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章

溫故而自能知新，溫故而又能知新，兼此兩意說，重下一層。《或問》《語類》可見，再詳。

玩《注》“每有新得”“每”字，則“知新”自有淺深。“不盡”，指豁然貫通時說。至“所學在我”，則貫通矣，故“其應不窮”。

由略而詳，由粗而精，知新也。因此及彼，因一及十，亦“知新”也。“知新”雖不直指貫通，要必歸結在貫通上。蓋“知新”則能有心得而貫通矣。本文正以“知新”見“貫通”意，故接曰“可以為人師”。

“所學在我”，據《小注》，是“活動不死煞”之謂。又有“漸漸上達”之說，則“貫通”之謂也。二義宜并用，蓋活動則貫通矣。“所學在我”，謂理實得于心，已成自己底了。有融洽透徹意，有貫通不滯意，有活法不死煞意。

講上句當云“溫故而實能知新”，用“實”字，自然兩層俱到。

此章只重學貴心得，不重為師。玩“可以”字，是言溫故知新之妙，然亦須就為師說出，方合《語類》。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