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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香溪河畔

香溪的源頭奇峰競秀,霧繞云游,泉流清澈,瀑布壯觀,古木參天,山花爛漫,溝谷中并有古代冰川的遺跡,是林壑幽美鐘靈毓秀之地。

因此香溪既有除了具有深山林谷“幽深流長”的特征,還有他獨有的特征,這里四季風光迥異,各具情趣。夏天尤為清涼、舒適。裹著茫茫薄霧,聽著潺潺流水聲,使進入這清幽景色中的你就像仙境一般。

其實溪的源頭,野花奇草多才是溪水飄香的真正原因。每逢三月香溪河畔桃花盛開的時候,河水中可看到一種淡紅色的魚,這種魚身分四瓣,形似桃化,人稱“桃化魚”。河水清清,倒影岸邊桃花,水中魚群追戲,是花是魚確實難以分辨。只能用“花開溪魚現,魚戲花影亂:花下捕魚人,莫作桃花秘”的詩句來描繪這種情景。

與靜靜流淌的香溪不同,溪的水是瀑式的,那湍急的水時而如撒腿狂奔的的蛇。在巖石的撞擊中發出巨大的聲音響徹山谷。這充滿動感的溪水飲之甘甜,沁人心肺,有大夫試過這水還具有提神健身、滋潤肌膚的功能。大概這溪水是真正的礦物質水,也就是現代稱之為礦泉水。

沿岸溪閣雅集,亦有名賢遠市朝,蕭然環堵住山椒。這是香溪河畔每天的活動,河畔聚集文人雅客,斗詩比文。

遠遠的昭碧霞和屈原看到有人群聚集的地方,跟過去看個究竟。

香溪河畔似在舉行著大型祭祀活動,河畔圍觀聚集的十里八鄉的鄉情老少婦女紛紛駐足圍觀。人們齊聚司命廟前,等待著盛大的公祭儀式。人群里面站立著整齊的儀仗對,服飾奇異頭帶羽毛臉上涂上黑白紅三色繪成圖騰,這時候還是祭祀大典剛剛開始的樂舞表演,鼓樂齊鳴,舞步蹁躚,渾厚悠揚的古樂在虞山公園響起,祭祀祈福活動開始,整個儀式包括入廟、盥洗、獻禮、恭讀祭文,敬香、樂舞告祭。

歌舞畢,男女巫師獨自上場,開始禱告,女巫師扮演著少司命,念著聽不懂的話語,男巫師扮演著大司命,伴隨著鼓聲喧天完成了對各自最美好的祝愿和禱告。

緊接著巫師們獻上現宰殺的牛,馬,羊擺上供桌,一道又一道的獻祭,供桌很快的被堆滿祭祀品,獻祭還沒結束,貢品還在源源不斷的端上來。

巫師繼續跳著奇異的步伐舞蹈,一面跳一面向天禱告。獻祭后的舞蹈整場祭祀已接近尾聲。

自失去昭碧霞所有的記憶以來,帶著現代人的習慣生活在這個時代,自然也未曾見過一場正式的祭祀活動。

這場祭祀從早上開始,午時結束。昭碧霞還在看著祭祀的巫師,屈原對這些祭祀懂得多,昭碧霞開始纏著屈原問關于祭祀的東西。

白天在香溪河畔有幸目睹一場千年前祭祀的盛況。感受著千年前的古楚文化。

昭碧霞:“靈均,你似乎特別了解這些祭祀活動。”

屈原:“我對祭祀這些活動熟悉,因為我在村里是也會扮成男巫向上天禱告,我可以給你多講一講”

楚國盛行巫學,巫學是楚人的傳統學術。不是裝神弄鬼,而是一種原生態的學術,即天文、歷算、地理、醫藥等等。有原始的藝術,即詩歌、樂舞和美術。當然也有巫術、巫技和巫法。

各地寺、廟、祠、觀的各種祭祀活動。其意都是為了祈禱平安,保佑一方,風調雨順,或消災滅病。

其實祭祀涉及博大龐雜的神靈體系,關聯到祭祀文化的諸多元素。祭祀的對象為神靈時,神靈的產生是有其發展過程的。

因為在人類的童年時代,人們思維簡單,富于幻想,對于自然物和一切自然現象都感到神秘而恐懼。天上的風云變幻、日月運行,地上的山石樹木、飛禽走獸,都被視為有神靈主宰,于是產生了萬物有靈的觀念。這些神靈既哺育了人類成長,又給人類的生存帶來威脅;人類感激這些神靈,同時也對它們產生了畏懼,因而對這眾多的神靈頂禮膜拜,求其降福免災。人類對自身的生老病死、幻覺夢境,也是難以理解的。

古代先民相信,人死后其靈魂有一種超自然的能力,人的靈魂能與生者在夢中交流,并可以作祟于生者,使其生病或遭災。這種敬畏眾神的心理便是祭祀行為產生的重要因素。

人生之大事,唯獨生、死。富貴貧窮和悲苦喜樂,需要自己去拼搏掌握。人活著,就有希望。在生死難以掌控醫療條件落后的年代里,人心唯有寄托于主管生死的神。

隨著祭祀接近尾聲,完成了送神儀式,又是一場歌舞。歌舞落幕巫師們有合成整齊的隊列退場。

屈原一邊為昭碧霞講解這個祭祀的形成發展以及我們參與祭祀需要注意的,一邊帶著昭碧霞繼續在河畔散步。這一上午從昭府出來河畔熱鬧的攤位,集市開張,走到廟宇前看到盛大的祭祀,再走就是村落,白天村里百姓回去趕集,所以這里人稍稍,再往前走是人煙再少的叢林,穿過叢林又是人煙稀薄的村落。

二人覺定繼續往樹林里走去看看,樹林里霎時間清涼舒服,午時太陽正盛,烈日灼空,剛剛參加祭祀是就已經汗流浹背。香溪一小分流延伸至樹林水稍淺,碧霞和屈原在河邊掬一捧水洗把臉,屈原說這水是可飲用的,昭碧霞便掬一小捧水嘗了一小口,這水果然清涼甘甜。

不過這樹蔭下的水也是冰涼,冷熱刺激腸胃不好的話喝了會難受。昭碧霞提醒了屈原這水太冰了,還是別喝了刺激腸胃到時可有得難受……

剛提醒完,屈原拉著昭碧霞往岸上走,可是碧霞還是踩到裙擺滑了一下重心不穩跌入齊腰深的水潭,岸邊沾了水更濕滑,屈原試了試沒有著力點拉碧霞上來,便也下到水中。

昭碧霞見狀急了嗔怒道:“靈均,你怎么下來了?我可以上去”

昭碧霞嘗試抓著岸邊的草上岸,可是草一拉就連根拔起根本撐不住人的重量,嘗試數次最后斷掉的草直接讓昭碧霞反向滑落水里。

屈原便想著扶起碧霞讓她撐著自己的身體上去。然后自己會些功夫,長劍刺入土壤將自己帶上岸。

因為衣服被打濕得趕進回家換身干的,不然濕衣服這么熱的天容易傷風。

回到昭府屈原一再提醒昭碧霞換掉濕衣服,而自己送昭碧霞回房后才去換自己的。完后直奔藏書閣,屈原伏案寫著什么,文字飛揚灑脫,盡顯出國文字的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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