣》,第25—26、30、46、65、178頁。關(guān)于早期外朝與內(nèi)廷之間斗爭的論述,參閱安德魯·艾森堡(Andrew Eisenberg):《中世紀(jì)中國隱退的皇帝:對北魏之研究》(“Retired Emperorship in Medieval China: The Northern Wei”),載《通報(bào)》(T’oung Pao)第77卷第1—3期合刊(1991年),第51頁。
(45) 參閱單士元:《清宮奏事處職掌及其檔案內(nèi)容》,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6年第1期,第7—12頁。關(guān)于奏折呈遞和傳送的程序,參閱吳秀良:《中國的通信與帝王控制:宮廷奏折制度的演變(1693—1735)》(Communication and Imperial Control in China: Evolution of the Palace Memorial System, 1693–1735),劍橋(馬薩諸塞州):哈佛大學(xué)出版社,1970年,第5章。
(46) 參閱馬克布雷特:《北京的皇宮》,第103—115頁;章乃煒:《清宮述聞》,1937年初版,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88年再版,第340頁(如無特殊說明,以下所有出自此書的引文都來自這個(gè)版本)。養(yǎng)心殿也是末代皇帝的寢宮,參閱愛新覺羅·溥儀著、詹納爾(W. J. F. Jenner)譯:《我的前半生》(From Emperor to Citizen),1964年初版,紐約:牛津大學(xué)出版社,1987年,第64頁。
(47) 參閱劉潞:《坤寧宮為清帝洞房原因論》,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96年第3期,第72—77頁;琦楓:《交泰殿》,載《紫禁城》1981年第6期,第6—8頁;徐啟憲:《清代寶璽略談》,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95年第3期,第62—66頁;弗洛倫斯·艾斯庫:《論紫禁城的象征意義》,載《皇家亞洲學(xué)會(huì)華北分會(huì)會(huì)刊》第52期(1921年);章乃煒:《清宮述聞》,第284—293頁;H. S.布倫納特(H. S. Brunnert)、V. V.哈格爾施托姆(V. V. Hagelstrom)著,A.別爾琴科(A. Beltchenko)等譯:《當(dāng)代中國政治結(jié)構(gòu)》(Present-Day Political Organization of China),福州,1911年,注釋第79a。
(48) 參閱溥任:《晚清皇子生活與讀書習(xí)武》,載《紫禁城》1989年第2期,第26頁;章乃煒:《清宮述聞》,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90年,第720—722頁。另參閱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130,乾隆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五日(1761年6月27日)奏折,內(nèi)容涉及把宮里的其他一些建筑改為王公寢宮之事。
(49) 乾隆時(shí)期,皇宮似乎有些擁擠。參閱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124,乾隆二十五年四月十八日(1760年6月1日)奏折,確定了四皇子永珹和五皇子永琪從圓明園的居所搬到皇宮里的新居所的日期。與此相似,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430,嘉慶二十五年七月二十六日(1820年9月3日)奏折顯示,新登基的道光皇帝的幾個(gè)兄弟從擷芳殿(參閱下文)搬到了景仁宮及乾清門內(nèi)的居所,皇子們實(shí)際上分散居住在紫禁城內(nèi)。
(50) 章乃煒:《清宮述聞》,第315—317頁,引文在第206頁;佟悅、呂霄虹:《清宮皇子》,沈陽:遼寧大學(xué)出版社,1993年,第43頁。
(51) 關(guān)于擷芳殿的歷史,參閱章乃煒:《清宮述聞》,第142—144頁;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245記錄了1779年皇子永璘及他的兒子綿憶結(jié)婚后移居到三所之事;佟悅、呂霄虹:《清宮皇子》,第41—43頁。
