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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為何糾纏?(九)

“聽我說啊,我方才做了個很奇怪的夢。”柳語搖頭晃腦,像極了街邊賣藝的說書先生。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么?”雨隨月見慣不驚。

柳語哼哼,得意道:“我夢見了一名很漂亮的女子!”

雨隨月快無語了,悶道:“然后呢?你夢見一個好看的女生關我啥事?做了個春夢還真么高興地說出來?真不愧是你啊。”

柳語這么一想,還真就覺得自己有點像個弱智。

“所以呢,你想說什么?”雨隨月見柳語失落的神情,淡淡問道。

柳語回憶,無果,說道:“我好像在哪見過她,但我想不起來了。我也好像在哪聽過她的聲音,但我想不起來了。我又好像知道她是誰,”

“但我想不起來了。”

柳語低下頭,委屈的像個小孩子。

雨隨月沒想到這個夢會對他有如此之大的觸動,不由得把語氣放緩,說:“這不過是個夢罷了,大部分人做完夢之后也會想不起來,就像我昨晚上也做了個夢,但今天一起床便忘了個一干二凈。大家都如此,更何況你只不過是在上課偷懶時做的夢。”

柳語搖頭,說:“我感覺,她對我來說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雨隨月還想說點什么,柳語卻一伸懶腰,打個哈欠,道:“算了算了,想太多東西容易變老,我還是留給未來的我去思考吧!”

雨隨月嘴角一勾,如解凍的冰河,令寒流散去,春色滿園。

她站住,大聲笑,看著影子,道:“這才是你啊!柳語!”

唯獨那道影子,腰板沒有看起來那么挺直。

時間又過去了一周。

自習課,操場上。

天空已帶點霞紅,雨隨月正準備和王朵朵前往訓練,收拾好自己的書包,抬頭時就看到柳語也準備去練習短跑。

心中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雨隨月想偷偷去觀看柳語的練習,于是提前和王朵朵打了聲招呼后,躲在操場西北方一處長椅上坐下歇息。

微風徐徐,一群風華正茂的少年少女在操場上馳騁,咬緊牙關突破自我,其中正有陳酣與柳語奮力拼搏的身影。

雨隨月坐在長椅上,雙手放在膝蓋上,遠遠看著兩人,再目視體育樓的方向,她也不曾知道,自己的表情比剛來學校之時放松了不少,至少不會朝誰都繃著個臉了。

發了一會呆,雨隨月輕盈地跳起來,在泥磚地上站穩,小步小步,向著操場走去。

作為體育委員,陳酣義不容辭地拍拍胸脯,包下三年12班一千米長跑的重任。因此,他每天都和柳語在自習課的時間里受苦受累,不過對于他這種靜不下來的性子來說,這種消磨體力的運動簡直樂意至極。

剛跑完一千米,陳酣氣喘吁吁地走回休息室,拿起倒在地上的運動飲料,踢踢雙腿,大口喘息后,將手中的水分一飲而下,沒過多久瓶子便成空。

不顧形象地坐在較為干凈的地板上,陳酣望著還在練習的柳語大吼一聲“加油嗷”,便從包里掏出手機,看看現在的時間,順便期待一下有無女生找他聊天,在失望了半會后,陳酣開始向四周打量,偶爾看到幾個女生成群結隊地走在操場上時,嘴上說著“不好好在教室學習一天到晚就會閑逛”,可眼睛放在別人身上就落下來過。

也就是在這時,陳酣看到不遠處正悠閑散步的雨隨月,眼睛一亮,朝雨隨月揮手,喊道:“在干嘛呢?”

雨隨月聞聲望去,看見是陳酣,微笑著走了過去,和陳酣說道:“昨天訓練得差不多了,今天想先出來走走。”

陳酣咧嘴,趕緊站起身來,給雨隨月騰出位置走動,雨隨月擺擺手,說自己看一會兒就走了,陳酣這才重新坐下,用毛巾擦去身上的汗液,再撓撓散亂的頭發,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們是在為期中表演而做準備嗎?”

雨隨月隨意地點頭,漫不經心地道:“是啊,校運會之后再過兩個星期就是期中表演了,那我們肯定得提前準備好。”

陳酣苦著臉,道:“可是校運會和期中表演期間還有一次月考,不僅要花時間去準備這兩個項目,還要抽出時間復習,累死個人了!”

雨隨月一臉震驚地望向陳酣:“啊這,月考不是有手就行的嗎?”

陳酣一怔,皺起眉頭問道:“為什么你和柳語說的話一模一樣?”

雨隨月有點尷尬,反問:“你上次月考排多少名?”

