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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意外之勝

那老者微笑,退開兩步,眾人也都退開,將二人圍在中間。

那老者抱劍作揖道:“在下馮諼。”

杜玄內(nèi)心竊笑:“老迂腐,還整作揖這一套!”

但他也依葫蘆畫瓢,向馮諼作揖道:“在下杜玄。”

馮諼又是微笑,站定。

杜玄沒再跟他客氣,他舉起定魂槍,瞄準(zhǔn)了馮諼。

然而,剛剛還在眼前的馮諼,突然間左閃右移,便從杜玄的視線中消失不見。

杜玄心下大駭,他還未緩過神來,肩上和腿上,便被劃了兩處傷口,雖說并沒什么大礙,但也疼痛在心。

見對方身手如此迅捷,杜玄終于意識到可能劉亭的話是對的,在三千門客面前他就是渣。

自己已經(jīng)受傷,而對方卻倏忽而來卻又憑空消失,人到底在哪兒他都看不到,更不要說用定魂槍瞄準(zhǔn)了。

“難道就此敗了?!”羞愧、恐懼一起襲上心頭,杜玄不甘心。

他屏氣凝神,任由馮諼在自己身邊快速游移。

猛然間,他睜開眼習(xí)慣性扣動扳機(jī),左前方幾步開外,正是手持長劍的馮諼。

馮諼正想從杜玄前方襲擊,在杜玄面頰上劃一道懲罰性疤痕,以警示這小子對三千門客的蔑視。

然而,杜玄卻依靠聽聲辨位的本事,鎖定了馮諼的位置。

他的定魂槍子彈專克游魂,只要碰到就吸附住游魂。

如今眼前的馮諼是一個擁有肉體的游魂,但打中后就相當(dāng)于打在人身上,打中要害則死,打中其他身體部位則傷。

子彈射出,杜玄心下得意:這馮老頭今天指定遭殃。

誰知馮諼手中原本伸出的寶劍瞬間變?yōu)闄M向,不偏不倚,剛剛擋在子彈和面門之間,那揮劍的速度,竟然超過了子彈的速度。

此時杜玄頭腦中只有一個意識在徘徊:“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更讓杜玄驚懼的是,子彈被格擋后瞬間改變方向,直直向杜玄面門飛來。

那情勢,猶如重新射出一槍。

那一瞬間,躲是躲不掉了,眼看這下小命要交出了。

杜玄內(nèi)心是五味雜陳,既有瞬間閃現(xiàn)的解脫,又有太多的不甘:“完了,原來死之前是這個樣子!”

隨后,他便不知所措,整個人出了神,怔住了。

說來也怪,就在杜玄怔住的瞬間,子彈突然改變方向飛了出去,擊中殿前直徑尺余的石柱,嵌入柱中。

馮諼大驚,臉色瞬間慘白。他望著杜玄,小聲喃喃道:“少卿?!”

隨后,馮諼寶劍入鞘。

他再次雙手抱劍,向杜玄作揖道:“公子,請隨我去見王公!”

旁邊的眾游魂一陣騷動。

杜玄剛剛已嚇出一身冷汗,但回過神來,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沒事,他也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何自己就毫發(fā)未損。

眼見馮諼如此作揖行禮,他便想故作鎮(zhèn)靜,裝腔作勢整整衣服,可是,無論如何暗中控制,雙手都哆哆嗦嗦,始終抓不住衣角。

在場任誰都看得出,他這是驚嚇過度。

眾游魂噪雜的叫喊聲再次回蕩在廣場之上。

“浪得虛名,馮要飯的就是謀臣腐儒,連個土瓜子都打不過。”

“讓我來!讓我來!”

“就這,還主動請戰(zhàn),馮要飯的真是給玉清宮丟臉。”

杜玄一出手,這些游蕩兩千多年的游魂便看出了杜玄的水平,此人不過是個低級游魂獵人,沒參與過什么游魂圈大事,本事也太一般。

玉清宮三千游魂,對馮諼的罵聲是此起彼伏,紛紛嚷嚷著要和杜玄一戰(zhàn)。

特別是那十六個被交易的游魂,更是沖了上去圍住杜玄。

杜玄驚魂未定,畢竟剛剛和馮諼交手,差點喪命。

可是,此時他明顯聽到不少游魂對他的蔑視。

這種蔑激起了內(nèi)心的憤怒,他舉著定魂槍,大喊道:“你們這些鼠輩,哪個不服?再和老子一戰(zhàn)?”