(52) 參閱許鯤:《清初皇室與痘疹防治》,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94年第3期,第90、91—96頁。許鯤指出福臨的許多孩子和親屬都死于天花(順治皇帝自己也死于天花),皇太極下令建立了“避痘所”。張晉藩、郭成康:《清入關(guān)前國家法律制度史》,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423頁論述了1632年皇太極躲避天花的往事。種痘并不是常有之事。白新良:《乾隆家庭面面觀》,載《紫禁城》1989年第54期,第3—4頁講到弘歷的第七個(gè)兒子死于天花。雖然同治皇帝童年時(shí)種過痘,但他最后也死于天花。
(53) 有關(guān)康熙皇帝日程安排的資料,來自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康熙起居注》第一冊和第三冊,北京:中華書局,1984年。1714年(這年共有355天),康熙皇帝只有5%的時(shí)間是在紫禁城度過的,36.9%的時(shí)間在暢春園,39.2%的時(shí)間在承德,18.9%的時(shí)間在路上。
(54) M. L.愛默–馬丁編:《關(guān)于亞洲、非洲和美洲的可資借鑒的稀見通信》第4卷,第221頁。我自作主張把蔣友仁對中國地名的讀音改成了本書通用的拼音。
(55) 參閱萬依:《乾隆時(shí)期的園囿》,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4年第2期,第17—18頁。
(56) 參閱羅友枝:《再觀清代:清朝在中國歷史上的重要地位辨析》,載《亞洲研究雜志》第55卷第4期(1996年),第829—850頁,該文對戴維·法夸爾及其他人的成果作了一番綜述。另參閱劉小萌:《滿族肇興時(shí)期所受蒙古文化的影響》,載《社會(huì)科學(xué)戰(zhàn)線》1994年第6期,第169—175頁。
(57) 《清太宗實(shí)錄》卷二十五,天聰九年十月十三日(1635年11月22日);關(guān)于17世紀(jì)早期“固倫”(gurun)的含義,參閱柯嬌燕:《歷史的透鏡:清帝國意識形態(tài)中的歷史和族性認(rèn)同》;王鐘翰:《關(guān)于滿族形成中的幾個(gè)問題》,見《滿族研究集》,第6—8頁。關(guān)于爭議未決的“滿洲”一詞的含義,參閱喬萬尼·斯達(dá)理(Giovanni Stary):《“滿洲”一詞的含義:新方法解決老問題》(“The Meaning of the Word ‘Manchu’: a New Solution to an Old Problem”),載《中亞雜志》(Central Asiatic Journal)第34卷第1—2期(1990年),第109—119頁。
(58) 參閱金燾方:《從女真語到滿洲語》,載《滿語研究》1990年第1期,第46—52、36頁。漢森·蔡斯(Hanson Chase):《清朝前期滿語的地位》(“The Status of the Manchu Language in the Early Qing”),博士論文,西雅圖:華盛頓大學(xué),1979年。
(59) 參閱柯嬌燕、羅友枝:《滿語在清史中的地位》,載《哈佛亞洲研究雜志》第53卷第1期(1993年),第70—75頁;喬治忠:《后金滿文檔冊的產(chǎn)生及其史學(xué)意義》,載《社會(huì)科學(xué)戰(zhàn)線》1994年第3期,第155—160頁;劉子揚(yáng)、張莉:《滿文老檔太宗朝綜析》,載《滿語研究》1992年第2期,第66—73頁,1993年第1期,第65—77頁;關(guān)孝廉:《清康熙朝滿文朱批奏折芻議》,載《歷史檔案》1994年第1期,第84—90頁。關(guān)于早期清代官員的語言能力,參閱蔡斯:《清朝前期滿語的地位》,第1章。董萬崙對努爾哈赤實(shí)錄的滿文文本和中文文本做了逐字逐句的細(xì)致比較,參閱其《滿洲實(shí)錄(滿文)的秘密》,載《滿語研究》1993年第1期,第78—86頁。關(guān)于近來的研究,參閱關(guān)嘉錄、佟永功:《中國滿文及其文獻(xiàn)整理研究》,載《清史研究》1991年第4期,第29—36頁。
(60) 參閱愛新覺羅·瀛生:《談?wù)劃M語的京語》,載《滿語研究》1987年第1期,第2—15、73頁;1990年第2期,第22—36頁;1991年第2期,第3—15頁;1992年第2期,第1—17頁;1993年第2期,第25—34、24頁;1994年第1期,第15—23、36頁;1995年第1期,第13—20頁;張虹、程大琨編譯:《乾隆朝“欽定新清語”》,載《滿語研究》1993年第2期,第79—84、55頁,1994年第2期,第68—77、50頁,1995年第2期,第51—58頁;蔡斯:《清朝前期滿語的地位》,第2章;吳雪娟:《談清代滿文檔案中的公文套語》,載《滿語研究》1992年第1期,第119—124、89頁。
