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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女真人

從契丹人手中收復北京和大同地區的幻想仍縈繞在中國人頭腦中。徽宗皇帝(1101—1125年)是宋朝皇帝中最杰出者,他愛好藝術,本人就是一位畫家。他犯了“以夷制夷”和“遠交近攻”的錯誤。這項策略被認為是中國傳統的策略,在中國實踐中是常常取勝的,特別是在唐初,唐太宗對該策略的應用。這一次,它是一個錯誤。契丹人當時已經是一支文明、溫和和相當中國化的蒙古族人,已經成了宋朝的友好鄰邦。契丹人的后方,即在烏蘇里森林和中國東北部,以及今天的俄屬沿海地區內,住著一支稱之為女真的通古斯人(女真是漢名;阿拉伯-波斯語稱Jurche)。 [334] 1124至1125年,中國使者許亢宗把女真人描寫成十足的野蠻人 [335] ,因為在可汗大本營周圍是牧地和牧群。在居住集中地,無街道,甚至無小巷,除王族的帳篷或兵營有墻圍住外,無防衛的圍墻。可汗坐在用12張虎皮鋪著的王位上。女真人有很多野蠻的娛樂:痛飲、音樂狂舞、摹擬狩獵和戰爭場面的表演,還有一種森林居民最大的娛樂,即由化了裝的婦女們手持鏡子,不斷用鏡子將陽光反射到觀眾身上(這種游戲稱之為“霹雷女神”,類似日本的天照大神,是其中女英雄的那種情景)。中國正是與這些被宋朝宮廷中的高麗使者們比喻成比豺狼虎豹更兇惡的蠻族聯盟,以消滅那些使宋朝免受更偏遠地區的蠻族入侵的防護者契丹人。

正值此時,女真王室完顏部 [336] 中一位名叫阿骨打的能干的首領正在加緊把女真人組織起來(1113—1123年)。阿骨打已覺察到契丹統治者們潛在的虛弱,他們過多地吸收了中國的生活方式。1114年,阿骨打反叛契丹的宗主權,率領他的部落征服契丹領土。9年之內,奪取了契丹的一切重鎮,從北向南地占領了下列中心地:1114年,寧江州(今哈爾濱南,在松花江的支流上);1116年,遼陽,遼陽的占領使今天稱之中國東北的全部地區盡入女真人之手;1120年,臨潢府,即契丹的上京(北京,今熱河北的沙拉木倫河畔);1122年,大定,即契丹的中京(熱河北部,赤峰附近);同年,山西北部大同。宋徽宗匆忙與女真人簽訂聯盟條約,條約中規定在瓜分契丹國時,北京應歸還給宋朝。然而,事實證明,宋朝沒有能力收復北京,1122年,是女真人奪取了北京。此后,女真人傲慢地把北京歸還給中國(1123年)。最后一位契丹國王耶律延禧朝庫庫河屯逃亡,企圖在武州(朔平附近)落腳(1124年),直到女真騎兵把他俘虜(1125年)。

女真征服契丹國后,在完顏部王室的精明統治下,努力建立了一個貌似中國的正規的國家,在作這方面的努力時,他們給完顏部王朝冠以“金”(通古斯語為Alchun;漢名為金)一名,從此以后,這一王朝將以中國史學家們的方式被稱為金朝。 [337]

蒙古族契丹人這支逐漸走向文明、以和約的方式來確保其安全的民族,被兇猛的通古斯族女真人取代了。未馴服的女真野蠻性很快就反過來對付那些草率討好他們的中國人。金國的統治者阿骨打在他達到勝利頂峰時去世(1123年)。其弟吳乞買繼位。吳乞買是一個更有野心的人,他從1123年統治到1135年。宋朝愚蠢地為北京北部一些邊境城鎮的所有權與金國爭吵不休,以致發展到暗中支持反金起義。這就導致了宋金之間的戰爭。幾個月之內,金大將粘沒喝從中國人手中奪取北京和河北平原;然后又占領太原和陜西中部地區(1125、1126年)。金國的另一員大將斡離不,在粘沒喝的聯合下,渡過黃河,出現在宋都開封城下。開封城的保衛者們,即可悲的徽宗皇帝和其子欽宗,投降金國(1126年底)。這兩個不幸的統治者及其侍從們連同朝廷輿服和財寶一起被送往金國都城(1127年初), [338] 即中國東北部的內地,哈爾濱以南的寧江。

一位宋朝王室成員,即宋高宗逃脫了這一災難。憑借長江天塹他在南京被擁立為皇帝(1127年)。與此同時,金國歸并了當時仍在宋朝手中的華北地區最后的一些重鎮:河北的河間和大名;山東的濟南;河南的彰德;山西西南角的河中(蒲州),更不用說開封了。宋軍曾經趁金國駐軍不在時收復了開封,但隨即又被金軍占領(我們將看到,在成吉思汗時期,這種拉鋸戰在這一地區更加普遍)。

華北被歸并之后輪到了華中地區。1129年,金軍在粘沒喝的率領下,征服了淮河下游和長江下游之間的地區。稍息之后,他們又兵分兩路進攻長江下游沿岸。西路軍在湖北黃州處渡江,襲擊了鄱陽湖北的江州(江西九江)和該湖南岸的洪州(即南昌),從南昌他們武力入侵虔州(江西南部的贛州),贛州是該軍挺進的極限。金軍飛速地橫穿了幾乎整個南部中國。甚至13世紀的蒙古軍也沒有如此神速。在長江下游活動的另一支金軍在太平附近渡江,迫使南京投降。宋高宗逃亡寧波(當時稱明州),以后又逃往浙江南部的溫州港。金大將兀術從南京出發,緊追不舍,占領了杭州和寧波(1129年底至1130年初)。

