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集團的董事長辦公室，木小果已經隱身在那里快兩個小時。

大胡子和膽小鬼喝完了一整瓶二鍋頭，兩人雖然踉踉蹌蹌，但卻還是打開了第二瓶。

“呸……酒鬼是怎么死的你們知道嗎？”

木小果看著兩人逍遙自在，對工作一點都不上心，心中還是有些來氣。

“都兩個小時了，你看他，就一直在那里簽文件，根本就不像啊小果?！?

大胡子擺了擺手，不以為然。

“是啊小果，要不還是回去吧，在這偷窺人家辦公，沒什么意思，他那女秘書雖然漂亮，但也不進來幾次，咳，我有個發現，我懷疑，他的女秘書孔妙有問題，嗯，一定是嫉妒殺人，要不，我們去跟蹤她吧?！?

“我呸……你這膽小鬼還是個有顏色的鬼，吃飽了就撐著，不要想那些破事。”

木小果不再搭理他們，細細地看著張涵這個人。

外表沉著冷靜，也頗為英俊，頭發的造型應該經過專業發型師的細細打磨，西裝和領帶都很考究，這就是一個成功人士的標準，但為什么，會去那什么黑月教？還是這邊分教的教主？

想不通。

敲門聲響起，張涵答應了一句，女秘書又抱著幾份文件走進來了。

大胡子和膽小鬼流著哈喇子，眼神從進門的孔妙那里，一直追蹤到她站立在張涵辦公桌前的位子，然后就停住了。

木小果真想抽這倆大叔大耳瓜子。

“張董，這是業務部的最新營銷方案，還有人力資源部的近期人事任免報告、財務部的下個月預算方案……”

孔妙的人的確很美，但沒想到，聲音也很好聽，木小果雖然還處于即將成年的年紀，也忍不住感到血脈賁張。

“行，我知道了，放這吧，看完了我叫你?！?

張涵的聲音很有磁性，對下屬女秘書，沒有絲毫逾越鴻溝的神色和舉止。

“嗯?！?

孔妙答應了一聲，轉身向門口，大胡子和膽小鬼的眼光又跟著做起了追蹤運動。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大胡子搖著自己的頭。

“你發現了什么？”

木小果問。

“這么成功的一個男人，不對女秘書下手，也沒有老婆，沒有孩子，沒有結婚，一定有問題，而且還是大問題?！?

“你能不能提點建設性意見？”

木小果不耐煩地呸了幾下，不愿再搭理那倆二貨。

他在辦公室內游走，細細查看所有的柜子、文件等。

保險柜中有不少現金，美元、歐元、英鎊、人民幣都有，還有幾塊金條，這年月了，將金條放在保險柜中，也真是奇怪。

其他柜子里，都是些書、文件、雜志之類，那些書里面，有不少都是玄學和宗教學的。

“邪教？黑月教？”

木小果細細查看那些關于宗教的書。

沒有發現有什么有價值的記載。

在書柜中比較隱秘的一層，也是最高的一層，只有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外面的封皮上寫著“教義宗旨”。

“這有些問題，那么大的一層，只放這一本？”

木小果透過柜子，看向書的內容，透視，也就是一粒藥丸的事，大胡子和膽小鬼都常備好的。

里面的內容，大都是關于各種宗教的教義闡述，沒什么奇怪。

但看到中間，赫然還夾雜中一本小小的冊子。

一開始只是觀其大略，所以沒有發現，現在定睛一看，那可不就是一本獨立的小小的冊子嗎？

木小果繼續凝神細看，隨即就大吃一驚。

小冊子的封面上所寫的，赫然就是“黑月教教義”幾個字。

他細細看了其中的內容，滿篇都是關于人生和世界的論述，初看起來，和別的宗教沒什么分別。

但看到后面，“黑月教靈魂洗滌十要”那一節，他的眼珠子都要蹦出來了。

“人身皮囊，不過束縛，為解脫別人，讓自己永被囚禁其中，其魂上達天國之時，必受萬神敬仰……”

木小果不傻，他理解其中的意思，那就是勸人殺人，讓別人解脫，然后自己會得到好處，當然，是在死了之后。

這和陰間那大數據專家查的差不多。

又細細看了別的地方，沒什么特別發現。

他在張涵的脖子上看了很久，沒有吊墜之類的飾物。

看來，自己的確是猜錯了。

木小果有幾分沮喪，本想就此離開，但心中又有一種莫名的聲音在告誡自己，再等等，再等等。

“大胡子，膽小鬼，你們覺得，這個人有沒有問題？是不是兇手？”

大胡子嘿嘿一笑，“問題一定是有的，剛才我已經說過了，但至于兇手嘛，我看不太像，嗯，不太像?！?

膽小鬼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覺得在這樣下去，純粹就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就到那雷公山的半山腰守著，等兇手一過去，就立刻出手，抓個現行，他怎么也逃不掉。

但木小果心中的那道聲音很強烈，帶動得他的心都跳動加速，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在里面等著。

中午，張涵和客戶吃飯，是女秘書已經約好的。

飯桌上，張涵舉止得體，就是商界精英的榜樣，沒什么不對的地方。

回來之后，下午，又主持召開會議，研究公司的幾個項目問題。

他思路開闊，見解獨到，木小果想，這樣的人能成功，也是自己的能力決定了的。

一切都很正常，太正常不過了。

晚上下班，張涵回到家里，自己做了一頓簡單的飯，紅酒、牛排、雞蛋、意大利面，然后就獨自坐在餐桌旁，享受自己的晚餐。

這時候，木小果已經在他的別墅中轉了大半天，在一個小小的房間里，發現了墻上掛著的不少女人的照片。

每個女人都很年輕，也很漂亮。

木小果和大胡子、膽小鬼一眼就看到了呂欣和另外四名被害的女人照片。

“靠，小果，你猜得沒錯，這家伙絕對是兇手，咳，我就說嘛，他一定有問題，而且是大問題。”

大胡子呵呵直笑，馬后炮的感覺，其實也很好。

木小果沒有理會，繼續仔細看著墻上。

照片一共有八十八張，每張照片上的女人，似乎都是坐著時被拍下的照片，而且那角度很一致，似乎都是坐在車上被拍到的。

“靠，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