(61) 參閱季永海:《〈大清全書〉研究》,載《滿語研究》1990年第2期,第42—50頁;柯嬌燕、羅友枝:《滿語在清史中的地位》,載《哈佛亞洲研究雜志》第53卷第1期(1993年),第83—87頁;愛新覺羅·瀛生:《談?wù)劃M語的京語》,載《滿語研究》1992年第2期,第1—17頁。關(guān)于五體清文鑒,參閱今西春秋:《五體清文鑒解析》(「五體清文鑒解析」),見田村實(shí)造等編《五體清文鑒譯解》(「五體清文鑒譯解」),京都,1966年,第17—29頁;至少在清王朝的前半期,皇帝們是能講兩種甚至三種語言的。乾隆皇帝試圖學(xué)習(xí)在其統(tǒng)治之下的五個(gè)重要民族的語言,參閱金寶森:《淺談乾隆對發(fā)展?jié)M文的貢獻(xiàn)》,載《清史研究》1992年第1期,第78—80頁。
(62) 張虹等的《乾隆朝“欽定新清語”》是在遼寧省所藏“黑土檔”之滿文檔案的基礎(chǔ)上寫成的。另參閱廖寧、佟永功:《乾隆皇帝與滿語地名》,載《地名叢刊》1987年第6期,第33—34頁;佟永功、關(guān)嘉錄:《乾隆朝欽定新清語探析》,載《滿語研究》1995年第2期,第66—70頁。
(63) 有關(guān)京語與其他方言之間的區(qū)別,參閱愛新覺羅·瀛生:《談?wù)劃M語的京語》。有關(guān)滿語對北京方言的影響,參閱威哲揚(yáng)(Stephen Wadley):《阿爾泰語系對北京方言的影響:以滿語為例》(“Altaic Influences on Beijing Dialect: The Manchu Case”),載《美國東方學(xué)會(huì)雜志》(Journal of the American Oriental Society)第116卷第1期(1996年),第99—104頁。
(64) 參閱許淑明:《清前期黑龍江地區(qū)的三座新城——璦琿、墨爾根和齊齊哈爾》,載《清史研究通訊》1988年第3期,第17—18頁;張杰:《清初招撫新滿洲述略》,載《清史研究》1994年第1期,第23—30頁。
(65) 參閱巴達(dá)榮嘎:《滿洲語與達(dá)斡爾的關(guān)系》,載《滿語研究》1993年第2期,第35—38頁;丁石慶:《論達(dá)斡爾語中的滿語介詞》,載《滿語研究》1990年第1期,第53—60頁;史祿國(Sergei M. Shirokogoroff):《北方通古斯的社會(huì)組織》(Social Organization of the Northern Tungus, with Introductory Chapters Concerning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and History of these Groups),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29年,第73—85頁;張杰:《清代滿族語言文字在東北的興廢與影響》,載《北方文物》1995年第1期,第63—68頁。關(guān)于新滿洲進(jìn)入盛京的經(jīng)過,參閱姜相順:《沈陽滿族的變遷》,載《東北地方史研究》1990年第1期,第59頁。關(guān)于“漢軍”的滿族化,參閱騰紹箴:《清代八旗子弟》,北京:華僑出版社,1989年,第二章。
(66) 參閱《黑龍江積極整理研究滿語》,1993年12月31日《大陸新聞》,A11版。經(jīng)黑龍江滿語研究所與北京的中央民族學(xué)院聯(lián)合派遣的工作組確認(rèn),黑龍江省富裕縣三家子村仍有人使用滿語。
(67) 參閱柯嬌燕:《滿族教育》(“Manchu Education”),見本杰明·艾爾曼(Benjamin A. Elman)和亞歷山大·伍德賽德(Alexander Woodside)編《帝制中國晚期的教育與社會(huì)(1600—1900)》(Education and Society in Late Imperial China, 1600–1900),伯克利:加利福尼亞大學(xué)出版社,1994年,第353—355頁。
(68) 《欽定大清會(huì)典事例》卷一,光緒年間初版,臺(tái)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76年重印,乾隆三十二年上諭。
(69) 《欽定大清會(huì)典事例》卷一,1767年、1806年及1823年的上諭均涉及這個(gè)主題,所有愛新覺羅子孫后代的姓名都收錄于《大清玉牒》和1937—1938年在奉天出版的《愛新覺羅宗譜》。關(guān)于滿族起名的習(xí)俗,參閱陳捷先:《滿文檔案資料》,臺(tái)北:聯(lián)經(jīng)出版公司,1988年,第182—185頁。
(70) 參閱約翰·沃爾默(John Vollmer):《龍座登場:安大略皇家博物館清代服飾展(1644—1911)》(In the Presence of the Dragon Throne: Qing Dynasty Costume, 1644–1911, in the Royal Ontario Museum),多倫多:安大略皇家博物館,1977年,第9頁。接下來的論述參閱第16—28頁。
(71) 關(guān)于馬蹬的重要性,參閱查爾斯·切夫尼克斯–特倫奇(Charles P. Chevenix-Trench):《馬術(shù)史》(A History of Horsemanship),紐約,1970年,第64—66頁。