然而,完全由騎兵組成的金軍一直冒險深入到中國南部,這里有洪泛區、縱橫交錯的河流、稻田、運河和密集的人口,這些都困擾著金軍。金軍將領兀術企圖返回北方,然而又被長江所阻,長江寬闊如海,江面有中國的小艦隊巡邏。最后,由一位叛賊引路,他才得以從南京以東的鎮江附近渡江而逃(1130年)。南方擺脫了金軍之后,宋高宗于1130年返回,定居杭州,直到蒙古人征服中國前,杭州一直是宋朝都城。

金軍受到這次挫折后,倉皇失措。中國將軍們開始收復長江與黃河之間的基地,其中最杰出者是岳飛,他從金軍手中奪回了襄陽重鎮(1134年)。1138年,當他正在向開封進軍時,被戰爭嚇破了膽的懦弱的統治者宋高宗與金國簽訂了和約。當時合剌(1135—1149年)剛繼承其堂兄吳乞買成為金王,又由于受到來自北方的威脅,也很想與宋朝議和。蒙古人(至少是在歷史上所知道的“蒙古人”這一名稱之下)這時已登上了舞臺,他們在其可汗合不勒的統率下剛形成了部落聯盟,正在東戈壁地區從后方攻金(1135,1139年)。1147年,金人被迫把邊境的許多地區割讓給他們。 [339]

在這種局勢下,宋、金之間迅速簽訂了和約(1138年)。邊境線是以淮河,以及黃河(及渭河)流域與漢水上游流域之間的高地為界,黃河流域和渭水流域仍歸金,漢水流域歸中國人。于是,金國擁有河北、山東、山西、幾乎整個陜西和河南、安徽和江蘇以北的許多地區,這樣,他們在中國占領的地盤比以前的契丹人在中國的占地大得多。

至此,中國已分裂為二,南方是以杭州為都的中國人的宋朝,北方是通古斯族女真人的金國。金初定其北都(漢文稱北京)于中國東北地區、哈爾濱附近的會寧,到1153年以前,它一直是金統治者們的主要駐地。今天的北京只是他們的第二都,即南都(漢文稱南京),他們還設中都(中京)于大定,位于熱河北。1153年,金王迭古乃把北京城作為他的主要駐地。從此,熱河省的大定被看成北京,遼陽為東京,大同為西京,今天的北京作為中京,開封是南京。

注意到一位王室王子在金國建立過程中所起的作用是很有趣的,他名叫完顏希尹(無疑是女真人的通古斯語Goshi),是位能干的政治家。他把他的勢力部分地歸結于他所擔任的薩滿職務。 [340] 正是他用中國字來標通古斯語音,發明了女真人的“大字”。他的威望使合剌對他產生了猜疑,并于1139年將他處死。

迭古乃殺前王合剌和部分王室成員之后,登上了金國王位(1149年)。文明使迭古乃墮落,他是一位耽于肉欲和兇殘的人。他的兇猛使人回想起古代女真人的野性。他貪圖享樂使他放棄了金初的中國東北駐地(他土生土長的森林地)遷到北京宮廷。這是一個極大的錯誤。在韃靼人和蒙古人已表現出加緊對中國東北進攻的趨勢時,他的遷移等于就是放棄上述地區。但迭古乃的野心是要成為一名真正的中國皇帝,以及最終從宋朝手中奪取南部中國。因此,1161年,他進攻宋朝,竄入長江下游,企圖在正對揚州的江灣口,即在金山島附近,今天的鎮江城渡江。但是,他遭難了,他的部隊因其暴虐統治而狂怒,殺死了他。另一位王烏祿在遼陽被宣布為金王(1161年)。

新金王立即與宋朝議和,1163至1165年間的談判結果是以維持現狀而結束。編年史描述的烏祿王是一位識時務的賢明君主,在北京宮廷里,他懷念中國東北部的森林故地。他年歲很高才去世,王位由其孫子麻達葛繼承(1189年)。

據中國編年史記載,麻達葛(1189—1208年)放松了女真人的軍紀,其結果,在蒙古人入侵時期,即在他的后繼者統治之下變得很明顯。在此期間,1206年,當宋朝輕率地對金國又公開表示敵對時,金軍越過標明兩國交界的淮河,進軍至長江。麻達葛聲稱要取中國主戰派大臣的首級,然而,在1208年,金國同意退至原來的邊境線,條件是宋朝每年增加給金國的銀和絲的數量,這些銀和絲不過是宋朝略加掩飾的給金國的貢賦。在麻達葛的繼承者永濟統治時期(1209—1213年),蒙古大入侵開始了。

蒙古歷史不但涉及到遠東地區的歷史,還與穆斯林突厥社會有同樣頻繁的聯系,在繼續探討蒙古歷史之前,最好是讓我們迅速回顧一下自11世紀以來居住在伊斯蘭境內的突厥各族的歷史。


[1] 希臘、羅馬人稱索格底亞那(sogdiana),中國史書名粟特或粟弋。——譯者

[2] 阿拉瓌的叔叔婆羅門的三個妹妹都嫁給了噠可汗。——譯者

[3] 參看伯希和《漢譯突厥名稱的起源》,載《通報》1915年,頁687。湯姆森在《德國東方學會雜志》78,1924年,頁122上的文章。繆勒《回鶻學》II,頁67,97。馬迦特的著作(Untersuchungen zur Geschichte con Eran) II,1905年,252。巴托爾德《百科全書》“Türks”條目,頁948。

