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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發燒,虛驚一場

褚云州就這樣一直自然地拉著她,她也沒掙扎。跟著他進了一家中式餐廳,褚云州讓周染選自己喜歡吃的,可是她除了想喝檸檬茶之外,就真的不知道吃什么了。看著滿眼的菜單,就是沒有胃口,但又不想掃興,畢竟褚云州剛剛了熬了個通宵,她就讓他點些他喜歡的。她什么都行。

褚云州看她總喝水,還一個勁地抱著茶杯,剛才就注意到她今天衣服穿的多,剛才之所以沒放手,也是擔心她是不是不舒服,順便試了試手心的溫度,當時手心溫熱,不像發燒。但是,看她現在沒有胃口,還是不放心。他就點了白粥和清口的小菜。但是,她仍沒吃多少。

褚云州看著她眼神開始有些恍惚。臉色倒沒有異樣。他還是不放心,拉其她的手就往外走。手也開始變得冰涼,他又抬手摸摸額頭,果然是發燒了。他一把把她攬進懷里,半擁著往外走,周染感覺這親密的動作來的太突然,還沒等她說話,沒想到剛出了飯店,他二話沒說,就來了個公主抱。

周染更是緊張了,驚慌地看著四周,然后抓著他的衣領,讓他趕緊放她下去,臉也漲得通紅。

“怎么,還想威脅我不成?”褚云州低頭看看她抓著他的領子,周染是又氣又羞,還想繼續掙扎,褚云州立刻在她耳邊耳語了一下,“你想所有人知道你發燒嗎?”她果然老實了。

褚云州沒想到她還是很好嚇唬的,就想醫院里不打針的小孩。其實,周染倒不是怕被隔離,她是怕隔離了劇本怎辦?

她只能突然抱著他的脖子,把臉使勁的往他衣領里埋。雖好誰也別看見她的臉。可是,她沒想到,她這一躲,卻讓褚云州的心沒處躲了。她的額頭緊抵著他的下巴,嘴上呼出的熱氣不多不少,都沿著襯衣領灌進了脖子里。

褚云州趕緊快走的幾步,終于把她放在了車上,然后給她系好安全帶,感覺像固定一個定時炸彈一樣,防止她再亂動。

他沒敢遲疑,趕緊開了車,徑直往醫院開。路上還時不時摸摸她頭,還是很燙。看著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周染不敢貿然講話。

“阿嚏,阿嚏。”周染又打了幾個噴嚏。他臉色更難看了。他一邊遞給她紙巾,一遍把外套單手脫下來,給她蓋上。周染猜不透他這一臉嚴肅代表什么。只就把臉轉過去,看著窗外。她怕再打噴嚏。

一會,車子駛進醫院停車場,他讓她在車里等他。他三步并作兩步,都沒怎么顧得上跟其他醫生說話。周染的確開始又一陣發冷,裹緊了他的衣服,聞到了一種淡淡的清香,剛才也是這種味道,她突然想,周黎衣服的味道是什么樣的?似乎沒有注意過。這時,車咔噠一聲,他開了車門,把一兜子藥都扔在后排座椅上,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周染看他這么快就回來了,不可思議。

“這是不是說不用輸液打針,吃藥就行?”她很不喜歡輸液,打針還湊合。她不是怕疼,而是怕耗時間。

“看來沒燒糊涂。”褚云州邊說邊開車出了醫院。褚云州又握了一下她的手,還是很涼,就開了熱風,周染感覺舒服了些,開始有些犯困,不一會就迷迷糊糊了。褚云州只悄悄地把座椅放平了些,周染也順便調整了姿勢。

褚云州加快了車速,等周染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她家床上了。他給她準備了溫開水,看著她吃了清熱解毒的中藥。然后又讓她多喝熱水,又拿了熱毛巾,一遍遍給她擦手擦腳,反復降溫。她幾次想制止,但她都拗不過他。慢慢地,體溫開始下降了些,意識也逐漸清醒了些,他就開始了刑訊拷問。

“說,怎么著得涼?”“昨晚為什么那么晚還不睡?”“什么時候感覺不舒服的?”“昨天去了哪?”“吃了什么?”

周染看著他一口氣問了這么多問題,眼神里全是緊張,隱隱地還雜著點害怕。因為,疫情期間發燒,第一個最該問的問題就是“去過哪里?跟什么人接觸?”其實,他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

周染看著他凝重的表情,雖懂他的擔心,但她真的不覺得這事值得大驚小怪,她開始還想調侃他幾句,可是,轉眼看他越來越嚴肅的臉,她感覺似乎他是真地要急了,于是,她就趕緊一五一十地說了,包括她怎么熬夜整理資料;怎么就大意地忘記了關窗戶;怎么趴在床上等他微信;又怎么做了噩夢,半夜嚇醒了;以及后來又是怎么等微信等睡著了的,怎么就忘記蓋被了,怎么,還沒等她說完,褚云州就突然一下子吻住了她。周染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后躲,可他卻抱得更緊了,這吻也愈發霸道,像是懲罰,又像是氣憤,更像是心疼,仿佛他想把這8年來她欠他的統統都要回來,一個也不能少。一時間,他所有得氣憤和懊悔,都跟著這個吻一起宣泄,眼淚也止不住得流著。

“那就把病傳給我,讓我和你一起。”說著,就把周染緊緊地抱在懷里。周染的頭僅靠著他起伏的胸口,聽著他雜亂的心跳,她雖然還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失控,但看著他流淚,她只感到心一頓一頓地疼。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去安慰,只就聽話地靠在他懷里,任由他抱著。如果這樣可以讓他安心地話。

慢慢地,藥物起了作用,她很快就睡著了。褚云州的心情也平靜了許多,但他就想這樣一直抱著她,讓她靠在他懷里,他就感覺踏實。他一遍遍搓著她的手尖,希望能快點降溫。他有些精神恍惚,這是大夜加白班后的反映,不過他就是沒有困意,他把水銀體溫計給她夾好,有緊緊地把她抱在懷里,不一會,體溫已經降到37℃了,還有些低燒,不過他的心稍稍寬了些。

其實他從下午感覺到她發燒,這顆心就一直懸著,沒人會知道他有多么不愿意聽到發燒這個詞,尤其是經歷過那段難熬的日子之后,所有人都覺得醫生很偉大,可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當時他們也是一樣的恐懼,不是恐懼自己被感染,而是恐懼對病毒太一無所知,恐懼那種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病人在你面前死去的無能為力。醫生們從來不怕付出太多,只是恐懼即便付出的再多也都無濟于事。從他行醫以來,他一直都很驕傲自己可以用自己的知識救很多人,然而這次病毒,卻讓他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力不從心。當然,他更害怕這種力不從心會發生在他最親的人身上。

他又調整了一下角度,讓她再舒服些。但仍是這樣牢牢地抱著。然后給小汐發了個微信,說今天有事可能晚回去,也可能不回去。陳嫂會去陪她。然后,不知不覺,他才感到了困意,也許是緊繃的精神終于放松了,也可能是真的太累了,沒多久,他也就慢慢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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