陳酣欲哭無淚:“班上倒數第三。”

雨隨月手指扣住下巴,說:“唔......我們班41人,你倒數第三......沒事沒事,我們班也算是重點班,你的成績放在普通班也算名列前茅了。”

“問題是你們成績好啊!你上次月考居然考了個第一,柳語那貨和我一樣懶散卻能保持全班前五,身邊的人都這么厲害,我壓力真的好大好大......”

雨隨月白了陳酣一眼,道:“你以為柳語不認真嗎?除了部分課程他偶爾偷偷懶發發呆之外,其余主科目他都十分認真地在課堂上聽講做筆記的,所以別人才能回家之后輕松一點。你呢?你也不笨啊,但你上課的時候不打呼嚕算好的了!”

陳酣頭疼,無奈道:“好吧,我認了。可柳語不是坐在你的斜后方嗎?為什么你好像對他上課的樣子這么了解?莫非......”

陳酣捂嘴,奸笑著望向雨隨月。

雨隨月別過頭去,陳酣能清楚看到她的臉有點粉紅。

“那是、那是柳語他本人和我說的,又不是我故意去看他的!他和我說的管我什么事?我只不過是復述出來罷了!”

陳酣輕輕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我懂,我懂......我懂啊!”

“你懂個屁!”

......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聊了有十多分鐘了,雨隨月看了看時間,準備打聲招呼之后回去訓練了。臨走時,陳酣對著轉身離去的雨隨月大聲喊道:“訓練加油啊,柳語和王朵朵可都是很期待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雨隨月頓了一下。

為什么陳酣要說“柳語”和“王朵朵”兩人?在我的印象中,王朵朵好像和陳酣不熟吧?而且王朵朵和柳語的關系也沒有道特別要好的地步,那為什么陳酣要提到這兩個人?還說這兩個人都對自己有所期待?

不對勁,這里面不對勁。

陳酣也不知自己的這一番話,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畢竟誰都無法知曉,自己無心的一句話,可能影響到別人,或者是傷害到別人。

可誰又能算得這么清呢?無人為先知,無人能永避雷區,更別說只是小小的初中生。

帶著疑問,雨隨月回到了樂隊中。

樂器的轟鳴無時無刻不在激昂而出,雨隨月暫時放下心中的不解,和樂隊另外三人問好后,開始了今日的排練。

興許是練得差不多了,也有雨隨月與樂隊的磨合度提升的部分原因,加上其個人能力極其突出,半個小時左右,樂隊就可以休息一陣子了。

雨隨月有些累了,坐在木地板上,腦后勺靠著墻壁,王朵朵走到她身旁,遞過去一瓶礦泉水,笑道:“照這種進度,我們期中表演之前都不用太辛苦了。”

雨隨月沒什么力氣,接過水瓶,喝了兩口,無精打采的說道:“是啊,輕松一點總歸是好事。”

可能是被感染了,王朵朵也和雨隨月一起坐到地板上,懶洋洋地用手指點著手機,看今日有什么吸引人的新聞。

雨隨月好奇地把頭湊了過去,和王朵朵一起看著。

看到一半,雨隨月突然想起來什么,向王朵朵問道:“對了朵朵,手機如何修改別人的備注啊?”

王朵朵聽聞,笑道:“這個簡單,我演示一遍給你看看~”

隨后,王朵朵展示了修改備注的方法后,雨隨月又追問:“能不能給我也試一下?讓我為自己改個好聽點的備注吧!”

王朵朵遲疑,問道:“用我的......手機?改你的備注?”

雨隨月笑了,聲音有些低沉,“嗯,我也把我的手機上你的賬號備注給你改改,到時候看看誰的取名更好~”

王朵朵也沒有繼續多想,認為只是雨隨月的一時興起,于是將手機和雨隨月的交換。

雨隨月接過手機,心臟跳動得比往常都要劇烈。

將手機背過王朵朵,雨隨月在王朵朵的賬號聊天界面上翻查,沒兩下就找到了備注為“柳語”的聊天賬號。

雨隨月輕輕點了進去。

添加時間是找她去體育樓的當晚,證明王朵朵和柳語之前并不熟絡。

盡管里面只是只言片語,可聯想起之前柳語說想幫自己找朋友的話,八九不離十。

雨隨月低著頭,小聲問道:“柳語和我說了,他之前找過你,讓你帶我來這個樂隊試試對吧?”

王朵朵聽見雨隨月這么講,心里戒備提升,問道:“是啊,怎么了?”

“那再之前,他有沒有找過你呢?”

“啊,沒、沒有啊,哪有呢......”

“是嗎。”雨隨月聳肩。

原來都是他安排好的,包括王朵朵這個“朋友”也是。

于是,雨隨月打開手機,在王朵朵不忍的注視下,點開柳語的聯系方式,打下:

“放學后,校門口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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