[4] 突厥人的祖先是由母狼哺育長大。當他成人后,與母狼交配,在母狼的洞穴中生下十子。見《周書·突厥傳》:“旗纛之上,施金狼頭。侍衛之士,謂之附離。蓋本狼生,志不忘舊。”

[5] 沙畹:《西突厥史料》第221頁。史料選自《北史》、《周書》和《梁書》。

[6] 這一點已經得到拜占庭歷史學家塞俄菲拉克特斯·西摩卡塔的證實。他認為阿瓦爾殘余逃到桃花石人的國家避難,也就是說,逃到拓跋人的后裔中。參看沙畹《西突厥史料》(以下簡稱《史料》),頁246。

[7] 塞俄菲拉克特斯·西摩卡塔的文章(Changanus magnus,despota seplium et dominus septen mondi climatum) VII,7。他指出可汗和汗的稱號來自柔然,因此,這些稱號是蒙古語的稱號。就目前所知,突厥是首先使用可汗稱號的突厥語民族。

[8] 儒連將有關突厥的中國史料(《隋書》、《唐書》等)譯成法文,特別是有關東突厥的部分(《亞洲雜志》1884年)。沙畹繼續他的工作,將西突厥的史料譯成法文(《史料》圣·彼得堡,1903年和《史料補》載《通報》1904年,第1—110頁)。

[9] “葉護”稱號似乎是由古代貴霜人或印度-塞人傳給了突厥語各族。貴霜統治者卡德菲斯一世曾將該稱號鑄于錢幣上。參看富歇:《犍陀羅的希臘佛教藝術》II,299。馬迦特:《伊蘭考》204頁。W.邦在《匈牙利年鑒》VI,102上的文章。

[10] 按西克《波斯史》(頁455),庫思老娶的是木桿可汗之女,并非室點密之女。作者持此觀點主要是受法國史學家沙畹的影響。沙畹認為:“第木桿為東突厥可汗,又為西突厥之最高可汗,則得以其在位時之勝利屬之,而不必為木桿本人。”(《史料》)據此,作者將西突厥初期的一切活動歸于室點密名下,故說是娶室點密之女。——譯者

[11] 因為在巴爾喀什湖以南的科奇卡里出土的帶狀物與匈牙利出土的阿瓦爾青銅制品相似。參看費蒂奇(Metallkunst)(載《匈牙利考古》1937,頁211和274。)

[12] 突厥人最初是與拓跋人的中國北部接觸,他們仍用族名拓跋來稱呼其國。即Tabgath或Toba,希臘語Taugast。塞俄菲拉克特斯這些拜占庭作家們正是通過Taugaust一名開始知道中國北部的。參看湯姆森《鄂爾渾碑文》(載《芬蘭-烏戈爾學會紀要》赫爾辛基,1896年,V.26)。

[13] 關于葉護的各種寫法,參看馬迦特(Historiche Glossen zu den alttürkischen Inschriften,185)。馬迦特:《伊蘭考》,216。沙畹:《史料》226頁以下。

[14] 此處不是天山,應是白山。參看沙畹《史料》,中華書局,1958年,211頁的討論。——譯者

[15] 關于突厥人的文化和宗教,參看湯姆森《蒙古古突厥碑文》(載《德國東方學會雜志》n.s.Vol.3 第二部分,1924年,頁131。)

[16] 拜占庭史料(彌南和塞俄菲拉克特斯)和中國史料是沙畹《史料》一書(頁233—252)中進行比較研究的課題。

[17] 亞美尼亞史家塞貝奧斯記述,在597—598年間,波斯人在亞美尼亞將軍森帕德·巴格拉德尼的率領下,向突厥領土發起進攻,一直打到巴里黑。參看馬迦特:《伊蘭考》65—66頁。沙畹:《史料》251。以及《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

[18] 摘自岑仲勉的《突厥集史》下冊,879—880頁。——譯者

[19] 湯姆森:《蒙古古突厥碑文》(載《德國東方學會雜志》1924年,130頁。)

[20] “Tangri”騰格里表示天和上帝。伯希和:《古突厥之於都斤山》(載《通報》4—5,1929年,第215—216頁)。

[21] 烏邁(Umai),肯定是指一種大地女神。是於都斤山山神的人格化,在13世紀的蒙古人中是地之女神,參看伯希和《古突厥之於都斤山》上引書,212—219。

[22] yer-sub,突厥文y?r-su,指地與水。——譯者

[23] 以下作者引用的是《周書》卷50《突厥傳》,但最后三句:“敬鬼神、信巫覡,重兵死而恥病終”是引自《隋書》卷84《突厥傳》。《周書》《隋書》成書于貞觀十年(636年),而不是581年。——譯者

[24] 暾欲谷的例子說明中國的某些指責是無根據的。(作者在此的含義是暾欲谷年邁仍受重視。——譯者)

[25] 摘自儒連《史料》(載《亞洲雜志》1864年,331頁。)(摘自《周書·突厥傳》和《隋書·突厥傳》。——譯者)

[26] 湯姆森:《鄂爾渾碑文》98—99頁。轉自《突厥集史》下冊,880頁。——譯者

[27] 從575年到585年,佗缽可汗善待他從中國帶到東突厥的犍陀羅三藏法師阇那崛多,并在他的勸導下皈依佛教。參看沙畹(《通報》1905,頁334,346)。(關于佗缽皈依佛教,《隋書·突厥傳》記道:“齊有沙門惠琳,被掠入突厥中,因謂佗缽曰:‘齊國富強者有佛法耳’。遂說以因緣果報之事。佗缽聞而信之,建一伽藍,遣使聘于齊氏,求《凈名》、《涅槃》、《華嚴》等經并《十誦律》。佗缽亦躬自齋戒,繞塔行道,恨不生內地”。——譯者)