(72) 參閱《太宗文皇帝實(shí)錄》卷三十二,第8—9b頁,卷三十四,第26b—27頁;張晉藩、郭成康:《清入關(guān)前國家法律制度史》,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458—461頁。斯科勒·V. R.卡曼(Schuyler V. R. Cammann):《中國的龍袍》(China's Dragon Robes),紐約,1952年,第51頁。
(73) 魏斐德:《洪業(yè)》第2冊,第976—977頁;《高宗純皇帝實(shí)錄》卷九一九,第11—13b頁。另見卡曼《中國的龍袍》第50頁引用的乾隆皇帝為1759年修成的《皇朝禮器圖式》所寫的序言。關(guān)于1644年以前有關(guān)服飾的法律,參閱張晉藩、郭成康:《清入關(guān)前國家法律制度史》,第458—461頁。
(74) 參閱張晉藩、郭成康:《清入關(guān)前國家法律制度史》,第459頁;魏斐德:《洪業(yè)》第1冊,第646—650頁。
(75) 參閱包群立:《從剃發(fā)制度看清朝的民族政策》,載《內(nèi)蒙古民族師院學(xué)報(bào)(哲學(xué)、社會(huì)學(xué))》1991年第3期,第66—70、87頁。
(76) 《欽定大清會(huì)典事例》卷一一一四,1759年諭旨。
(77) 參閱《欽定大清會(huì)典事例》卷一一一四。
(78) 《世祖章皇帝實(shí)錄》卷五十四,第18b頁;另見魏斐德:《洪業(yè)》第2冊,第75頁。
(79) 沃爾默:《龍座登場:安大略皇家博物館清代服飾展(1644—1911)》,第69—75頁;卡曼:《中國的龍袍》。對于卡曼所做工作的評價(jià),參閱約翰·R.芬利(John R. Finlay):《斯科勒·V. R.卡曼收藏品中的中國官服刺繡》(“Chinese Embroidered Mandarin Squares from the Schuyler V. R. Cammann Collection”),載《東方》(Orientations)第25卷第4期(1994年),第57—63頁。
(80) 參閱卡曼:《中國的龍袍》,第4—9頁;曾嘉寶:《中國藝術(shù)中的龍》(“The Dragon in Chinese Art”),載《亞洲藝術(shù)》第18卷第1期(1988年),第60—67頁。
(81) 官員的妻子和家屬的服飾在服飾律中也有級別規(guī)定,參閱卡曼:《中國的龍袍》,第7、12章。另參閱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434,道光元年六月(1821年7月)奏折,對皇室后裔們又重申了服飾律。
(82) 參閱卡曼:《中國的龍袍》,第170—175頁;亨尼·哈拉爾德·漢森:《蒙古服飾》,倫敦,1993年。
(83) 參閱斯蒂芬·索克爾(Stefan Sokol):《亞洲反曲弓:反向和翻轉(zhuǎn)系統(tǒng)》(“The Asian Reverse Bow: Reflex and Retroflex Systems”),載《亞洲藝術(shù)》第24卷第5期(1994年),第146—149頁。
(84) 參閱魏斐德:《洪業(yè)》第1冊,第46、236頁;寧昶英:《論滿族的射柳習(xí)俗》,載《滿族文化》1992年第16期,第66—68頁。
(85) 參閱王子林:《清代弓矢》,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94年第1期,第86—96頁。正如索克爾《亞洲反曲弓:反向和翻轉(zhuǎn)系統(tǒng)》一文指出的,弓的“拉力”是指把弓拉開的力度。
(86) 轉(zhuǎn)引自王鐘翰:《國語騎射與滿族的發(fā)展》,第200頁。
(87) 參閱王鐘翰:《國語騎射與滿族的發(fā)展》,第197頁。
(88) 左步青:《滿洲貴族的尚武精神及其泯滅》,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9年第3期,第32—37頁。
(89) 萬依編:《清代宮廷生活》,香港:商務(wù)印書館,1985年,第170頁;王子林:《清代弓矢》,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94年第1期,第87頁;若菁:《乾隆帝飭諭皇子?jì)沽?xí)騎射》,見鄭逸梅主編《清宮軼事》,北京:紫禁城出版社,1985年,第57—59頁。關(guān)于鹿角椅,參閱胡德生:《乾隆鹿角椅》,載《文物》1986年第7期,第84—85頁。感謝簡·斯圖爾特為我提供這份參考資料。胡德生指出,鹿角椅保存于避暑山莊,乾隆統(tǒng)治時(shí)期共制造了三把這樣的椅子。李鳳民、陸海英《故宮雜趣》(沈陽:東北大學(xué)出版社,1996年)第125—127頁指出,皇太極也有三把鹿角椅,是用他自己獵殺的鹿的角做的,其中一把現(xiàn)在仍然保存在沈陽故宮博物院,椅子的圖片見沈陽故宮博物院編:《沈陽故宮博物院文物精品薈萃》,沈陽,1991年。另參閱徐珂:《清稗類鈔》,1917年初版,臺(tái)北:臺(tái)灣商務(wù)印書館,1966年重印,該書第二冊第20頁記載,最初提出對宗室箭術(shù)加以考察的人是乾隆皇帝。
