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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屋內。
商溪剛好為吃飯大事忙碌時,電話鈴響起。她滑動綠鍵接聽。
問候第一句,便是一聲“怎么了?”她開了免提,聲音有些模糊不清。
適時,越洺聽聞電話那邊潺潺流水聲里,他思量著,回道“它吃太多了,肥胖會縮短壽命的。”
還真是個令人垂喪的壞消息,他可真是會挑場合說。
“那你讓它餓著。”商溪這一語直將他逼上絕路,典型的非此即彼思維。
下一秒,商溪這邊,突然間“啪--”一聲響,玻璃杯砸了個稀巴爛。她把被子給碰倒了。
越洺聽聞這一聲停住了腳步,他拿捏好情緒,問“你那邊怎么了?”
這時她蹲在地上清理碎片,含糊其辭。“你剛才說什么?”她前時確實沒聽清。
越洺再重申一遍“你打碎東西了?”他分明聽到了破例碎裂聲響。
“嗯。”到這地步,她可終于清理完了。她想著,難不成長這么大你沒打碎過東西啊?
聽到回答,越洺才繼續動身。他好像對她的情況了如指掌。甚至料想到她現在正在部署什么大事。
“吃過了嗎?”應當還沒吃過。
商溪突然醒悟一般,她轉而關了免提,將手機放在耳邊。“你是在監視我嗎?”
不然,他怎么會知道她自己手藝不佳還得在這里為三餐忙碌?她得趕緊把監聽器給摘了。
另一邊,越洺則矢口否認,蒼天作證,他沒干過這種事。
他簡短答:“別誤會,我沒有。”
是嗎,那就這樣吧。她答“掛了。”
她對幫了大忙的人都是這般沒有分寸嗎?他算起來也是她的大恩人,怎么就落得這田地?
越洺將手機放入兜里,牽著狗走出公園小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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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的夜晚很快陷入夢境。
窗前,鐘夏伏案閱讀,時不時拿起筆在作文上勾畫。
安靜氣氛被突如其來的手機震動打破,她拿起來看,屏幕上顯示陌生來電。
她遲疑,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端傳來清冷的嗓音,他自我介紹“我是賀東陵……”
她應該見過他一面,前陣子他在茶樓里掉了名片,那只蜻蜓也一同落下。
鐘夏撿起來看,那上面的人確實叫賀東陵。她應只是匆匆見過他的背影。
沒想到,這么小的東西她還是給人家郵寄回去了,這會兒他反而來電來詢問。
鐘夏不知道,這個叫賀東陵的人做出來電這個決定歷經了多少內心的暗潮涌動。
他特意去找了公安局里工作的老朋友,咨詢咨詢他心理狀態是否健康。
他問他的老同學“啊洺,你干這行見過什么離奇事件嗎?”
回答“怎么突然這么問?”啊洺對這樣的問題是莫名其妙。
“我好像變得迷信了。”賀某這樣評價自己。
賀某自從看到那只蜻蜓后,奇怪的場面闖入他的視線,就連夢里都是古樸村落的模糊印記。
最最無解之謎,竟是那個仿佛毫不在理的架空夢境里,在一個個鮮活的人物中他竟看到了自己。
那是他的先人祖輩嗎?這只蜻蜓分明不是他的,反倒留在身邊禍害他的世界觀。
別無他法,除掉吧。
于是乎,賀東陵給寄信人去了一通電話。電話接通時,他開始自我介紹。
鐘夏聽完后,回答“興許是我搞錯了,您隨意處置吧。”
只言片語,雙方便禮貌掛了電話。
他丟了那只蜻蜓,卻不知有朝一日反倒伸手索要。
在手作坊里,琳瑯滿目的貨架在旁。他說他把東西丟了。
她問“竹編的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