[28] 在沙畹《史料》頁48,注①和241頁中有關于達頭生平的論述。

[29] 沙缽略是突厥名(Ishpara)的漢文轉寫形式?參看伯希和《中亞幾個詞名考》(載《亞洲雜志》1913年,211頁)。

[30] 大約正是在此時期,達頭于598年派遣使臣帶了一封信給君士坦丁堡的毛里斯皇帝,信中明確地自稱是“七姓大首領,世界七國之主人”。(參看沙畹書,246頁中摘錄的塞俄菲拉克斯的記載。)

[31] 關于隋臣裴矩暗中唆使射匱反處羅,《隋書·突厥傳》記:“帝將西狩,六年(610年)遣侍御史韋節召處羅,令輿車駕會于大升拔谷,其國人不從,處羅謝使者辭以佗故,帝大怒,無如之何,適會其酋長射匱使來求婚,裴矩因奏曰,處羅不朝,恃強大耳,臣請以計弱之,分裂其國,即易制也。射匱者,都六之子,達頭之孫,世為可汗,君臨西面,今聞其失職,附隸於處羅,故遣使來以結援耳,愿厚禮其使,拜為大可汗,則突厥勢分,兩從我矣。”——譯者

[32] 參看伯希和:《吐谷渾與鮮卑研究集》(載《通報》1920年,323頁)。

[33] 中國史書以優美的史詩般的形式記錄了此事。儒連《突厥史料》(載《亞洲雜志》1864年,213—219頁)。

參看《冊府元龜》卷一九。——譯者

[34] 參看《舊唐書》卷二《本紀》。

[35] 參看《新唐書》卷二一七下《薛延陀傳》。

[36] 參看湯姆森《鄂爾渾碑文》99頁。

引自《突厥集史》下冊,880頁。——譯者

[37] 《舊唐書》卷一九四下《西突厥傳》。

[38] 摘自(唐)慧立撰《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二。

[39] 見《續高僧傳》卷三:“波羅頗迦羅蜜多羅此云光智,中天竺人也,以北狄貪勇未識義方,法籍人弘,敢欲傳化,乃與道俗十人輾轉北行,達西面可汗葉護衙所,以法訓勖,曾未浹旬,特為戎主深所信伏,日給二十人料,旦夕祗奉,同侶道俗咸被珍遇,生福增敬,日倍于前,武德九年(626年)高平王出使入蕃,因與相見,承此分化,將事東歸,而葉護君臣留戀不許,王即奏聞,下勒征入,乃與高平王同來謁帝,以其年(626年)十二月達京。”——譯者

[40] 引自《大慈恩寺三藏法師傳》卷二,1983年版,28頁。

[41] 《舊唐書》卷一九四下《西突厥傳》:“乙毘射匱可汗立,乃發弩失畢兵就白水擊咄陸,自知不為眾所附,乃西走吐火羅國。”——譯者

[42] 參看伯希和《吐火羅語與庫車語》(《亞洲雜志》1934年,I,52)。不必深入鉆研語言學,我們也能隨意舉出庫車語中的具有印歐語特征的許多詞:st和nessi=to be(是);ste=he is(他是);pater=father(父)、màter=mother(母);pracer (frater)=brother(兄弟);se=son(兒子);tkacer=daughter(女兒);okso=ox(公牛);yakwe (equus)=horse(馬);?em=name(名字);knan=to know(知道);klautke,kaklau=circle(圓圈);salyi=salt(鹽);malkwe=milk(奶);wek=voice(聲音);ek=eye(眼睛);trai=three(三);okt=eight(八);ikem=twenty(20);kante=hundred(百);me?e=moon(月亮);pest=after(在…之后)。

[43] 伯希和的文章(Le cha-tcheou Tou tou fou t’ou King et la colonie sogdienne du Lob-nor) (載《亞洲雜志》I,1916年,120頁)。

[44] 哈辛:《中亞的印度藝術和伊朗藝術》253頁和《中亞的佛教藝術》12頁。

[45] 哈辛:《中亞考古研究》(載《亞洲藝術評論》1936年)。

[46] 參看伯希和:《有關庫車、阿克蘇和烏什名稱的注釋》(《通報》1923年,127頁)和《庫車語和吐火羅語》(《亞洲雜志》1934年,86—87頁)。參看H.呂德斯的文章(Weitere Beitr?ge zur Geschichte und Geographie Von Osttürkistan) (Sitz. der. preuss Akad.der Wissenschaften;柏林,1930年,17頁)。在所謂的吐火羅語A寫本中,威格認為他識別出的ár?i是表示一支吐火羅人,Asioi(阿速)、Wu-Sun(烏孫)、Alans(阿蘭人)等名與此有關。但貝利證明了這是錯誤的翻譯,ár?i只是古印度方言ár?a的吐火羅形式,指梵文arya一詞。參看貝利《吐火羅》(《亞洲研究院院刊》VIII,4,1936年,912)。

[47] 唐朝時期吐魯番國的都城并不在今吐魯番地區,而是在其東的亦都護沙里,即原哈剌火州,因此,并不完全與今高昌一致。參看伯希和《高昌、和州、火州和哈剌火州考》(載《亞洲雜志》I,1912年,579頁)。

[48] kara-shahr的吐火羅語和粟特語名(Arg和Ak?)在梵文中是Agni,參看伯希和《談吐火羅語》(載《通報》265頁)。亨利《焉耆與吐火羅人》(載《亞洲研究院院刊》1938年,564頁)。沙畹將有關焉耆的漢文史料譯成法語,載入《西突厥史料》110—114頁。列維《高昌寫本殘卷》中有摘錄,參看8—15頁。把梵文Agni與Kara-shahr等同起來的文章,參看呂德斯的文章(Weitere Beitr?ge,20頁)。