(90) 章乃煒:《清宮述聞》,第385頁。奕生于1840年,八弟鐘郡王生于1844年,九弟孚郡王生于1845年。四姊壽安固倫公主生于1826年,出嫁于1841年,去世于1860年(時(shí)年33歲)。
(91) 王鐘翰:《國語騎射與滿族的發(fā)展》,第198頁。由于中國的嬰兒出生后就是一歲,所以如果按西方的年齡算法,康熙皇帝當(dāng)時(shí)應(yīng)該小于12歲。郎世寧畫有康熙皇帝獵鹿圖,現(xiàn)藏于法國的吉美博物館。他還畫了乾隆皇帝獵鹿圖,見萬依等編:《清代宮廷生活》,香港:商務(wù)印書館,1985年,第119頁圖片168。
(92) 參閱昭梿:《嘯亭雜錄》,北京:中華書局,1980年,第13—14頁。徐珂:《清稗類鈔》,第56頁。吳秀良:《康熙朝儲(chǔ)位斗爭紀(jì)實(shí)》,第37頁。
(93) 參閱任桂淳(Im Kaye Soon):《清代八旗軍的興衰——以廣州、杭州、荊州駐防軍為例(1644—1911)》(“The Rise and Decline of the Eight Banner Garrisons in the Qing Period[1644–1911]: A Study of the Kuang-chou, Hang-chou, and Qing-chou Garrisons”),博士論文,伊利諾伊大學(xué),1981年,第15頁。史景遷:《曹寅與康熙:一個(gè)皇帝寵臣的生涯揭秘》(Ts'ao Yin and the Kang-hsi Emperor: Bondservant and Master),紐黑文:耶魯大學(xué)出版社,1966年,第130—131、148頁。關(guān)于玄燁的左右開弓,參閱奚爾恩:《白晉神父所藏之康熙皇帝畫像(附圖)》,載《泰東》第1集第7期(1932年),第560頁。關(guān)于康熙皇帝拉弓的力量,參閱史景遷:《康熙》,第147—148頁。玄燁的箭術(shù)確實(shí)超群,因?yàn)樽钣驳墓惺思壚Αj惤菹戎赋觯瑵M文起居注中記載的射箭比賽,不見于中文起居注,參閱陳捷先(Chen Chieh-Hsien):《清朝諸帝滿文起居注介紹》(“Introduction to the Manchu Text Version of the Ching Emperors’chi-chu-chu[Notes on the Emperors’ Daily Activities]”),載《中亞雜志》第17卷第2—4期合刊(1973年),第127頁。
(94) 參閱史景遷:《曹寅與康熙》,第130—131頁。
(95) 《大清實(shí)錄》卷一九二,康熙三十八年三月二十七日;《大清實(shí)錄》卷一一七,康熙二十三年十一月三日;《大清實(shí)錄》卷四十一,康熙十二年一月二十日。另外參閱凱思樂:《康熙與清朝統(tǒng)治的鞏固(1661—1684)》,第107頁。
(96) 參閱昭梿:《嘯亭雜錄》,第432、515頁;王鐘翰:《國語騎射與滿族的發(fā)展》,第199頁。
(97) 源于一首御制詩,轉(zhuǎn)引自王鐘翰:《國語騎射與滿族的發(fā)展》,第199頁。
(98) 參閱王樹卿:《清代宮中膳食》,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3年第3期,第57—64頁。宮里的每一個(gè)人都有一定的食物定量。嘗試削減開支的記錄可參閱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317,乾隆五十九年十一月二日(1794年11月24日)奏折。
(99) 參閱吳正格:《滿族食俗與清宮御膳》,沈陽:遼寧科學(xué)技術(shù)出版社,1988年,第430—432頁;苑洪琪:《清乾隆帝的長壽與膳食》,載《歷史檔案》1993年第4期,第135頁;史景遷:《清朝》(“Ch'ing”),見張光直編《中國的飲食文化:從人類學(xué)與歷史學(xué)的視野觀察》(Food in Chinese Culture: Anthropological and Historical Perspectives),第259—294頁,紐黑文:耶魯大學(xué)出版社,1977年,第281頁。
(100) 參閱吳正格:《滿漢全席》,天津:天津科學(xué)技術(shù)出版社,1986年,第3—6頁。
(101) 參閱吳正格:《滿族食俗與清宮御膳》,第244—246頁。
