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見狀,哈哈大笑,正要抬手,眼看著樓玉郎的手刀劈了過來,用力的擊打在了他的脖頸處。
胡海只覺得脖頸有些疼,猛然的抬起了頭。
看著他的反應,樓玉郎的神情凝重,正要再抬手,宴平生已經趁著機會跑了過來,將一顆白色的珠子快速的砸在了胡海的額頭上。
“啪”的一聲,胡海的額頭被重重打到,他惱怒異常,死死的盯著宴平生,快步的跑了過去。
剛沖沒幾步,就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有些不好,直接暈倒在了原地。
事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胡海幾乎是眨眼之間向前倒去。
樓玉郎等人眼看著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都沒有人去攙扶,跟白清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們兩個人……”
樓玉郎低聲的說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宴平生。
宴平生面不改色緩緩的說道:“的確是中了蠱毒,你們快帶著胡海進房間。”
話音剛落,宴平生將白清嵐橫身抱起,向著屋內的方向走去。
他瘦弱的身體,竟然能直接把白清嵐給抱起來,眾人也是驚訝異常。
若不是因為愛,又會是什么,才能讓他成為這樣的人?
眾人一句話都沒有再說,而是快步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宴平生把床榻鋪好,白清嵐躺在那里,而胡海直接讓樓玉郎弄了兩個凳子,隨意的拼成了一張床板。
“這個東西,給你。”
樓玉郎此時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宴平生的身邊,隨手將剛才砸向胡海的白色珠子遞了過去。
見狀,宴平生心頭一跳,輕輕的點了點頭,“多謝。”
他說完之后,不慌不忙的把珠子收了起來。
動作之內,他的那雙眼睛根本就沒有從江晚晴的身上移開。
“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沈亦修此時快步的走了過來,輕聲開口詢問著。
畢竟關系到胡家與白家。
往大了說,那就是武林與朝廷之間的矛盾。
“他們兩個人中了蠱。”
“是那個食肉蠱?”
“不盡然。”
宴平生搖了搖頭,“當初清嵐說,還聞到了一種甜膩的味道,是我沒有留意!”
宴平生越說越是眉頭緊鎖,不停的搖著頭,似乎充滿了愧疚。
見狀,沈亦修再一次的開口詢問道:“到底他們兩個人是怎么了?”
“此人非常善用蠱,利用食肉蠱的身體,來遮掩另一種蠱毒!”
“是失神蠱?”
樓玉郎一字一句的說著,眼眸瞬間明亮起來,轉身看著宴平生的方向,尋求一個答案。
看著宴平生點點頭,緊接著開口,“這失神蠱十分可怕,卻也十分的雞肋,最主要的是,這蠱本身就有一種甜膩的味道,單凡是習武之人,一定會能發現!”
“所以,這下蠱之人利用食肉蠱,來遮掩它!”
“這樣一來,神不知鬼不覺的中了蠱毒!”
樓玉郎冷靜的分析著,一旁的宴平生輕輕的點頭,沒有任何的言語。
周圍瞬間陷入到了一片安靜之中。
“要是這樣,你還不快給你娘子祛除這蠱毒?”
泥通天焦急的說著,一動不動的看著宴平生。
這個男人的反應,哪里有自己的娘子被人下蠱毒的樣子。
根本一點都不著急啊!
宴平生聞言,輕聲的說道:“蠱毒已經解了!”
“解了?”
他們聽著宴平生的話,皆是一副震驚的模樣。
特別是樓玉郎,看著宴平生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更多的是一種好奇與欣賞。
“不錯,不過半個時辰,他們會全部都醒過來。”
宴平生說的是好話,卻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
齊賢見狀,快步的走到了他的身邊,“宴兄,是有什么心事?”
話音剛落,宴平生抬起了頭,看著齊賢說道:“這下蠱之人不過是把胡斐全當做一個下蠱的媒介!他們真正的目標,是我們……”
頓時,眾人聞言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動不動的看著宴平生。
周圍安靜異常,所有人都聽到了宴平生的話,但卻沒有一個人說出什么。
“這么說來,這白家的昏迷,不過就是開胃小菜,我們才是他們的目標?”
沈亦修神色凝重的說著,憂心忡忡的看著前方。
“不錯!”
宴平生語氣十分的肯定,用力的點了點頭,“如果大家想要保命的話,我建議大家千萬不要單獨行動!”
泥通天一聽這話,瞬間打了一個寒噤,仔細的打量著周圍,齊賢的身邊有齊鈴兒,沈亦修的周圍站著樓玉郎。
就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他猛然的沖到了宴平生的身邊,焦急的開口說道:“不如我們兩個人一起!”
“不行!清嵐醒了之后,我會跟她在一起,如果你真的害怕,我不如給你一個建議。”
“你說!你說!”
泥通天現在非常相信宴平生的能力,這個男人武功不行,但是解毒還真的是一把好手。
宴平生指著門外胡非全的尸體,緩緩的說道:“你就跟它在一起,保證你三天之內沒有蠱蟲敢靠近你。”
“什么?”
泥通天聞言,眼眸瞬間瞪大了起來,臉色青的不能再青。
“你是在開玩笑嘛?”
宴平生沒有理會泥通天崩潰的大喊,目不轉睛的看向了白清嵐的方向。
如此的反應,更是讓他臉色漲紅,一動不動的看著宴平生的方向。
他欲言又止,身體更微微的顫/抖,止不住的打著哆嗦。
最后,泥通天還是張了張嘴,想要讓宴平生給自己弄一些草藥,卻沒想到,他正要說話的時候,床榻上的白清嵐,手指微微的動了動。
一瞬間,宴平生激動的站了起來,輕聲的開口道:“晚晴!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