[49] 沙畹將《唐書》中有關庫車的史料譯成法文,收入《西突厥史料》114—121頁,列維在《庫車語、吐火羅語書》一文中有摘錄(《亞洲雜志》II,1913年)。

[50] 儒連:《玄奘傳及其印度之游》43頁。

[51] 庫車語的花是pyapyo,參看列維《庫車寫本殘卷》140頁。

[52] 《新唐書·于闐傳》。S.科諾《和田研究》(載《皇家亞洲學會會刊》1914年,339頁)。列維的文章(Les rois Fou-tou de khotan)(上引書,1020頁)。湯姆森:《古于闐語》(《大亞細亞》II,2,1925年,251)。

[53] 摘自《李白詩選》。——譯者

[54] 《新唐書》卷一一一《蘇定方傳》,《舊唐書》卷八三《蘇定方傳》。——譯者

[55] 《新唐書》卷二一五下《西突厥傳》。

[56] 參看伯希和從敦煌帶回來的藏文寫本(Bibliothéque Nationale,Pelliot Fund)。J.巴科的研究證明,吐蕃人全體皈依佛教是以后的事,這要歸結于七世紀的吐蕃諸王(《古代社會交通》1937年)。

[57] 引自《突厥集史》下冊,881頁。——譯者

[58] 骨利幹(Quriqan),人們認為是生活在貝加爾湖西岸的一支民族。

[59] 湯姆森:《鄂爾渾突厥碑文》101—102頁。

[60] 默棘連碑文說:“汗國的政府所在地是于都斤山林。”(上引書,頁116)。湯姆森對其位置作了推測(《德國東方學會雜志》Vol.78,1924年)。

[61] 拉德洛夫:《蒙古古突厥碑》II。(拉德洛夫:《暾欲谷碑》,希爾特:《暾欲谷碑跋》,巴托爾德:《古突厥碑與阿拉伯的征服》)。

[62] 拉德洛夫《古突厥碑文》II,31。

[63] 靈丘應該在大同東南。——譯者

[64] 希爾特《暾欲谷碑跋》56—58頁。

[65] 《唐書》。

[66] 突騎施(Türgish)一名以回鶻文出現。參看哥本《玄奘傳之回鶻譯文》(《普魯士科學院會議報告》柏林,1935年,24)。

[67] 《唐書》,沙畹(《史料》頁43,74),提到突騎施的兩駐地,即大牙在托克瑪克流域,小牙在伊犁水北的弓月城(上引書,283)。

《新唐書》卷二一五下記:“屯碎葉西北,稍攻得碎葉,即徙牙居之,謂碎葉川為大牙、弓月城伊犁水為小牙。”——譯者

[68] 伯希和:《中亞問題札記九則》(《通報》4—5,1929,206—207)。

[69] 儒連《突厥史料》(《亞洲雜志》1864年,頁413—458)。關于默啜和B?k-chor,參看伯希和(《通報》1914年,頁450)。

[70] 儒連《突厥史料》420頁。

[71] 此處是按《突厥集史》(下冊,頁884)中所譯的意思。按英譯文應該是:他穿上甲胄,用箭射中了一百多個敵人。

[72] 湯姆森《鄂爾渾碑文》109和105頁。

[73] 同上。

[74] 湯姆森:《鄂爾渾碑文》頁109。

轉引自《突厥集史》。——譯者

[75] 馬迦特《古碑文的編年史》(萊比錫,1898年,頁17,53)。沙畹《史料》283頁。關于娑葛,伯希和認為是突厥語Sagal。參看沙畹《史料》43—44,79—81頁。

[76] 《突厥集史》下冊,885頁。——譯者

[77] 伯希和《通報》1912年,301頁。

[78] 默棘連在早些時候已經被其叔叔默啜任命為科布多地區的另一支突厥部落(Syr Tardush)的可汗。

[79] 三十姓韃靼在稍遠的地方。參看湯姆森《鄂爾渾碑文》140頁。

[80] 回紇,或古鐵勒,可能游牧于蒙古人的阿爾泰山西南、塔爾巴哈臺;葛邏祿人肯定是在巴爾喀什湖東部一帶游牧,回紇首領與葛邏祿首領一樣,取頡利發稱號。參看上引書,127、128頁。

[81] 湯姆森《鄂爾渾碑文》112頁,125—126頁,摘《突厥集史》下冊,883頁。

[82] 《新唐書》卷二一五下《突厥傳》。

[83] 湯姆森:《鄂爾渾碑文》117—118頁。(轉自《突厥集史》下冊。——譯者)

[84] 默棘連死時,玄宗對他與中國的友好和睦和真誠的友誼給予了高度評價。關于這些參看伯希和《毗伽可汗的中國碑》(載《通報》4—5,1929年238)。

[85] 參看伯希和《毗伽可汗的中國碑》246頁。

[86] 按《舊唐書》卷一九四上《突厥傳》記:“(左殺)勒兵攻登利,殺之,自立,號烏蘇米施可汗。”《新唐書》卷二一五下《突厥傳》記:“國人奉判闕特勒(即左殺)子為烏蘇米施可汗。”《資治通鑒專異》十三上說,判闕特勒(勤)子為烏蘇米施可汗,天寶初立。《唐會要》九四說:“左殺判闕特勒(勤)攻殺登利。”又說:“余眾共立判闕特勒(勤)之子為烏蘇米施可汗。”從各種記載來看,《舊唐書》將父子之事,混為一談。此處是采用《舊書》之說,誤。——譯者