(102) 參閱吳正格:《滿族食俗與清宮御膳》,第147—148頁列舉了一份1861年前運(yùn)往宮廷的特殊食物的長篇清單;第249—256頁則可以見到1774—1778年的小菜清單。小菜是指乾隆皇帝在宴會(huì)之外的日常食物。另外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7,乾隆元年十月六日(1736年11月8日)奏折,講的是維吾爾王公阿明呈送哈密瓜之事。關(guān)于滿族忌吃狗肉事,參閱李艷平:《滿族飲食文化》,載《滿語研究》1994年第2期,第82頁;李艷平認(rèn)為這個(gè)禁忌來自滿族祖先打獵的傳統(tǒng),滿族保持這個(gè)禁忌的主要原因是一只狗曾經(jīng)在關(guān)鍵時(shí)刻幫助過努爾哈赤。
(103) 馬國賢:《清廷十三年:馬國賢在華回憶錄》,第49—50頁。關(guān)于復(fù)雜的進(jìn)貢制度,參閱董建中:《清乾隆朝王公大臣官員進(jìn)貢問題初探》,載《清史研究》1996年第1期,第40—66頁。
(104) 關(guān)于荔枝,參閱宮中雜件467-4-85/1869,乾隆六十二年閏六月十八日(1797年8月10日)的一件“賞單”。
(105) 參閱史景遷:《清朝》,第282—284頁描述了關(guān)于宴會(huì)的正式規(guī)定,并指出應(yīng)進(jìn)一步研究滿宴。此項(xiàng)研究來源于吳正格:《滿族食俗與清宮御膳》,第230—231頁。吳正格認(rèn)為,清朝統(tǒng)治者保存了滿族的菜肴,并將之用于宴席,而有些學(xué)者則認(rèn)為宴席“全是漢族菜式”,例如參閱鞠德源:《清宮大宴禮儀和膳談》,載《紫禁城》1981年第5期,第34—36頁。
(106) 據(jù)記載極為盛大的宴會(huì)有:1713年在暢春園為慶祝康熙皇帝六十壽誕而舉辦的宴會(huì);1718年在乾清宮為慶祝康熙皇帝六十五歲壽辰而舉辦的宴會(huì);1785年在乾清宮為乾隆皇帝五十大壽舉辦的千叟宴;1795年為慶祝乾隆皇帝六旬壽辰而宴請五千名長者的盛宴。參閱王樹卿:《清代宮中膳食》,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3年第3期,第63頁;劉桂林:《千叟宴》,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1年第2期,第49—55頁。
(107) M. L.愛默–馬丁編:《關(guān)于亞洲、非洲和美洲的可資借鑒的稀見通信》第4卷,第224—225頁。
(108) 參閱徐啟憲:《清代皇帝的用膳》,載《紫禁城》1980年第4期,第10頁;王樹卿:《清代宮中膳食》,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3年第3期,第60頁。這些日常食譜見宮中雜件467-4-85/2220乾隆朝的“膳單”。北京仍舊制作和出售滿族點(diǎn)心,參閱李珂:《京味西點(diǎn):薈萃園》,載《人民日報(bào)》1991年10月11日刊;苑洪琪:《清乾隆帝的長壽與膳食》,載《歷史檔案》1993年第4期,第134—135頁;李國梁:《避暑山莊御膳雜談》,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8年第1期,第83—85頁。
(109) 關(guān)于北京地區(qū)的供應(yīng),參閱《欽定總管內(nèi)務(wù)府現(xiàn)行則例》,北京,1937年。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7,乾隆元年九月十二日(1736年10月16日)滿文奏折指出,雖然有24頭奶牛是分配給皇太后的,但這些奶牛每天產(chǎn)量的一半,即24斤牛奶必須得制成奶油、酸奶和奶酪,供年輕的公主們享用。不足部分由分配給皇帝的100頭奶牛所產(chǎn)牛奶補(bǔ)充之。呈遞奏折的大臣們請求增加奶牛數(shù)量,但被皇帝否決了。1741年的一份奏折談到為皇帝的隨從人員提供牛奶之事,該奏折顯示,18世紀(jì)初,康熙皇帝首創(chuàng)了用75頭奶牛輪流為御茶房供應(yīng)充足牛奶的制度,參閱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33,乾隆六年五月十七日(1741年6月29日)奏折。皇帝南巡時(shí)也要配備奶牛和奶羊,參閱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2,乾隆四十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1783年12月17日)奏折。奏報(bào)內(nèi)容是1784年南巡時(shí)沿途配備奶牛和奶羊的相關(guān)安排(相關(guān)條例見《欽定總管內(nèi)務(wù)府現(xiàn)行則例》)。1707—1761年間,有關(guān)皇子和公主成婚后配備奶牛數(shù)量的規(guī)定多有變化,參閱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128,乾隆二十六年二月七日(1761年3月13日)奏折。
(110) 參閱徐啟憲:《清代皇帝的用膳》,載《紫禁城》1980年第4期,第10—11頁;王樹卿:《清代宮中膳食》,載《故宮博物院院刊》1983年第3期,第60頁。
