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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蝶夢 夢蝶08

  • 秋水奇案錄
  • 南夢河
  • 3445字
  • 2020-08-13 16:51:11

夫人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沐侯爺正坐在坐在院子里,看著院子的那株桃花出神。見到夫人回來了,趕緊起身迎上去,有些等不急的問道:“怎么樣啊,你問了沒啊?”

夫人滿面紅光,眼中都是抑制不住的興奮:“問了。”

看著夫人的樣子,老侯爺以為是問出了歡喜的結(jié)果:“秋水怎么說啊?”

夫人道:“她嘴上是沒說什么的,不過我看的出來,她那心里啊是喜歡宣王的。”

侯爺輕輕皺了皺眉眉頭道:“你可確定嗎?她沒說,咱們可別會錯了意呀。”

夫人瞥了侯爺一眼道:“放心,這些女兒家的心思啊,那里好直接說出來的,但我看的可清楚了。”

侯爺點了點頭道:“這些貼己的話啊,還是你們娘倆說的好,我看是看的出來,卻又不知道怎么問。”

想起剛才夜秋水那一聲“娘”,夫人便是又笑的合不上嘴。侯爺看著夫人的樣子:“女兒遇到個可托付的,瞧把你高興的。”

夫人滿臉歡喜,說話的語氣又是激動又是小心:“剛才,秋水她叫我娘!”

侯爺一愣,雙眼閃亮,問道:“真……真的!”

夫人使勁的點頭:“這孩子跟我說,知道我心里疼她,愛她,這份心不比親娘少,所以我擔的起她叫娘。”

侯爺點著頭,臉上又是寬慰又是歡喜:“秋水這孩子,雖然面上總是清清冷冷的,但是她心里可是最熱乎的,最柔軟的。”

夫人的心里更是激動,眼角不自覺的有些濕了,“是了,這孩子面上看總是平平淡淡的其實那心可是比誰都軟,都善良的。”

侯爺面上透出驕傲:“我這女兒,不是我夸口,那是萬里都挑不出一個好樣的。論武功,論膽識有幾個能比得上的,遇事更是冷靜果斷,放眼京城里這些青年才俊,王侯公子哪有幾個能比的上的。哎,她離開我的時候,還是個粉團似的個小娃娃,再見的時候已經(jīng)這么的出色,我這做父親的,心里啊說不出的歡喜與驕傲。但,每當我想到她這些武功膽識,冷靜決斷都是在外漂泊了多年,吃了不知多少的苦,經(jīng)歷了多少的難才練就成的。我這心里啊……真是比扎上幾刀還要難受啊。”

夫人柔聲安慰道:“不管怎樣,如今咱們都已經(jīng)團圓了,這便是最好了。”

老侯爺仰起頭,吸了口氣嘆道:“是啊,如今咱們年歲大了,孩子們也都長大了,只希望咱們都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宣王爺對咱們秋水很是用心,為人也是寬厚正直,女兒交給他手里,咱們也放心啊。”

夫人聽了也嘆了口氣道:“好容易有了個女兒,擱在心尖上還沒疼呢,便要成了人家的人了。”

老侯爺也道:“是啊,不過便是成了人家的人,也是被放在心尖上的,咱們也放心了。”

沐夫人笑道:“若不是放在心尖上疼的,咱們也不給啊。”

老侯爺摸了摸胡子,點了點頭,這么好的女兒,若不是上等的人才,還能將女兒放在心尖上的,他可是說什么也不會同意女兒嫁的。

第二日的清晨,夜秋水早早的起來,和父母一起吃過了早飯,便趕往驚鴻坊,因她著實不放心蝶夢語。

到驚鴻坊到時候,門口停業(yè)三天的牌子依舊立在那里,日光普照之下,也不似昨晚看起來那樣的落寞與哀涼。蝶夢語的情緒好了許多,雖然臉色還有些不好,但臉上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淺笑盈盈。夜秋水到的時候,蝶夢語正和小翠在吃早餐,兩道清淡的小菜,配著白亮的濃粥。蝶夢語的胃口似乎也好了不少,吃的很是香甜,看到夜秋水的時候,笑意更是濃了許多。

夜秋水看著蝶夢語的樣子,也放心了許多,坐在蝶夢語對面與她閑話了幾句,才問道:“我之前聽小翠說,你不肯告訴慕容朗。”

蝶夢語放下碗筷,嘆了口氣道:“我了解這對母子,所以才不想讓他蹚到這攤渾水里,若是那對母子知道了慕容朗,只怕會將他也當我一樣是個錢袋子。這件事也是我一直以來都很是擔憂。”蝶夢語笑了笑,“如今好了,這煩憂也算是斷的干凈了,以后也不用為此擔憂了。”

夜秋水點點頭,若是那對母子知道如今蝶夢語和慕容山莊的莊主情投意合,還真不知道他們會生出什么樣的念頭,做出什么樣的事。正想著,一股子很是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抬頭正見到蘇染香端著一只小沙煲,向著蝶夢語笑盈盈的走來。

夜秋水輕輕拉了拉衣袖,看著蘇染香將瓷碗放到蝶夢語的面前:“坊主,我見這幾日您的臉色不好,想是辛勞,所以我一早便買了只母雞回來,給您熬了碗雞湯,您趕緊趁熱喝了,補一補身子。”