[87] 伯希和:《毗伽可汗中國碑》(載《通報》4—5,1929年,229—246)。

[88] 在突厥學上很值得討論的問題是:回紇是否等同于烏古斯。對于這一眾所周知的論戰是以以下幾點為基礎的:

把回紇與烏古斯等同起來的論證得到了湯姆森和馬迦特的支持(參看湯姆森《鄂爾渾碑文》137頁和馬迦特《古碑文的編年史》23頁和《東歐東亞之間的往來交涉》91頁)。巴托爾德反對這種理論(《九姓烏古斯》和《百科全書》中“Toghuz-ghuz”條目,848頁;“Vorlesurgen”條目,53頁)。爭論較多的問題還有,8世紀的突厥碑文和9世紀的回鶻碑文中提到的九姓烏古斯人的準確位置。巴托爾德帶著極大猜測性地將他們定在于都斤山(杭愛山?)以北,另一些專家,以及他們的追隨者阿爾伯特·赫爾曼把他們的位置定在克魯倫河中游(赫爾曼《中國地圖集》第35、39圖)。主張回紇與烏古斯是同族的學者們提出了以下理由:(1) 在Org?tü碑中,回紇可汗默延啜稱其民為“十姓回紇與九姓烏古斯”(雖然這里可以指兩個不同部落的聯盟)。(2) 在Oghuz-name中,與烏古斯人同名的英雄烏古斯可汗說:“我是回紇人的可汗。”(伯希和摘錄(Sur la légende d’Oghouz-khan en écriture ouigoure),載《通報》4—5,1930年,351。)但是,伯希和認為Oghuz-name一書是約1300年用吐魯番的回紇文寫成。因此,引用的章節只不過是地區文體上的附加語,是以后形成的。(3)馬蘇第、迦爾迪齊和雅庫比記道,當時九姓烏古斯是摩尼教徒,這似乎可以把烏古斯與回紇等同起來,回紇人在763至840年間成了摩尼教徒。問題是這三位作者是否因為Ouigur與Oghouz在拼音上的類似,而弄混淆了。巴托爾德支持相反的論點,即九姓烏古斯并非回紇,而是古突厥人。實際上,突厥可汗默棘連在和碩·柴達木碑中稱九姓烏古斯為“我的同族”。然而,同一塊鄂爾渾碑表明九姓烏古斯至少有一部分已經獨立,因為碑中提到由默棘連和闕特勤領導的、平息烏古斯叛亂的戰爭。因此,我們顯然不能相信回紇與九姓烏古斯是同一族。我們甚至不知道8和9世紀的鄂爾渾碑文中提到的、蒙古地區的九姓烏古斯是否與10世紀波斯地理書《世界境域志》上提到的九姓古茲(Toquz-Ghouz)和古茲(Ghouzz)等同。據此書記,被稱為九姓古茲的突厥當時確實是生活在巴爾喀什湖以南,在今謝米列契耶、伊犁河、察里恩河、特克斯河和穆扎爾特河地區(米諾爾斯基《世界境域志》263—279頁,地圖279頁);另一些被稱為古茲的突厥人分布在今吉爾吉斯-哈薩克人占據的地區:巴爾喀什湖以西、咸海以北,在薩雷蘇河、圖爾蓋和恩巴河地區(上引書,311頁,307頁圖)。吉爾吉斯草原上的古茲人似乎是謝米列契耶地區的九姓古茲人的一支,同樣,可以肯定,11世紀在南俄出現的烏澤人和在波斯的塞爾柱人與今天的土庫曼人都是來自古茲人,但我們所肯定的僅只這些。

[89] 《新唐書》卷二一五下《西突厥傳》。正如馬迦特的論述,莫賀達干在塔巴里的書中寫作Koùr?oùl(Koùr?oùl=kul-chur),見《古突厥碑文編年》38頁,注1。巴托爾德《古突厥碑與阿拉伯征服》頁27。

[90] 參看《資治通鑒》卷二一五,天寶元年。

[91] 參看《資治通鑒》卷二一五。

[92] 《新唐書》卷二一五下《西突厥傳》。

[93] 《新唐書·西突厥傳》。

[94] 《新唐書》卷二二一下《于闐傳》。

[95] 《唐書》中稱伊嗣俟,即位于632年。——譯者

[96] 參看巴托爾德《蒙古入侵前的突厥斯坦》(倫敦,1928年,184—196頁)。

[97] 同上書,184—185頁,根據塔巴里和巴拉左里的記錄。

[98] 參看馬迦特《古突厥碑編年》,8頁。這一論點遭到巴托爾德的反對,他認為可汗的侄兒未必就是闕特勤。參看《古突厥碑與阿拉伯征服》,10頁。

[99] 關于阿拉伯征服喀什地區說,參看吉布《阿拉伯在中亞的征服》(載《亞洲研究院院刊》II,1923年)。巴托爾德根據塔巴里和巴拉左里的記載,在《突厥斯坦》(185—188頁)中,對有關事實進行了編制。

[100] 費爾干納在《唐書》中名寧遠。

[101] 719年,稱作帝賒的吐火羅地區總督派通曉天文學的摩尼教徒到中國宮廷。(沙畹和伯希和《摩尼教流行中國考》)。關于中國給予吐火羅地區葉護的保護權,參看《唐書》和《資治通鑒》。