(111) 參閱羅友枝:《皇帝的葬禮:明清皇帝與死亡儀禮》(“The Imperial Way of Death: Ming and Qing Emperors and Death Ritual”),見華琛(James L. Watson)和羅友枝編《帝制中國晚期與近代中國的死亡儀禮》(Death Ritual in Late Imperial and Modern China),伯克利:加利福尼亞大學(xué)出版社,1988年,第228—253頁;陳捷先:《清代皇帝滿語謚號研究》(“A Study of the Manchu Posthumous Titles of the Ching Emperors”),載《中亞雜志》第26卷第3—4期合刊(1982年),第187—192頁。
(112) 參閱劉小萌:《滿族肇興時(shí)期所受蒙古文化的影響》,載《社會(huì)科學(xué)戰(zhàn)線》1994年第6期,第172—173頁;季永海:《清代賜號考譯》,載《滿族研究》1993年第2期,第69—78頁。
(113) 參閱歐文·拉鐵摩爾(Owen Lattimore):《滿洲的蒙古人:部落、地理分布、與滿族和漢族的歷史淵源,及當(dāng)前的政治問題》(The Mongols of Manchuria: Their Tribal Divisions,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Historical Relations with Manchus and Chinese and Present Political Problems),紐約,1934年,第29頁指出,東蒙古人覺得他們作為大清帝國的創(chuàng)始者,與滿洲人的地位相等。博克多是1636年由蒙古王公授予皇太極的,參閱陳小強(qiáng):《從蒙古喇嘛內(nèi)齊陀音一世的活動(dòng)看滿洲清政權(quán)對藏傳佛教的扶植和限制》,載《青海民族學(xué)院學(xué)報(bào)(社會(huì)科學(xué)版)》1991年第4期,第40頁;查爾斯·鮑登(Charles R. Bawden):《庫倫的哲布尊巴丹呼圖克圖:文本、翻譯和注釋》(The Jebtsundamba Khutukhtus of Urga: Text, Translation and Notes),威斯巴登:哈拉索維茲出版社,1961年,第45—46頁。關(guān)于“可汗”一詞在突厥歷史上的運(yùn)用,參閱米歇爾·R.多姆普(Michael R. Drompp):《臃腫的統(tǒng)治:早期突厥精英政治體制的臃腫與多變》(“Supernumerary Sovereigns: Superfluity and Mutability in the Elite Power Structure of the Early Turks[Tu-jue]”),見加利·西曼(Gary Seaman)和丹尼爾·馬克斯(Daniel Marks)編《來自草原的統(tǒng)治者:歐亞內(nèi)陸外緣國家形成之路》(Rulers from the Steppe: State Formation on the Eurasian Periphery)第2卷,洛杉磯,1991年,第92—115頁。關(guān)于俄羅斯的名詞,參閱曼考爾:《俄國與中國:1728年以前雙方外交關(guān)系》,第45頁。
(114) 參閱陳捷先:《清朝諸帝滿文起居注介紹》,載《中亞雜志》第17卷第2—4期合刊(1973年),第126頁;蕭奭:《永憲錄》,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重印,第137頁。石橋崇雄(Takao Ishibashi):《清代前期皇帝權(quán)力的形成》(“The Formation of the Power of Early Ch'ing Emperors”),載《東洋文庫研究部論文集》(Memoirs of the Research Department of the Toyo Bunko)第48集(1990年),第1—15頁。另參閱徐珂:《清稗類鈔》,“呈文”第四章第5頁;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332,嘉慶四年三月十八日(1799年4月22日)奏折;內(nèi)務(wù)府奏案446-5-55/335,嘉慶四年十月二十二日(1799年11月19日)奏折。
(115) 臺(tái)北出版的康熙朝滿文奏折多用這些術(shù)語,參閱臺(tái)北故宮博物院編:《宮中檔康熙朝奏折》第八冊和第九冊,臺(tái)北:臺(tái)北故宮博物院,1977年。上引祭文選自收藏于康奈爾大學(xué)沃森收藏室的1661年4月22日“月冊”。
(116) 參閱木叟:《滿族請安禮》,載《紫禁城》第38期(1987年),第31—32頁。