夜秋水第一次見到蘇染香是去年深冬的時候,去長風之前,她去探望因著涼休息的蝶夢語,在蝶夢語送她出來的時候,十分巧合的遇到了一個正在院子練舞的女子,見到了蝶夢語便上前來請她指點。寒冬臘月,在后院里穿著單薄的舞衣練舞,她們心里都明白,這巧合是分明是早就算計好的。蝶夢語皺褶眉頭看完她跳的舞,然后告訴她,讓她回去先做好自己的事,這樣冷的天氣還是回去多穿些衣服免了傷了身子,練舞不是一蹴而就,須久日苦練。那女子嘴里說著應承的話,眼里卻是盡是悻悻之色。那女子離開后,蝶夢語告訴她,這個女子叫蘇染香,是坊中負責雜事的丫頭,自己的事做的一塌糊涂,卻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巧合看到她練舞,可惜她于舞并無什么天賦,又不肯用心習練。只是這蘇染香并不甘心,挖空了心思要上臺,可惜她于舞既無天賦,又未曾真的將心思用在練舞上,所以上次雖然鉆了空子上了臺,卻是一塌糊涂,被蝶夢語責罰了一番,讓她在后面好生做好自己的事。

夜秋水還記得,那日在院子里她眼里的悻悻之色,與現(xiàn)在可是完全不同的。

夜秋水的眼里,有一陣暗潮涌動,這蘇染香原本就是要來找她的,此刻既然她自己找上來,也省了去找她。

蘇染香滿臉關(guān)懷的將雞湯盛到小瓷碗里,遞到蝶夢語的面前,夜秋水卻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得意與輕蔑。

夜秋水的臉上依舊慣常的清冷,抬起頭問道:“蘇姑娘,到驚鴻坊的日子不短了吧。”

蘇染香愣了一愣,這個夜秋水她是見過多次的,聽驚鴻坊的其他人說過,她在戰(zhàn)場上立過大功,是皇上親封的大將軍,忠勇侯的女兒,真正的達官顯貴。她居然認得自己,想是之前自己想引她注意的法子管用了,若是能就此攀上她,哪怕是給她做個貼身的丫鬟,起碼也能進侯府,吃的穿的哪里是一個教坊能比的,而且到了那時見到的遇到的都是達官顯貴,王公貴族,隨便攀上一個哪怕是個妾,也是想盡榮華,哪里還用在這驚鴻坊里,非那么大的勁上臺跳舞來吸引那些貴公子的注意,更不用看著別人的臉色。想著趕緊放下手里的湯碗,翩然行了一禮,“蘇染香,見過將軍。回將軍,我來驚鴻坊已經(jīng)一年了。”

夜秋水點頭道:“好,這一年中,坊主蝶夢語帶你如何,可曾受過什么委屈?”

蘇染香目光閃了閃,扯出一抹笑容:“坊主待我很好,從不曾受什么委屈。”

夜秋水瞇了瞇眼:“既然,蝶夢語待你很好,也不曾受什么委屈,你為何要如此加害于她?”

蝶夢語和小翠都是一愣,一臉不解的在夜秋水和蘇染香的臉上來回看。蘇染香的臉色瞬間變的及其難看,滿臉的震驚與不可置信的看著夜秋水。“將軍……所言何意,為何出……此言?”

夜秋水輕輕抬起眼,目光鋒利如刀,蘇染香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吳香桃母子原本只是在驚鴻坊來吵鬧,要錢,是何人給他們出了主意,讓他們?nèi)罡娴鷫粽Z的?”

蘇染香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眼中顯出怨恨:“將軍,這是何意,他們?yōu)楹我パ瞄T告狀,該去問他們才是。為何……要來問我?”

蝶夢語臉上的笑容早就一掃而空,沉著臉色不說話,冷冷的看著蘇染香。蘇染香偷眼看她的時候,被她臉色駭?shù)男睦镆惑@。

夜秋水的目光愈加鋒利:“吳香桃在公堂上一副胡攪蠻纏的無賴行徑,顯然是不知道這律法是什么樣子,這官司該如何打。而吳香桃雖然識字,卻并無什么文才,孟興也是個不學無術(shù)之徒。我在京兆府看過他們的狀紙,寫的卻是條理分明,有理有據(jù),文采斐然,分明是個飽讀詩書,通曉律法之人。寫這樣一份狀紙可不便宜的,這京城之中能寫這樣狀紙的人也是不多。想要查到并不難,更何況,蘇姑娘你總是喜歡用這么濃郁的香料,京城出名的周狀師,想不記住你都難。”

蘇染香的臉上透出些倉惶,嘴上卻依舊強辯:“這……這香料,是我從街上買的,許多人都用了,怎么可說就是我。我與那吳香桃母子并不認識。”

夜秋水微微勾了勾嘴角:“說來也巧,周狀師也是個喜歡觀舞之人,有一日來驚鴻坊看舞,那一日臺上跳舞的有五個人,四個伴舞的舞姬中,有一個人沒戴瓔珞,舞姿也不如旁的舞姬嫻熟流暢,讓他印象十分深刻。”

蘇染香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咬著嘴唇不說話。

夜秋水道:“吳香桃自打到了京城,便一直住在福興客棧,那客棧的老板說,最近一段時間,總有個周身香氣濃郁的女子來找他們母子,那女子經(jīng)常穿一條鵝黃色裙子,披一條印花翠綠披帛。這福興客棧是那老板家傳的開了幾代人了,那老板自小便在客棧里跟著長輩一起經(jīng)營,只要見過的客人哪怕只有一面,他也能記得住是何時來的住在那間房里,這是最基本的眼力。當看到蘇姑娘你的畫像時,他一眼就認了出來。”

蘇染香咬著嘴唇,恨恨的吐出一句話:“是我告訴她,去衙門告蝶夢語就能拿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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