[102] 巴托爾德《突厥斯坦》頁189—192,根據塔巴里的記載。

[103] 《新唐書》卷二二一上《罽賓傳》。

[104] 《新唐書》卷二二一下《大小勃律傳》。

[105] 吐屯,突厥官名,又名吐屯發。是可汗派往臣屬國,負責監督行政和賦稅。——譯者

[106] 巴托爾德《突厥斯坦》195—196頁,沙畹《史料》頁142,297。

[107] 參看巴托爾德《百科全書》948—949頁中“Türk”條目。

[108] 于闐王尉遲勝(尉遲王朝的)也引援兵來支持唐朝平定叛軍。

[109] 漢名默延啜 ,施勒格爾假定其突厥名是Moyun-chor;然而,正如伯希和考證,對應名應是Bayan-chor。參看《庫曼考》(載《亞洲雜志》1920年,153頁)。其回鶻語稱號是T?ngrida qut bulmysh il ytmish bilg? qaghan。在鄂爾渾和色楞格河之間的奧古土河谷發現了他的墓,墓前有古突厥文(或稱魯尼文)碑。參看拉姆斯泰特《北蒙古發現的兩個回鶻魯尼文碑銘及其校譯》(赫爾辛基,1913,XXX和沙畹文《通報》1913年,頁789)。

[110] 在摩尼教殘卷中,以及在約821年的哈喇巴喇哈森碑文中,該可汗名下有一組贊譽之詞:烏魯古·伊利克(Ulug ilig,意大汗),T?ngrida qut bulmysh(意從天國獲得的至高無上的權利),?rd?min il tutmysh(意為由功而治國的),alp(是英雄的),qut lugh (是至高無上的),külüg(是光榮的),bilg?(是明智的)。參看繆勒的《回鶻志》II,95。

[111] 指藥之昂。——譯者

[112] 參看沙畹和伯希和著《摩尼教流行中國考》(載《亞洲雜志》I,1913年,190,195—196)。

[113] 《摩尼教流行中國考》276頁。當時中國急需回鶻援助以抗吐蕃人。約787年,吐蕃從最后一批唐朝駐軍手中奪取庫車綠洲,但隨后被回紇人趕走。791年,吐蕃又攻甘肅寧夏附近的靈武據點,再次被回紇打敗。從783至849年間,甚至到860年,他們保住了甘肅西北的西寧和靈州地區。

[114] 中國稱懷信可汗。——譯者

[115] 中國稱保義可汗。——譯者

[116] 參看拉德洛夫的《蒙古古物圖錄》(圣·彼得堡,1892—1899年)圖XXXI—XXXV;拉德洛夫《鄂爾渾古跡》(赫爾辛基,1892年)50—60頁;繆勒《普魯士皇家科學院會議紀要》(柏林,1909年,276頁)。

[117] 可以看到,這些禁食奶和牛肉等的摩尼教禁令(在放牧牲畜和釀制馬奶之地很難實行的)肯定是隨著改食蔬飯而制定的。回鶻人已經從游牧生活過渡到以農業為基礎的定居生活。(參看沙畹和伯希和的《摩尼教流行中國考》,268頁。)

[118] 英譯文上誤為河北。——譯者

[119] 788年(唐貞元四年),回紇可汗請唐改回紇為回鶻。故788年后,回紇譯為回鶻。

[120] 由哈喇巴喇哈森、別失八里、吐魯番和焉耆的粟特語碑文提供的證據表明“四塔溝里”在大約800年已經被回鶻人征服。亨利的《焉耆與吐火羅》(載《亞洲研究院院刊》1938年,550頁)。

[121] 參看勒柯《中亞晚古佛教》II,《摩尼教文獻》(柏林,1923年)和《高昌》(柏林,1913年)圖1—6。

[122] 勒柯《高昌》圖30—32。《中亞晚古佛教》IV,圖17。瓦爾德切米特《犍陀羅、庫車和吐魯番》圖16—21。

[123] 瓦爾德切米特,前引書,圖18。

[124] 伯子克力克壁畫中,有一幅畫代表10世紀吐魯番的回鶻王子博格拉·薩利·吐吐克。

[125] 勒柯的著作(Kurze Einführung in die uigurische schrift kunde)(柏林,1919年)93—109頁。

[126] 參看A.V.哥本的《玄奘傳之回鶻譯文》(載《普魯士科學院會議報告》柏林,1935年)。

[127] 后期的一位回鶻可汗烏介與其說是統治者,不如說是位冒險者,他企圖通過發動對黠戛斯人和中國人的戰爭維持他在戈壁的統治。847年在阿爾泰山,他在某種未弄清楚原委的行動中被殺。

[128] 參看巴托爾德在《百科全書》中的“Beshbalik”條,746頁。

[129] 甘州回鶻諸王自稱可汗(沙畹和伯希和的《摩尼教流行中國考》179頁)。

[130] 由于敦煌千佛洞中的許多佛教題材的群畫中提到甘州回鶻的“天可汗”,這一點似乎更加得到證實。沙畹和伯希和的《摩尼教流行中國考》頁203。

[131] 參看巴托爾德在《百科全書》中的“Türks”條目,952頁。拔悉密部,在回鶻人來到之前,在7世紀分布在古城地區(原別失八里),他們除了說突厥語外,還說他們自己特有的語言。

[132] 例如我們可以提到《玄奘傳》的回鶻譯本,時間是10世紀25—50年,最近由哥本夫人譯成法文,收載入《回鶻譯文》中。

[133] 參看巴托爾德在《百科全書》中的“Toghuzghuz”條目,848頁。和“Türks”條目,949頁。還有沙畹摘錄的漢文史料,在強調處月與沙陀的密切關系時,他提到了兩者的區別,即7世紀時,沙陀在巴里坤湖以東游牧,處月在該湖以西。

[134] 巴托爾德在《百科全書》中的“Toghuzghuz”和“Türks”條目,848和948頁。參看米諾爾斯基的《世界境域志》,266頁。沙畹認為沙陀屬西突厥種,特別是來自7—8世紀在古城和巴里坤之間作季節性遷徙的突厥部落處月,參看《史料》96頁。