(117) 方聞:《清代貢珍》(“Imperial Patronage of the Arts Under the Ch'ing”),見方聞和屈志仁(James C. Y. Watt)編:《品茗歷史:來自臺(tái)北故宮博物院的珍藏》(Possessing the Past: Treasures from the National Palace Museum, Taipei),紐約:大都會(huì)藝術(shù)博物館,1996年,第555頁。
(118) 參閱方聞:《清代貢珍》,第560頁;古原宏伸(Hironobu Kohara):《乾隆帝對中國水墨畫的鑒賞力》(“The Qianlong Emperor's Skill in Connoisseurship of Chinese Painting”),見周汝式和克勞德·布朗(Claudia Brown)編《生花妙筆:乾隆時(shí)期的中國繪畫(1735—1795)》(The Elegant Brush: Chinese Painting under the Qianlong Emperor, 1735–1795),菲尼克斯:亞利桑那州立大學(xué),1985年,第56—73頁。關(guān)于皇帝收藏品的規(guī)模及他的筆墨紙硯等,參閱屈志仁:《古玩奇珍》(“The Antique-Elegant”),見方聞和屈志仁編《品茗歷史:來自臺(tái)北故宮博物院的珍藏》,第537—543、549頁。
(119) 例證參閱屈志仁:《古玩奇珍》,圖片302、305—306、308—311;另參閱圖片509、513、515—516、518—519。
(120) 參閱臺(tái)北故宮博物院:《臺(tái)北故宮博物院痕都斯坦玉器特展目錄單》,臺(tái)北:臺(tái)北故宮博物院,1983年,第83—93頁。
(121) 參閱塞西爾·比爾德萊、邁克爾·比爾德萊:《郎世寧:中國皇宮的耶穌會(huì)畫師》,第79—88頁;聶崇正:《談清代〈紫光閣功臣像〉》,載《文物》1990年第1期,第65—69頁;曾嘉寶:《功臣圖:被乾隆首賞的八位官員畫像》(“Portraits of Meritorious Officials: Eight Examples from the First Set Commissioned by the Qianlong Emperor”),載《亞洲古玩藝術(shù)》(Arts Asiatique)第47期(1992年),第69—88頁;曾嘉寶:《紀(jì)豐功、述偉績:清高宗十全武功的圖像記錄——功臣像與戰(zhàn)圖》,載《故宮文物月刊》1990年第93期,第38—65頁。
(122) 參閱畏冬:《〈皇清職貢圖〉創(chuàng)制始末》,載《紫禁城》第72期(1992年),第8—12頁。
(123) 參閱中國第一歷史檔案館編:《清代檔案史料:圓明園》下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1530頁。
(124) 參閱塞西爾·比爾德萊、邁克爾·比爾德萊:《郎世寧:中國皇宮的耶穌會(huì)畫師》,第119—123頁;莊吉發(fā)著,歐立德(Mark Elliott)譯:《皇帝的新寵》(“The Emperor's New Pets: Naming Castiglione's Ten Champion Dogs”),載《臺(tái)北故宮博物院集刊》第23卷第1期(1998年),第1—13頁。
(125) 參閱巫鴻:《清帝的假面舞會(huì)——雍正和乾隆的“化裝肖像”》(“Emperors's Masquerade—Costume Patraits of Yongzheng and Qianlong”),載《東方》(Orientations)第26卷第7期(1995年),第25—41頁。胤禛戴歐式假發(fā)的另外一幅圖片仍然存世,巫鴻文章中的圖片8即是。
(126) 參閱巫鴻:《清帝的假面舞會(huì)——雍正和乾隆的“化裝肖像”》,第30頁。
(127) 參閱巫鴻:《重屏:中國繪畫中的媒材和再現(xiàn)》(The Double Screen: Medium and Representation in Chinese Painting),芝加哥:芝加哥大學(xué)出版社,1996年。
(128) 巫鴻:《陳規(guī)再造:清宮十二釵與〈紅樓夢〉》(“Beyond Stereotypes: the Twelve Beauties in Qing Court Art and the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見魏愛蓮(Ellen Widmer)、孫康宜編《帝制中國晚期文學(xué)作品里的女性》(Writing Women in Late Imperial China),斯坦福:斯坦福大學(xué)出版社,1997年,第330頁。
(129) 參閱巫鴻:《重屏》,第209—210頁。
(130) 巫鴻:《重屏》,第22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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