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看見惡魔(1)
- 引罪
- 雀躍的硬骨
- 2110字
- 2020-12-10 16:40:54
夜幕中,一個清雅俊秀的男子半依靠在車上,笑的云淡風輕,所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應是如此。
車水馬龍,燈火闌珊都成了他身后的點綴。男子張開懷抱,嘴角的笑意又重了幾分,輕輕挑眉看著孫染。
孫染站在原地帶著調皮的微笑慧黠的看著男子,男子的臉上帶著無可奈何的寵溺,男子站起身慢慢向孫染走來,手上還拎著一個紙袋。
馬君堯看著他們無聲的互動微微皺眉,怎么看都覺得。。。。。。有些不順眼。
許競揉了揉孫染的頭發,“好久不見了,小染。”嗓音溫潤平和,“嗯,長個了。”
孫染拍掉許競的手,不高興的嘟囔著,“頭發都讓你碰亂了,再說我都多大了,早都不長個了。”
許競笑了笑沒說什么,他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不容忽視的氣場,正是來自于孫染的身后。順著許競的目光,孫染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
“馬隊,這位是許競,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前不久被引聘到B市的生物醫學所工作。許競,這是我的領導,馬君堯。”
領導?馬君堯聽到孫染如此“官方”的介紹自己心中微微有些不悅。
許競伸出右手,“聞名已久,小染經常和我說起你。”
馬君堯回握,“是么?我有些好奇她是怎么說我的。”
馬君堯目光凌厲,許競沒有回避而是坦然的回視著馬君堯,電光火石間竟有一絲火藥味。
孫染并沒有注意到這些,她急忙岔開話題,“那天我問你,你不是說下周才回國嗎?”這要是讓馬君堯知道她是怎么形容他的,以他的毒舌,那還得了。。。。。。
“那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正好研究所這邊有個項目需要我,我就回來了。”
孫染側著頭揶揄道:“所以你是來給我驚喜的?”
許競從紙袋里拿出一條英倫風格的圍巾細心的將它圍在孫染的頸上,密密實實的將孫染包住,只剩下一雙靈動似小鹿一般的眼睛露在外面。
臺上的正在表演的女警咿咿呀呀唱著不知所云的情歌,馬君堯看著許競和孫染升起一股莫名煩躁的情緒,他轉身正欲離開,突然被人叫住。
“哎呀!馬隊在呀!馬隊來一首吧!”
也不知是誰提議的,緊接著人群中就響起了起哄聲,“馬隊來一首!馬隊來一首!”馬君堯擺了擺手,“我就不摻和了,你們唱吧。
”雖然馬君堯這么說,但起哄聲依然沒有停止,反而愈演愈烈。“馬隊別謙虛了,你可是歌神。”
馬君堯煩躁的情緒愈發的強烈,這幫臭小子,沒點眼力見,瞎起什么哄?
孫染聽后驚訝的問道:“馬隊你還會唱歌呀?”
馬君堯淡淡的說道:“還行”
“我來二隊這么久還沒聽過你唱歌呢。”
“你想聽?”
這是有商量的余地?孫染聽后連連點頭,“想聽想聽!”
馬君堯沒在說什么,轉身向舞臺方向走去,圍觀的人自動為他讓出一條路,馬君堯一躍便輕巧的站在了臺上,動作干脆利落,長款的外套在空中劃出一道利落的弧度。
孫染甚至聽到了人群中有人發出驚嘆的聲音,霎時間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馬君堯對一旁的舞臺人員輕聲說了一句,舒緩的音樂伴奏聲響起,孫染幾乎要跳了起來,她拉著許競的胳膊,眼中有著驚喜的神色,“是張學友的黑白映畫!”
此刻孫染如水晶般剔透的瞳仁中在在看不見其他,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世間萬般風采皆不敵馬君堯的眉眼。
舞臺布置的很簡單,甚至可以稱得上簡陋,燈光和音響的效果也只是差強人意,可這依然不影響馬君堯的演唱。
他就那樣云淡風輕的站在那里低聲吟唱,溫柔的嗓音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眉眼間的凌厲在模糊的光影中逐漸變得溫潤柔和,亦夢亦幻。
“無力抱緊看著又傷心
,偶爾想起我愛你,想追又自己鼓不起勇氣,我心中黑白,無力靠近猜測你的心,今夜又會在那里,窗外的風起天下起小雨,我心中黑白的畫映。。。。。。”
許競無可奈何的看著投入的孫染,“差不多得了,擦擦你的口水。”
孫染機械的抬起手,胡亂的在臉上擦一把,半晌才反應過來,一拳招呼過去,“凈瞎說!哪來的口水?”
許競一邊閃躲一邊說道:“言行。。。。。。注意你的言行!剛剛人家在的時候你怎么文靜的跟個鵪鶉似的。。。。。。”
馬君堯一曲終了便禮貌的把麥克風交給一旁的主持人,施施然的走下了臺,全然不顧臺下,“再一首!再一首!”的呼聲。
孫染一臉崇拜的迎了上去,“馬隊,你剛剛好帥啊!唱的太好聽了。”
馬君堯對于孫染的夸獎還是很受用的,剛剛堵在胸口的那口悶氣全然消散無蹤。
看來對這個小姑娘還是有必要展現出一些除了工作之外的能力,讓她知道誰才是值得膜拜和學習的對象。
許競看著眼前四目相對的一對璧人,十分沒有眼力見的出言打斷,“小染,我先回去了。”
孫染依依不舍,“你要走了?”
“是啊,等你忙完這一陣,咱們倆在好好聚聚。”
“你開車慢點。”
“嗯”許競揉了揉孫染的頭發,但眼睛卻看著馬君堯。“行了,怪冷的進屋吧。”許競說完便向停車的方向走去。
馬君堯看著許競的背影,微微挑眉,他剛剛是在挑釁?
“馬隊?馬隊?”
“干嘛?”
“咱們進去吧。”
上樓的過程中,馬君堯狀似無意的問道:“你剛剛說你和那位許先生是青梅竹馬?”
雖然對馬君堯突然的發問有些奇怪,孫染還是如實回答,“許競的爺爺和我爺爺他們兩個是老革命,年輕時一起出生入死的戰友。
我們兩家又住在一個大院里,多年的交情了,我的名字還是許爺爺取的呢!”
馬君堯這才注意到,“他是哪個競?”
“競爭的競”
“怎么了?”
“沒什么”馬君堯看著孫染的圍巾,怎么看都覺得有些礙眼。“圍巾摘掉!樓里這么熱你感覺不到?”
“哦。。。”孫染不情愿的解著圍巾,這好端端的,他又兇什么?真是個喜怒無常的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