[135] 關于契丹,參看馮·加布倫茨的《大遼國史》(圣·彼得堡,1877年)。布列什奈德的《中世紀研究》(倫敦,1888年)I,209。沙畹的《中國旅行家游契丹女真記》(載《亞洲雜志》I,1897年,5—6月刊,377)。繆勒《通報》,1922年,頁105。在蒙古語中契丹的單數是Kitan,復數是Kitat。

[136] 伯希和《庫曼考》(載《亞洲雜志》頁146—147)。拉施特記述:“契丹語與蒙古語的關系密切。”參看W.巴魯克的《西夏和契丹的語言與文字》載沙爾莫尼的《盧芹齋收藏的中國—西伯利亞藝術品》(巴黎,1933年)24頁。以及W.科特威茲《契丹及其文字》(Lwow,1925年)248頁。老莫斯特爾特認為契丹是蒙古字Khitai的復數(《鄂爾多斯志》載《北京輔仁大學學刊》第9期,1934年,40頁)。

[137] 沙畹《中國旅行家游契丹女真記》(載《亞洲雜志》I,1897年,382)。布列什奈德《中世紀研究》I,265。

[138] 回鶻對契丹的文化影響顯然很大。兩件契丹文手稿之一,好像是來自回鶻文,另一件是來自中文。馬迦特的著作(Guu’ainis Bericht über die Bekchrunq der Uiguren),500—501頁。沙畹和伯希和《摩尼教流行中國考》頁377。

[139] 漢名為述律氏。

[140] 維格的著作(Texts historiques)II,1537—1538。

[141] 繆勒《巴林的遼代古城》(載《通報》,1922年,105頁)。從1044年起,大同成為西部都城,即西京。

[142] “歧溝位于涿州西南30里處。唐末,在此設關。據胡三省,該關在拒馬河北,拒馬河源于淶源縣,從易州偏南處流過。”(據德羅圖記述)

[143] 德羅圖指出,梅拉和考狄爾所認定的shenchow所在地是相當混亂的。梅拉(VIII,147)說契丹在澶淵以北扎營。德羅圖認為梅拉把shenyüan誤讀成Tanyüan,shenyüan是宋朝時shenchow的另一名。考狄爾把shenchow看成是與梅拉的Tanyüan不同的另一個城市,使該問題更加混亂,他認為“契丹扎營于Tanyüan或Taichow(今開州)以北,在chenchow周圍。”(參看Histoire générale de la China巴黎,1777—1785,II,87)。

事實上,現在談論的是一個城市,正像德羅圖更正梅拉和考狄爾的那樣,宋代稱為澶州、澶淵或chenchow的城市,在17、18、19世紀時稱開州,中華民國時稱濮陽縣。

[144] 參看沙畹《中國旅行家游契丹女真記》頁414。布列什奈德《中世紀研究》I,209。赫爾曼《中國地圖集》43、44頁。

[145] 馬迦特的著作(Osttürkische Dialektstudien)54頁。巴托爾德《百科全書》“QaraKhitai”條目,782頁。《蒙古入侵時期的突厥斯坦》279頁。

[146] 伯希和《科茲洛夫使團所獲漢文文書》(載《亞洲雜志》1914,5—6月,頁503和《通報》1925年,6,399頁)。伊瓦諾夫的文章(Les monuments de I’ecriture tangout)(《亞洲雜志》I,1920年,107)。巴魯克《西夏和契丹的文字與語言》(中國—西伯利亞藝術)。關于西夏藝術,看A.伯恩哈蒂的文章(Buddhist.Bilder der Glanzzeit der Tanguten)(《東亞雜志》,1917年10月)。

[147] 巴托爾德《百科全書》“Qara khitai”782頁。

[148] 伯希和和L.凱爾的《遼道宗墓和契丹文字碑銘》(載《通報》1923年,10月,292頁)。W.科特威茲《契丹及其文字》(載《東方學年報》1925年,頁248)。

[149] 伯希和認為“Djürtch?t”是女真的最初形式。參看《通報》(1930)297—336頁;“事實上,Joutchen(Ju-chen)是Djürtch?t的訛用形式。”

[150] 參看沙畹《中國旅行家游契丹女真記》(載《亞洲雜志》I,1897年,378)。維格的著作(Texts historiques)II,1621年。

[151] 來自王室的完顏一名可能只是漢文“王”字的通古斯語譯音,意思是“王”或“王公”。參看伯希和《中亞幾個詞名考》(載《亞洲雜志》1913年頁467)。

[152] 伯希和《通報》1922年5—6月刊,223頁。哈勒茲《滿文“金史”》1887年。

[153] 這次戰爭的一個枝節與基督教史有關。金人在入侵過程中俘虜了汪古部的一些成員,(該部落后來定居在山西北部的托克托地區,但是,部落中的許多氏族朝甘肅南部的臨洮方向遷徙)。金人把這些俘虜流放到滿洲南部地區。這些汪古特人是景教徒,由于吳乞買王的預見和對他們的一個偶像作出了解釋,遂使他們獲得了自由,金人重新把他們安置在黃河以北的青州。伯希和《中亞遠東的基督教徒》(《通報》,1914年,630頁)。

[154] 參看巴托爾德《突厥斯坦》381頁。伯希和《亞洲雜志》1920年,146頁。

[155] 伯希和的《薩滿教》(載《亞洲雜志》1913年,3—4月刊,468頁)。W.格律伯的文章(Note préliminaire sur la Langue et L’écriture des Jou-tchen)(載《通報》1894年,3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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