眾游魂一聽,這還了得,對著杜玄又是一陣大罵。

但罵歸罵,沒有游魂真的拔出長劍和杜玄交手。

一個門客沖到馮諼面前,對馮諼大喊道:“你聽聽,他罵我們鼠輩?馮先生,這又是一千古恥辱,比那雞鳴狗盜之徒的稱謂還可恨,是可忍孰不可忍?只要你開口,我們今天一定宰了這土瓜子。”

馮諼扭過頭去,沒理他,那門客還在馮諼面前繼續(xù)喊著。

“各位,可否清理一下思緒,想一想公道二字?”是蘇林的聲音:“各位是鼎鼎大名的孟嘗君三千門客,最看重的便是信義。太史公司馬遷看重各位,為孟嘗君和三千門客正名,也是看在各位言必信,行必果。剛剛馮先生說過,不勝,就帶我們?nèi)ヒ娡跛伞,F(xiàn)在,你們?nèi)чT客要食言嗎?”

聽到蘇林提及司馬遷,大多游魂便突然生出一種畏懼,便緘口不言。

但還是有幾個游魂小聲嚷嚷:“你這女娃,眼瞎啊,那土瓜子就是個廢柴,我一個手指頭都能把他摁倒在地。”

杜玄憤怒吼道:“來來,咱倆比試比試!”

蘇林扯住了他,她朝眾人笑了笑說:“可你們得尊重事實,事實是我們這位土瓜子...沒有輸!只要講信義的,在我們現(xiàn)世人眼中都不是雞鳴狗盜之徒。”

這“雞鳴狗盜之徒”,在三千門客心中是如何都擺脫不掉的痛。

聽見這詞,眾游魂就像被揭了短,氣勢上頓時矮了一大截。

不少游魂開始感覺不好意思,不過并非每個門客都會臉紅。

三千門客又開始嚷嚷起來,有些人贊同蘇林,有些人反對。

他們就判定杜玄到底有沒有輸,再次喋喋不休。

馮諼見此,面紅耳赤,和這三千人打了兩千多年的交道,這批人是讓他又愛又恨。

他深知和眾門客議事,國士風(fēng)度沒用,還不如謾罵有用。

于是,馮諼指著聒噪的眾游魂大罵道:“就你們這些人,雞鳴狗盜的鼠輩,敗壞田公的名聲。幾千年了,你們也不見悔改。你們留給王安石那拗相公以把柄,經(jīng)他之手毀謗田公,他又那么大影響力,鬧得千年來人人都說田公是雞鳴狗盜之雄,田公羞愧到從此隱沒不出。誰的責(zé)任,我看追蹤溯源就是你們這群人的責(zé)任!”

馮諼說話的時候,眾人頓時安靜下來,但他還沒說完,一些游魂就又大喊大叫起來。

有人高聲喊道:“那王松自己吃香的喝辣的,開寶馬載美女,把我們?nèi)肆涝谝贿叄钥费什耍阍趺床焕^續(xù)喊‘長鋏歸來乎’?我們是雞鳴狗盜之徒,你現(xiàn)在就是王松的走狗之徒!”

有人附和道:“說得對,當(dāng)年田公如何待我們,如今這王松竟然和我們簽合同,衣食住行只按照合同上的來,而且扣得不行。這不就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嗎?他簽合同時,也沒告訴咱們,他自己是有幾百億身家的富豪啊!”

馮諼沒有做聲,這一點,他不否認(rèn),畢竟簽合同,說什么進(jìn)行企業(yè)化管理,確有其事!

不過游魂群中還是出現(xiàn)了維護(hù)王松的聲音:“現(xiàn)在是二十一世紀(jì),是競爭社會,誰還會白養(yǎng)著三千人?想過錦衣玉食的生活,那就多做事,多拿賞金!王公自然不會虧待我們。”

又有游魂喊道:“哎呀媽呀,你也有資格稱王公?馮要飯的稱王公,那是因為王松任他為玉清宮首席執(zhí)事,你是個啥啊,這么諂媚王松?我看他王松就是王安石的后代,就是他先人敗壞我們田公的名聲。”

“都安靜!王公不是王安石的后代,此事我派人詳查過,不可誣陷人。”馮諼聲嘶力竭地喊道。

“我是不信,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是不是要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信了!”眾人一陣哄笑。

馮諼搖了搖頭,嘴里嘟囔了一句:“亂七八糟!”

每當(dāng)聽到這群人爭吵,馮諼都頭疼得不行。

自打王松買了這玉清宮,王松跟王安石關(guān)系的話題,三千門客彼此之間的爭論就沒停息過。

幾乎每天,馮諼都得重申一次:王松不是王安石的后人。

他沒再理會眾人,而是直接引著路,和另一名游魂一起,試圖帶著杜玄和蘇林走中軸線進(jìn)入廣場后方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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