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嵐錯愕不已,睜開眼睛看著眾人神色古怪的打量著自己。
這般略帶探究的眼神,讓她心頭一跳,眉頭緊鎖,“我怎么了?”
“沒什么!”宴平生急忙的說著,輕輕的搖了搖頭,“清嵐,你什么事情都沒有!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宴平生低聲的說著,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突然而來如此強硬的話,著實讓白清嵐呆愣在了原地,她張了張口,正要說些什么,眼角看著椅子上躺著的胡海,眉頭漸漸的緊鎖起來,“他到底是發了什么瘋?”
白清嵐現在看著他,都有一種怒氣沖天的感覺。
宴平生一聽這話,神色凝重的看著她,生怕錯過任何一點端倪。
“平生?”
白清嵐見狀,眉頭緊鎖,宴平生看著她沒有其他的反應,這才松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了。”
“嗯?”白清嵐越聽越是迷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此時,一旁的泥通天緩緩的開口,“你們兩個人中了蠱毒了……”
片刻,泥通天把事情都說了出來,白清嵐輕輕的點頭,直到聽完了他的話后,笑出了聲音,“這么說來,胡海剛才這般的暴戾,居然是因為那些蠱蟲?”
“不錯!”
“真是好計謀啊!”
白清嵐瞇起了眼睛,眼底劃過了一絲的狠厲,這人到底是誰,竟然利用胡非全的尸體做這樣的事情,真是下的去手,心狠手辣。
白清嵐嗤笑了一聲,坐了起來,與宴平生并肩而立,“胡非全的尸體呢?”
“還在外面呢!”泥通天急忙的說著,眼眸都亮了起來。
看著他如此,白清嵐頓時微怔,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怎么這么激動?”
能不激動嗎!要是再拖下去,今天晚上泥通天可真就要跟胡非全的尸體躺在一起了!
白清嵐挑了挑眉頭,看他略顯窘迫的樣子,也是心知肚明,恐怕這事兒還真是讓他難以啟齒。
“胡非全的尸體我們還要再動嗎?”樓玉郎此時緩緩的開口說著,神色十分的凝重。
一聽這話,眾人陷入到了一片沉默之中。
胡非全的尸體,已經明擺著就是被人下蠱殺了的,不僅如此,還利用著他的尸體,進行第二次的偷襲。
這蠱中有蠱的狠辣計謀,讓白清嵐等人也是大開眼界。
如此被動,讓他們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看著宴平生遲遲都沒有說話,沈亦修向前一步,“我還是覺得應該要看一看,這胡非全到底是怎么死的,要是知道了死因我們也好防備,現在宴公子恐怕也知道了對付那兩種蠱毒的辦法吧?”
沈亦修的話,讓宴平生輕輕的點頭。
他沒有說話,眼睛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白清嵐的方向。
這樣的反應,著實讓沈亦修的臉上掛不住。
他神色難看的看著宴平生的方向,正準備要說話,最后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
現在這種時候,與宴平生結仇,那無異于就是在找死。
這般想著,沈亦修等人,安靜的看著白清嵐。
每一個人都知道,現在能讓宴平生行動的,只有白清嵐一人。
被這么多人注視著,白清嵐有些不自在,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對宴平生說道:“要不,我們去看看?”
“好!”
宴平生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有了宴平生松口,眾人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就在眾人轉身想要離開的時候,聽著不遠處胡海哼哼唧唧的坐了起來。
一邊揉著額頭,一邊低聲的咒罵著,“什么東西,這么疼!”
他的腦袋上,硬生生的被宴平生砸出來了一個大包。
“你醒了,你中了蠱毒,現在已經解了,我們現在準備再去看看胡非全。”
宴平生云淡風輕的說了這么一句話后,轉身就走了出去。
留下了胡海呆愣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話。
眨眼之間,周圍的這些人全都走了出去。
這個時候,胡海才覺察出來不對勁。
這個宴平生,平日里面看著就跟白清嵐的影子一樣,現在怎么如此的有男子氣概?
還有那白清嵐!
根本就是不顯山不漏水,能力竟然比自己還要厲害一些!
那個時候,雖然他中了蠱毒,但是還有一些記憶的!
白清嵐的能力到底如何,他比誰都清楚!
如此看來,這兩個人……
胡海想到這里,心中敲響了警鐘,此時此刻,遠處已經響起了驚呼的聲音,這喊聲瞬間讓胡海回了神,急忙的向著外面沖去。
“怎么會這樣的!”
泥通天大聲的喊著,站在那里來回的踱步,周圍的眾人神色十分的凝重,一動不動的看著地面的方向。
因為人群遮擋的關系,他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胡海心中有了警覺,焦躁的開口說著。
聞言,眾人齊齊的轉頭看向了他,紛紛讓開了一條路。
胡海一愣,快步的走了過去,看著地上躺著的胡非全,此時早已經血肉模糊,化成了一灘爛肉,周圍的腐蟲正在血肉之中來回的啃食著。
眨眼之間,胡非全的尸體,就沒了大半。
看著這一幕,胡海的臉色更是難看異常,大聲的吼道:“什么鬼東西!”
這要是胡至知道自己唯一的兒子死無全尸,他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釋!
不僅是這樣,更是因為這下蠱之人實在是太過囂張,居然在這么多人面前,明目張膽的做這件事情。
根本就沒有把胡家的人放在眼里。
越想胡海越是憤怒,抬手就要將那地上的蠱蟲給清除個干干凈凈。
“不要碰!”
宴平生的這一句話,讓胡海下意識的收回了手,當初吃虧他還記憶猶新,猛然的后退三尺,驚慌失措的看著他,“怎么了,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