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有什么發現沒?”
大胡子見木小果愣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除了這個,幾乎沒什么其他線索。”
木小果苦笑,如果真是別人,這就無異于一個懸案,根本沒有地方著手。
就算明知道兇手是誰,但沒有證據,依然告不了他。
“小果,上面好像有聲音。”
膽小鬼左右手各拿著一根黃瓜,凝神靜聽。
木小果也發現了,陰間的藥丸,增強啥能力的都有,大胡子和膽小鬼也很傷心,準備的還不少。
“走,上去看看。”
兩分鐘以后,又回到剛才的半山腰上。
一輛轎車,不是出租車,木小果和大胡子們都有些失望。
但很快,車燈關閉,一個女子的聲音就響起。
“救命啊,救命啊……”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也響起。
“哈哈哈……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木小果怒火中燒,但還是問了一遍大腦中的五位美女。
“你們確定,當時乘坐的都是出租車?”
五位美女幾乎沒有猶豫,異口同聲地表示很確定。
“那家伙是不是改行跑黑車了?”
問完這一句,他已經飛速上前。
抓住將車門打開,正準備將女生往車外拖下的男子。
“喂喂喂……你干嘛?啊……救命啊……”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
木小果左勾拳右勾拳,雙腳也左起右落,右起坐落,片刻之間,已經將男人打成豬頭,差一點,就變成殘廢。
“你為什么……為什么動手打我男朋友?你怎么樣啊施虎?”
車上的女人雙手被繩索捆著,穿著十分妖艷,借助明亮的月光星光,木小果還是看到,女子的長相和身材都堪稱一流。
“什么?男朋友?”
木小果和大腦中的幾位朋友都詫異不已。
“那你亂叫什么?”
木小果氣不打一處來。
“我們,我們……只是想找找……刺激……你就,你就……”
男人在地上呻吟著,已經口齒不清。
“我都給你說過了,叫你不要玩這一套,你非要來,現在好了,被人打了一頓。”
女人嗚嗚咽咽,已經掙脫手上的繩索,要將男人扶起來。
木小果一臉尷尬。
“對不起,對不起,我還以為是那什么,所以就出手了,不好意思。”
他連連道歉。
在這黑燈瞎火的地方,男人受傷,女人又長得十分漂亮,加上男人剛才已經知道,這小子的身手,就算十個自己,也一定不是對手。
所以,要賠償?那不是自討苦吃?
再待下去,只怕自己的女朋友都會有危險。
因此,兩人隨意幾句,客氣地表示了自己的憤怒之后,急忙上車,開著車子離開了。
“呸……還他娘的來找刺激,在家里想怎么找怎么找,跑這地方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呸……”
大胡子和膽小鬼笑了半天,才終于忍住。
“那小子不會超過三十歲,所以,一定不是他,那家伙究竟還會不會來呢?”
木小果自言自語,在分析著眼前的形式。
“那底下的二十幾具白骨,至少也表明了一點,那家伙已經很久沒犯案了,如果他不出現,想要找到他,那無異于大海撈針。”
木小果沉吟半晌,擺了擺手。
“回去吧,對了,這把寶劍吊墜,你們到那邊去問一下,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我總覺得,這不是一般人佩戴的,而且還有一串規則圓圈的項鏈,這好像有些蹊蹺。”
大胡子和膽小鬼思考了一下,很快就帶回來一個人。
瘦瘦小小的小伙子,戴著眼鏡,臉色陰沉,沒有說話,像是個啞巴。
“他是誰?”
木小果看著那小伙子,年紀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他是我們那邊的大數據專家,你說的那個寶劍吊墜,或許他可以幫忙。”
大胡子介紹了一句,也沒說姓名,木小果也不好追問,就將那個吊墜拿了出來。
小伙子看了一眼,飛快就拿出一本筆記本,然后飛快地在上面敲打著什么。
十幾秒鐘以后,小伙子臉上露出了微笑。
“那是一個陽間的小宗教,叫做黑月教,其實也就是個邪教,總部在馬國,在世界各地都有受眾,教徒崇尚陰暗,情緒普遍消極,認為在世上活著,不過是在受苦受累,如果能讓更多人死去,那就是在幫助別人的靈魂盡早升上天國,他們死后,會得到天國的豐厚回報……”
小伙子慢慢地將情況念了出來,沒有任何節奏,只是很緩慢,因此能聽得很清楚。
“什么?那群傻X,這樣的教義都可以?”
大胡子吹著自己的胡子,整個頭都變成了一個立體的直角三角形。
“黑月教在中國的教徒大概有一千三百五十六名,男教徒九百八十五名,女教徒三百七十一名,中國分教的教主叫做張涵,現在林陽市,是上市公司張氏集團的董事長,至今單身,沒有子嗣,其余人的資料不詳,如果要進行全面搜集,還得需要至少一周時間。”
小伙子將信息讀完,隨即關上了電腦,雙眼看著木小果,也不說話。
大胡子拿過一根黃瓜,遞給他,小伙子接下黃瓜,終于笑了笑,隨即就轉身走了。
木小果想著“張涵”這個名字,心中頓時有一種“他就是兇手”的感覺,這種感覺究竟是如何來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大胡子,膽小鬼,你們覺得,這個張涵,會不會是兇手?”
“靠,小果兒,你那腦袋瓜子怎么想的?上市公司董事長,要找女人,一大把,需要去開出租車,然后還到這地方來,完了還要殺人滅口?這不合邏輯。”
大胡子首先否認。
膽小鬼也搖了搖頭,“如果是他,哪怕是要達到他們黑月教的教徒目的,他殺人的手段也有很多,沒必要這樣一個個進行,他隨便去開個礦山啥的,就像我那損友沈鑫一樣,那種方式快多了,他沒有這個必要。”
“但我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就是他。”
木小果拿著那枚寶劍狀吊墜,那反面的黑色月亮,似乎在張口說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